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119节
“丁兄所言极是。”岳不群颔首道。
五人随铁掌弟子引路,径往铁胆雄心殿前行去。
当今正道武林,佛道为尊,五岳为锋。
看似同气连枝,实则暗流汹涌,各有谋算。
这“锋”字,便是兵刃之意。
佛道执锋,五岳为刃。
每逢正魔交锋,五岳子弟总是首当其冲。
左冷禅当年力促五岳结盟,正是为在佛道面前争一分话语权,免做他人掌中棋子。
然结盟多年,五岳处境倒也未见大改。
主要是五派之间实力参差不齐,势力范围相隔甚远,不免藏有龌龊。
这也是左冷禅为何开始筹划五岳并派的缘由之一。
此刻,半山腰处,青石阶上。
三十余道人踏阶而上,衣袂当风。
峨眉金光上人负剑而行,武当清虚道长手持拂尘。
其后紧随二人。
松纹道人步履沉稳,神情严肃。
另一白面年轻道士身形矮小,时不时望向山顶,双目满含恨色。
再后方便是峨眉众弟子。
一个个按剑随行,青锋未出鞘,肃杀之气已漫山野。
第118章 佛道相遇 血墨战袍
山道间,清虚道长忽驻步回身,浮尘轻扫道:
“余观主,裘帮主武功深不可测。”
“解帮主未至前,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我等也难保你安危。”
这白面道士正是易容伪装后的余沧海。
但见其闻言面色骤沉,目光阴鸷,指节捏得青白道:
“若是解帮主迟迟未到,那裘千屠对我家小施以屠刀,余某便冷眼旁观不成。”
清虚道长浮尘搭臂,轻叹一声道:
“届时贫道自当先行说和,若事不可为...”话音微顿,“再谋缓兵之策。”
余沧海无奈点头应下,随后又冷笑道:
“衡山派倒是做得好缩头龟!”
“当年灭门之仇,今日竟无一人前来。”
听到余沧海提及衡山派,金光上人眸光微动,亦是神色冷峻道:
“衡山回信你也看过,那莫大先生只身云游未归,无人联系得上。”
“而那刘副掌门已准备明年三月初八金盆洗手,派内事务交接,忙不开身。”
余沧海重重一哼,有些气急败坏道:
“哼,这番说辞,也不过唬弄一下旁人,这铁掌帮威名又非是近日传开。”
“我看分明是那群衡山鼠辈惧了铁掌浮屠威名,当真好没骨气。”
忽又面目狰狞,切齿道:
“可恨那些魔教贼子,竟将林家母子掳走,否则今日余某至少也能保全家眷性命,何须将希望尽托于解帮主之手。”
金光上人闻言双眸一眯,精光迸射,沉吟道:
“蜀中魔教高手就那几位,能从余观主手中夺人...”
“莫非是紫电旗主严震山亲至。”
余沧海自是知晓峨眉佛道之争,摇头道:
“不,严震山与余某交手数次,我两也就在伯仲之间。”
“那日与余某交手的黑衣人功力胜我何止一筹,若非其志不在青城,余某与一众弟子怕是要埋骨荒野。”
金光上人沉吟道:“可辨出那人武功路数。”
余沧海忽如泥塑,沉思半晌方从牙缝挤出数字道:“似是少林绝学...般若掌。”
“阿弥陀佛——”
佛号如钟,自山道下方滚滚而来。
传音入密!
三人神色微变,身形骤止,回首望去。
但见一老僧踏阶而上,袈裟染霜,身后随行三僧皆眉目低垂。
清虚道长拂尘搭臂,含笑道:
“方生大师别来无恙,老道清虚有礼了。”
金光上人朝方生大师作了个道揖,沉声道:“金光见过方生大师,一别经年,大师风采更胜往昔。”
余沧海身形微缩,隐入人群中,随众作揖。
方生大师来到众人身前,目光如电,在其面上一扫即收。
双手合十还礼道:“见过二位有道全真,今日一见仙姿更胜从前。”
金光上人浮出淡淡笑意道:
“这铁掌帮好大的面子,竟连方生大师你都不远千里从河南前来祝贺。”
方生大师双目微阖,淡然道:
“老衲携后辈云游至此,顺道前来一观罢了。”
忽话锋一转,“魔教中通晓般若掌者...倒教老衲想起一位故人。”
清虚道长拂尘微摆道:“大师所指,可是八臂神君葛天雄。”
方生大师缓缓点头,叹气道:“慧刚此人....唉.....”
长叹声中似有无限唏嘘。
说话间,众人已转过山道拐角。
忽然,方生大师驻足不前,仰头凝视山顶楼牌。
手中佛珠快速拨动,嘴里一直轻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余沧海与众人顺其目光望去,忽如遭雷击,颤指山门道:“便...便是此人!这身形我就是死也不会错认。”
清虚道长沉声道:“果真是八臂神君葛天雄。”
“什么?!”余沧海面如土色,心中惊涛骇浪。
明明半年前裘图与他一战,虽胜他一筹,却被他以辟邪剑法逼退。
按理来说就算比他强也强不到哪里去,又凭何杀得了魔教十大长老。
山风忽烈,吹得余沧海道袍猎猎作响。
他喉头滚动,涩声道:“这裘千屠竟能击毙魔教十大长老,莫非他这半年间功力又有所突破?”
话落,余沧海忽觉金光上人冷目视来。
顿时心下暗凛,方才一时失态,不知可曾被这方生识破自己一番伪装。
余沧海偷眼窥视方生大师。
却见老僧目光始终凝注悬尸,良久方沉声叹道:“后生可畏。”
随即侧首吩咐道:“国梁,你且下山问问那刘副帮主,慧刚身死缘由。”
又对另二僧道:“国梓、国柏,随老衲诵《往生咒》为慧刚超度一番,洗清罪孽。”
说罢,朝着金光上人和清虚道长二人轻轻颔首。
便领着易国梓、黄国柏二人快步拾级而上。
余沧海望着葛天雄尸身,此刻是心乱如麻。
忽向金光上人低声道:“若对上裘千屠,掌门有几分胜算?”
峨眉众弟子闻言色变。
当然,余沧海并不知裘图独闯峨眉之事。
一是此事江湖尚未传扬。
二是裘图素来不屑自夸战绩,而那峨眉众人亦未向这丧家之犬提及这等自扫颜面之事。
金光上人回眸冷视一眼,漠然道:“解帮主未至,我等静观其变便是。”
“掌门所言极是,一切还需等解帮主到来,方有万全把握。”余沧海连连点头道,伸手擦拭额间汗水。
嘴里却不停念叨,似在为自己打气,”那裘千屠铁掌神功再如何精妙,又岂能敌得过解帮主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
见余沧海这般模样,显然已方寸大失,金光上人不得不沉声安抚道:
“峨眉典籍记载,便是这铁掌帮祖上威名最盛的裘千仞,也非当年丐帮洪老帮主的对手。”
“可见铁掌神功却是比不得降龙十八掌,余观主莫要过虑了。”
此刻,山顶卧室,熏香氤氲。
裘图沐毕更衣,四名丫鬟正随林夫人为其整装新袍。
此袍乃是林夫人为今日大典,特命蜀中巧匠按其要求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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