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第463节
稍一打磨,镜面就照得人纤毫毕现。
陆元德仔细对照,寻思着现在的银针角度,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哟!老陆,你这把年纪,还挺爱美啊。”
石头闻声看去,见楚天舒已经在屋内,站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
陆元德见楚天舒笑容满面,心情极好,也不在乎调侃,先笑道:“看来那头恶虎销账了。”
“也不止斩了他一个,不过只有他一个有用的。”
楚天舒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沈明来果然可以算是一只邪灵,而且品质不低。
谭鱼那种,就算成功化为邪灵,一百个加起来,怕也比不得一个沈明来。
如今满足二次优化的标准,楚天舒早有决定,立刻选中夜明教主的那个特性为主,开始混炼推演。
【……混炼已完成。
……推演已完成。
《山人煮日真经》。
桃李园中煮酒香,开鼎惊见日在汤!
修行之人,胸中先有天山意,思求大法,变化天山为方山。
且将存思之天山山势,围如一鼎,以方克圆,引苍茫天日之气,落入其中,煮日而生百药。
此功法,大成之后,山人真气,恍如仙气,精元助体,如炼山峦。
仗之能于劫波中漫步,于火宅中安身,历风雷水火之险境,仍,从容!】
楚天舒双眼微阖,脑海中接收了优化后的功法。
存思吞纳外界精元的部分,复杂了很多。
要能把天山调度成方鼎一般,就必须在最开始,存思沉淀的时候,加入新的变化。
在丹田内力往外运的部分,有了楚天舒自己之前悟出的“一气流漫天山”,就没有再度细化。
只是在最后内力回流的时候,直接多添了几道运功路线。
这几条路线,并不格外细巧,反而苍茫大气,跟“一气流漫天山”的微细枝节,前后对比,正好显得整套运功法,更具神韵。
大块而淋漓尽致,小块而浸流无遗。
楚天舒眼帘一掀,霍然站起,把茶水一饮而尽。
陆元德看出他心意上扬,兴致正高,仿佛是要立刻离开,去办什么事。
楚天舒却顿了一秒,放下茶杯,来帮老道士拔针。
“什么时间,就做什么事,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楚天舒拔针的时候,顺口说道,“有几个针孔被汗浸过,有点痒吧?”
“以你的内功,不该这么容易出汗,静守心神,抱元归一,才能好好养着。”
陆元德惭愧道:“说得是啊。”
楚天舒左手燃起念火,把针都细致的消毒一遍,才收回袖中。
他在这个过程中调节心情,把亢奋逐渐调和下来,只留着一抹淡淡的好奇。
《山人煮日真经》比原本的追日真功还要大气,修炼的时候,功法本身自带的意境,已经非常热烈。
那么,修行者在开练之前的心情,就不能过于热烈,否则到了一定的极限,阳上加阳,必有心火过燥,亢极而衰的隐忧。
或是修炼中途,按耐不住,狂舞一通,或是会影响真气与精元结合时的火候。
这煮日真经用的是“煮”字,而不是“炼”,就是要取其至阳,却悠长醇厚。
楚天舒回到自己房间,紧闭了门户,脱掉外套,一挥手,将桌椅全都移到边角处,这才准备开练。
他以三昧力手印,作为导引辅助,立身在房间正中,双眼一垂,就如同立身在四面大山合围的一块平地上。
手印拳掌变化,舒展发力、收劲。
天地精元,汇聚成与他形貌相同,却更虚淡的人形轮廓,一层层收拢到他身上。
随着吞入过量的精元,卷云袖残余的药效被冲垮。
月浊之力混在天地之气中,大肆涌入体内。
这种感觉很微妙。
楚天舒就像在自己的经脉脏腑之间,堆起了一座座雪山,连导引的动作,都为之迟钝,手掌收回的过程,慢得肉眼难辨。
沉重冰寒的雪山中,偏还包含着数不尽的恶毒细刺,雪山在沉默,毒刺在沉坠。
这时内力开始涌出,楚天舒的手势,有了明显变化。
两手相合,手背拱起,合拢但有坡度的手指,如同一座冉冉升起的尖山。
当尖山上升到锁骨正前方,楚天舒就不再动弹。
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
窗外的光线,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从上午,自东方射来的淡白,到了中午的炽白,又到了下午,从西方射来,逐渐发黄的阳光。
门外有人影来送饭,敲门不得入,而又离开。
楚天舒在阳光中不动,太阳都变了,而他不变。
但太阳的每一寸偏移,他都有感觉。
到了晚上,太阳已经消失,窗外只有月亮。
屋内连灯也没点,昏暗幽寂。
忽然。
有了一点橘黄的光。
那光,是从楚天舒手印正中的空缺处亮起。
初是一点,随即一豆,而后是一簇。
一簇橘黄的火苗,终于渐饱渐满,成圆。
此时,这一团橘黄色的光,又好像不是处在手印中的空缺处。
而是从楚天舒的胸膛里亮起来的。
雪山!开始融化!毒刺!开始煮沸!
把毒和雪一起煮成药,把山和刺一起煮成汤。
当楚天舒徐徐掀开眼帘,房间明亮的像是白昼。
他再看窗外。
窗户被他的目力推开。
窗外只有月,在他眼里,却映出了光灿的太阳。
月啊,你带来的异变,该被变为黎明更好看。
楚天舒练了一夜的功,到早上的时候,却像是做了一夜的大梦,浑身清爽。
他甚至带着一点睡饱了似的饕足,给自己换了身本地的劲装青布衣,披上黑色长袍,伸了个懒腰,走去关窗再出门。
今天他不准备出去杀人,只准备治人。
石头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楚天舒站在门外。
“走!病人要多透透气,今天带你师父去别的地方扎针。”
楚天舒领着师徒两个出了酒馆,没走多久,就转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尽头,是一条略宽敞的街道,街对面大多是有门楼的富庶人家。
虽然远比不上沈明来那样的山庄,但门内往往也有几进院落。
谭鱼就住着这样的地方,已经开门等着。
“道长!”
谭鱼一见楚天舒,腿就有点发软。
楚天舒道:“人都来齐了吗?”
“齐了。”
谭鱼说道,“被坑害的十七人,还有他们的家属亲眷,想跟来的,我也都请来了。”
楚天舒进门一看,只见数十人,正聚在大堂和走廊下。
只有少数几个坐着,大多都有点拘谨,四处站着。
周木匠是夫妻两个来的,就站在廊下。
楚天舒一进来,连坐着的也站起来了。
众人乱声喊道:“小神仙来了!”
有的想拱手,有的想跪拜,有的直往前走,脸上激动不已。
“不必如此。”
楚天舒右手一托,无论想跪还是想拜的,都刚好被一股暖气托起,直住了腰。
“伤害你们的邪魔,我可以制住,但你们身上的隐患,到底能不能好,还要靠你们自力更生。”
“我这里有一套基础功夫,今天就是要来教给你们。”
众人又惊又喜,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没有人不知道武功的珍贵。
据说参军和加入帮会,是最容易获得武功的途径,但谁都知道,不管是进军中还是哪里,头几年摸爬滚打,学到的都是伤身的本事,根本称不上武功。
而一套能够治病的功夫,哪怕是基础的,也绝非泛泛。
谭鱼走到院落侧面,拖来一个兵器架。
上一篇:大婚当天去照顾师弟,我走你哭啥
下一篇:从五禽拳开始肉身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