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当愚者碰上假面愚者 第481节

　　赛尔瑞斯吗，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哈，你的人性保持的很好嘛。”

　　克莱恩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的确，他的人性好的有点异常了。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天尊”的意识下苦苦挣扎，努力保持清醒。

　　而不是跟赛尔瑞斯正常的聊天。

　　这个时候，一个盘子被递到克莱恩面前。

　　“吃吗？”赛尔瑞斯递了一个果盘到克莱恩面前。

　　盘子里放着的是一些切好了的西瓜、菠萝、苹果和橘子，两把叉子分别插在一块西瓜和一块菠萝上。

　　克莱恩看了一眼，连带西瓜块一起，拿起那把插在西瓜块上的叉子，将西瓜块放入嘴中。

　　味道挺甜，汁水也挺多。

　　“你怎么连橘子都切块了？”克莱恩看着那些切成块的橘子。

　　“因为刚好就在手边，就随手切了呗。”赛尔瑞斯理所当然的回答。

　　“没品味。”克莱恩嘀咕了一句，“橘子就是要自己掰着吃才好吃。”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其实这句话就是说给赛尔瑞斯听的。

　　别说赛尔瑞斯就在身边，哪怕他现在跟远古太阳神待在一起、待在地心，克莱恩都怀疑赛尔瑞斯能听见自己说的话。

　　当然，前提是这句话的确是对着赛尔瑞斯说的。

　　这是克莱恩在拥有了“无用学者”的能力后产生的看法。

　　对于无用学者来说，“对他说的话既然最后会来到他的耳中，那么就可以无视距离直接听到。”

　　克莱恩猜测赛尔瑞斯也有类似的能力。

　　也许，除了“欢愉途径”外，“命途途径”在序列二以下的能力都是赛尔瑞斯本人就拥有的。

　　类比一下，这就像虫群可以将母虫的基因赐予给下属的虫群。

　　而当有人突破了序列五晋升半神，踏上了命途。

　　则赛尔瑞斯会随着“命途非凡者”在命途上的行走获得一定的反馈。

　　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提供炸弹的人”和“利用炸弹进行破坏的人”，后者固然可以在【毁灭】上走出一定的距离，但“发明炸弹的人”也自然可以在【毁灭】上迈出脚步。

　　或许会少一些，但有肯定是有的。

　　而若是突破了序列三来到了序列二，那么自己在这条道路上的开发或许赛尔瑞斯也能够学会。或者有人在中、低序列就开发了新的能力，那么赛尔瑞斯很可能也可以从中获利。

　　因为他所喜欢的欢愉就是“改变”。

　　无论是多点什么还是少点什么，有变化才能变得更好。

　　而【欢愉】，恰恰是能够将自身的兴趣和爱好化为现实，成为能力的一部分。

　　这算是一种投资。

　　赛尔瑞斯给予他人改变自己、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快乐”的能力，而赛尔瑞斯在享受这份变化的同时获得收益。

　　至于最开始为什么要排除“欢愉途径”。

　　因为整条途径的本身自带的能力大概率都脱离不了赛尔瑞斯本人掌握的手段。

　　因为他在这条道路上走的足够远。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克莱恩才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神性”。

　　或者说所有命途途径能够走出一定的距离的人都不需要太惧怕“神性”。

　　一方面，踏上了命途可以坚定自我，不会轻易被外界而动摇。

　　另一方面，就是赛尔瑞斯会分担一部分神性。

　　克莱恩看着赛尔瑞斯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感觉赛尔瑞斯如果多点神性说不定是好事。

　　只可惜赛尔瑞斯似乎同样完全没有受到神性的影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水果就是要切成块才好吃啊。”赛尔瑞斯立刻反驳。

　　“你这个异端，我要把你放到火刑架上烧死。”克莱恩指指点点。

　　“我才是大主教！”赛尔瑞斯表示自己才是负责教会事宜的那个人。

　　“你会后悔的！”

　　“后悔是吧。”赛尔瑞斯发出针对四川人的挑衅，“我今天就要吃草莓味的麻婆豆腐！”

　　“你果然是魔鬼吧？魔鬼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上火刑架啊！”

　　果然赛尔瑞斯还是太需要神性了吧。

第591章 跨越第四面墙

　　“别傻了，”赛尔瑞斯似乎看穿了克莱恩的想法，“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性的本能是以‘我’为主的聚合。”

　　“如果我真的产生了大量的神性，那就要开始吞噬这个世界了。”

　　赛尔瑞斯想了想：“嗯……大概率更可能是把世界变成游戏？或者收入惊喜盒？”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样啊。”克莱恩感觉有点失望，“要不做人格OO吧。”

　　“我靠，你还看这种重口的啊！”赛尔瑞斯一脸震惊。

　　“只是听说过而已，这么有名的东西没听说过才不正常吧！”克莱恩立刻反驳。

　　他曾经可也是网上高强度冲浪的键盘强者。

　　是满级吧友。

　　是即便在旧日年代也能在网上散发污染的“神话生物”。

　　克莱恩突然发现盲点：“而且你这个喜欢触手怪的没有资格说我吧？”

　　“搞什么，触手明明就很可爱好吧。”赛尔瑞斯一点也没想过掩盖自己的XP。

　　克莱恩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神话生物形态自带的触手。

　　“放心啦，我喜欢被动，不会半夜偷偷去玩你的触手的。”赛尔瑞斯摆手。

　　克莱恩欲言又止。

　　“算了。”克莱恩重新看了一眼母神，又低头看向自己脚下那颗半透明的星球。

　　“所以，你让我困在梦中这么长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克莱恩转移话题，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我没有困住你。”赛尔瑞斯强调，“离开的钥匙我在你第一次进入模拟宇宙的时候就给你了。”

　　“也对。”克莱恩点头，“那么理由呢？致敬盗梦空间吗？”

　　“也有这个想法吧。”赛尔瑞斯双手抱胸，“不过，更多的是‘模拟’，是一场获取‘数据’的实验。”

　　“我就知道。”克莱恩了然，“所以为什么远古太阳神和周日哥会跟着你拿地球做实验啊，他们不应该是这种人才对。”

　　“哈哈。”赛尔瑞斯笑了一声，“不，你错了他们当然是这种人。”

　　“而且，他们一个期待着实验的成功，一个盼望着实验的失败。”

　　“如果成功，带给世界的是突破，是超脱，是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而若是失败了，则是永恒而幸福的梦境，地球会成为整个宇宙中最幸福的地方，成为人人追逐的第二个‘梦想之地’。”

　　赛尔瑞斯转身，背对克莱恩，向前迈出一步。

　　一个又一个画面以气泡的形式出现在赛尔瑞斯周围、出现在克莱恩眼前。

　　那些有的是克莱恩的黑历史，有的是其他人的，也有的是一些克莱恩或其他人经历过的事情。

　　有克莱恩第一次举行塔罗会、奥黛丽被苏茜抢先喝下魔药、阿尔杰拿着喇叭唱歌时克莱恩把自己的耳朵抹除……

　　它们有的与原定的历史相同，有的则在赛尔瑞斯的干预下发生改变。

　　看着面前越来越多自己的黑历史出现，克莱恩赶紧举手阻止。

　　“得得得，不要放我的黑历史了。”

　　赛尔瑞斯转身，张开双臂，周围数不清的、蕴含着各种画面的泡泡漂浮在他周围。

　　“克莱恩，你觉得自己自由吗？”赛尔瑞斯轻声问。

　　克莱恩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总是在命运的裹挟下向前，还有别人的安排……比如你。”

　　“当然。”赛尔瑞斯微笑点头，“你总是在命运和旁人耳朵安排下前进。”

　　“而现在，你已经足够强大，成为了真正的‘诡秘之主’，是这个世界的【支柱】。”

　　“你认为你自由吗？”

　　克莱恩依旧摇头：“我还有责任，还有……来自天尊的威胁。”

　　“那倘若天尊的意识彻底离开，再也无法影响到你呢？”

　　克莱恩这下思考了好一会，点头：“那我应该就彻底的自由了。”

　　“不，并没有。”赛尔瑞斯否认。

　　他拿出一枚骰子，向上抛起。

　　这枚骰子一共有18个面，每个面都画了一个小丑，每个面都画着不同的表情。

　　“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克莱恩。”赛尔瑞斯轻声问。

　　不等克莱恩回答，赛尔瑞斯自顾自继续说：“那只既死又活的猫，它虽然并不自由，但至少在被观测之前，它的状态是不确定的，是谁也无法掌控的。”

　　“但当它被看到时，它的所有可能性都在这一刻被固定，它的可能性从【无限】变成了【一】。”

　　“我们也是一样，或哭或笑、或喜怒哀惧，都被固定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想让你做的，你所想的一切都是有人想让你想的。”

　　“就是关于我们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的那件事？”克莱恩反问。

　　“是的。”赛尔瑞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