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领主的工业革命 第134节

　　科伦老爹从厨房中探出头来连忙叫住他：“小尤里奥！今日休息为什么还要这么早出门？留下来陪我用完早餐再走吧……”

　　尤里奥愣了一下，转身走进被炉灶烤得暖烘烘的厨房，机械手臂灵活的从正放在炉头上热气腾腾的锅里直接拈起一片沾满黄油的薄饼，大大咧咧的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唔……老爹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要不然干脆别去学校当教师了，去市场区的便民餐厅应聘主厨吧。”

　　科伦老爹被他这略显浮夸的恭维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抬起锅铲轻轻敲击起尤里奥那条泛着黄铜光泽的金属义肢，“说罢，休假都要外出，还要穿着制服，是领主大人又有什么任务派给你吗？”

　　尤里奥点点头，简明扼要道：“寒鸦镇的一位客人今日会受邀前来领地，领主大人亲点了我作为接待陪同他的……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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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象之眼”金·加文眯着眼睛从巨大的战争兽中走了出来，第一次乘坐这种神奇的炼金载具让他感觉万分新奇。

　　收到邀请的时候，他原本是打算用飞行术法越过寒鸦岭直接抵达的，最后还是到底低估了神脊山脉的高度和边境荒原地区的气温。

　　别说直接飞行穿越已经白雪皑皑的高耸山岭，光是自己身为高阶施法者的自身魔力储备，都不足以让他能坚持着抵达拓荒领——独自前往未知的施法者领地拜访，却处于魔力几乎耗尽的状态下，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而乘坐这奇异的炼金马车明显是更好的选择，虽然奔行在崎岖的山林之中，却异常平稳和迅捷，从昨日午夜时分出发只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就赶在第二天朝阳初升的时候抵达了目的地。

　　刚走下战争兽，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走上前来，伸出那条灵活而强劲的机械义肢与他握手致意。

　　“欢迎来到北境拓荒领！幻象之眼先生，我是领主大人指定为您引路和接待的负责人，您还记得我吗？”尤里奥礼貌微笑着道。

　　幻象之眼点点头，同样报以微笑道：“尤里奥先生，我当然记得，而且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说罢他指着对方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机械义肢，揶揄地眨了眨眼。

　　尤里奥对这种施法者间的矜持玩笑并不敏感，转而一本正经道：“城内不允许战争兽行驶，这会压坏平整的道路，所以您……”

　　“步行前往领主城堡即可……我正好也想沿途参观一下领地的风貌。”

　　幻象之眼倒是一点也没有领主贵客的架子，非常随意的就朝城内迈步走去，尤里奥连忙抬腿跟上与他并肩行走。

　　年轻的高阶施法者很快就明白了对方口中的“平整的道路”是什么意思。

　　整个领地的街道都异常平坦宽敞，完全看不到一处坑洼泥泞的地方，更别说常见的污秽积水之类的——路面似乎是用河滩上常见的灰色鹅卵石铺设而成，其中的空隙处被填充进一些泥浆材料，但并没有任何灰尘碎渣产生，就像被浇筑凝固成整体一般光洁平整。

　　更让他大感意外的是，这样的道路并非只有通向领主城堡这一条，每隔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个规整交错的十字路口，就像是用刀割笔画出来的棋盘方格一样，路口处还树立着醒目的路标指示牌，竟然是用奢侈的金属材质锻打制成。

　　沿途还路过两个小小的街心花园，幻象之眼忍不住驻足了片刻，看着花园中成群的孩童在父母的陪同下嬉笑欢闹的场景。

　　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叮铃铃声响，他刚转过身就看到几名明显是学徒打扮的少年，骑在一架带轮子的古怪金属架子上，从自己身侧一路欢笑着飞驰而过。

　　这里的居民似乎饱受教育，显得异常礼貌文明，哪怕是路过一位正在清扫落叶的老者，对方也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笑着向两人脱帽致意。

　　没有围拢过来伸着黑乎乎手掌的小乞丐，没有污水横流脏污遍地的街道，甚至进城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城门口有领主私兵设置的入城税关卡。

　　“这……这里真的是一个位于国境线外的拓荒领地吗？”施法者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叹息，“我在全大陆最繁华的魔法之都阿莱耶，也不曾见过如此景象……”

　　他礼貌的侧身朝尤里奥问道：“这里应该是克尔苏加德先生的家族领地吧？不知道在这北境的荒原上经营了几代人，才有现在这样繁荣富饶的程度。”

　　尤里奥愣了一下，斟酌了片刻才缓缓答道：“并非如此，拓荒领建成于大约两年前，是领主大人一手兴建经营的，就像您脚下的这些道路，还有那些精致的小花园，都是一年前才动工修建完成。”

　　他顿了顿，下意识地正了正自己的制服衣领，继续道：“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生活还是比较艰难的，全靠领主大人自掏腰包，为民众发放食物修建房屋，第一年的冬季我们这里没有出现一例冻死饿死的情况……”

　　幻象之眼敏锐的注意到对方的语气中有种掩饰不住的自豪和得意，似乎对自己也是领地一员感到骄傲，对眼前这幅生机勃勃的领地繁荣景象感到与有荣焉。

　　克尔苏加德先生竟然不是经营着自己的巫师家族领地……而是纯粹的凭借一纸拓荒令在北境荒原白手起家，兴建了一座人口堪比南境小国王都的庞大拓荒城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街道两旁是齐整种植的茂密树木，阳光从这些郁郁葱葱的树叶缝隙中洒落到地面，透出点点斑驳的金色光辉，他没有见到任何一栋低矮破旧的木质棚屋——这里的居民竟全都是住在四四方方的灰色石砖房里，每一栋都有两到三层高度，样式几乎完全相同，要么是独栋要么是联排，很明显是招募同一批石匠工人修建砌筑出来的。

　　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克尔苏加德先生就将一片荒芜原始的土地，修建成堪比阿莱耶般繁华兴盛的私人领地，如果不是借助家族的势力和帮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惊异，幻象之眼终于在尤里奥的礼貌催促下，恋恋不舍的结束了领地内的步行观光，来到了领主城堡区域——非常坦然的接受了几名城堡亲卫的搜身检查后，正式踏进了领主城堡内。

　　“那几名替我搜身检查的领主亲卫，身体难以控制的逸散出浓郁的血脉力量，看来都是领主培养的血脉武士和巫师扈从，从力量逸散的强度来看，似乎还都是使用了高阶血脉药剂转化觉醒的……”幻象之眼心中默默感叹道，此刻也终于有了拜访施法者领地的真实感觉，不自觉地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尤里奥推开会客厅的雕花大门，抬手做出请进的姿势领着幻象之眼进入，很快就看到了坐在长桌末端主位的施法者领主——也是魔网论坛的唯一现实代理人，克尔苏加德先生。

　　“欢迎来到我的拓荒领！”哈维起身微笑道，“幻象之眼先生。”

第261章 灵魂转移和义肢移植

　　幻象之眼觉得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的施法者领主，在某些方面的习惯似乎稍有违背常理认知。

　　比如眼下这算做两位高阶施法者正式会面的场景，对方竟然选择一边共进午餐一边商议交谈，这对出身古巫师家族的幻象之眼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合礼节。

　　“这么说来……幻象之眼先生你的老师，目前的身体情况还算稳定，随时都可以出发前来，接受义肢移植手术？”

　　幻象之眼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端正了身体正色道：“不错，虽然失去了双腿和一条手臂，但老师的身体在伯努瓦……呃，秘银独角兽先生的精心调养下，已经基本恢复了大半，至少可以承受旅途颠簸的辛劳了。”

　　哈维嗯了一声，用银叉戳起一块煎的细嫩的羊羔肉放进嘴里咀嚼，同时似乎轻皱着眉头在思索什么。

　　幻象之眼感觉略有些尴尬，只能也跟着拿起面前的餐具，礼貌的陪同用餐——不过这红酒腌渍后的煎羊羔肉，的确味道非常不错，比起寒鸦镇那间旅馆的厨师不知道手艺高明了多少倍……

　　还有这份味道异常鲜美的野蘑菇浓汤，厨师竟然是将一些魔药植物用作香料加入其中熬制而成，只喝了几口就能感觉精神和身体中的魔力脉络受到轻微的滋养，真是奢侈啊！

　　等等！我是来请求和商议老师的肢体移植手术事宜的！怎么能沉迷这些凡俗的食物和美酒！

　　幻象之眼面容抽搐了几下，强迫自己从美食的诱惑中脱离出来，艰难的抬起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克尔苏加德先生，如果我的老师能在两个月后抵达您的领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行肢体移植手术？请恕我失礼，我和占星者女士，仍旧对这个手术的安全性和成功率有些担忧……”

　　哈维接过侍者递来的温热湿毛巾擦了擦嘴，笑着拍拍手道：“想必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担忧这个问题，现在应该也无心享用眼前的美食美酒了……好吧，请随我前往实验室，稍后我会为你详细解释这个移植手术的过程，和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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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象之眼看着眼前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的地下实验室，忍不住开口感叹道：“这种规模的魔法实验室，我从未在独立施法者的圈子里见过……恐怕只有阿莱耶那些联合会施法者首脑，才有资源和能力兴建……”

　　偌大的实验室大厅中央，并排放置着高约四五米的巨型黄铜柱仪器，无数银黑色的金属管路将它们与其它各式各样的魔法仪器连接起来，巨型仪器似乎常年维持启动状态，不断发出轻微低沉的嗡鸣声响。

　　距离实验室大门最远端有数个用水晶玻璃隔出来的单间，玻璃墙上密密麻麻绘制着仪式术法的铭文阵图，看样子应该是术法试验场——这种附魔水晶玻璃墙造价可不便宜，整个南境除了炼金探秘会无人能仿制量产。

　　巨型黄铜柱后面还有数个大型传送法阵，用特殊的金属铁笼罩了起来，似乎就是施法者论坛中成员们最频繁使用的魔网瞬时传送阵。

　　一排银白色的金属实验台旁，还有两个挂着炼金义体的金属支架，支架旁是一个安装着许多皮带卡扣和固定装置的竖式手术台。

　　“克尔苏加德先生……应该进行过不少活体魔法实验呐……”

　　幻象之眼只是沉默的环顾四周，并没有开口询问各种仪器设备的用途，这也是魔法界的基本礼仪和规则——绝对不能贸然探究他人的魔法实验成果和详细进展。

　　哈维仍旧拉着他钦点的“地陪导游”尤里奥，将他那条黄铜色机械义肢拆解了下来，顺道亲手做一下简单的调校保养。

　　“幻象之眼先生，你现在就可以直观的看到这具炼金义肢的内部结构，很抱歉无法和你分享其中具备的移植技术，不过手术过程中的确存在一定风险，我和我的实验助手都无法百分百向你保证手术的安全性……”

　　他指着拆解开来的机械义肢上一段类似金属轴体的部分，耐心解释道：“这是驱动整具义肢的能量核心，想要维持它的长久运转，除了定期保养维护之外，最重要的是需要移植受体自身的灵魂和精神强度，否则整个义肢部分就会如同死物一般，很快与受体的血肉之躯发生排斥反应。”

　　幻象之眼对炼金秘术完全没有涉猎，但大致能听懂哈维的解释，犹豫的开口询问道：“一旦发生排斥反应，就会导致义肢失灵，然后与活人的手术衔接部分发生腐化衰败的症状，是这么理解的吗？”

　　哈维点点头，“不错，你可以将它理解成常见的败血症，比伤口感染更致命的一种断肢并发症，作用在身体原本就比较孱弱的施法者身上，造成的伤害效果更加剧烈。”

　　尤里奥抚摸着自己断肢的愈合部位，心有余悸的插嘴道：“当初我被砍断手臂的时候，如果不是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直接摁在伤口上熨烫，可能早就失血过多或者严重感染了而死。”

　　幻象之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忍想象邓肯老师如果不是被伯努瓦及时施救，灌下大量价值不菲的高阶治疗药剂，恐怕也会因此饱受折磨最终丧命。

　　“所以……克尔苏加德先生，您所说的移植手术风险，就是指创口的腐化感染问题对吗？”

　　哈维苦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感染问题我完全可以避免和解决……真正的难点是，肢体残缺程度越高，需要驱动义肢的灵魂和精神能量要求就越多，最后会导致移植受体的主体灵魂反而被炼金义体中的灵魂核心压制，主次不分的话，会导致不可预计的危险后果。”

　　他抬手指了指放置在实验台上的两杯不同色泽的魔法试剂，比喻道：“如果将这份红色药剂比作你的老师邓肯先生，而这三份蓝色药剂就是他需要移植的义肢部位……”

　　哈维直接端起蓝色的药剂倒入红色药剂的玻璃杯中，静静看着它逐渐转变为靛紫色，“你看这药剂的颜色，就如同手术受体的灵魂一般，连颜色都被改变了。”

　　幻象之眼愣愣的盯着眼前被过量混入蓝色的靛紫色溶液，片刻回过神来颤声道：“您的意思是，如果移植的部分过多，会严重影响受体本身的灵魂和精神思维，导致性情大变或神智混乱？”

　　哈维沉声道：“我不曾利用活体实验来验证过，无法准确回答你，但极有可能出现我们都不太能接受的情况……严重失忆、智力残缺、感官紊乱、肢体不协，都有可能发生。”

　　毕竟是将几份灵魂进行缝合的风险性实验，他可不想到最后幻象之眼的老师，主体灵魂被移植过来的其它活体生物灵魂侵蚀同化，最后变成整日只会流口水啃香蕉的人形黑猩猩。

第262章 幻形术之秘

　　幻象之眼双手撑在实验台上，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的确，能让肢体残缺的人通过人造义体的移植，并且能够保证和原本的血肉之躯同样灵活和匹配的效果，某种意义上来说无限接近于上古时期已经失传的“血肉再生术”——据说光辉教会仍旧保有一部分经过改良的再生术法，不过是以让自然衰老的垂死者重新焕发新生的禁忌神术。

　　这样神奇且强大的炼金秘术，如果不需要受术者承担任何风险，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轻易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同时完成双腿和单臂的移植手术，风险也同样会提升三倍之多……那么要是只接受上肢一条手臂的移植，成功率就会高上许多，就像自己熟悉的那位尤里奥先生一样，很快就适应了全新的金属肢体，看起来和正常健全的人类没什么两样。”

　　哈维看出了对方的犹疑和担忧，低声安慰道：“如果考虑手术风险，我建议只选择移植一部分肢体，手臂无论对于施法者还是普通人来说都更为重要，下肢残疾的情况可以利用轮椅来代替。”

　　幻象之眼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面容，轻叹道：“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您不了解，我的老师邓肯先生，是一位擅长变形术法的高阶奥术施法者，即使放在联合会中，也是堪称天才般的杰出人物……”

　　他闭了闭眼，有些不忍的继续道：“如果无法恢复肢体健全，他将永远无法再施展自己最擅长的变形术法，这对于一个战斗法师来说，几乎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哈维张了张嘴，却没有将涌到嘴边的话说出口——他可没有任何手术实验的验证，能保证一名高阶变形法师，在躯体植入了炼金义肢之后，还能正常的施展变形术法的例子。

　　据他了解，奥术施法者的变形术法，是完全依靠魔力带动血肉之躯的模拟变幻，同时还需要配合一些独有的变形药剂，这其中掺入了大量变形目标的魔法生物血肉物质，这样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变形效果，获取目标生物的强悍特质。

　　血肉躯体都大量残缺的情况下，光是变幻形态恐怕都会存在一定局限，更别说植入了金属机械材质的义肢后，变形术施法过程中可能存在的形态异变。

　　万一给人家老师活生生整成了血肉与机械混杂的魔法变形金刚，想象起来还是有些惊悚可怕的。

　　想到这里，哈维还是决定先再深入了解一下“患者”情况再做打算，于是谨慎的开口问道：“幻象之眼先生，您本人也是师从邓肯先生，学习变形系术法的奥术施法者吗？”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幻象之眼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斟酌了片刻答道：“我是幻术与变形术兼修的奥术施法者……怎么？您对奥术施法派系有什么需要了解的问题吗？”

　　从过去在论坛中的片面了解，幻象之眼隐约记得这位克尔苏加德先生是一位兼修了炼金术的高阶元素施法者，而且主修的是异常冷门的非基本元素派系。

　　从他在魔网论坛百科中上传的那份涉及电磁术法的实验研究论文，就能看出他恐怕深研此道，并且做到了理论与实践的完美结合。

　　哈维发现对方似乎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认为自己是在侧面探听他的术法派系和能力位阶，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接受的话，可以利用从你老师那里学来的变形术法，通过展示让我更加了解其特性，这样在义肢的设计制造上可以规避许多移植风险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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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堡的地底实验室中，哈维遣走了尤里奥以及数名负责看守实验室的守卫士兵，仅留下了四名坚持要保证他人身安全的血脉武士亲卫。

　　原本来说，施法者向另一位同行展示和交流术法的时候，是不应当有其他人在场的，这既是遵循古代巫师的交往礼节，也是为了保证术法中存在的隐秘知识不会轻易外泄。

　　不过与施法者完成了血脉连结的武士扈从可以算作特例，毕竟在大多数思想守旧的传统巫师眼里，他们并不能算是独立的个体，更多时候像是围绕在巫师裔主身边的武器与工具。

　　幻象之眼从随身的魔法储物戒中取出一支盛装着半管浓黑液体的水晶试管，有些抱歉的解释道：“变形术法对施法者的天赋要求额外高，我虽然跟随老师学习了接近十年的时间，也只学会了其中一种魔法生物的幻形方式，并且我这次带来的幻形药剂并不多，所以只能为您展示一次。”

　　取得了幻象之眼的同意后，哈维接过他递来的幻形药剂，饶有兴趣的仔细观察起来——与常见的炼金药剂和魔药不同，这一支如同墨水般浓黑的特殊术法催化剂，哪怕隔着附魔水晶试管，刚一接触到手掌的时候，哈维就隐隐感觉到体内的血肉组织和魔力脉络蠢蠢欲动。

　　同时皮肤竟然有了一丝轻微的刺痒，有种仿佛要生长出野兽粗粝毛发的可怕错觉。

　　“需要变换模拟什么魔法生物，就得寻找到该种类生物的血肉物质，添加进这种施法药剂中，那上古时期那些可以变幻成恐怖亚龙生物的变形法师，岂不是……”

　　幻象之眼接过哈维递回来的药剂，颇有些自傲的回应道：“不错，想要变幻成龙类生物，就必须拥有狩猎和获取祂们血肉的能力……我的老师出身南境最古老的巫师家族，在巨龙战争时期，就有家族的传奇巫师化作强悍的远古亚龙，与真正的龙族厮杀搏斗。”

　　他这番话一出口，哈维立刻脑子里闪过了阿斯达论之前跟他讲述的历史故事——那群远赴北境荒原深处，建立永夜之国的古代巫师，不就是在与巨龙战斗中寻求晋升，并以“逐龙者”尊号自居的巫师家族吗？

　　难道这两者之间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或者说幻象之眼先生的老师，其实也是这支逐龙者”巫师家族的分支血脉后裔，只是在家族迁徙的时期被遗忘在了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