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职业：从铁匠开始武道称圣 第18节

　　“黄师，今日的炼丹是否完毕？”宋毅恭敬问道。

　　黄师正在仔细检查最后一批装入玉瓶的回气丹，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点点头：“嗯，今日差不多了。你且回去休息吧，明后两天我休息，你三天后再来，我会跟陈明讲，今后你都跟我炼丹即可。”

　　“是，黄师。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宋毅再次行礼，随后退出了依旧余温未散的一号丹室。

　　看着宋毅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丹坊大堂之外，黄师站在丹房门口，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和思索。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便朝着管事陈明所在的方向走去。

　　找到正在核对药材入库账目的陈明，黄师直接开口：“陈管事。”

　　陈明见是黄师，连忙放下账本，恭敬道：

　　“黄师，您有何吩咐？今日那新来的临时药工宋毅，可还合用？”

　　“还不错！”黄师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满意。

　　陈明闻言，心底暗暗咂舌，想不到黄师对宋毅评价如此之高，要知道自从这位黄师来了炼丹房，那些个药工没一个顺他心意的。

　　“此子天赋不错，心性沉稳，是个可造之材。你可知他底细？真是五爷介绍来的？”

　　陈明点头：“确是五爷的亲笔介绍信。至于底细……倒是不知。”

　　黄师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且去细细打听一番，此子家中情况、为人如何、越详细越好。但务必做的自然，莫要惊扰了他。”

　　陈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能让眼高于顶的黄师如此重视，甚至主动要求调查底细，这宋毅看来是真入了黄师的法眼了。

　　他立刻应道：“黄师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办，定会办得稳妥。”

　　“嗯。”

　　黄师点点头，不再多言，背着手，踱步返回了自己的丹室，心中已在盘算，若这宋毅身家清白，或许可以……真正收归门下，传授些真本事？总好过让这等良材美玉只做个临时药工。

　　而此刻的宋毅，对此并无察觉。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怀揣着黄师赏赐的三颗优质养脉丹以及今日做完工后陈明管事预支的部分工钱，脚步轻快地向县衙方向走去。

　　此刻他脑海中的职业树上，又一颗虚实变化的职业果的雏形悄然出现。

　　职业：丹师（未入阶）

　　职业达成条件：识药（21/500）、烧火（3/100）、控炉（0/100）

　　增益：成为丹师后炼丹效益提高一成！

　　宋毅心中大喜，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丹师也是职业，同样能够诞生职业果，自己只要勤奋努力，成为丹师没有任何门槛！

　　看了眼天色还早

　　他心中盘算着：先办妥户籍身份文书，这是立足县城的根本。然后便是抓紧时间寻找合适的房子，最好今日就能定下，早日将母亲接来，远离宋家村那是非之地。

　　县衙在西城有个办事处，平日里李福都在这当差。

　　“李师兄！”

　　宋毅走进县衙的办事处，就见着李福在一处长桌前闭目养神。

　　“宋毅！你可来了，兼职情况如何？”

　　李福闻言睁开眼，见是宋毅，起身问道。

　　随后便带着宋毅开始办理居住证，因为李福愿意，办起来也相当丝滑，交了五两银子打点费之后，包括宋母以及宋玲儿在内，三人的居住证全都办了下来。

　　有了这居住证宋毅就可以在县城中租住房子了。

　　宋毅马不停蹄的朝杨慧玲所在的地址走去，自己进入这个圈子，有着多方面的便利，自然是要好好享受。

　　找到杨慧玲之后，在她的帮助下，宋毅很快就在西市租了一间带着小院的屋子。一个月的租金也只需要二两银子。

　　“新鱼巷，归我们帮派管理，这里的安全，宋师弟不用担心。”

　　杨慧玲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24章 搬家

　　清晨的宋家村，薄雾尚未散尽，空气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湿润气息。

　　宋母扛着锄头，一手牵着睡眼惺忪的宋玲儿，沿着田埂小路走向自家的田地。

　　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互相点头招呼，言语间透着惯常的朴实与疲惫。

　　来到田边，她嘱咐宋玲儿在田头玩耍，莫要跑远，便挽起袖子，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锄头起落，翻动着带着湿气的泥土。自从丈夫被征走后，家里这几亩田的重担就压在了她和日渐长大的宋毅身上。

　　想到儿子，宋母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昨夜宋毅未归，但提前知会过，说是在县城炼丹坊找了份兼职，若是晚了便宿在城里。

　　儿子近来愈发有主见，武艺精进，俨然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这让她在艰辛的生活里，总算有了盼头。

　　日头渐高，气温升了起来。

　　宋母直起酸痛的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招呼远处正和几个村里孩子追逐嬉戏的宋玲儿，母女俩走到田边那棵百年大槐树下歇息。

　　槐树枝繁叶茂，投下大片沁凉的树荫，已是村里人劳作间隙歇脚聊天的老地方。

　　此时树下已三三两两坐了些村民，各自吃着带来的简单饭食，或抽着旱烟，神情多是麻木与倦怠。

　　“嗐，你们听说了没？天大的好事！老鼠帮那个天杀的帮主徐金峰，让人给宰了！”

　　邻居宋二柱狠狠吸了一口烟袋，啐了一口，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畅快说道。他家曾被宋小平领着老鼠帮众抢掠一空，老婆更是被卖到了妓院，对此自然是恨之入骨。

　　宋母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徐金峰在她看来可是了不得的凶悍人物，竟就这么死了？

　　她默默坐下，从怀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递了一个给宋玲儿，自己小口吃着，并未搭话。

　　“活该！缺德事做尽，报应！我听我儿子说，死得可惨了，都没个全乎样子！”

　　接话的是村东头的菜花婶，声音拔得老高。她家老汉因偷偷卖药被老鼠帮打断腿，至今卧床，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人支撑，怨气自然不小。

　　村民们七嘴八舌，多是感慨咒骂，庆幸以后或许不必再交那沉重的“灯油费”了。

　　然而，人群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叹了口气，给众人泼了盆冷水：“走了豺狼，来了虎豹。别高兴太早，老鼠帮没了，新来的黑猫帮，那‘猫粮钱’就能少收了？”

　　这话像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一片压抑的涟漪。

　　众人脸上刚浮现的些许快意迅速褪去，换上更深沉的忧虑与茫然。这世道，他们这般升斗小民，终究难逃被盘剥的命运。

　　宋二柱站起身活动筋骨，目光无意间扫过菜花婶放在一旁的饭篮，不禁讶道：“菜花婶，你这伙食可以啊！还有肉丝？怪不得瞧着你近来气色红润了不少。”

　　只见菜花婶确实面色光亮，与周遭面黄肌瘦的村民对比鲜明。

　　她顿时眉开眼笑，带着几分显摆道：“嗨，还不是我家刘勇有点出息！他跟黑猫帮里一位叫陈明的头目攀上了交情，前些日子人家还来家坐了坐，提了二斤猪肉呢！如今他时不时给黑猫帮搭把手，干点力气活，挣些嚼用，不吃点油腥哪扛得住？”

　　周围顿时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猪肉，在宋家村绝对是难得的奢侈。

　　菜花婶见状，越发得意，话匣子打开，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家儿子如何能干，人脉如何广。

　　正说着，她目光一转，落到宋母手中的馒头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哟！宋毅他娘，你家这伙食也见涨啊！竟是白面馒头！”

　　这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的确，在这普遍啃着杂粮饼子的地方，白面馒头很是扎眼。

　　宋母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含糊道：“孩子挣点辛苦钱，偶尔改善一下。”

　　她深知乡邻之间，最怕比较，低调方能安稳。

　　菜花婶却似没察觉宋母的回避，反而更来劲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关怀”道：“宋毅在铁匠铺干活是辛苦，能挣出白面钱也不容易。要不这样，我回头跟我家刘勇说说，让他也在黑猫帮里给宋毅找个出力气的活计？好歹是多条门路，帮里总能见点油水……”

　　宋母心中不悦，只是面上不显。

　　她心想，自家儿子是正儿八经的明劲高手，岂是去黑猫帮卖苦力可比？她不欲多言，见日头稍偏，便起身收拾，拿起锄头，拉着宋玲儿准备继续下地。

　　就在这时，远处土路尽头扬起一道烟尘。

　　嘚嘚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由远及近，一辆骡车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宋家村贫瘠，骡车已是了不得的交通工具，寻常难得一见。田边歇息的村民们纷纷被吸引，伸长脖子张望，心里揣测着是哪位人物来了。

　　宋母初时也有些心慌，待那骡车行得近了，看清赶车之人，顿时愣住了，脸上的忧虑化为惊喜。

　　“是毅儿！”

　　只见宋毅熟练地驾着骡车，车身虽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他今早特意去西市租了这辆车，想着搬家总需个脚力。

　　“哥！是哥回来了！”宋玲儿眼尖，早已欢呼着挣脱母亲的手，像只快乐的小鸟般飞奔过去。

　　骡车稳稳停在大槐树不远处。宋毅利落地跳下车辕，一把抱起扑过来的妹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抬头看向母亲，声音清晰有力：“娘，地里的活先放放。我在县城西市租好了院子，这就接您和玲儿过去。咱们回家收拾一下，这就走。”

　　宋毅这话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槐树下每一个村民的耳边。

　　刹那间，方才还有些嘈杂的树荫下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毅，又看看那辆虽然不算豪华、但在此刻却无比扎眼的骡车。

　　去县城？租了院子？接过去？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对宋家村的村民来说，冲击力不亚于徐金峰被杀的消息。

　　菜花婶脸上的得意和那点优越感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刚才还在炫耀儿子认识了黑猫帮一个小头目，能挣点卖力气的钱，吃上点肉丝。可转眼间，宋家小子就不声不响地要直接把全家接进城里住了？这……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宋二柱手里的烟袋锅差点掉在地上，他磕磕巴巴地，看看骡车，又看看宋毅：“毅、毅小子……你……你说啥？在县城……租了房？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其他村民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顿时炸开了锅。

　　“老天爷！宋家这是发达了？”

　　“进城去住？真的假的？宋毅这才出去几天？”

　　“怪不得吃白面馒头了，原来是在城里找到了大营生！”

　　“了不得，了不得！宋家嫂子，你这可是熬出头了！”

　　羡慕、惊讶、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嫉妒，各种复杂的目光聚焦在宋毅一家身上。

　　先前关于老鼠帮、黑猫帮的议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眼前宋家即将进城的事实，才是最能冲击他们认知的大事。

　　宋母感受着四周火辣辣的目光，听着乡邻们七嘴八舌的惊叹，一时竟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从心底里涌出的、为儿子感到的骄傲。

　　她看着站在骡车旁身形挺拔、面容沉稳的儿子，眼圈微微发热，先前那点因菜花婶的话而产生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