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领主的工业革命 第112节

　　很快这具被意外凝固了变形状态的扭曲怪物就裂解殆尽，只留下躺在法阵中央的一位苍白赤裸的老年男性，紧闭着双眼陷入了沉睡。

　　伯努瓦立刻脱下自己的法师袍，扑上前去盖在老师的身上，低头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转头苦笑道：“四肢严重扭曲和萎缩，老师的手脚恐怕保不住了……”

　　金和梅利莎也跟着走过来单膝跪下，同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不重要，只要能让老师活下来，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伯努瓦你之后就要负责调配药剂，让老师尽快苏醒并且恢复状态……我听说探秘会有炼金义肢的移植手术，不知道你有没有渠道关系……”

　　伯努瓦立刻打断了金的美好畅想，“别指望探秘会了，那根本就是不成熟的技术，所有接受了移植手术的人，都出现了严重的肢体排斥反应，老师现在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和折腾……”

　　金等人正激烈讨论着，突然猛地从各自的魔纹中感应到一股浩瀚磅礴的精神力涌入，一道虚幻而层层叠叠的话语声，几乎同时响彻在他们的脑海中。

　　“看来拯救计划成功，呵呵，诸位……别忘了支付应有的代价，晚安！”

　　三人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

第212章 观察者的庇护

　　厄里斯堡郊外，属于凯文家族的庄园中。

　　梅利莎与金坐在一间装饰奢华的书房中，正端着手中的热茶各自发愣。

　　伯努瓦揣着手走了进来，让两人瞬间回过神来，同时开口问道：“老师现在状态如何？醒过来了吗？”

　　身为高阶炼金师，同时也是优秀魔药师的伯努瓦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哪有那么快，才过去两天而已，这可是灵魂层面的创伤，如果不是诺依曼先生的恐怖手段，就算我们通过仪式将老师从变形状态中解离出来，大概率他会变成一个瘫痪在床神智痴呆的普通虚弱老头，而且是没几年活头的那种……”

　　金连忙追问道：“那现在呢？有观察者先生出手解救，老师起码还能保留施法者的能力吧？”

　　梅利莎低声叹息道：“手足具残，保留施法者身份又能怎么样，这种程度的躯体损伤是会波及到精神力的，恐怕老师会掉落位阶……”

　　伯努瓦摆摆手，努力活跃了一下气氛，“不管怎样，老师的命至少保住了，我已经安排工坊在给他定制轮椅，等他过段时间醒来，我们立刻就能推着他出去散步。”

　　金呛咳了一声，有些忧虑的转移了话题，“那接下来怎么办？来自观察者诺依曼先生的……出手代价，我们要怎么才能支付得起啊……”

　　“我私下询问过关系密切的论坛成员，其中有论坛初建时就被邀约加入的，据他们所说，图灵先生对于代价的要求是只要保证等价交换即可，诺依曼先生相比之下没有那么活跃，大家根本不清楚他的喜好和要求……”梅利莎冷静的给出分析。

　　伯努瓦试探着建议道：“不如，我们通过论坛再次联络诺依曼先生，直接询问他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毕竟是等价交换嘛，对祂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们和老师来说可是生死攸关……”

　　金无奈的摊手道：“我的家族已经衰败，伯努瓦在家族中属于不受重视的边缘后裔，梅利莎更不是出身巫师家族……根本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换取老师的性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老老实实的从储物魔戒中，将自己一直以来都随身携带的全部家当摆了出来——一根探秘会出品，被他从魔法黑市渠道购买回来的制式增幅法杖，一堆连伯努瓦都看了直摇头的廉价施法材料，一件镶嵌着海蓝色宝石的额带状防御法器，但属于中阶等级，价值并不太高，可能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只小皮箱里整齐码放的数十枚高阶高品质的奥能魔石……

　　金搓了搓手，略有些局促的补充道：“我在奥兰德皇家银行，还有大约四万磅的存款……呵呵，用金镑去支付诺依曼先生所需的代价，我怕他会直接穿越过来把我轰成肉渣……这简直是挑衅和侮辱。”

　　伯努瓦也颇为坦诚的直接道：“我的全部家当，都投入到自己创办的工坊中，产出的低阶炼金制品通过魔法黑市流通销售，收益比不上探秘会的一根毫毛……这座庄园是我们接下来容身和老师修养必需的住所，就算拿出去交换诺依曼先生也不会感兴趣，上次交给金使用的反禁魔咒术仪器，我还有一台存货……”

　　梅利莎听得连连摇头，打断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些价值低廉的法器和材料，还有上不了台面的产业和金钱，哪一样是能打动一位疑似半神位阶的古老存在的？”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沉默了片刻扭头果断建议道：“事实就是，我们根本支付不起祂出手的代价，不如直接向祂提出，成为祂的眷族和代行者，像祂这样的存在，肯定也是需要行走在现实世界的施法者，为祂的某些隐秘计划付诸行动的吧？”

　　“眷族……和代行者，我怎么听起来，像是邪恶古老的恶魔献祭仪式呢？”金低声喃喃道，突然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这……这样的代价，付出的可是我们的自由和灵魂，这可比直接面对死亡，下场凄惨百倍！”

　　梅利莎翻个白眼，返回沙发坐下，开始认真分析起来，“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无论是图灵先生，还是诺依曼先生，祂们创建论坛，分享知识，对施法者成员几乎是有求必应，而且态度一直都非常友善，并不以上位者姿态控制或奴役任何人，跟那些异空间中混乱扭曲的混沌恶魔，有本质上的区别！”

　　“人族、精灵族、穴地矮人，甚至魔族这样与我们敌对的异族，在祂们这种寿命跟历史本身一样悠长的存在眼中，跟蝼蚁一样别无二致，一视同仁。”

　　“就算祂们创建施法者论坛，真的是有什么别的隐秘企图，那也轮不到我们来操心担忧，论坛中可不止一位传奇位阶的阁下，他们难道没有应对之法吗？”

　　梅利莎一番逻辑清晰又理性的分析，总算说服了金和伯努瓦两个挚友，接下来他们计划由梅利莎出面，直接向观察者先生提出，由于无法支付与生命等值的昂贵代价，他们决定以成为对方眷族的形式作为偿还。

　　……

　　哈维看着魔脑仪器上闪烁的文字，愣了半天才总算弄明白这三位论坛成员的目的——他们竟然以无法支付等值代价为理由，打算给自己卖身打工来还债。

　　这可把哈维弄得有些生气了，他一个生活在北境荒原的法师领主，要三名高阶施法者给他打什么工？难道把他们统统请到拓荒领来，围着他给他做魔法家教吗？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当面赖账！

　　高阶施法者就没有一个是穷鬼的，他们哪怕给他打来一笔十万金镑的款项，也能极大的缓解领地的经济压力，五万也行……总之就是除开魔法材料或者高阶法器，哪怕是单纯的付钱，也比主动卖身对哈维有意义很多。

　　为了保持住观察者在论坛的神秘强大形象，哈维还是强忍住没有当场暴走发作，不过明里暗里还是略有些轻蔑的表示，自己其实并不是很需要位于现实世界的眷族和代行者，算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警告和威慑。

　　但既然对方的确认为自己支付不起，哈维也不能让自己忙活一番被白嫖了劳动力，眷族就眷族吧，就当收了几个单向的眼线和打手，更方便他随时监控南境魔法界的诸多情况。

　　而且再怎么说，这三个家伙也是实打实的高阶施法者，有他们作为打手拥簇，至少自己以后如果再要前往南境处理一些事情，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畏首畏尾，狼狈不堪了。

　　【观察者诺依曼：虽然并非我所需之物，但也的确符合等价交换原则……呵呵，既然如此，我同意你们提出的代价支付方式。】

　　【占星者：感谢您的慷慨与仁慈！那……不知道成为您的眷族，需要进行何种形式的仪式或……献祭？】

　　【观察者诺依曼：你们将我当成异空间恶魔一族了吗？哈哈，真有趣！无需任何献祭仪式，我并不需要通过这些小手段来约束控制你们，论坛的创办宗旨中，可是明确的包含了“自由”这一项要求的，你们只需要在一些必要的时刻，倾听并顺应我的要求，同时努力付诸行动即可……】

　　【观察者诺依曼：当然，我也不会对无视你们的付出，如果你们因为达成我的任务，而陷入危机的时候，我也会给予必要的庇护和帮助。】

第213章 魔力显微镜

　　盛夏最后的尾巴在逐渐稀疏的蝉鸣声中落下帷幕，又到了临近丰收的季节。

　　这是拓荒领迎来的第二个丰收季，根据莱纳的初步估计，这批经过埃格诺术法改良后的粮食作物，产量会同比去年足足翻上几倍，不但能满足领地一万多人口整个冬季的需求，连明年上半年的食物消耗都能完全覆盖。

　　但哈维并没有出口食物的想法，出于穿越者自带的种田囤粮天性，这些黄澄澄的大麦小麦和豆类作物，哪怕堆在自己建成的数十座仓库里长毛，他也舍不得拿出去供应给南境那些趴在平民身上吸血的贪婪贵族。

　　不过领地目前唯一出口创收的商品，似乎只有他亲自改造设计的魔能蒸汽机，虽然售价低廉，但胜在技术垄断的优势上，还是能基本覆盖掉他常年进口商品所支付的金镑数额。

　　领地去年冬天已经开始种植棉花作物了，之后就不再需要大量进口棉麻布料来供应制衣工坊，食物则完全靠领地自产自销，无论主食还是肉类，都能满足需求。

　　就连之前被委托给龙石商会的香皂生产，哈维也在领地中重新建起了工坊，小批量的进行生产，并且在市场区大受欢迎。

　　唯一还需要继续通过龙石商会采购的，其实是一些糖盐香料，以及领地无法自产的奢侈商品，比如哈维惯常饮用的一些红茶之类的——拓荒领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无法种植南境温暖沿海地区才能生长的茶树。

　　……

　　“大人，自行车的成品已经面世接近半个月了，我们还在市场区专门开辟了一间足够宽敞的铺面，安排了市政厅专门负责商品销售的人员，努力的进行推销……”

　　莱纳汇报的语气有些尴尬，“但……但销量并不乐观，并不是我们的商品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而是领民根本无法学会驾驶自行车，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第一批出厂的自行车，哈维首先就配给到市政厅和警察厅，并下令这两个部门的所有职员都必须尽快学会骑乘，不但能方便他们的日常工作，还能起到一个活广告的效果。

　　但是一周过去了，只有不到三成的职员勉强学会了骑自行车，哈维前去视察的时候，发现大部分人脸颊青肿，一瘸一拐的样子一看就是学车的时候，摔了不知道多少个狗吃屎导致的。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我五岁就能蹬着车在乡下土路上狂奔，而这些成年人连起步都困难，能不能学会骑自行车，总不会存在人种和基因方面的影响吧？”哈维捂着脸默默心中吐槽。

　　最后还是只能归咎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见识太少了，可能是认知低下导致的身体不协调吧。

　　“不过我听说，军队中的士兵倒是学得很快，是因为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的缘故吧？”

　　莱纳点点头，委婉的表示道：“的确，骑得又快又稳，不过……他们貌似对自行车并不是很感兴趣，公休日出营后，大量士兵和军官都喜欢围在魔托车的研发工厂外转悠，探头探脑的各种打听，工厂的守卫拿枪戳着都赶不走……”

　　体验过魔托车那种风驰电掣贴地飞行的感觉，谁还会对嘎吱嘎吱的自行车感兴趣呢……

　　哈维叹了口气，无奈道：“第一批试用型魔托车这个月底应该就能下生产线了，皮尔斯也偷偷向我暗示了好几次，一副急不可耐的可笑样子。”

　　但魔托车延迟出厂的真正原因，其实还是哈维自作自受的结果——经历了义肢移植手术的克里斯，仅仅休息了不到一周就返回了工作岗位，但哈维突发奇想的又交给他一个额外的研究实验项目，彻底的摄住了对方的全部心神，再也无法分心兼顾魔托车工厂的正常生产了。

　　……

　　“大人，按您给出的方法烧制出来的玻璃，制成的透镜果然比往常使用的水晶片更清晰剔透！”克里斯一边挥舞着新的机械义肢，一边兴奋的嚷嚷道。

　　哈维前段时间将自己闲暇时绘制的手稿，交到了克里斯手中，让他按照草图中的结构进行设计补全，然后制造出了一台简易版的显微镜。

　　但这种程度的放大显示显然满足不了炼金药剂和生物学的观测需求，所以哈维还额外在显微镜仪器上附加了从甲虫矿石和魔灵中提取的“活体源代码”物质，将纯净魔能的增幅效果固化为“放大”与“侦测”两个能量符文。

　　克里斯自从这台魔力显微镜到手后，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有一刻不在反复摆弄它，镜头下呈现出的微观世界让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彻底激发了他的研究兴趣。

　　哈维坐在实验室的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争抢显微镜使用权的克里斯和埃格诺两人，开口问道：“怎么样？观测的效果还不错吧？”

　　“简直是前所未见的景象……我用它观察了种植园中的魔法植物、富含魔力的矿物……以及魔法生物的血肉毛皮，它们在这台仪器的镜头下，显得和用眼睛直接观测时完全相同！”

　　克里斯有些激动的颤声道，“大人，您之前所说的……在四大基本元素之下，还有更微小的元素存在，那些未知的元素……是否就是通过这台魔力仪器观察到的？”

　　哈维笑着点点头，任由克里斯反复追问也不再过多解答，这些完全打破当前魔法理论的全新知识，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发掘更易于接受。

　　埃格诺趁机抢占了显微镜的观测位置，将几滴魔法植物中提出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滴在玻璃片上，“这些植物提取物中，竟然有活物在游动，我过去从未听闻过，而且它们虽然微小但数量极多，仅仅是一滴液体，我竟然难以数清它们的数量……”

　　克里斯拿过滴管，将另一种植物提取物融进埃格诺观测的那滴液体中，只见显微镜圆形的光圈中，两种形状完全不同的活体物质正肆意游动，相互接触后竟然快速吞噬彼此，试图将对方同化。

　　“它们长得真是奇形怪状，不过大多都是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身体内部，但并没有内脏骨骼，也不像昆虫那样拥有外壳和节肢……”

　　克里斯拿过实验手册，飞速的书写记录着。“只有植物和动物血肉中，可以观察到活体物质，而矿物中虽然同样会出现这些微小物质，但它们似乎并没有活性，虽然整齐规律的在镜头下排列组合，但完全不会移动……”

　　“不错，观察总结的非常到位。”哈维轻轻拍手，然后缓缓补充道，“所谓基本元素之下的微观物质，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些东西，我更习惯称它们为微生物……它们几乎无处不在，并不仅仅存在于富含魔力的物体之中，哪怕你从河里汲取一滴水，也能看到同样的景象……”

　　“普通微生物大多是造成食物腐败、伤口感染和引发各种病症的原因……但它们不耐高温，很容易被杀灭，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要求领地中一定要饮用烧开的水，也不赞同领民食用生肉的原因……”

　　埃格诺挠头思索了片刻，惊喜问道：“大人，你给医疗院编写的一整套卫生防疫手册，也是从中得到的灵感吗？手术器具、止血裹上的纱布敷料……甚至医师们平时穿的工作服，都需要每日使用沸水煮过之后，才能使用。”

　　哈维点点头，“当然，这只能应对普通的疾病和伤势，如果遇到更严重的疫病或者一些顽固的慢性疾病，光靠高温消毒是无济于事的。”

第214章 疫苗研发

　　哈维指着显微镜仪器，神情严肃的吩咐道：“你们也通过这台仪器看到了，富含魔力的植物和生物血肉中，存在能够相互吞噬的活体物质。”

　　“接下来，我就需要你们进行大量的观测实验，找到魔法物质中，吞噬同化能力最强，但自身却没有任何危害的活体微生物……这将是我们接下来研制药剂的重要基础材料。”

　　埃格诺疑惑道：“研制药剂？大人，你需要调配什么类型的药剂，只要提供配方和原料，即使不需要观察这些微生物，我也基本都能满足您的要求。”

　　哈维摇摇头，解释道：“并不是那种昂贵的魔法药剂，我要的是可以大批量生产，并提前注射到普通人身体中，起到预防疾病作用的——魔力疫苗！”

　　克里斯药剂学方面远不如埃格诺，此刻更是一头雾水，“提前预防？没有发病的情况下，先喝下药剂真的会起作用吗？我从未听闻过这种治疗方式。”

　　“不错，你们可以利用医疗院和炼金实验室的一切资源进行研究实验，必要时可以向我提出要求，难以寻找获取的材料我会想办法替你们搞到手。”

　　他顿了顿，不厌其烦地提醒道：“切记，一定要多次反复在动物身上进行药剂实验，验证出最合适的剂量和效果，不到研发完成阶段，绝对不允许在已经患病的平民身上试药！”

　　……

　　一周后，哈维就收到了来自埃格诺和克里斯的实验结果汇报。

　　在没日没夜的大量观测实验下，他们带领着炼金学徒和医师，很快找到了几种可以应对常见疾病的魔力微生物。

　　通过反复在染病动物身上进行灌药和注射实验后，基本可以证明这种微生物制品本身是安全无毒的，只是药效还无法给出准确的结论——毕竟染病的鸡鸭牛羊，还是无法完全跟人类相提并论的。

　　这就意味着，需要进入到最后阶段的临床试验中。

　　由埃格诺根据过往的医疗记录，挑选出几位抵达拓荒领前，就身患顽疾常年无法治愈的平民，他们大多患有埃格诺无法用治愈术法进行治疗的慢性疾病，此番也是签订了自愿参与临床试验的协议后，被选中获得试药资格。

　　自然系施法者的治愈术和教会神官的治疗神术并不是绝对万能的，大多对外伤有明显的恢复效果，但如果是类似寒疫和血虫病这样的体内顽疾，就很难彻底根治。

　　寒疫这种绝症哈维倒是非常清楚，之前莱纳就曾罹患这种恶疾，差点坚持不到灵魂转移实验就死在哈维的实验室里。

　　这种病虽然被称作疫症，但本身其实并没有传染性，而是一种高发于贫困底层人群中，因为伤寒受冻而产生的类似于肺癌与肺结核的致命病症，典型的症状就是剧烈疼痛、浑身无力和反复咳血。

　　每到冬季南境诸国靠近北方的寒冷区域，会有大量平民因为没有御寒衣物或温暖住所，或者坚持在寒冷的户外长时间工作，而患上这种疫症，煎熬折磨数月后凄惨的倒毙在路边或街巷中。

　　而血虫病则比寒疫更为常见，因为它不仅仅只在冬季频发，而且具有极强的感染性，由于底层贫民大多不注意饮食卫生，饮用和接触含有病原体的水源和食物后，会很快患上血虫病，鼓着肿胀腹水的肚子饱受折磨，虽然不会立刻暴毙，但寿命会大大缩减，很少有患者能活过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