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106节
“如此算来,那裘帮主此举倒是为了保住林家三口的性命。”
邻座老者捋须沉吟道:“若余沧海当真不顾家人性命...”
“那便真是禽兽不如了!”虬髯大汉朗喝一声,震得桌上杯盏叮当作响。
客栈角落,余沧海独坐一隅,黑色斗笠遮面,桌上酒瓶东倒西歪,酒气熏天。
于人豪快步下楼,躬身低语道:“师傅...”
“他还不松口?”余沧海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于人豪默然颔首。
余沧海猛然起身,酒盏翻倒,酒液浸湿桌面。
上楼时步履沉重,每踏一步,楼梯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房内,林家三口被五花大绑,数名青城弟子环伺左右,目光如刀。
见余沧海闯入,众人纷纷退开。
余沧海一把扯下斗笠,长剑出鞘,寒光乍现。
林平之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沉喝道:“余沧海!你快放了我爹娘,有胆冲我来便是。”
余沧海冷笑一声,剑锋抵住林平之咽喉,阴恻恻道:“好个硬骨头。”
“住手!”林震南面如死灰,颤声道:“我已将剑法尽数相告,从未听过什么心法口诀,余观主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林夫人凤眸怒瞪,冷声道:“余沧海!你可知平之乃铁掌帮首徒,若他有个闪失,裘帮主可不是吃素的。”
余沧海闻言露出狰狞之色,仰天狂笑道:
“嚯哈哈.....余某自是知晓那裘千屠有两把刷子。”
笑声戛然而止,余沧海面目扭曲如恶鬼,“你们可知他已灭我青城道统,掳我满门老幼,此仇不共戴天!”
“余某之前还特意打听过,那小子不过是在你林家待了不足一年。”
“万万没想到余某手下留情还未杀你等,他便先动手灭了我青城派。”
“如此,我岂能放过你们性命。”
“余某左右已家破人亡,不如拉你们为我青城弟子陪葬!”
林平之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沉喝道:
“要杀便杀!我林家儿郎,岂有贪生怕死之辈!”
见余沧海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就是不动手,林平之冷哼道:
“怎么?方才说要拉我们陪葬,此刻反倒畏首畏尾了?”
林夫人见状似明白了什么,凤目含威,不卑不亢道:
“我夫妇性命任你处置,但平之乃裘帮主亲传弟子,你若想换回家人,非他不可。”
余沧海将剑拿开,眯眼打量林夫人道:“余某自是知晓你与这小子对那裘千屠的恩义之重。”
“我?”林夫人眉头微蹙,有些不解。
她从始至终只不过为了给儿子铺路拜师,砸了许多金银珍玩。
一切不过是利益往来,哪有什么恩义之说。
裘图的为人她也看得出三分,一心只顾自身修行,非是什么重情重义之辈。
但见余沧海面色阴沉如铁道:
“江湖皆已传遍,你施恩于那裘千屠,否则他怎会收这银枪蜡头为徒?”
说罢,转头逼视林震南,语气饱含威胁道:
“林兄你且想好,只要你将辟邪剑法告知余某,余某也不会为难尔等。”
“届时自会带你们上瓦屋山,与裘千屠交换人质。”
林夫人闻言,心中暗忖:
没想到裘千屠此人如此果断,竟俘获了余沧海一家老小。
这样一来,我等三人性命倒是能保。
不过是一无用之物,交予他又何妨。
只要平之能安然无恙,假以时日将铁掌绝学融会贯通,岂不比这辟邪剑法强。
想罢,林夫人凤目微眯,英气逼人道:“你真敢上瓦屋山与裘帮主对峙?”
“就不怕他当场将你格杀?”
余沧海闻言仰天狂笑,笑声震得房梁微颤:“哈哈哈......余某与那裘千屠又不是没交过手!”
笑声骤止,面露阴色道:
“诚然,此子确有几分能耐,但也就比余某略胜一筹罢了。”
第104章 寻宝无果 人质被劫
只要我拿到辟邪剑法心法口诀,凭借多年武学经验,想必能极快贯通此法。
届时裘千屠还怎么与老子斗。
见林震南闭目不语,余沧海一脚将其踹倒,剑尖直指林震南咽喉,一点点下压,寒声道:
“看来林兄是铁了心不愿告知。”
“既然拿不到剑法,林夫人与这小子又需得拿来换余某家小,那余某只有拿林兄来泄愤了。”
“慢着!”
“住手!”
林夫人与林平之同时厉喝。
林夫人虽被缚双手,却挺直腰背,目光如电,叱喝道:
“余沧海,你可敢立誓?若得剑谱,绝不伤我丈夫性命!”
余沧海眼中精光一闪,当即竖起三指道:“余某指天发誓,只要林兄让我如愿以偿,自不会伤其性命。”
林夫人转头瞪向林震南,柳眉倒竖。
“还愣着干嘛,平之他日得铁掌真传,林家自有绝学传承。”
“难道要守着那些死规矩,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吗。”
见林夫人如此一说,林震南也回过味来,长叹一口气道:
“林家祖训向阳老宅.....”
话还未说完,余沧海便打断道:“不必多说,你且带我去便是。”
转身对众弟子喝道:
“你们都在这里守着他俩,谁都不许离开。”
“若他们母子有何闪失,莫怪为师不念师徒之情。”
残阳西斜,余沧海策马驮着林震南来到向阳老宅。
马蹄踏碎满地枯叶,惊起几只寒鸦。
推开斑驳木门,余沧海呼吸微促,掌心渗出细汗。
辟邪剑法...天下第一的剑法...
祠堂内蛛网密布,香案积尘。
林震南环视四周,神色黯然,颤手抚过褪色的祖宗牌位。
旋即开始四处找寻。
余沧海见状眉头微皱道:“怎么,林兄竟不知确切所在。”
林震南长叹道:“祖训只道有物藏于祠堂,后世子孙不得翻阅,否则招致灾祸。”
“想来既是不得翻阅,那十有八九与辟邪剑法有关。”
余沧海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与其共同寻找了起来。
二人翻箱倒柜,蛛尘满身。
许久后,余沧海突然一掌拍碎供桌,厉声道:“搜遍此地仍无所获,林兄莫非戏耍余某?”
林震南却凝神望向墙上达摩画像,沉声道:“你看那达摩画像所指之处。”
余沧海顺其目光望去,只见画像中达摩手指斜指房梁。
倒是藏得妙。
但见余沧海仰天长笑,声震屋瓦。
“哈哈哈......待余某练成此功,天下第一唾手可得,重建青城不过弹指间。”
纵身跃上房梁,衣袍翻飞,“不过是死了些弟子,青城犹在。”
半炷香后,余沧海面色阴沉如铁,从梁上一跃而下,逼视林震南道:
“空无一物,林兄是不是记错了。”
林震南额头沁出冷汗,不敢置信道:
“不可能,家父离世前曾言祖传之物就在这祠堂之中。”
余沧海闭目调息,胸膛剧烈起伏。
忽而睁眼,寒光四射,冷声道:“再找!”
但见他身形如鬼魅,指尖划过每一片屋瓦,掌风震开每一面墙砖,足尖踏遍每一块地砖。
蛛网簌簌而落,尘埃漫天飞扬。
直至暮色四合,余沧海终于停手,面色铁青。
祠堂内一片狼藉,却仍不见剑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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