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136节
丁勉拍额自嘲,执杯连饮三盏:“是丁某失言了,自当罚酒。”
酒盏落案,发出清脆声响。
费彬执壶添酒,缓和气氛道:“不提此事,不提此事,咱们今晚只谈风月。”
酒过数巡,裘图忽而展颜笑道:
“说起严掌门,倒是个重情之人。”
“裘某不过略尽绵力,他便要以祖师绝学相赠。”
“这裘某哪敢去学,传出去,怕是天下人都会说裘某觊觎他派武学。”
费彬含笑颔首道:“如今世人皆知裘帮主铁掌神功独步天下,纵是解帮主的降龙十八掌亦稍逊三分,又岂会觊觎他派武学?”
裘图摆手笑道:“至高之说实不敢当。”
“先父在世时常言,世间有一门武学就远胜铁掌神功。”
丁勉神色一肃,身子微微前倾,“愿闻其详。”
但见裘图轻咳一声,铁指轻敲案几,缓声道:
“相传南宋末年,少林觉远大师于楞伽经夹页中觅得一门绝世武学,名曰《九阳神功》。”
“先父所言,正是此功。”
“只可惜此功早已失传,不过其精要却一分为三,传于后世。”
陆柏捻须沉吟道:
“哦?如此说来,那峨嵋九阳功便是出自这九阳神功?”
“正是出自九阳神功。”裘图正色颔首,“觉远大师圆寂之际,口诵真诀。”
“当时得闻者三人——”屈指细数,“峨眉郭襄祖师,武当张真人,少林无色禅师。”
“三人各得精要,结合自身所学,遂创峨嵋、武当、少林三派九阳功。”
裘图轻转茶盏,指腹摩挲着杯上青花纹路,叹道:
“当初裘某与严掌门闲谈时也曾提及此事,不想他竟误会裘某有意此功,一直记在心间。”
说罢摇头苦笑。
忽然,裘图话锋一转,赞叹道:
“不过,由此也可见得,裘某未有看错,严掌门此人当是可以深交。”
丁勉三人目光交汇,暗流涌动。
三人具是老江湖,自是听明白裘图言语中的意思。
当一人想要什么,那他便会反复提及。
丁勉沉吟片刻,抚须蹙眉道:
“嵩山与少林毗邻数十载,竟不知其藏有如此绝学。”
忽见裘图单臂压案,身形前倾道:
“丁兄,你等此行须得万分谨慎呐。”
三人闻言俱是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向前倾身。
丁勉压低嗓音道:“裘帮主此言,莫非得了什么风声?”
但见裘图执筷轻叩杯沿,发出清脆声响。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尔等查到了这刘正风头上,恐不止于此。”
裘图眸光陡然锐利,“那莫大先生执掌衡山多年,岂会毫不知情?若非同流合污,便是默许纵容。”
三人齐齐恍然点头,各自正襟危坐。
此子竟开始恐吓我等。
看来是对那少林九阳功志在必得。
第136章 林家算计 争权夺利
裘图直起身形,执盏轻吹茶沫,目光沉凝如水,任由三人以目示意、手势交流。
良久后,但听丁勉沉声道:
“莫大先生武功深不可测,恐非左师兄亲至不能制之。”
“但此行深入腹地,左师兄贵为五岳盟主,岂可以身犯险。”
忽见费彬起身抱拳,面色微醺道:
“费某不胜酒力,先行回屋歇息,告罪,告罪。”
裘图方欲搁盏挽留,陆柏已含笑按住其臂,热情道:
“裘帮主莫管他,咱们继续。”
半个时辰后,裘图耳廓微动,听得厢房处隐约传来禽鸟振翅之声,嘴角不由微扬。
此时丁勉已饮至面赤,仰观明月叹道:“帮主此间真乃洞天福地,令人乐不思归。”
裘图执壶添酒,温言道:“既如此,不如多盘桓几日,裘某也好与三位兄弟把酒言欢,多亲近亲近。”
丁勉转顾陆柏道:“陆师弟以为如何?”
陆柏抚掌笑道:“那便多留几日。”
三人把盏言欢直至子夜,丁勉、陆柏二人方才踉跄起身,拱手作别。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裘图面上笑意渐敛。
铁指轻叩石桌,眼中精光闪动。
少林九阳功。
虽不知其玄妙,然昔日在峨眉金顶时,曾闻金光上人言道,武当九阳功主修内力精纯。
裘图自忖辟邪魔功内力精纯已是当世绝顶,故对武当九阳功兴致缺缺。
然这少林九阳功,却不知有何等玄机。
世人各有所好:或贪财货,或恋美色,或逐权势。
裘图独醉心武学,尤嗜神功秘籍。
无论无主之物,抑或他派绝学,皆欲一观。
纵使一时难以尽数参透,亦可先记要诀,增强底蕴。
待他日机缘一至踏入另一方天地,便可择优修行。
总之,只要是裘图看上眼的神功,那便要据为己有方才罢休。
想必以左冷禅五岳盟主之尊,向少林讨要一门不甚出名的功法,料想并非难事。
毕竟那令狐冲尚能得授易筋经。
无论方证大师是欲扶植傀儡,还是真心为武林正道。
皆可见其更重天下大势,而非门户之见。
裘图暗忖,这少林九阳功在此方世界声名不显似无人修行。
想来是因其修习之难不亚于峨嵋九阳功,需达明心见性之境方可大成。
然而当世各派争权夺利。
上行下效,能守得本心者寥寥。
或许正是这般浮躁世道,方致武林绝学日渐式微。
翌日申时。
帮主居所。
林夫人玉面凝霜,款步轻移至门外,踌躇再三,终是抬手叩响房门。
“笃笃笃”三响。
“进——”沉闷之音从屋内传出。
林夫人略整衣襟,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但见屋内深处,裘图横卧榻上,背对房门。
右臂屈肘支颐,左手搭于腰间,手指一下又一下轻叩玉带。
林夫人快步上前,裙裾翻飞间已盈盈跪倒,鹅黄罗裙如莲绽地。
低垂螓首,一言不发。
“嗡——”
“嗡——”
榻上传来嗡鸣之声,非像是自口鼻而出。
令人闻之耳膜鼓鸣,浑身震颤,好似猛虎蛰伏。
屋内渐生燥热,空气凝滞如铅。
林夫人额角沁出细汗,却仍纹丝不动。
时间缓缓流逝,二人保持如此姿势,便僵持近两个时辰。
忽然,裘图耳廓微颤,听得院外脚步声渐近。
林平之怒容满面立于月洞门外,厉声道:“闪开!我要见师傅!”
守候在外的刘博阳急步上前相拦,压低嗓音劝道:
“哎呀,少镖头,此时不宜入内。”
林平之猛然揪住刘博阳衣襟,双目赤红道:
“十万火急!外面那些江湖宵小竟敢妄言我娘欲改嫁师傅,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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