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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055节

  “我得想想怎么把这件事讲给我的上司听——顺便,西奥多,维斯特维克先生那一边…”

  “大漩涡还不清楚。”

  他说。

  但他准备找个好时机,把这件事告诉维斯特维克。

  ——哦,然后让他将造梦者联系到你身上?

  望着眼前无时无刻不散发‘太阳’之光、信心满满的骑士先生,罗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先这样吧,西奥多。”

  哪怕自己这新结交的骑士朋友真有制造梦境的能耐,可也得看托马斯·泰瑞的态度——假如他一回来,就立刻处决了那些不干净的‘祭品’…罗兰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希望他不要这么干,”萨克雷不满道:“人不能这样无耻。”

  “有时我总感觉和你们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会让我的朋友找机会溜进去试试看…但西奥多,如果他们已经不在人世…”

  骑士颔首:“那么,就视为你已经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了。罗兰,”他指指自己的脸:“我像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罗兰只是微笑。

  他准备告辞,忽然又想起来:“你们还没来得及给秘术起名字吧?”

  西奥多的答案让他很是失望。

  “当然有名字了,罗兰。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萨克雷摇头。

  “那个学徒…至少他说,掌握了这种力量的人,该自称‘造梦师’…你认为怎么样?”

  “很一般。”罗兰摇头。

  金发男人不以为意:“你有更好的?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名字而已。”

  “无形黏土之手,怎么样?”

  嗯…

  西奥多笑容一僵,松了松领口,缓缓俯身向木桌:“我看看裂缝在哪呢…”

  …………

  ……

  很少有大事能让伊妮德惊讶了。

  至少在罗兰汇报完,说自己昨天追捕一伙邪教徒,虽然追丢了,却也打听出了一个有关梦境的秘密——伊妮德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有人能制造梦境,并对应此前报纸上沸沸扬扬的‘伦敦入梦’表示些什么…

  比如从今天开始,着重收购「梦境学」的密传?

  “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惊讶了。”

  她连自己追捕什么邪教徒,追了多久,对方是几环都不在乎。

  “如果你在我讲完话之前溅到了我的裙子上,我就会惊讶。”

  避免冗长,就不多描述两人眼下的动作了。

  在熬死了两根蜡烛后,神清气爽的审判长和她的手下依偎在沙发里。哪怕夏天,伊妮德身上都是冰冰凉凉的,像个极擅长在不停地离开与重逢间展现严丝合缝水准的天鹅绒丝绸凉被。

  “我以为你要说,我像个漩涡。”

  “什么漩涡?”

  伊妮德慵懒地抬起食指,朝书桌方向挠了挠:“…最近的新书。我猜是个姑娘写的。书里有个伎女,外号就是‘漩涡’——主角是船上的水手…我喜欢她笔头留下的隐喻。”

  她说。

  书里的水手叫埃惹,是个每每能在风暴中幸存的浪子,时常弄得一身脂粉气,拎着酒瓶在甲板上放声高歌。

  他和女主角的结识在港口的一家‘花园’里。

  “从开头到结束,他们一共度过了五年时光,罗兰。”猫儿一样蜷在男人怀里的,现在不是审判长,而是一个穿了男人喜欢的暗调丝袜的女人,长吁短叹后餍足晾晒自己的湿兜,一只装满鱼腥被撕开了盖子的马口铁罐头。

  她有意无意地给罗兰讲她那本新书里读到的故事。

  说浪子,水手,那个名叫埃惹的主角,在快活的和女主角度过浪漫的五年后,又爱上了一个更年轻的、更优雅的、更有钱的姑娘。

  他抛弃了女主角,冷漠的说了坏话,再也不见她。

  “太悲伤了,对吗?”

  她绕着罗兰垂坠的黑发,猫似的把颈子贴平在主人身上,那双时常涌出爱意的眼底还残留未褪褪的痴迷。

  “如果你是主角,就一定不会抛弃她,对不对?”

  罗兰轻声问伊妮德,为什么不是‘绝不爱上那年轻的姑娘’。

  只换来怀中小动物的笑声。

  “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她朝他呵气:“…就像了解我肚子里的奔流。”

  然后,当罗兰又要捉她时,她却‘半途而废’,笑着从罗兰怀里逃走,赤着脚踩过地毯。

  她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像个大人。

  多数时间。

  她都将自己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等着它的主人。

  罗兰拿这时候的伊妮德可没办法。

  “要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审判长竟私底下看这种书…”

  “他们不敢知道,”伊妮德反靠着书桌,两根指腹拂过绯红色的硬皮封面:“造梦的力量…在我看来,真正昂贵的不是密传,而是能够掌握这种力量的仪式者…”

第1008章 Ch1007 席卷

  在那晚几乎被称为屠杀的‘血腥之夜’过后,公正教会似乎并未有任何动静——罗兰还特地关注了监察局,包括审判庭在伦敦赋闲的执行官们。

  没有。

  他们好像真如西奥多所言,彻底封锁了消息。

  雷雨之祭照常举行,祭品也果然换成了一群全新的、绝对挑不出毛病的罪犯:对于大众的质疑,他们效仿审判庭的圣恩报——买下了个不怎么大的报社,在报纸上宣扬教义的同时,也明里暗里指责其他冠神教派的不作为。

  市民们对给宗教伸冤没什么兴趣。

  但看报纸上的人打嘴仗,兴趣可大了去了。

  一时间。

  伦敦城里的报纸花样频出:

  有些贴了手工剪制的画影,有些邀请了更知名的评论家,亦或想出更怪更惹人烦的招式:和牛奶,和面包搭售。

  买牛奶送一份报纸,谁都想占这样的便宜。

  报社主人是傻瓜吗?

  与其说好奇报纸上的文字,市民们更热衷推测这报社什么时候关门大吉——应该每一天都不停的亏损…吧?

  罗兰时不时到公正教会附近散步,领着哈莉妲到处购物。

  但他没能等到一个再次潜入、完成和西奥多约定的好时机。

  某日清晨。

  一场可怖的疾病席卷了整座伦敦。

  就像雷雨时节骤然倾泄的瀑布。

  当人听见雷声时,云层中已经积蓄了淹没一百块大陆的雨水——不,比那更猝不及防。

  因为没有征兆。

  许多工厂里的工人只是齐齐生了病,染上了‘风寒’。

  可第二天。

  十几座工厂停工。

  第三天。

  伦敦西区的宴会少了一大半。

  接着第四天。

  报纸上再没有别的话题了——除了这场骤然席卷伦敦的未知疫病。

  由于弗洛伦斯和金斯莱的关系,罗兰几乎目睹了报纸上所谓‘风寒’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亲眼见到一个患病者是怎么把自己的肺咳出来,在病床上没了命的拉屎,饥肠辘辘又吞不下任何东西,整个人肿的像快活后的仙德尔的屁股。

  他吐血。

  不分白天黑地哀嚎。

  医学院的副院长,那位和维斯特维克相谈甚欢的胖先生多次与弗洛伦斯发生争吵——当威廉姆斯·詹纳明示她是自己的新学生,没准也是最后一位时,对方嘴里的话稍稍有了克制。

  但也不怎么好听。

  他要求医生和护工们剪来铁丝,拴住病人的手和脚。用嘴钳固定、打开他们的口腔,方便每天的制式医用漏洞灌入食物。

  接着,又给他们使用了许多副作用强得吓人的药剂。

  甚至据弗洛伦斯说,他还组织更多‘拥有求知欲’的年轻医生,解剖那些个病入膏肓,但绝对还喘气的病人。

  把他们切开。

  观察到底疾病停留在人体的哪个部分。

  他下令不许任何护工擅自将每张病床上发生的告知病人家属,不准她们私底下接触病人,给他们除药剂、酒精和面糊之外的其他食物——更不准她们随意和这些‘神志不清’的病人们讲话,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他们在哀嚎!先生!’

  ‘我有耳朵,弗洛伦斯小姐。哪个生病的人不哀嚎?如果有时间,能不能请你回到自己的卧室,盖上被子,做个好梦?我不明白一个本来智力赶不上…让让,时间紧迫。’

  弗洛伦斯十分生气。

  “这不正是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吗?照顾痛苦绝望的病人。那先生怎么能这样说话?!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放大镜侦探社」里(罗兰非要强调这个名字),金斯莱默默听了半个上午的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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