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领主: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344节
在纳垢的信仰者面前,纳垢通常以一个腐败而巨大的生物出现,浑身充满了腐败和恶臭而且还浮肿,身边常年围绕着一些由恶魔昆虫一类的东西组成的黑云,每个恶魔昆虫背上都带有致命的瘟疫病菌,人们常亲切的称之为疫病黑袍。在纳垢的腰间长出一串串葡萄形状的疱疹,不停有各种腐败掉落的器官从身上的漏洞里流出,这些黏液和器官还有疱疹会分裂成一些纳垢灵,纳垢灵就像一群在肮脏的污秽中相互打闹的孩子一样,还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疾病是帝国生活中的常见遭遇。许多人一生中都遭受某种或多种疾病的折磨,几乎每家每户都至少有一名直系亲属死于某一场可怕瘟疫。那些向悲痛与绝望屈服的人会因疾病淫威与幸免于难而崇拜纳垢,陷入疯狂的他们开始坚信,是纳垢赐予某种形式的救赎或瘟疫才是理解世界的真理。很少有人意识到自己被误导的信念只会助长纳垢的力量,造成无休止的绝望的疾病循环。
信徒们非常高兴这种变化,认为是他们接受那些折磨自己身体的疾病获得纳垢认可,而突变正是一种恩赐,由此认定纳垢是一位“慈悲”的神明。考虑到帝国境内染病者的数量,查找出他们无疑非常困难,因为他们都很低调并融入当地民众不断继续旅行。这些信徒在最肮脏污秽之地暗地吟唱,那些地方是如此恶心,最顽固的猎巫人在进入之前都会暂时停下来。一旦纳垢教派被发现后,整个城镇都将被焚为白地,火焰净化通常是唯一能阻止他们所携疾病继续传播的手段。
腐朽之父,纳垢不吝啬赐福给自己的信众,他的选者外表长满脓疮,皮肤稍经接触就会化开,信徒的身躯因为各种无法想像的病毒而浮肿,为了支撑破碎不堪的肉体,这些人总是披著厚重盔甲防止内脏外流,让他们看起来又比一般神选者还要巨大。虽然这些人被病毒折磨的不成人形,但基本上他们老早就失去了痛觉,纳垢的病毒中有几项拥有免去知觉以及延寿的作用,这些特殊品种得以让神选者忍受折磨般的痛苦为慈祥的祖父行动。
没有任何敌人比纳垢的神选者还要令人恐惧,这些人虽然皮肤如同棉花轻拨就开,但藏在脆弱外表下的是致命病毒,比起纳垢的神选者,这些生化炸弹死后爆开的病毒更令人害怕。
而溃疮者·戈尔格可不是一位籍籍无名之辈,相反他是臭名昭著的恶魔神选,苏离都听说过他的事迹!
据说纳垢战帮·溃烂之鞍原为帝国边境行省的精英重骑兵团“钢鬃守卫”。在一次对抗北方荒原上的野蛮部落血战中,全员身负重伤,被困于腐臭沼泽边缘的废弃堡垒。绝望中,骑兵团长戈尔格向神灵祈祷求生,结果慷慨的慈父纳垢回应了他们的哀求——腐化雨水渗入堡垒,伤口的溃烂化作慈父的赐福,战马嘶鸣着膨胀成腐肉与脓疱构成的巨兽。当堡垒大门再度开启时,“溃烂之鞍”诞生。
这支可怕的混沌军团,每名骑士的马鞍两侧悬挂着活体脓疱囊袋,不断渗出滚烫的“红热疱疹液”。行囊由纳垢灵缝合照料,破裂时会释放腐蝇云团。
帝国战马与瘟疫扭曲融合体,覆盖苔藓与痂皮的六足怪物。马蹄踏过之地会萌发剧毒蘑菇,喷吐的鼻息可传播昏睡症。
骑士们的板甲被沼泽铁锈蚀出孔洞,纳垢的腐肉从裂隙中增殖填补,形成活体装甲。攻击铠甲会溅出腐蚀性强酸脓血。
他们视自身为纳垢的“坐骑”,使命是将瘟疫播撒至未受腐化的“荒芜之地”。每攻陷一处聚落,必用疱疹液在墙壁绘制七芒星,并强迫幸存者吞下脓疱孢子,称之为“慈父的圣餐”。
而神选者:溃疮者·戈尔格就是这支军团最残暴的统帅,他头戴着一顶巨大的溃疮王冠,头盔与颅骨融合,七颗硕大的疱疹如宝石镶嵌于额前,流淌的脓液形成垂帘,遮蔽腐烂的面容。
腹部裂开巨大的溃烂洞口,内藏纳垢灵嬉戏的腐化胃囊,可喷吐“绝望吐息”(吸入者会陷入安乐死的幻觉)。
武器是一把巨大的行瘟巨镰,镰刃由沼泽硬木与锈铁锻合,缠绕着肠衣制成的锁链。被割伤者伤口会绽放疱疹花,24小时内化为纳垢灵孵化囊。
他和这支军团一出现,就犯下了累累暴行,他率战帮重返故土,将领主全家缝入灌满疱疹液的战马尸腹。在广场中央用腐烂内脏堆砌“丰饶之树”,强迫市民围绕巨树歌舞七日,直至全员染上“欢愉腐热症”,患者高烧狂笑而死。
随后他们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米登兰领的德拉科瓦尔森林和中部沼泽交汇处,他们砍碎了上千名白狼骑士,强迫俘虏喝下了大量的纳垢浓汤,一直看着骑士们被药剂引发躯体膨胀,大量爆体而亡,少量意志崩溃的骑士,成为了他们的一员。(所以白狼骑士跟溃烂之鞍是最大的世仇)
在阿瓦蓝领,帝国的腹心,他们毁灭了十几个村庄,劫掠了数以百计的村民,向平民灌注了大量的腐蚀原浆,一口气培育了数百名疱铠侍从。
而最大的恶心爆发在了边境亲王领,他们被一名伯爵击败,心怀怨恨,将战死的尸体扔进了大量的水井和水源当中,污染了数百里的土地,导致这一片区域成千上万的平民感染瘟疫,惨死于躯体肿胀和溃烂当中。其中包括大量的孩子、儿童和孕妇。
但偏偏,由于他们是一支游荡骑士战帮,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哪怕是打赢了战事,他们也只是毁灭城镇,污染土地,所以导致帝国的领主们根本没办法抓住他。
也是由于他的累累暴行和臭名昭著,他还跟很多边境亲王领内的纳垢教派有密切关联,在他们攻城前,往往会有厄运子嗣的邪教修士在城内散布谣言:“脓疱是瑞德玛死躯的霉斑,唯有拥抱腐烂方能永生”,瓦解守军意志。
同时戈尔格腹部的腐化胃囊,还源自“水蛭领主”费斯图斯的移植手术。作为回报,战帮为提利安学会绑架百名医师,用于培育新型疱疹病毒。据说,他和这位强大的传奇级恶魔神选还构成了师徒之谊。
看完这个情报,苏离也不得不感慨,黑森领随着版图的扩大,也逐渐非常像边境亲王领的风格了。
再不是那个蜷缩在核心城堡和几座城镇、村庄周围,依靠少量精兵就能牢牢掌控的小领地了。
相反,随着版图的扩大,在他统治核心区域之间的广袤土地上,也是充满了各种危险,在那些权力中枢之间的空白地带,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威胁,地精、劫掠者、强盗团、邪恶修会甚至混沌战帮,威胁着旅人和商队的安全。
哪怕是黑森领的官方队伍,行走在黑森领城市之间的道路上,都可能遭到来自森林里的附近,遇到游荡的怪物军团。
他想起了溃烂之鞍的累累罪行,那些被污染的水井、被扭曲的骑士、被强迫吞下孢子的平民,还有边境亲王领那片被彻底腐化的、哀鸿遍野的土地。戈尔格和他的瘟疫骑士们,正是这种“空隙”中最致命的毒瘤。他们如同瘟疫本身,在帝国权力鞭长莫及的荒野缝隙中滋生、流窜,寻找着下一个脆弱的目标。
这要是不处理掉他,闪矛城周围的那片平原,也得被污染掉。
在这个世界,没办法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核心城镇、重要的矿场和农田,可以重兵把守,打造得固若金汤。但连接这些核心的广袤原野、绵延的山林、蜿蜒的河流沿岸、那些星罗棋布但防御薄弱的小村庄、林间据点、森林伐木场这些地方,防御是根本防不住的。必须把威胁他们的大股军团给主动消除了。
好在,黑森领的军队足够强大。这也是让苏离最欣慰的事情,以前要是面对一位混沌神选者,那整个领地都得如临大敌!甚至全军出动,都有覆灭之危,不能保证打赢。
但如今,面对一位混沌的神选者和他强大的战帮,苏离都不用亲自出马了,只要派一名偏将,就能挥师将其解决。
这一战,苏离觉得泰伯罗斯和迪特里希两个人是最佳的人选,泰伯罗斯刚刚晋升为神选者,正好还没有一个发挥的机会,憋了无数的劲儿没处使。
他本身更曾经从白狼之神尤里克那里改信为了烈阳女神,对溃烂之鞍有着天然的仇恨。
迪特里希更是莎尔雅的神选骑士,对纳垢的腐化有着天然的、近乎本能的憎恶与净化使命。
他们俩联手,势必会除恶务尽,送戈尔格去见他的慈父。
第410章 苦行圣徒旦丁和超凡灵植的丰收
虽说纳垢的神选和混沌战帮出现是一个很大的事情,可是以目前领地的实力而言,今天情报里的大部分内容都不需要苏离亲力亲为。不仅是这个莎尔雅的圣谕,还有狮鹫崖的遗宝、自然精魂出没、夜游尸威胁等等。
基本上苏离只要把这些个情报安排下去就行了,总共也不超过3句话的事。
但里面两件事还真的需要苏离亲自关注,一个是烈阳圣徒的到访,一个是以太金的踪迹。
他惬意的向后靠了靠,更深的陷入苏娜丰腴柔软的怀抱中,然后问道:“你听过烈阳女神教会,苦行圣徒·旦丁·斯洛克的事迹吗?”
苏离之所以没有直接问希露徳,就是因为希露徳肯定听说过,这位女神选非常喜欢读书,精通教会各种典籍,基本上烈阳女神教会的各位神选事迹,她都一清二楚。
这反倒失去了参考价值,让苏离没办法深刻了解这位苦行圣徒·旦丁有多大的名声。
苏娜正用指尖慵懒地梳理着苏离的发丝,闻言动作微微一顿,丰润的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眨了眨:“堂哥,您这是在考校我教义呢,还是真的想听我这个笨女人聊聊?”
她声音带着一丝娇嗔的沙哑,随即又认真起来,“不过说到这位旦丁·斯洛克大人…在帝国,尤其是在信仰烈阳女神的土地上,他的故事就像篝火旁的歌谣,连最偏远的村庄都有人传唱呢。他可不是那种只存在于圣典里的模糊影子,而是…活着的神选牧师。”
“旦丁·斯洛克…他的一生,就是一部用血肉、铁与火焰写成的烈阳教义。他不是神祇降下的使者,更像是一块被混沌的黑暗反复捶打,却在信仰的熔炉中淬炼成钢的凡铁。”
“他出生在帝国北境‘铁砧堡’——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苏娜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苏离肩头划着冰冷的线条,“紧邻着诅咒荒原,一年里有半年被冰雪和来自混沌废土的恶风封锁。他的父亲是堡里最好的铁匠,母亲在生他时死于一场寒疫。混沌的阴影从未远离过那座堡垒。他十岁那年,一支由北地蛮族和色虐信徒组成的‘狂欢劫掠者’袭击了外围的矿村,他的父亲带领民兵抵抗,被一柄淬了剧毒的倒刺剑劈开了胸膛。姐姐被掳走,从此杳无音信。小旦丁和剩下的村民躲在冰冷的地窖里,听着外面的惨叫和亵渎的狂笑,闻着风中飘来腐蚀和鲜血的甜腥味…那种绝望,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他被一位途经此地的烈阳教会牧师救下并收养。薇尔莉特的牧师看中了他眼中未被绝望完全熄灭的、如同寒铁般冷硬的光。旦丁没有选择在安全的神学院研读经文,而是选择了巡游修士的道路,并发下了‘苦行誓言’——他将自己视为一块铁料,要在对抗混沌的无穷苦难中被烈阳的意志锻造成守护的坚盾与利剑。”
“他的苦行,是对抗混沌的武器,而非表演。”苏娜的声音带着钦佩,“他赤足行走,双脚布满老茧和冻疮,并非为了展示痛苦,而是为了感受大地的脉动,辨识混沌腐蚀留下的‘污迹’。他背负着沉重的铁砧——那是他父亲的遗物,象征着他对逝去亲人的责任和对锻造秩序世界的决心。腰间缠绕的冰冷精铁锁链,末端是沉重的铁球,每一步都拖拽着,提醒他世界的沉重与混沌拖拽灵魂的力量。他接受信徒微薄的食物,但更常以苔藓、干净的雪水和坚韧的根茎果腹,只为证明精神的力量可以超越肉体的匮乏。”
“他的传奇,是用血与智慧写成的。”苏娜继续道,眼中闪烁着对这位圣徒智慧的钦佩:
“黑水镇净化事件中,黑水镇被怀疑有奸奇密教渗透,人心惶惶,互相猜忌。镇民在恐惧中变得偏执而残忍。旦丁·斯洛克孤身进入。他没有站在广场布道,而是默默观察,走访最底层的贫民和边缘人。他敏锐地发现了几个看似无关的离奇死亡和物品失窃案背后隐藏的、符合奸奇数字秘仪的规律。在一次公开的辩论中,面对伪装成德高望重学者的奸奇巫师,旦丁没有用华丽的辞藻,而是用严密的逻辑、从镇民口中收集的证词细节以及对奸奇教义阴暗面的深刻理解,一步步拆穿了对方的谎言,逼得巫师在狂怒中暴露了扭曲的真容。最终,镇民们在愤怒与后怕中,用锄头和草叉撕碎了暴露的邪教徒。旦丁点燃了被污染的集会所,用烈阳祷言净化了被亵渎的水井源头。
“石峰隘口的坚守中,兽人战帮“碎骨小子”封锁了石峰隘口,帝国军队面对强攻损失惨重。旦丁·斯洛克加入了隘口守军。他利用自己对北地兽人部落粗浅习俗的了解,发现这支兽人内部派系不和,几个小头目不服大Warboss格伦巴·碎牙。他并未直接挑拨,而是在一次兽人夜袭时,利用自己对隘口地形的熟悉,引导一小队精锐士兵突袭了格伦巴·碎牙最得力但也是其他头目最嫉恨的副官营帐,制造了副官被“卑鄙的偷袭”干掉的假象。同时,他用简陋的颜料和兽皮,伪造了一份极其粗劣(符合兽人智商)、指向另一个兽人头目是“内鬼”的“计划书”,故意让兽人拾获。结果兽人内部爆发了血腥火并,格伦巴·碎牙在混乱中被砍倒。旦丁·斯洛克抓住时机,带领守军发起反冲锋,配合帝国援军里应外合,击溃了群龙无首的兽人。他以无与伦比的勇气(身先士卒在最前线)、和对战机的精准把握以及对敌人弱点的深刻洞察和利用,向世人揭示了烈阳女神教义的优越性。”
“炽日修道院之围是他最负盛名的一战。一座位于边境亲王领的烈阳修道院被一支恐虐狂战士围攻。修道院院长战死,残余的修士和避难平民在绝望中准备殉道。旦丁·斯洛克奇迹般地穿过暴风雪抵达。他没有带来援军,但他带来了钢铁般的意志和对信仰最纯粹的践行。他组织起最后的防线,将铁砧作为简易工事的核心,用冰冷的锁链抽打试图翻越城墙的狂战士。他日夜不停地带领修士们祈祷,那祈祷声并非祈求神迹,而是凝聚人心、对抗恐虐低语的精神壁垒。在修道院大门即将被撞破的最后一刻,他手持燃烧着微弱圣焰(更像是浸透了油脂点燃)的铁匠锤,站在破碎的门洞前,对着恐虐冠军发出挑战,怒吼着烈阳的教义,让对方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他以重伤垂死的代价,击败了这位恐虐冠军,让剩下的恐虐魔军被迫撤退。这一战他只用了数十名疲惫的修道院守军和信徒,就击退了近千名恐虐战帮,彻底让烈阳女神的教义在南方轰动一时。”
苏娜轻轻抚过苏离的额头:“堂哥,这就是‘苦行圣徒’旦丁·斯洛克。他不是靠神迹行走,而是靠凡人的极限坚韧、洞察混沌的智慧、无畏的牺牲和对信仰毫不动摇的践行赢得了‘圣徒’之名。他的每一次辩论,都是用生命验证过的真理;他的每一次诘问,都如同铁锤敲打灵魂,要淬炼出最纯粹的信仰之钢。”
苏离枕着苏娜温软的腿,指尖无意识地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看来怎吸引这位苦行圣徒,就是今天他得考虑的重点了。
“希露徳。”苏离的声音不高,但却立即得到了回应。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口便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一身璀璨盔甲,胸口挂着紫荆花价值徽章的女神选骑士推门而入。
“领主大人,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吗?”
苏离点了点头:“先派几名得力的矮人,去战锤路和埃克特商业街交汇处,右侧第三个摊位。不惜代价,把以太金带回来。”
“然后是今天的重中之重,苦行圣徒·旦丁·斯洛克今天终于要抵达黑森领了。”苏离的声音平稳,目光落在希露徳身上,带着绝对的信任,“他的到访,是烈阳教会对黑森领的认可,亦是女神对我等信仰的审视。接待事宜,由你全权负责。”
希露徳的头颅微微抬起,英姿飒沓的脸颊上锐气十足:“是我们远征骑士团的回报终于到了吗?对这位神选牧师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他的《苦行录·钢铁之路》和兵法《淬火战策》可是教会信徒必读的经典。”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这位前辈的深刻了解与敬重。
“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随后苏离也没有在床上继续磨蹭,他晨练已经结束,是时候起来稍微处理一下政务了。
苏离推开厚重的橡木门,与希露徳并肩走出房间。秋后温煦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带着庭院草木的清新气息,与室内那份慵懒旖旎的氛围截然不同。他没有立刻移步,而是下意识地在廊檐下停住了脚步,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庭院深处,看向那棵对整个黑森领都意义非凡的祝圣紫藤树。
希露徳也默契地在他身侧停下,眼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英气的眼膜在触及那棵树时,也微微柔和了几分。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看到它的人屏息。
那株奇幻的紫藤树,此刻正生机勃勃,硕果累累。虬结苍劲的主干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巨人,稳稳地扎根于圣化的灵土之中。而从那粗壮枝干上倾泻而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汹涌澎湃的紫色瀑布!
成千上万的紫藤花穗,如同最华贵的流苏,从高高的枝头垂落,几乎要触及地面。每一串花穗都由无数细密的紫色花朵组成,那紫色并非单一,而是从深邃的、近乎墨蓝的紫罗兰色,过渡到柔和的淡紫,再到尖端泛着梦幻般银白光泽的浅紫。阳光穿透层叠的花瓣,在花瀑内部折射、跳跃,形成一片流动的、半透明的紫金色光晕,仿佛整棵树都在散发着来自烈阳女神祝福的微光。浓郁却不甜腻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清冽的、神圣的气息,沁人心脾,足以涤荡灵魂的尘埃。
然而,这无与伦比的花海并非它此刻唯一的荣光。在那些垂落的花穗之间,在繁茂的羽状叶片掩映之下,累累的硕果正骄傲地宣告着丰收。那是祝圣紫藤果荚,每一枚都有小臂长短,饱满丰硕,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的、带着金丝脉络的深紫色。它们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压得枝条微微弯曲,如同无数饱满的、承载着生命与希望的圣杯。阳光落在豆荚上,反射出点点柔和的金芒,与上方倾泻的紫色花瀑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既壮丽辉煌又充满丰饶生机的神圣画卷。
一阵微风拂过,整个花海与果林都随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如同无数虔诚的信徒在低声祈祷。紫色的花瓣如细雪般簌簌飘落,打着旋儿,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最终轻柔地铺满了树下的草地,形成一层紫色的绒毯。而沉甸甸的豆荚则在风中微微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如同风铃般的细微声响。
苏离简直心旷神怡,每一颗超凡灵植的存在,都极大的提升了黑森领的奇幻水平和财政规模。
苏离心情愉悦的问道:“祝圣紫藤树和其他灵树都丰收了吗?”
希露徳立即点了点头,英气的脸上也带着对这份丰饶的敬意:“大人,祝圣紫藤树今季的丰收远超去年。去年的果荚虽好,但部分仍显干瘪,而今年的每一枚都圆润饱满,充盈着生命精华,药效必然更胜一筹。”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见证奇迹的笃定与感慨:“其效果在奥尔森骑士身上得到了有利的认证。”
“奥尔森骑士您或许听过他的名字,他是一位北方移民,在诺德领为帝国征战半生,退休后定居在了我们领地,在血松林外围买了一座小庄园。寒冬时他就已油尽灯枯,医师断言他撑不过初春,家人连后事都预备好了。”
“所以他去年用毕生的积蓄,并变卖了大量的部分祖产,才勉强在子女帮助下,买了一枚祝圣紫藤树果荚。”
“服用之后,效果堪称神迹。他那被旧伤和衰老掏空的身体,竟在短短一个周期内焕发出惊人的活力。枯槁的皮肤重现光泽,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明,甚至能重新握起他心爱的战锤挥舞几下。这绝非回光返照,领地最资深的莎尔雅医生确认,他的生命本源被稳定地、奇迹般地补充并延长了。”
“从服用之后,接近8个月里,奥尔森骑士不仅整理了毕生武技心得,亲自指导了领地数位有潜力的年轻骑士,更在精神矍铄的状态下,见证了他最小的孙子受封见习骑士。就在三个月前的清晨,这位老骑士身着最庄重的礼服,在家族墓园为自己选好了位置,然后平静地坐在紫藤树下的长椅上,在飘落的花瓣中安详辞世,面容满足而无憾。””
“这件事在当时就轰动一时,引起了领地的极大议论。”
“三个月前?”苏离眉头一挑,谨慎的确认了一下:“那不是正好处于烈阳光晖节前后?确定……是真实的情况?而不是奥利弗院长的宣传?”
毕竟以苏离对奥利弗的了解,这位铁腕宰相,为了实现目标可是不择手段的。
为了宣传这个奖品的效果,他暗中杜撰这么一个效果和案例,是完全有可能的。
希露徳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奥利弗院长不会设置一个这么容易被拆穿的故事。我以为这个例子轰动一时,也是因为当时祝圣紫藤树果荚的名气雀起,所以这个事例才被更多人所关注。”
“不过,不管真假。关键是祝圣紫藤树的效果情况,只要祝圣紫藤树的果实,能够延寿,那就算这个案例是假的,最后也会变成真的。不然,这个故事就算是真的,最后也会被认为是操控舆论。”
也有道理,一时的舆论和夸张,或许会带来大量的销量。
毕竟诈骗、保健品甚至虚无缥缈的符纸都能卖的铺天盖地,最后的关键还是祝圣紫藤树果荚的效果。
如果没有效果,这种延寿性质的物品,恐怕这一年内早就有人打上门来,讨要个说法了。
苏离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希露徳,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啊?我感觉这个祝圣紫藤树果荚实在卖的太便宜了。跟一年的寿命相比,才200枚金王冠,恐怕免不了让人怀疑。”
这个果实的价值应该再翻5~10倍才合理的!只有贵到不可思议,才会让人更加相信其效果。
到时候,就算他们心存质疑了,也不会表现出来。内心坚定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呢。
希露徳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看着苏离的侧脸,说道:“领主大人,已经很贵了。哪怕是去年,那也是奥尔森骑士这种为帝国效力了多年的老骑士,拿出了终身的积蓄,变卖了很多的家产,才买到的一颗。”
“今年果实价值提升了接近一倍,处于统治阶层的骑士都已经不敢奢望。要大骑士家族、大地主、富商和领主们才能拿出足足200枚金王冠!”
200枚金王冠啊,要一名农夫不吃不喝,一年400天,一天不生病,一天不休息,才能攒下来的财富。
可谁能一年不生一点病?尤其在这个黑暗而绝望的世界,瘟疫肆虐,病毒横行,地精哥布林到处偷袭、投毒。
一名农夫赚取的财富交完沉重的赋税之后,剩下的财富寥寥无几,他们随身携带的财富也就几枚铜币。
要攒出200枚金王冠,给自己父母延寿,那几乎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不站在领主的角度去看,而是站在平民、农夫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绝望的色彩更加浓厚到让人崩溃。他们能捡到几位银币,就足以让全家兴奋不已。如果捡到几位金币,那真的是诚惶诚恐,日夜不安了。
既彷徨于这么一大笔钱怎么使用,又战战兢兢,唯恐失主找上门来。毕竟这么一大笔钱,背后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所以说,苏离去年把这么昂贵的果荚当作战利品和奖品发放了大概三分之一,那真的是造福于整个领地啊。
希露徳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毕竟不比帝国内部,祝圣紫藤树果荚价值不可能一出来就价值千金,去年您的选择,已经是当时最明智的抉择了。”
“而且,祝圣紫藤树果荚的价值,会明显随着我们领地实力的膨胀而提升。我们领地越强大,这个果荚的价值和效果就会被越多的人影响。”
“等我们成为选帝侯或者帝国的皇帝时,这个果荚的效果就能实现真正的一颗价值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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