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领主的工业革命 第152节

　　原来不是领地仓储区出了可恨的老鼠，问题竟然出在负责畜牧养殖的农业部……

　　更让哈维哭笑不得的是，他以为的粮食私售罪行，竟然是因为那批前年就收获储存在仓库中的陈麦，在新一年大丰收之后，被他下令充作畜牧家畜的饲料使用——荒原上虽然干燥寒冷，但脱壳的麦子在仓库中放久了，仍旧不可避免地存在轻微受潮的情况，在粮食不算紧缺的当下，这批陈粮拿去用作家畜饲料再合适不过了。

　　可农业部有些过惯了苦哈哈日子的领民就不这么想了，这可是粒大饱满的现成粮食啊！拿去喂牲口也实在是太奢侈太浪费了！就算是受潮生霉了，也比过去饥荒时节从土里刨出来的薯块根茎和野菜树皮好上数百倍。

　　于是有几位领民就私下一合计，偷偷从每日送去碾碎混入草料的陈麦里，抠出一部分攒了起来，积攒了一段时间后，派出一位从南境迁来的同伙，以返回灰熊领探亲为名义，将这批掺了不少草渣木屑的发潮麦子运送了出去，能换几个钱也算是意外之喜。

　　搞清楚了案子来龙去脉的哈维忍不住扶额，抬手示意阿斯达伦将莱纳从地上拉起来，有些无语的吩咐道：“看起来的确不是太严重的罪行……不过既然领地律法有过规定，而且又是这类案件的首例，自然还是要从重判罚的，这样才能树立一个反面典型，警示其余民众不要为此铤而走险！”

　　千里之堤也会溃于蚁穴，既然有完善的领地律法在先，哈维认为杀鸡儆猴的手段是必须要有的，不然这些原本并没有怀着什么坏心思的“小苍蝇”，迟早会演变成专门钻空子损害他利益的“大老鼠”。

第308章 公开审判

　　自拓荒领市政厅建成以来，大门口的小广场一直都架着许多木板告示牌，所有领地内颁布的律法条例、岗位招募、征兵启示都会张贴在这里，并且每天早中晚固定时段，还会有市政厅的官员拿着炼金扩音仪器，站在告示牌旁大声重复宣讲，为前来围观的领民答疑解惑。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通过了基础扫盲教育的本地居民，会主动在工作闲时来到广场，自发为后迁入领地的那些不识字的新移民们讲解公告内容，以此换取众人的赞扬和恭维，满足自己能识字读写的小小虚荣心。

　　但今天的情况稍微有些不同，市政广场中央破天荒的搭起了一个木架高台，旁边围了一圈穿着板正制服的警察厅警员，让聚在一起等着看热闹的领民们望而生畏。

　　早在三天前，市政厅就贴出了今日要在广场进行公开审判罪犯的告示，拓荒领虽然生活富足，但民众的娱乐项目实在是少得可怜，下班后除了去公众棋牌室打牌，就只有一年到头少数几个大型节庆日可以寻到一些乐子。

　　听说领主要亲自审判罪犯，那可把本地居民乐坏了，能亲眼看到英明宽厚的领主大人公开露面不说，说不定还有机会看到“卑鄙的南境人”受审后挂在绞刑架上荡秋千的样子，简直能成为他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没到公审开始的时间，广场木台周围就已经被领民挤得水泄不通，公休日本来就不用工作，天空虽然飘洒着零星的雪花，但前来围观的民众兴致高昂，完全不顾这点风雪带来的寒冷。

　　等领主哈维从炼金载具上走下来的时候，广场上的人群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他登上早已搭好的看台，望着台下拥挤着向他奋力挥手致意的领民，忍不住心生感慨——不过短短两三年的时间，这些过去流离失所衣不蔽体的荒原人，就真的将这处拓荒领当成了自己的乐土家园，把自己这个连贵族身份都没有的平民施法者，当成了地位尊贵的领主倾力效忠。

　　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第一名接受公开审判的罪人被押了上来——这是在寒鸦镇作战的时候，教会审判军小队唯一从两位高阶施法者的袭击中存活下来，被血脉武士活捉回来的教会人员，虽说只是一名低阶战斗神官，但拿出来当作反派敌人的典型也还算合适。

　　面对高台下群情汹涌的人潮，神官苍白的脸色更显灰败，这种阵仗他过去在金辉城见过不少，但那都是在主教举行大弥撒和礼祭的时候，成百上千的信徒顶礼膜拜时造就的景象。

　　但眼下明显不同，这些脸膛红润情绪激动的民众，看向他的目光饱含着毫不掩饰的愤恨与鄙夷，他甚至还看到不少人手里捏着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和污泥雪团，要不是那些穿着制服的士兵反复压制，恐怕早就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了。

　　哈维从高背椅上站起身来，微笑着朝人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我的领民们！请安静下来……”他借着炼金扩音器一开口，喧闹的人群立刻如同绵羊一般温驯的静止了下来，“今天将大家召集到一起，是为了向你们公开昭示几桩无耻的罪行！”

　　神官被两位血脉武士押着跪倒在高台上，额头几乎要碰触到地面。

　　“你们也知道，前些日子灰熊堡领主勾结教会，悍然向我们的领地家园发起了入侵……不过我们的人民军队不负众望，在寒鸦镇就将敌人阻击并全数歼灭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但是，还有一桩卑鄙无耻的阴谋，需要向各位开诚布公的讲述，你们有权利知道所有的真相——还记得先前那场无端爆发的瘟疫吗？在场的领民中应该有不少人，都是因为那场瘟疫被迫远离家乡，逃难到这里落脚的吧？”

　　哈维指了指被押跪在一旁的神官，大声道：“这场瘟疫就是教会亲手散播出去的！他们不但在南境诸国掀起了这场瘟疫，还企图勾结灰熊堡的费根伯爵，通过入侵我们的领地，将瘟疫也带到我们的家园来！”

　　人群中立刻嗡嗡的响起一阵议论，不少南境逃难的新移民都面露疑惑。

　　哈维抬手让侍卫端来一整套的“罪证”，在高台上展示给众人观看，“军队从被俘和战死的教会审判军手中，收缴了大量的证据……金辉城主教亲手交付的密令，盛装着疫病毒液的药瓶，治疗瘟疫的药剂……哼哼，甚至还有圣瓦伦大公的盖了印契的文书！”

　　不……这些东西……神官艰难的抬起头，张了张嘴试图争辩，但却突然感觉肩头被身后武士捏住的位置，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寒，那股寒意瞬间蔓延到他的脖颈头颅位置，让他重新身体麻痹着垂下了脑袋。

　　“我的领民们，你们之中应该有不少都曾是虔诚的教会信徒吧？都上前来仔细看看……看看金辉城大主教的光辉印契，看看圣瓦伦大公的王族玺印！这可是都做不得假的东西！”

　　一名脸上疫病霉斑消退后，仍旧残留了丑陋疤痕的中年男子挤到高台前方，凑近了仔细辨认一番，惊叫道：“是真的！我就是金辉城的居民，主教的光辉印契根本无法仿制！”

　　他瞠目结舌了片刻，面容略有些扭曲的转头大声道：“瘟疫竟然是教会搞出来的！他们竟然还有脸拿着治疗疫病的神恩药剂，要求我们献出一半的家产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一名头发灰白的中年妇女也奋力挤到前面，瞄了一眼卫兵手中的罪证，嚎哭着软倒在地，“我的一双儿女……他们在逃难的途中就因为疫病恶化不幸死去了！没有坚持抵达寒鸦镇，没有机会得到领主大人的免费救治和收容……老天爷啊！”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温柔地将中年妇女搀扶起来，带到一旁的棚屋中缓和情绪。

　　两位来自南境的“受害者”亲自现身说法，立刻就印证了哈维口中所说的教会无耻阴谋和邪恶罪行，人群中夹杂着不少南境迁来的难民，立刻就被裹挟着情绪沸腾了起来。

　　“该死的教会！该死的南境贵族！”

　　“我的家人都死在了瘟疫里！这些神棍应该为他们偿命！”

　　“大家看那个神官！他一言不发的垂着头，这不是认罪又是什么？”

　　“绞死他！绞死教会的神棍！为死去的亲人复仇！”

　　哈维眯了眯眼睛，趁着人群中南境难民群情激奋之际，又适时的添了一把火，把本地荒原人的情绪也挑动起来。

　　“知道为什么灰熊堡的领主，会勾结教会对我们发动战争吗？”

　　“那些贵族不知从何处听到传言，说我们的领地中挖出了金矿，我们的领民富得流油，他们就起了强盗一般的贪婪歹心，悍然出兵想要劫掠拓荒领，掠走民众充作农奴，抢走我们辛苦劳作积攒的粮食和财富，烧毁你们好不容易买下的舒适房屋！”

　　荒原人出身的本地民众对南境难民遭受的瘟疫折磨并不算感同身受，可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爆发出的仇恨和愤怒丝毫不亚于那些失去了家人子女的新领民。

　　“什么？金矿？我们哪来的金矿？都是贵族出兵劫掠我们的借口！”

　　“这些狗贵族！想要抢走我们的财产？做梦！”

　　“我的房子和自行车都是分期贷款买的！还没还完呢，他们就打上主意了？真该死啊！”

　　“哼哼！我家三个儿子都在军中，他们参军作战，就是为了保护领地的安全，保护大家的财产！绝不被这些无耻的南境贵族抢了去！”

　　民众愤慨万千的呼声逐渐变得统一，终于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被押着跪在高台上的神官身上，紧接着整个公审现场就只剩下一种声音。

　　“绞死他！”

　　“绞死教会的神棍！”

　　“绞死南境的贵族！”

　　“小心点！石头别砸到领主大人了！你这憨货！”

第309章 仇恨的余波

　　“领主大人，尤里奥警司和皮尔斯指挥官求见！”书房门口的亲卫敲门向哈维通报道。

　　“让他们一起进来。”

　　喜色溢于言表的皮尔斯和脸上挂着一丝忧虑的尤里奥并排着快步走进了哈维的书房。

　　尤里奥正要行礼，皮尔斯便抢先开口径直道：“大人，昨日的公审过后，军部征兵处便涌入了大量南境新移民，踊跃报名想要参军……看来用公开审判引发民众同仇敌忾的情绪，实在是效果拔群啊！”

　　哈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不知满足，两万余人的拓荒领养着足足三千多人规模的职业军队，已经让哈维感觉财政上有些捉襟见肘了，他居然还一门心思想着扩军。

　　“没有颁布新的征兵令，他们跑去军部征兵处凑什么热闹？就算要扩军，这些南境的新移民至少有一大半都无法通过征兵处的体能测试，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哈维板起脸一通训斥，总算把皮尔斯一头热血冷却了下来，挠了挠头想想觉得也对，南境移民比起苦寒北境的本地人来说，身体素质的确要差上不少，光从身材个头上来看，就明显矮了荒原人一大头，要真的按照军部的选拔标准，十之八九都得当场被刷下去。

　　“那……那灰熊堡的驻军缺口……，总不能一直让防卫军和北境军轮驻下去吧？那可是足足近万人口的大城，五百人光是控制城门和对外警戒，都有些吃紧。”皮尔斯情绪虽然蔫了下去，但还是就事论事。

　　哈维捏了捏眉心，沉吟片刻道：“也不是一个人都不招，先满足领地各个生产部门的岗位缺口，剩下的那些新移民可以先按照民兵的形式训练起来，拉到东岸的驻屯兵团去，让他们保证种植生产的同时，也能尽快融进领地之中，至少思想面貌要全面改观……”

　　说完他不情不愿的批了张扩充五百民兵队的条子，丢给了喜形于色的皮尔斯，总算将他率先打发走了。

　　“说罢……警察厅方面又是什么事情？”

　　尤里奥则冷静许多，上前慢条斯理的汇报道：“大人，昨日公审矛头尽数指向了教会和南境贵族，导致后面被押上来审讯……私售粮食的那几名罪犯，起到警示民众的效果并不算好，我担心……”

　　哈维愣了一下，昨日审完那名教会神官后，他懒得旁观绞刑现场就匆匆离开了，完全没想起来后续还有这档子案子。

　　“怎么？围观民众对这种中饱私囊，损害领地利益的行为……很宽容？”

　　尤里奥摇了摇头，解释道：“倒是谈不上宽容，这几人当场认罪后，虽然没有享受被丢石头砸污泥的待遇，但明显围观群众的情绪并不算仇视……大家只是大声喝骂怒斥了几句，对最后判罚他们进入矿区苦役三年的决定也没有太大的异议。”

　　哈维笑道：“那不就得了，我并不希望民众完全被仇恨的情绪裹挟，也不想通过太过严苛的律法来威吓他们，只需要给所有领民灌输一个观念——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偷盗一丁点原本就要按报废处理的陈粮私售，被罚没个人财产以及从事苦役三年，已经算是比较严重的判罚了，有个典型案例摆在这里作为前车之鉴就差不多了。

　　“还有一件事儿，大人……昨日公审之后，那些南境移民中，有不少原本是教会信徒的家庭，主动将设置在家中的神坛神像，还有祭祀祈祷的物品，拿到市政广场上进行丢弃焚烧……警察厅派人过去维持了一下现场秩序，但并没有阻止他们。”

　　哈维乐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才是他昨天搞公开审判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占领地民众大约六成以上的荒原人是几乎没有什么宗教信仰的，当他们在北境荒芜苦寒的土地上挣扎求生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光辉神之类的神灵给予他们一丁点帮助，吃饱肚子的时候“感谢老天爷”，饿肚子的时候“该死的老天爷”才是常态。

　　但与日俱增的南境移民们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受邪兽人和魔族侵扰的和平国度，除了司空见惯的贵族领主压迫之外，大部分是没有经受过战火和严重的饥荒洗礼的，所以也大都多多少少存在一定的信仰基础，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光辉教会的浅信徒。

　　来到完全没有宗教信仰活动的北境拓荒领之后，他们自发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信仰之物供奉在家中，以弥补没有办法去教堂祈祷弥撒的遗憾，甚至还有不少大胆的民众主动前往市政厅，提出想要招来传教士建设教堂的请求。

　　这可不是哈维想要见到的结果，强行剥夺他们的信仰肯定会引起民众暗中的不满，与其埋下这种不和谐的情绪种子，不如直接开诚布公的给教会扣上一口铁证如山的黑锅，将他们过往的阴谋行径彻底揭露出来，让这些信仰原本就不算坚定的浅信徒彻底脱离教会的精神控制。

　　“同样的公开审判，在灰熊堡也需要进行，教会的神棍虽然都撤离了那里，但教堂可还伫立在城中，安排一些暗探混在城中民众之中，先将今日公审的真相悄悄散布出去，让民众间的舆论和情绪发酵一段时间，再彻底引爆他们对教会的怀疑和仇视！”

　　哈维语气淡淡的向尤里奥道，“我会让市政厅方面，在同一时间向灰熊堡及周边领地民众，颁布税收减免和地租减半的政策，费根家族的新家主特雷弗伯爵也会倾力配合，到时候城中民众会清楚的明白，到底投向哪一方势力才有实打实的甜头。”

　　尤里奥忍不住精神一振，开口道：“大人，这样一来，灰熊堡的民众势必尽数倒向我们，不出一个月时间，恐怕用不着我们出手，他们自己也会主动拆掉遗留在城中的教堂和附近的修道院的。”

　　毕竟比起日夜祈祷也从没回应过他们的光辉之神，能给他们减免地租税收，又颁布各种利民法令的荒原领主，给他们带来的收益可大多了。

　　灰熊领没了教会，平民还能少缴上不少信徒税，不用在冬季被迫应教会的招募，干各种修葺教堂、扩建修道院之类的免费劳役。

　　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第310章 矮人族的愿望

　　南境丘陵之息，穴地城。

　　论坛代号“冰霜巨人”的穴地矮人铜锤，此刻正搓手坐在魔脑仪器前，笑呵呵地指着仪器的水晶屏幕对自己的兄长邀功道。

　　“诺力，看吧！联合会与光辉神教在圣瓦伦和达厄斯的战事，可是让我们挣得盆满钵满，哼哼，那些联合会下挂名的魔石商会，面对我们的嘴脸都不敢如往常那般无耻了。”

　　一把浓密胡须的矮人首领诺力沉吟了片刻，有些犹疑地问道：“为何要让联合会出让一部分积分给我们，而不是直接兑换成真金白银或我族一向都紧缺的物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愤懑地抱怨道：“你不会把我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积分，都拿去魔法之塔的冒险游戏中抽卡了吧？铜锤，这可是公共财产！不是你用来摆弄魔法游戏的玩具筹码！”

　　铜锤翻了个白眼，咕哝道：“我抽卡用的积分，可都是自己通过论坛信息交易换来的，至于魔网寄售和物资交易得来的那部分，可是一分都没有擅自使用过……”

　　看着兄长疑惑的眼神，他有些得意的道：“虽然在论坛公投中，我们选择了站在联合会的立场上……但不让他们出点血回馈我们的支持怎么能行？这可不是口头上的虚假承诺，我们可是实打实的拆掉了城里稀稀拉拉的教堂和修道院组织来着……”

　　诺力作为矮人族首领日理万机，平日里完全不像铜锤那样可以长时间泡在论坛中，和其它族群的成员肆意勾兑关系，自然也对论坛中除重要事件之外的琐碎信息不够敏感。

　　但铜锤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穴地城矮人中少有的去魔法之都阿莱耶留学过的“高级知识分子”，自然拥有很多私底下的关系网络，加上和精灵一族秘密结成的“南境少数族裔联盟”关系，在论坛里可谓是网友遍天下，混得风生水起。

　　“用魔石订单换取那些联合会成员的公共积分，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收到了一个来自论坛核心团体的小道消息……论坛又要开放准入权限了！诺力，我们往里面塞人的机会又来啦！”

　　矮人首领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真的？这消息保真吗？是哪些核心成员透露出来的？是那几位传奇阁下？”

　　铜锤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低声道：“传奇阁下？哼哼，我是从克尔苏加德先生那里偶然得知的！传奇在论坛算个什么东西？比得上论坛的唯一代理人吗？”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同时打开了自己的魔脑仪器，开始快速计算手中目前掌握的积分数额。

　　在过往很长一段时间中，仅靠铜锤以个人名义在论坛进行知识和信息交换获取的积分数额非常有限，导致当时想要拉诺力“进群”都不得不选择拿钱买分，但随着论坛的交易板块业务逐渐丰富，各种匿名寄售和大宗物资传送纷纷上线，论坛中唯二的两位穴地矮人的积分钱包才逐渐鼓了起来。

　　但是谁知道随后论坛又成立了堪称魔网知识宝库的“魔法百科”，一直以来受到种族歧视和学术压迫的矮人族几乎是如获至宝，立刻投入了大量积分从中获取以往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人族魔法知识，并开始组织族群内拥有施法者天赋，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资格前往人类国度接受魔法教育的青年才俊集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