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当愚者碰上假面愚者 第170节

　　克莱恩看了赛尔瑞斯一眼。

　　你这用词怎么这么怪？

　　埃姆林也是浑身一颤，立刻义愤填膺的附和：“对吧！你也觉得那个老……主教太过分了对吧！”

　　因为语言不同，埃姆林并没能听出赛尔瑞斯的谐音梗。

　　“这个嘛。”赛尔瑞斯摸了摸下吧，“不知道，宗教角色不予评价。”

　　见赛尔瑞斯不愿跟着自己一起批判巨人主教，埃姆林也没太在意：“行吧，那话说回来。有位大人物让我去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虽然能侧面帮助我解决隐患，但也蕴藏着很高的风险。”

　　“我没什么朋友，又怕父母担心，而你们一位是见识丰富的非凡者侦探，一位是各大官方认证的大主教。所以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拒绝，还是接受？”

　　解决隐患？清除心理暗示？克莱恩果断摇头：“只有［事情］这个单词的情况下，我无法给出任何建议。”

　　“而且我记得我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给过建议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帮助你摆脱精神控制的办法。”克莱恩摊手补充。

　　在第一次埃姆林向他求助的时候，克莱恩就已经给出过解决办法了。

　　先用利斧劈开头颅，取出大脑，再进行物理纠正。

　　这倒不是克莱恩故意整埃姆林，他还没那么无聊……好吧确实是有一点点恶趣味在里面。

　　但是最重要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与［奇谈怪医］治疗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可惜每次埃姆林都非常果断的拒绝了。

　　如此胆小，血族鼠辈罢了。

　　“额，不，你的那个方法还是……”埃姆林赶紧摆手拒绝，“总之……”

　　沉默几秒埃姆林咬了咬牙，这才压低嗓音，吐出两个字：“愚者。”

　　我焯！盒！

　　克莱恩震惊的看了赛尔瑞斯一眼。

　　你又拿我的身份到处乱说？

　　关我P事。赛尔瑞斯用眼神回复。

　　克莱恩看懂了，于是重新又看回埃姆林。

　　克猫猫错了，克猫猫不该在源堡上口嗨的。

　　才怪！

　　我克莱恩在源堡上就是爹！开盒我是吧！我今天就上源堡给你全家都开了！

　　赛尔瑞斯却是一脸淡定：“愚者，怎么了吗？”

　　埃姆林立刻喜出望外：“你们居然真的知道愚者！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位大人没骗我！”

　　克莱恩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假装出神秘的样子问：“你问愚者做什么？”

　　“这……”埃姆林摇头，“这个不能说。”

　　“我就是想知道这位［愚者］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们会知道这位［愚者］？”克莱恩没有回答埃姆林的问题，而是反问。

　　埃姆林立刻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说是在梦里，血族始祖莉莉丝给他的启示吧。

　　“这个我也不能说。”埃姆林再一次坚定的摇头。

　　赛尔瑞斯这个时候加入话题：“你该不会是要向那位愚者祈祷吧？”

　　这次埃姆林没有拒绝回答，他犹豫了几秒后，点头：“如果我接下这个任务的话……是的。”

　　想了很久，感觉其中可能有坑的克莱恩摇了摇头：“据统计，向不知情况的隐秘存在祈祷，一百例里有三十例不会获得任何回应，有六十八例会遭遇各种可怕的事情从而葬送掉自己的生命，或者活着不如死掉。”

　　“只两例有可能成功，得到想要的东西，但为此付出的代价未必是他们愿意的。这是我从怜悯教堂拿来的资料。”

　　克莱恩编了一些数据，还拿出了赛尔瑞斯和怜悯教堂当挡箭牌。这是他前世水论文时学到的小技巧，那就是编造一些难以考证的数据。

　　“只有两例成功？六十八例出了问题？”埃姆林果然被吓到，忍不住抬手理了下头发。

　　但他很快发现了克莱恩是在偷换概念。

　　“你刚才说，未知存在。但是你们应该了解［愚者］的才对。所以呢？你们对这位愚者怎么看？是值得相信的伟大存在吗？”

　　他很害怕，但还是在尽力了解。为什么？是谁的任务？看着埃姆林这副反应，克莱恩忍不住推测。

　　趁着克莱恩思考，赛尔瑞斯开始回答埃姆林的问题：“我确实了解，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克莱恩突然感觉到自己要风评被害，立刻尝试阻止赛尔瑞斯。

　　但却被赛尔瑞斯义正言辞的给呵斥了：“胡闹！埃姆林可是我们的手足兄弟啊！他都要向愚者祈祷了，我们告诉他一些情报怎么了！”

　　这一番发言给克莱恩都整宕机了一瞬间，但他立刻回过神来。

　　你那是想给情报吗？你是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

　　随着在欢愉途径上走的越来越远，克莱恩已经渐渐的能够理解赛尔瑞斯的部分思想了。

　　因此现在他很肯定，赛尔瑞斯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但埃姆林立刻附和：“是啊，你怎么那么自私呢？”

　　我自私？克莱恩指着自己。我……

　　“行吧，那你们讲吧。”克莱恩举手投降。

　　“这才对嘛。”赛尔瑞斯继续讲，“我跟你说，这个叫愚者的存在怎么说呢？比较随性。”

　　“你找祂帮忙，祂帮不帮你并不看你给的理由是什么、报酬有多少，纯看心情。心情好，帮一下，心情不好，就降下惩罚。”

　　埃姆林立刻点头，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隐秘存在就是该这样，就是该喜怒无常。

　　“所以如果受到惩罚，会怎么样？”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会变成喜欢在脖子上挂玉牌的憋佬仔，”赛尔瑞斯非常严肃的说，“你会变得每天重复［来财，来财］的话语。还会喜欢把香炉往供台上摆。”

第206章 菇神诞祭

　　埃姆林紧张的握了握拳。

　　虽然他不能理解“憋佬仔”是什么意思，但他大致类比为了那些被太阳途径封印物感染的可怜家伙。

　　“埃姆林，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就算彻底放弃了，真心诚意的在大地母神教会信教又能怎么样？这也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你看，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又没强迫你跟你的那些人偶老婆们离婚。”赛尔瑞斯安慰道。

　　埃姆林有些用力的抓挠了一下头发，把本来紧致的发型弄的稍微有些凌乱。

　　“你们不会懂得，这是一位血族的骄傲。就算那天我真的背叛了月亮，信仰了母……大地母神，我也希望自己是出于［自愿］，而非［被迫］。”

　　克莱恩略感诧异地看了埃姆林一眼，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坚持。

　　突然，克莱恩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询问。

　　“那你就不怕向愚者祈祷后被迫信仰愚者吗？”克莱恩问。

　　“这样你可就是三家信奴了哦。”赛尔瑞斯补充道。

　　克莱恩已经无力吐槽赛尔瑞斯的用词了，只好选择无视，继续道：“如果你有为此付出一切的信念，那答案就非常简单了。但……总之，这件事情最终得由你自己来权衡。”

　　“别人给不了你建议。”克莱恩下去结论。

　　“如果是为了整个血族，”埃姆林面色难看的想了好久，咬了咬牙，“我可以尝试。”

　　“那如果代价是你的那些人偶呢？”赛尔瑞斯问。

　　埃姆林愣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赛尔瑞斯一眼。

　　给了克莱恩一苏勒的“咨询费”，没有再看赛尔瑞斯转身就离开了。

　　“急了。”赛尔瑞斯摊了摊手。

　　目送埃姆林远去，克莱恩突然发问。

　　“赛尔瑞斯，魔药……是不是也有类似埃姆林这种情况的隐患呢？”

　　他指的是潜移默化下被引导，变得不再像是自己，变得主管意愿被扭曲。

　　“那就得看你问的是那种魔药了。”赛尔瑞斯走到包厢的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就……正常的序列魔药。”克莱恩摸了摸肩膀上的帕朵喵。

　　“消化、扮演，你一直在扮演魔药的名称，本心当然会变，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你。而当你到了半神，你会逐渐开始产生神性，自然也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赛尔瑞斯边说着，边随手转了转桌子上的托盘。

　　“那命途魔药呢？”克莱恩将帕朵喵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也是一样的啊。”赛尔瑞斯笑着回答。

　　“一样？那你还问我刚才问的是哪种魔药？”克莱恩上扬嘴角，配合着笑了笑。

　　“害怕了？”赛尔瑞斯轻易的看穿了克莱恩的笑容，“其实不用太过担心，一个人总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只是，人们通常会将这种事情称为［成长］。”

　　“好啦，何必这么认真呢？”赛尔瑞斯抛出一颗包裹在塑料袋里的软糖，“还是说，你感觉迷茫了？”

　　“我这里也有。”克莱恩说着，随手将软糖撕开包装袋，扔进嘴里。没有回答赛尔瑞斯的后一个问题。

　　赛尔瑞斯笑着起身：“你明明都已经度过了［糖果骑士］的阶段，成为了［回响艺术家］了，怎么还没想明白呢？”

　　“大家都只是桌上的糖果骑士，逃不出被吃掉的命运。但在那以前，你要穿上一百种口味的包装纸，在重力井里蹦极，到钻石风里唱歌，宇宙虚妄无比，唯有快乐是属于你自己的。”

　　绕开克莱恩赛尔瑞斯也推门离开，只留下克莱恩和帕朵喵在包厢内思考。

　　突然，克莱恩感觉有什么在体内破碎了。他茫然的摸了摸胸口，他明明已经消化了［糖果骑士］魔药才对。

　　随后，他突然嘴角上扬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另一边，离开了包厢，赛尔瑞斯漫不经心的走出酒馆，一个拐弯走进了怜悯教堂。

　　一如既往的，教堂里面空荡荡的。

　　即便是最开始偶尔会来教堂装装样子的阿蒙分身也已经许久没有来了。

　　“呵。”他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闭上眼，后靠椅背，像是睡着了。

　　…………

　　海上，未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