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120节
玄色锦缎为底,自肩至摆渐染朱砂,黑红渐变如血墨交融,肃杀中隐现华贵。
宽肩收腰处暗藏金线,可随步履隐现龙纹。
林夫人指尖拂过玉带,将一枚赤红如血的麒麟玉坠系于其腰。
退步审视。
见裘图负手而立,玄袍墨发,不怒自威。
不由眸中微亮,满意颔首道:“如此,方衬帮主尊威。”
第119章 太岁斟酒 列阵恭迎
林夫人广袖轻拂,四名丫鬟敛衽退下。
“威仪倒是足了,只是——”
她眉间掠过一丝忧色,“今日怕是那余沧海将会登门,届时说不得会刀兵相见,恐有闪失。”
“帮主这身铁锡碑,不妨先卸下?”
裘图闻言嘴角微扬,右掌虚握,青魔手幽光隐现,气若洪钟道:
“不必,区区余沧海,翻掌可灭。”
“今日裘某倒要看看他能招来多少跳梁小丑,正好除掉隐患,扬威祭旗。”
林夫人不再多言,转身自紫檀锦盒中取出一串玄色佛珠,递给裘图道:
“此物你看可还合心意。”
“妾身记得帮主旧日随身配着佛珠,这便命人为你打造了这串铁菩提。”
“精铁铸就,方才经得起帮主折腾。”
“若是对付不长眼的宵小之辈,还可将铁菩提取下,以暗器打出,免得脏了手。”
裘图接过玄色佛珠细细打量。
可见每颗铁菩提上都镌刻有细密的梵文,且都隐有一道间隙。
只需微微用劲,便可将铁菩提取下,以作暗器。
裘图将玄色佛珠揣入怀中,满意颔首道:
“此物倒是实用,夫人有心了。”
“咚——”
前院擂鼓骤响一声,声震屋瓦。
“时辰已到,你且随我入席。”
裘图负手阔步走出卧室,“待会亲眼看看余沧海一家是何死相,也算出一口恶气。”
林夫人款步随后。
巳时方至。
云横陌上长天净,风悬碧海万里晴。
铁胆雄心大殿前,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以过道为界,宾客分列而坐。
殿前空出偌大场地,乐师舞女正献艺其间。
蜀中各路势力的帮主、掌门皆已入席。
远道而来的岳不群一行被安置在过道旁,正与众人寒暄叙礼。
铁掌弟子往来穿梭,奉上珍馐佳肴。
忽然,一跪行于席间的白发老者引起了岳不群注意。
凝目望去,却隐隐感觉似曾相识。
岳灵珊见状,柳眉倒竖,纤手拍案道:
“爹,这铁掌帮好生匪类,竟叫一残腿老人端茶倒酒。”
“这般做法,岂能是正道所为。”
对面陆柏拈起一枚蜜饯,悠然笑道:
“岳姑娘见怪了,这老者双腿残疾,想必膝下也无子女孝顺。”
“裘帮主赐他生计,实乃仁心善举。”
“若非如此,只怕早已饿毙街头。”
费彬将酒盏轻放,颔首附和道:
“应是如此。”
“这铁掌帮弟子众多,却令残者执壶,足见裘帮主不重虚名,实乃真性情。”
岳灵珊闻言,眼中疑虑渐消,恍然点头道:
“两位前辈高见,是灵珊见识浅薄了。”
附近席间众人皆是耳目聪明之辈,闻得此间对答,纷纷侧目着眼看去。
只见那白发老者抱着酒坛跪行,双膝在青石板上拖出细碎声响。
每到一桌,便低声请求客人将酒碗放低,方能斟酒。
白发披散,始终不见真容。
不多时,那老者便跪行至岳不群这一桌倒酒。
丁勉等人对此倒是无甚在意,大大方方将酒碗放低。
待老者来到岳不群身侧。
岳不群长身而起,手捧酒碗俯身,儒雅含笑道:“有劳老丈。”
酒液倾注间,岳不群忽觉异样——那老者竟随着自己俯身之势,将头更低三分,似有意遮掩面目。
莫非是旧识?
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又俯身数寸。
老者亦随之低头,白发几乎触及地面。
费彬举杯笑道:“岳掌门君子风范,老丈承不起礼,都要给你磕头了。”
言罢自顾饮酒,浑不在意。
岳不群目光如电,凝视老者捧坛双手——那十指晶莹似玉,却泛着诡异青灰,虎口厚茧分明是常年习武所致。
忽而袍袖轻拂,手掌在酒坛上轻轻一按道:“老丈,酒满了。”
这一按暗藏微弱巧劲,若是老者不会武功,定然会酒坛脱手。
岂料老者双手稳如磐石,纹风不动,似这点力道根本不足为道。
岳不群眼中精光暴涨,左手如电探出,直取老者面门。
老者身形往后一缩,堪堪避过。
恰在此时,殿前鼓声骤起,歌舞顿止。
刘博阳立于高阶,朗声道:“吉时已至,铁掌弟子列阵,恭迎帮主!”
岳不群岂容他走脱,出手更快三分。
那老者却忽如木偶般僵立不动,任由岳不群撩开乱发。
“迷魂太岁杜无咎?”岳不群沉声呼出,手中酒碗砰然坠地。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周遭席间宾客骤然起身,齐齐看来。
但见陆柏忽的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杜老魔,竟然是你!”
费彬身形暴起,一把揪住杜无咎衣襟,须发皆张,怒斥道:
“你害我嵩山八名入室弟子性命,这笔账费某可一直记在心上。”
丁勉皱眉上前,横臂阻拦,沉声道:“费师弟,稍安勿躁。”
面对众人指指点点,谩骂侮辱,杜无咎面如死灰,垂首不语,恍若未闻。
刘博阳立于高阶朝这方拱手含笑道:“吉时已至,还请诸位贵客归座。”
众人心中大致明了,面面相觑,终是缓缓落座。
杜无咎默然拾起酒坛,继续跪行斟酒,白发掩映下的面容毫无生气。
此刻,隐藏于席间的余沧海却是已吓得面如土色,缩着身子,凑近金光上人颤声道:
“金光掌门,如此怎办,那真是迷魂太岁杜无咎不成?”
金光上人冷眼斜睨,寒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余沧海额角沁汗,嗓音嘶哑道:
“余某怎能不慌,典礼将启,解帮主迟迟未至,如何是好。”
清虚道长拂尘轻摆,温言道:“解帮主在辽东与魔教周旋,得信后星夜兼程,已是不易。”
“且其言出必行,昨日飞鸽传书言明今日必至,断不会失信。”
好一顿安抚,余沧海这才勉强定神,拭去额间冷汗。
“吱呀——”
远处朱漆院门应声而开。
群雄齐齐望去。
但见石径尽头,林平之一袭素白长衫当先而行,身后五十四名铁掌舵主列阵而来。
两队旗手自两侧涌出,蓝底青峰旗迎风招展。
待行至殿前,林平之忽而转身撩袍,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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