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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183节

  这人哪里还不知道,是遇到高手了,他目色恐惧地扭头瞄了段融的背影一眼,立马缩头钻入了人群……

  段融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便和萧玉,继续沿街逛了起来。

  两人一路逛来,看了许多杂耍,也吃了不少小吃,这才到了城隍庙的门口。

  城隍庙的门口,已经排起了一字长龙!

  段融道:“城隍爷的香火就是旺!”

  萧玉道:“不光是香火。据说大年初一的祈愿牌也是最灵验的。”

  “祈愿牌?”

  这是只见两个人从庙门出来,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古桑木前,便站在树下,仰天一扔,便想将手中的祈愿牌往古桑的枝条上挂去。

  萧玉道:“只要能挂上古桑,就算是城隍爷接收了。”

  此时是寒冬,树叶凋零,而且此株千年古桑,枝条高远,那两人扔了数次,都未挂上。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探手一扔,手中的祈愿牌便稳稳地挂在了树梢最高处,看得那两人一阵艳羡。

  段融目色一凝,那少年探手一扔,乃是暗器的手法,而且不比他弱。

  段融看向那人,原来是兵器铺东家陶久松的儿子陶嵘。

  数月前,段融已经在茶楼听到风闻,说这陶嵘那时就已经成就了内息境大成的境界。

  陶嵘注意到了段融的目光,便扭头望了过来,只是他不认识段融,但他认得萧玉,便冲萧玉微微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段融知道,三月三的记名弟子考核,此人必会参加。

  显然是个强敌!

  段融和萧玉,排在了一字长龙后面,排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给城隍爷叩头上香,然后才从老庙祝许东阳的手里,领到了祈愿牌。

  祈愿牌是空白的,是需要自己写下愿望的。

  萧玉和段融来到墙角的几案前,拿起上面准备好的笔,各自写下了心愿。

  段融看着萧玉,笑道:“你写了什么?”

  萧玉将牌子望怀里一搂,道:“你管我?”

  段融动用神识穿透,可以轻易窥探,但他从不用此手段无端窥探朋友,那样不仅消耗神魂,也有些下作。

  两人写好后,拿着祈愿牌出了庙门,来到了古桑木下,两个都是有了成就的武者,探手一扔,便将牌子挂了上去!

  萧玉看着冬日阳光下,干枯桑树上的那颗摇晃的牌子,目色闪动,她扭头看着段融,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段融走在萧玉的侧后方,看着萧玉若有所思的侧脸,冬日的暖阳照亮了她腮边的绒毛。

  段融的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人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受来。

  段融清楚,这感觉是萧玉给他的。

  他和萧玉之间,显然不是儿女之情,但那淡淡的感受,却是另一种的情感。

  段融上一世就父母早亡,他还没有过家庭,就已经魂穿到了九州世界,但到了这边,同样是父母过世。

  他两世为人,却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但不知为何,此刻他看着萧玉,却忽然升起了一股温暖安定的感觉。

  两人身后,城隍庙门口的古桑木上,已经挂了不少的祈愿牌,段融和萧玉的,也挂在上面,随风摇晃。

  萧玉的祈愿牌上写得是:只愿君心似我心。

  段融的祈愿牌上只有三个字:太一门。

  年已经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

  镖局的业务,眼见都要开张了,阮凤山却一直在后院,闭门谢客,谁也不见,更是从未露过面。

  到了正月初七,阮凤山的贴身小厮郑伟,才忽然传令,拿了盖了镖局印章和阮凤山私章的文书。

  文书就一行字:即日起,着萧宗庭任源顺镖局总瓢把子,全权负责镖局业务。

  萧宗庭接了文书,一头雾水,他跑去后院求见阮凤山,却是再次吃了闭门羹。

  萧宗庭无奈,但他一生服务于源顺镖局,对这里的感情之深,一般人是难以理解的,阮凤山既然把镖局的经营交给了他,无论如何他都会尽力去做的。

  孙煌身死,第二镖队就群龙无首了。

  而且三月三就是记名弟子考核的日子,段融和萧玉都要准备考核,暂时无暇镖局事务。

  萧宗庭便直接砍掉了第二镖队,将镖师和趟子手们,合并到其余几个镖队里去了,而段融和萧玉,则脱产修炼,应对考核!

第264章 血腥刑场

  贤古县的这场秽血大案,自然不是小案子,而且凡是跟秽血教有关的案子,无论是宗门,还是地方,历来都很是重视。

  但贤古县,毕竟地处偏远。

  虽然县署这边,年前就将案子审结,而且沈焰柳赶在年关前,就将结案文书,急递给了宗门和府里。

  但等到宗门钦使,赶到贤古县,复核此案,就已经是二月初了。

  沈焰柳和汤万红,早已经将案情前前后后推理地很是清楚,任何蛛丝马迹的地方都不曾放过。

  证据链条,也推演的严丝合缝!

  宗门钦使过来,自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而且大赞沈焰柳办案得力!

  二月初三,春寒料峭,贤古县的这波倒春寒,甚至比腊月还要冷上几分!

  此日巳时,西大街的某个街口处,围了不少的人群,衙役们横着水火棍将人群架开!

  街口的中央是临时的刑场!

  正南的位置,摆着一张几案和一张太师椅。

  手持大砍刀的五名彪悍刀斧手,满脸煞气,立在几案前不远处。

  随着一阵喝道,秽血大案的一众囚犯,带着镣铐被捕快们压了进来。

  栾豹、苏堤、魏雨田府邸的一众杂役婢女,还有栾敬付府里的杂役婢女,黑压压的一片,跪在了街口中央!

  随着囚犯入场,人群中顿时一阵躁动低语!

  一下子杀这么多人,哗啦啦的一大片,贤古县已经多少年没发生过这么轰动的大案了!

  解道寒一脸阴寒地走进了刑场,论功劳他一分没有,杀人的脏活还得他干。

  解道寒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抬头看了一眼冬日里无甚暖意的日头,午时三刻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呢。不急!

  西大街是贤古街最宽阔繁华的街道,在西大街设刑场,是方便民众观刑,起到教化震慑的作用。

  贤古县的男女老少,将刑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可谓水泄不通。

  一次杀这么多人,光听听就让人心头冒寒气……

  水泄不通的人群不远处,段融独自一人,坐在巷口的一家小酒馆里,他让店家烫了一壶黄酒,又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辣豆腐,坐在那里,慢慢地吃喝着。

  酒馆内,空无一人,都去看杀头了,谁有空在这喝酒呢?

  段融抿进嘴里一杯滚烫的黄酒,吞咽下肚,神识便陡然放开,穿人过巷,将刑场内外,一览无余。

  段融的神识,扫过苏堤那张眼神黯淡呆滞的脸时,心头微微一动。

  当初,他为了救萧玉,情急之下,才借苏堤掀起了这件秽血大案,引沈焰柳出手。但这一掀,却像是搅起了一滩淤泥,贤古县的这塘水,在段融看来,却是越来越浑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刑场选的位置,可是离源顺镖局就隔了一个巷口……

  此时,县衙后院的花厅内。

  沈焰柳穿了一身空松的文士服和一人,坐在那里饮茶。

  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正是赶来贤古县审核秽血大案的宗门钦使楚明。

  楚明呷了一口茶,道:“沈县令此次捣毁了秽血教一处如此重要据点,对宗门堪称大功一件啊!”

  魏雨田后院的那座密室坛城,楚明亲自去看过了,规制不小,造工精良,显然费了不少心血,远好过他见过的另外两处的坛城。

  沈焰柳道:“我既食禄位,为宗门分忧,就是沈某的职责所在。”

  楚明点了点头,道:“只是楚某看过卷宗后,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是这贤古县内的秽血余孽,怕是还没有清扫干净吧。”

  沈焰柳心头一跳,他没想到楚明竟如此敏锐。

  “钦使所言,也正是沈某心中所想。”沈焰柳道:“钦使放心,沈某在这贤古县地界,经营多年,培植了不少亲信暗探,这次秽血大案,也掀起了一些的蛛丝马迹,这些人也早已经摸过去了。”

  楚明闻言,微微一笑,道:“看来沈县令早已有了谋划。那楚某就以茶代酒,预祝沈县令再建奇功!”

  沈焰柳举起茶盏,道:“借钦使吉言!”

  刑场这边,眼见马上就要到午时三刻了。

  五名刀斧手已经站到了首排的囚犯的身后,等待号令!

  旁边的书办看来一眼日晷,向解道寒抱拳道:“解捕头,午时三刻已到!”

  解道寒闻言,立马从椅子上跳起,站在几案前,吼道:“刀斧手!行刑!”

  解道寒的吼声出口,苏堤的嘴唇明显哆嗦了一下,一下刻,一道冰冷的刀光就斩断了她娇嫩的脖颈……

  苏堤的头飞了起来,围观人群的各色的脸,一晃而过,她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苏堤两眼的最后场景是青石板的一条缝隙,那里还有一口浓痰……

  刀斧手斩完一排,步履沉稳地后退数步,便接着斩第二排,人头一颗颗齐刷刷的滚落,鲜血横流,浓重的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人群中围观的人,许多人已经不敢再看,脸色煞白地捂着眼……

  段融独自坐在小酒馆内,浓烈的血腥味从风飘了过来,黄酒的酒味都压不住。

  血腥味太重,段融已经无心吃菜,只一杯接一杯地将一壶黄酒喝了下去。

  六排囚犯,三十颗人头,数息间,便全部身首异处。

  这些囚犯,许多人也还有亲属家眷,都没有一个人敢来送刑的,这是秽血大案,沾惹上,搞不好就要连坐的。

  忙着撇清都来不及,谁又敢来送刑呢?

  在浓烈的血腥味中,三十个人,瞬间变成了孤魂野鬼……

  人群慢慢散去,尸体被衙役们拉走,送去了乱葬岗!

  这边衙役们散去,附近的店铺民居里的人,便拎着水桶出来,冲洗街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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