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当愚者碰上假面愚者 第139节
…………
未来号上。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站在船头,无奈的看着船上到处长着的花花草草。
在她身边,是看上去很开心的弗兰克。
“船长,这次海盗大会上我想卖一些我的发明。”弗兰克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麻袋。
嘉德丽雅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要卖太危险的东西。”
“没问题。”弗兰克点头,呵呵笑着,提着麻袋跑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与甲板上只有长植物的场景不同,实验室里可不止有植物,还有好几种长相奇特的生物。
比如长着蛇尾的鸟、四肢爬行的鱼……
而在这个房间中的,最引人注目的生物只有一个。
祂凭空坐于空气之上,伸手轻柔的摆弄着地上的植物。
各种动物围绕在祂周身,甚至有动物爬上祂的身上祂也不会生气。
祂身披绿色的轻纱,头戴斗笠,展露在外的六条手臂有的摆弄花草、有的逗弄动物。
那只长尾巴的鸟缓缓停在祂头顶长长的鹿角上,看样子与祂相当亲昵。
大概在前两天,弗兰克在睡梦中梦见了仁慈母亲。
在梦里,仁慈母亲一言不发,只是慈爱的注视着他。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仁慈母亲认可了他的思想和行为。
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条道路在他面前展开,伸向远方。
没有人跟他说过什么,但他下意识的就知道了那条道途的名字。
【丰饶】的命途。
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祂的名字,【丰饶】星神·药师。
原来这位神并不是大地母神,不是“仁慈母亲”。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弗兰克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信仰。
他依旧想管药师叫“仁慈母亲”,药师同意了。
看着药师慈爱的眼神,弗兰克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是在询问他想要什么。
长生?赐福?力量?或者是“令使”的地位?
想也没想的,弗兰克向药师请求,请求药师能够成为自己的老师。
等他第二天醒来后,就在房间中见到了药师。
这当然不是本体亲至,仅仅只是一道化身。
气息相当微弱,甚至比不过序列八。
在弗兰克询问后得知,是为了不连累到弗兰克和这颗星球上的其他生灵,药师投下的这一缕分身被拆分了无数次。
只有这样,祂才能够不被其他神注意到。
虽然注意到了其实也没什么,但总归是麻烦的。
“老师,我们下面有个交易会,你要来逛逛吗?”弗兰克一边往麻袋里装着他自认为不危险的东西,一边邀请药师。
药师微笑点头。
“那老师你可能还要变变样子,还得换身衣服。”弗兰克提醒。
药师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收回两只手和头上的鹿角,一件绿色的长袍凭空出现替代了身上的轻纱。
在教导弗兰克时,药师从不说话。但不知为什么,弗兰克就是能看得懂药师的意思。
有时候他也挺不解的。
…………
时间缓缓流逝,来到晚上。
月球之上,堕落母神微闭的双目豁然睁开,将视线投向地球。
作为拥有“创生”权柄的旧日,祂清楚的感受到了地球上有与祂类似的权柄。
月球之上深红蔓延、沸腾。
似乎变得更活跃了。
…………
乔伍德区的某栋房屋内。
今晚参加完聚会,来不及返回圣乔治区的佛尔思·沃尔正盘腿坐于客厅的沙发上,边啃夹肉夹菜的新式面包,边披头散发地想着下一本小说的剧情。
不如写个《鲁恩王子爱上在王宫干保洁的我》怎么样?感觉挺能够迎合市场的。
突然,她皱起了眉头,丢掉了手中的食物和钢笔。
不知何时,半空的阴云和薄雾已然散去,比半圆多一些的红月清晰显露了出来。
它的轮廓飞快丰满,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后,就变成了满月,赤红如血的满月。
窗外照入的月色越来越浓,越来越红,佛尔思的表情则越来越痛苦。每当满月,她都会听见那让人疯狂的呓语。
来财……来财……来财。
在这个世界,月亮的变化是规律的,也是不规律的。
每年总有那么几次,它会突然变圆,殷红似血,类似的情况毫无逻辑。
不管天文学家,还是神秘学家,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根本总结不出规律,只能开玩笑地说,也许只是女神突然心情不好,而女性的情绪变化毫无疑问是没有规律的。
可以理解的,即便是女神每个月也会有那么两天不舒服的。
而这毫无规律的情况或许说明女神该注意身体了。
噗通。
佛尔斯跌下了沙发,身体扭曲地在那里挣扎着。
像是一只溺水的咸鱼。
她非常艰难地诵念出自己信仰的那位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尊名,想要获得救赎。
但很明显,那位神相当不靠谱。
事实证明呼叫蒸汽姬还不如用二进制祷词向欧姆弥赛亚祈祷。
在她剧烈翻滚之中,不小心将茶几撞倒了,上面的书籍由此散落于了地面。
再也难以忍耐的佛尔思疯狂地用指甲抓挠起茶几的木腿,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深痕,抓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嘎吱嘎声。
她换了好几个正神的尊名都没有获得回应。
永恒烈阳……黑夜女神……风暴之主……
直到她念诵了“愚戏之主”的尊名。
“奇迹之上的……跨越者……”
“隐于……欢愉的……怜悯者……”
“伟大而荒谬的……愚戏之主……”
“嗯?让我瞅瞅怎么个事?”在意识的朦胧间,她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条蹦哒的小咸鱼?要不送给黑大帅如何?
“好吧好吧,看来你是打错电话了。让我帮你转接一下。”
克莱恩刚披上双排扣长礼服,拿起半高丝绸礼帽,往门口走去,忽然听见了层层回荡的虚幻祈求声。
谁?他微皱眉头,侧耳倾听了一下,但只能确认祈求者是一位女士,而且嗓音断断续续,似乎蕴藏着极大的痛苦。
等等,她念诵的好像不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而是“愚戏之主”的尊名?
这个尊名真的能指向他?他终于有信徒了!
克莱恩随手一扔,让半高丝绸礼帽又准确无误地挂到了衣帽架上,自身则返回卧室,逆走四步,进入巍峨雄伟的宫殿。
第171章 系统流佛尔斯
佛尔思的脑袋愈发得迷糊,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断冒着气泡,想要冲开头部的束缚。
而克莱恩在将佛尔斯拉上灰雾后,一言不发,就这么注视着她。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
徘徊于贝克兰德的懒狗,
可供格尔曼·斯帕罗驱使的胆小生物,
翻身都要人推的咸鱼,
不那么伟大的佛尔斯·沃尔。
几秒过后,佛尔斯清醒了过来,之前深切入骨的痛苦、烦躁、疯狂和绝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似乎压根不存在,只是一场幻觉。
今天这么快就撑过去了?佛尔思疑惑地睁开刚才不自觉闭上的眼睛,看见自己的下方是无边无际的灰白雾气,身前则有一张古老斑驳的青铜长桌。
这是什么地方?他是谁?我穿越了?佛尔思代入作家思维,开始胡思乱想。
这踏马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贝克兰德吗?
紧接着,她发现青铜长桌的最上首,有一道被浓厚灰雾包裹着的、似乎在俯视着一切的神秘异常的身影。
豁然间,她在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了。
是了,是金钱。
在这伟大存在的注视之下,“富有”这一概念被剥离、离自己远去了。
旋即,她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她在极度痛苦之下,一次性诵念了好几位正神的尊名。
所以眼前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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