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职业：从铁匠开始武道称圣 第20节

　　“诶，宋兄弟过谦了。”

　　肖不换大手一摆。

　　“你这‘顺口一提’，可是帮了我黑猫帮大忙，我黑猫帮虽非名门正派，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显得更加郑重：

　　“帮主得知此事后，对宋兄弟亦是赞赏有加。特命我今晚在望龙楼设宴，聊表谢意。还望宋兄弟务必赏光。”

　　望龙楼？

　　西市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这规格和重视程度，远超宋毅的预料。他本能地想要推辞，卷入帮派事务绝非他所愿。

　　“肖堂主，这……实在太隆重了。在下只是提供了些许微不足道的消息，实在当不起如此厚待……”

　　宋毅面露难色，试图婉拒。

　　肖不换似乎料到他会推辞，笑道：

　　“宋兄弟不必推辞。一顿便饭而已，纯粹是我黑猫帮一番心意。若宋兄弟不肯赏脸，我回去可不好向帮主交代啊。再者，莫非宋兄弟是看不起我黑猫帮？”

　　话说到这个份上，带着半邀请半胁迫的意味，若再强行拒绝，恐怕反而会得罪对方。

　　宋毅心念电转，如今家人在县城，不宜与地头蛇交恶。况且，他也想看看这黑猫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他故作无奈地笑了笑：“肖堂主言重了，既如此，那宋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爽快！”

　　肖不换脸上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那便说定了，今晚酉时三刻，望龙楼天字号雅间，肖某恭候大驾。”

　　事情既定，肖不换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并未过多停留。

　　送走肖不换，宋毅站在院中，眉头微蹙。望龙楼之宴，绝非简单的答谢那么简单。

　　是夜，华灯初上。 临渊县西市最为繁华的街道上，望龙楼三层飞檐翘角，灯火通明，气派非凡。

　　门前车水马龙，进出之人非富即贵，或是气息彪悍的江湖客。

　　宋毅准时赴约，刚走到酒楼门口，早有候在一旁的黑猫帮帮众迎了上来，恭敬地引着他直上三楼最好的天字号雅间。

　　雅间内装饰奢华，地上铺着软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中间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足以坐下十余人。

　　此时桌上已摆满了精致的冷盘和佳肴，香气扑鼻。

　　肖不换早已在内等候，见他进来，大笑着起身相迎。

　　“宋兄弟果然守时！快请入座！”

　　令人意外的是，雅间内并无其他黑猫帮高层，只有肖不换一人作陪。

　　这显得既隆重，又似乎带着某种私密谈话的意味。

　　两人分宾主落座，肖不换热情地招呼宋毅动筷，并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醇香的美酒。

　　席间，肖不换绝口不提帮派事务，只是聊些风土人情、武林趣事，言语风趣，态度热络，与初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宋毅也乐得配合，小心应对，酒过三巡，气氛倒也融洽。

　　酒至半酣，肖不换放下酒杯，拍了拍手。一名帮众应声而入，将一个沉甸甸的锦袋放在桌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宋兄弟。”

　　肖不换将锦袋推到宋毅面前，正色道：“大恩不言谢，但一点心意，还请务必收下。这是一百两银子本票，是我黑猫帮对兄弟此次仗义出手的酬谢。若非兄弟消息及时，我帮清剿老鼠帮必然要多费周折，损失恐不止于此。”

　　一百两！

　　这绝非小数目，相当于宋毅在炼丹坊兼职近一年的收入。

　　黑猫帮出手果然大方。

　　宋毅看着那袋银子，心中明了，这才是今晚“答谢”的真正开场。

　　他并未故作清高，略一沉吟，便坦然将锦袋收起，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宋某便厚颜收下了。多谢肖堂主，多谢贵帮主厚爱。”

　　见宋毅收得爽快，肖不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不怕你收钱，就怕你无欲无求。收了钱，才好谈下一步。

　　他又笑着劝了几杯酒，气氛越发活络之后，才仿佛不经意般地叹道：“像宋兄弟这样年轻有为，身手不凡，更兼头脑清晰、重情重义的人才，如今可是不多见了。窝在丹坊做些杂事，实在是有些屈才了啊。”

　　重头戏来了。宋毅心中一动，没想到这黑猫帮将自己底细打探的如此清楚，连自己在单丹坊兼职都知道。面上却不动声色：“肖堂主过奖了。宋某能有今日安身立命之所，已属不易，不敢妄求其他。”

　　“诶，兄弟此言差矣。”

　　肖不换身体前倾，声音压低，带着十足的诚意说道：

　　“良禽择木而栖。以兄弟之才，当有更广阔的天地才是。不瞒兄弟，我黑猫帮帮主求贤若渴，对兄弟更是欣赏有加。若兄弟不弃，我帮愿以‘客卿长老’之位虚席以待！”

　　客卿长老！

　　这在帮派中地位超然，通常只需在关键时刻出手，享受供奉，却无需处理日常琐事，自由度极高。

　　肖不换不等宋毅回答，继续抛出诱人条件：“兄弟若肯加入，每年例银三百两，城内独门小院一栋，一应生活用度皆由帮中承担。此外，帮中药库、武经阁皆可对兄弟开放。更重要的是……”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毅：“我黑猫帮在县衙乃至郡府都有些关系，可全力助兄弟参加今年的武考！以兄弟的实力，若有我帮打点上下，获取武秀才功名，乃至将来争取武举人名额，都绝非难事！这可是光宗耀祖、改变门庭的青云之路！”

　　每年三百两！独门小院！资源倾斜！

　　更重要的是武考名额和打点关系！

　　这条件，不可谓不丰厚，几乎是为宋毅量身定做，直指他目前最核心的需求——提升实力和获取社会地位。

　　若是一个月前，宋毅或许还会心动犹豫片刻。

　　但如今，他已在炼丹坊站稳脚跟，深受黄师看重，丹师职业在望，自身武功进展神速，更有职业树这等逆天助力，前途一片光明。

　　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黑猫帮投入如此巨大，所求回报必然惊人。

　　一旦加入，便打上了黑猫帮的烙印，看似超然的“客卿长老”，关键时刻必然需要为帮派利益出手，不可避免地卷入县城错综复杂、血腥残酷的帮派争斗之中。这与他寻求安稳发展、借力提升自身、最终跳出窠臼的初衷背道而驰。

　　更何况，武考之路，他更想凭借自身实力去争取，而非完全依赖帮派运作，欠下还不清的人情债，受制于人。

　　刹那间，宋毅心中已有决断。

　　他举起酒杯，向肖不换示意，脸上带着感激却坚定的笑容：“肖堂主和贵帮主如此厚爱，实在令宋某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如此优渥的条件，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肖不换闻言，脸上刚露出笑容，却听宋毅话锋一转。

　　“然而…”

　　宋毅语气诚恳：“宋某生性散漫，不喜约束，且自知能力有限，恐难当客卿长老之重任。如今只想安心在炼丹坊学些手艺，闲暇时练武强身，照顾好家中老母幼妹，于愿足矣。实在不敢辜负贵帮主的美意和厚望。此番盛情，宋某心领，但这客卿之位，恕难从命。还望肖堂主海涵，并向贵帮主转达宋某的歉意。”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理由充分，态度坚决。

　　肖不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和尴尬。

　　他万万没想到，在抛出如此诱人条件之后，宋毅竟然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这完全打乱了他的预期和准备。

　　雅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

　　肖不换盯着宋毅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虚伪或者以退为进的痕迹，但他只看到了一片平静和真诚的遗憾。

　　良久，肖不换忽然哈哈一笑，只是笑声中难免带上一丝勉强：

　　“哈哈……无妨，无妨！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宋兄弟志不在此，那我也不便再多言了。只是我黑猫帮的大门，随时为兄弟敞开！”

　　他毕竟是老江湖，很快调整了心态，虽然招揽失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愿因此彻底得罪一个潜力惊人的年轻人。更何况，对方刚刚还收了一百两银子的“谢礼”，关系并未破裂。

　　“多谢肖堂主体谅。”

　　宋毅举杯。

　　“宋某敬您一杯，感谢今日盛情款待。”

　　“好！喝酒！”

　　肖不换也举起杯。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招揽之事，转而继续喝酒吃菜，谈论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只是经过方才那一出，气氛终究不如之前热烈自然。

　　又饮了几杯，宋毅便借口明日还需练武，起身告辞。

　　肖不换也未强留，亲自将他送出望龙楼。

　　站在酒楼门口，看着宋毅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肖不换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堂主，他就这么拒绝了？”

　　一名心腹手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问道。

　　“嗯。”

　　肖不换淡淡应了一声。

　　“这小子，不简单啊。不为重利所动，心有沟壑，所图非小。也罢，既然不能为友，也暂且不要为敌。派人……稍微留意一下他的动向即可，不必打扰。”

　　“是！”

　　而离开望龙楼的宋毅，走在清冷的夜风中，摸了摸怀中那一百两银票，心情并未放松。

　　黑猫帮的招揽虽被拒绝，但此事无疑是一个信号。他展现出的能力和潜力，已经开始引起这些地头蛇的注意。未来的路，仍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提升实力，依旧是当前最紧要之事。他加快脚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第27章 炼丹

　　清河炼丹坊内，草药的清香与炭火的热浪交织，一如既往的忙碌。

　　“宋毅，今个来的挺早的呀。”

　　丹坊管事陈明见着宋毅踏入大堂，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比往日更甚三分的笑意。

　　这段时间，宋毅展现出的惊人炼丹天赋早已在坊内传开，甚至连内城吴家的某些人物都有所耳闻，隐隐有将其视为下一个周五元来培养的架势。

　　陈明作为管事，自然对宋毅越发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陈管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