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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练武,你练出了天罡法相? 第316节

  这种贯通古今的能量潮汐持续了整整七息,当月华从靛蓝转为银白时,完成使命的祭坛重新沉寂。但空气中残留的灵气碎屑仍在飘荡,像无数微小的星辰落在酣睡的妖族发梢,为即将到来的黎明积蓄新的生机......

  九尾狐看见这样的画面,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即使她跟随了姜丘在第三重天也经历了至少一甲子的岁月,但是以前在第一重天的时候,其实很少接触到妖族文化,她自己以前不过是一只土著狐狸,长出了九条尾巴罢了,哪里理解这么多的东西,又怎么消化得了这么多的东西呢?

  即使一路上看见了很多,但是风雨兼程,她根本无心关注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地区,也不理解,这都是些怎么样的内涵,有什么意义。

  她沉睡了很长时间,又迷迷糊糊踏上旅途,只感觉很茫然,若非是主人姜丘在身边,都快迷失了生命的意义。

  因为寿命终有耗尽的时候,她也一样老去了,第三重天的法则约束了她的灵魂,束缚了她的身躯,现在就当做翻阅书籍,在书中品味一会以前没有留心的文化吧。

  说不定不知不觉间,人就已经没了,再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追寻第四重天......

  这便是九尾狐这边的情况了,而作为她第一个分身,也就是继承了九尾狐神身份的一尾,则在古老的书册上看见了更多有趣的内容。

  一尾虽然也是和九尾狐一样的经历,甚至两个人的灵魂都是共通的,但是处境其实并不大一样,从某种角度来说,即使一尾的寿命在第三重天耗尽,她的存在也会在第一重天久久不会消弭。

  即使旅途很长,经历了很多的风尘,但是她的名号一直都在第一重天流传,她是曾经给九尾狐抵抗天劫的神明,九尾狐神,还有一座城池的子民在歌颂自己的名字,曾经那一只松鼠妖也作为祭司永远传唱自己,至于后面的太湖边缘的灵果林,她九尾狐神的名号也是源源不断传唱。

  到现在,依旧是长盛不衰,甚至自从登天晋级第二重天之后,神明的名号已经坐实了,信仰的力量源源不断。

  哪怕在第二重天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至今,还有人记得九尾狐神几个字......

  她翻看的书册,看见的便不再是第三重天的圣地风光,也不是妖族风味,而是——

  荒凉的大地延绵无尽,黄沙漫天,烈日如火。在这片死寂之地,一座古朴的祭坛孤零零地矗立着,它被岁月侵蚀,石块残缺,青苔斑驳,仿佛是这片无人之境的唯一生命。祭坛之上,一尊九尾狐雕像傲然挺立,其造型栩栩如生,似乎随时会从石雕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化作真正的灵兽。

  九尾狐的雕像栩栩如生,九条尾巴似乎在风中翻飞,细长的狐尾勾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每一条尾巴都细腻柔软,仿佛轻轻一触就会颤动。雕像的眼神深邃,眼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智慧。它的耳朵微微抖动,仿佛能听见远处风的低语,或是捕捉到天地间最细微的声音。

  阳光照在九尾狐的身上,石雕的表面折射出斑驳的光影,给这尊雕像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而祭坛四周,却是一片凄凉,没有生命的痕迹,只有风在呼啸,沙在飞舞。偶尔,一只孤独的沙鸦会在祭坛上空盘旋,发出沉闷的叫声,打破了这片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就在这片荒芜之地上,祭坛和九尾狐雕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它们的存在超越了时间的限制,仿佛是上古时代的遗物,承载着古老的力量与秘密。在落日的余晖中,雕像的影子拉得老长,与祭坛融为一体,让人不禁联想到它们背后那悠久而神秘的故事。

  岁月无声,荒凉的大地与孤高的祭坛,还有那尊九尾狐雕像,它们就这样静静地诉说着古老传说中的秘密,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第498章 阿熊忆往昔

  在一尾所看见的书册的画面里面,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苍茫的天空低垂着灰蒙蒙的云层,仿佛即将压垮这早已失去生机的世界。荒地上,残破的建筑如枯骨般错落有致,它们曾经高耸入云,现在却只能无力地匍伏在风中,窗框空洞,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今日的凄凉。

  草木凋零,连最顽强的野草也难以在这片死寂之地找到生存的希望。土地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仿佛是大自然在无声的哭泣,那些曾经流淌着的生命之水的小溪,如今只剩下干涸的河床。昆虫和鸟类早已绝迹,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显得异常沉闷,仿佛连风都在哀悼这片土地的死去。

  在这片荒芜的景象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身影,他们的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他们踏过那些断裂的石板路,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彼此间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害怕被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绝望所吞噬。

  天空中不时有黑影掠过,那是饥饿的猛禽,在这片不再有生命欢歌的土地上寻找着最后的晚餐。它们的叫声凄厉而绝望,为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夜幕降临,荒野之上升起了一轮残月,它的光芒冷漠而遥远,就如同这个世界已经与光明隔绝。寂静之中,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野兽嘶吼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预示着这个末日世界的残酷和无情。

  在这片荒芜的景象中,生机断绝,死亡成为了永恒的主题。然而,在某个角落里,一抹绿色悄无声息地探出了头,仿佛是大自然顽强生命力的象征,即使是在绝望中,也依然有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这里唯有九尾狐的雕像屹立不倒,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伫立着那一尊九尾狐的雕像。它曾经是这片土地上的守护神,但如今却被岁月侵蚀得破败不堪。雕像身上的毛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干枯、断裂,犹如枯枝败叶般随风飘散。原本灵动的双眼,现在只剩下空洞和黯淡,仿佛再也看不清世间的一切。

  雕像的尾巴曾经是它最华丽的部分,但现在却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几条,其它的都已经断裂倒下,被遗忘在了历史的尘埃中。尾巴上的毛发更是不复存在,只留下斑驳的痕迹,让人依稀可以想象出它们曾经的风采。

  风吹过,雕像似乎在低语,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和荣耀。然而,除了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再也没有任何生灵会为它停留。曾经的信徒们早已离去,只留下它孤零零地守望着这片荒凉的土地。

  夕阳的余晖照在雕像上,将它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犹如它那逝去的岁月,拖拽着不愿放手。但太阳终将落下,留给雕像的只有无尽的黑夜和寂寞。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尊九尾狐雕像逐渐成为了传说中的存在。只有极少数的土著妖族会经过这里,他们的眼中满是对这尊雕像的好奇和敬畏。然而,他们也只是匆匆过客,无法真正体会到这座雕像心中的孤独和哀伤。

  即便如此,雕像依然坚守着,仿佛在等待着某个奇迹的发生。或许有一天,这片土地会再次焕发生机,而它也将恢复往日的荣光,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和它的子民。但在那之前,它只能默默承受着岁月的沧桑,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轮回。

  是的,这里便是第一重天的画面,九尾狐正是九尾狐城的那一座雕像,也就是之前的天狼城,在来到第三重天时候,第一重天已经历经了重洗,那里的大部分生灵都已经陨灭,但是唯独这雕像还幸存。

  看见这样的画面,一尾愣住了,她本来会以为自己的雕像,亦或者说九尾狐的雕像会永垂不朽,可实际上并没有,莫名的,她体内的那股子信仰之力也在流逝,似乎和流水一样溜走。

  她本来还算得上年轻的容貌也在快速衰败,和九尾狐本尊一样,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随着画面变换,她的视线从第一重天跳转......

  来到了第三重天的妖族区域,晨雾未散时,翡翠谷的轮廓在靛青色天幕下若隐若现。第一缕晨光穿过天光结界的边缘,在千年古榕的树冠上碎成金箔,沿着垂落的青藤簌簌飘落。灵泉瀑布的轰鸣被包裹在湿漉漉的雾气里,像是远古巨兽沉睡时的呼吸。

  沿着青玉台阶往上走,能看见晨露在蛛网上凝成珠链。穿着苎麻长裙的鹿妖少女赤足踏过石阶,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只发出水波般的轻颤。她的鹿角上缠绕着新采的月光藤,叶片背面泛着珍珠母的光泽,随着步伐在鬓边轻轻摇晃。

  古榕树屋群的枝桠间飘着星星点点的流萤草灯笼,那些发光的孢子粉被收在透光的蚕茧里,像被风吹散的星子悬停在半空。某间树屋的露台上,老龟妖正在用骨针修补龟甲纹路的蓑衣,他的背甲上生长着巴掌大的青苔,细看会发现苔藓里藏着正在吐丝的玉蚕。

  镜花湖的湖面此刻如同融化的翡翠,成群的水月蝶正在水面产卵。它们的翅膀薄如蝉翼,每一次振翅都会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彩虹。岸边蹲着个正在汲水的兔耳少年,陶罐入水的瞬间,惊起三两只银鳞鱼跃出水面,鱼尾在空中划出的弧线竟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叮叮当当落回湖中。

  晨市设在垂挂着龙血藤的溶洞前,妖族人用露水浸湿的芭蕉叶铺成摊位。这里没有钱币叮当,只有松脂在青铜小炉里燃烧的清香。狐狸商人用尾巴卷起青玉杵,将晒干的凤尾蕨捣成粉末,旁边的石板上用赭石画着以物易物的图案——三捧蕨粉换一罐蜂蜡,五片鳞甲换一卷蛇蜕纸。

  溶洞深处的钟乳石滴落着地髓,石笋间生长着发光的夜光菇。几个刚化形的小妖正在老狈妖的指导下学习控水术,他们指尖凝聚的水珠在半空拼出古老的妖族文字。洞壁上用萤石镶嵌的星图突然亮起,惊得小刺猬妖的刚毛根根竖起,把正在成型的水字扎成了筛子。

  药圃里的晨雾泛着淡淡青紫,那是月光草在收敛夜间的灵气。负责照看药田的蛇妖盘坐在竹架上,尾尖有节奏地轻敲青铜磬。随着磬声涟漪般荡开,缠绕在木架上的鬼手藤开始舒展蜷曲的触须,将夜间开放的食虫花苞逐个合拢。

  圣树广场中央的扶桑神木正在落叶,每一片坠落的金叶都在空中燃烧成灰,灰烬里迸出细小的火精。穿着朱砂色祭袍的鹤妖们踏着特定的方位起舞,他们的尾羽在地面拖曳出繁复的图腾。某个小鹤妖跳错了步伐,踏散的图腾纹路突然化作一群赤色雀鸟,扑棱棱飞向正在晨练的虎妖教头。

  虎妖的吼声惊动了栖居在圣树顶端的青鸾,神鸟振翅时抖落的翎羽化作翡翠色的雨。正在整理占星仪器的老猿妖抬头望去,他水晶镜片后的瞳孔突然收缩——那些下坠的翡翠雨滴在半空凝结成卦象,昭示着今日宜采药忌伐木。

  训练场上,年轻的狼妖们正在用妖火煅烧玄铁。他们的耳朵在热浪中不停抖动,汗水滴在烧红的铁块上腾起青烟。场边木架上晾晒着新鞣制的妖兽皮,豹纹少女用骨梳蘸着花汁给皮料绘制防护咒文,她手腕上的蛇形铜镯随着动作咬住自己的尾巴。

  藏书洞前的石灯笼突然熄灭,惊醒了在灯笼盖上打盹的猫妖。他炸着毛跳起来时碰翻了砚台,墨汁泼在正在晾晒的竹简上。正要发怒的守洞人突然顿住——流淌的墨迹竟自动组成了一首失传的妖族童谣,字迹间还游动着银色的小鱼。

  正午时分,翡翠谷上空的结界开始折射阳光,在镜花湖面投下七彩虹桥。鲛人歌者坐在虹桥尽头的礁石上梳头,发间的水晶簪随着歌声闪烁。她的歌声引来了成群的水精,这些半透明的小生灵捧着珍珠贝当帽子,围着虹桥跳起环舞。

  古祭坛的青铜鼎自发嗡鸣,惊醒了在鼎耳上结网的星纹蛛。正在祭坛描画新阵法的蜥蜴巫祝眯起竖瞳,舌尖沾着辰砂在龟甲上快速书写。鼎中升起的青烟突然凝结成三足金乌的形状,展开翅膀的瞬间又散作满室流萤。

  夕阳西沉时,镜花湖开始倒映星空。夜莲在湖心次第绽放,每片花瓣都托着一滴凝固的月光。划着木舟采摘夜莲的熊妖父子格外小心,他们的船桨是用不会惊动水精的沉梦木制成。小熊妖伸手想捞水中的星子,却搅碎了满湖的银河。

  第一颗星辰亮起,所有妖族人都会停下手头的工作。他们或倚在树梢,或坐在崖边,眼瞳里映着流转的星辉。风掠过山谷时,千千万万片树叶同时发出低吟,那是妖族在用最古老的语言与星空对话。

  这岁月静好的模样,遮掩了第一重天的岁月轮回,一尾空荡荡的思绪从中安定下来,似乎放弃掉自己的九尾狐神的身份,拥抱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是的,她有些疲倦了,生命渐渐没有牵挂,感觉到一股死亡与轮回的终结感。

  一尾的思绪已经在书册之中沉沦,而她的形象也为之改变,仿佛在古老的狐族中,曾有一位风华绝代的九尾狐,她的名字已随岁月风化,但她的传说仍旧在森林深处回响。岁月无情地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曾经如水月光般的容颜,如今仿若秋日残阳,虽有余晖,却难掩落日之悲壮。

  她的双眼,曾是所有狐狸族中最为深邃,犹如深夜里的星空,神秘而遥远。而现在,那些乌黑的瞳孔边缘,爬满了时间的痕迹,一圈又一圈,如同九尾狐族历史的年轮。她的眼神不再灵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与从容,仿佛她的眼中可以窥见世间的尽头。

  昔日修长而光洁的眉宇,如今略显疲态,但那股不屈的精神仍旧依稀可辨。她的眉毛仿佛两把锋利的剑,斜插入鬓,透露出一股英气。岁月让她的美貌不再,却赋予了她更为深沉的气质。

  九尾狐的尾巴,曾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象征,每一根都光滑如绸,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但岁月的侵蚀让它们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苍老的皮毛上斑驳着灰白的色彩,即便如此,当她轻轻摆动尾巴时,依旧流露出曾经的优雅与风范。

  尽管容貌不再年轻,但她的身姿依旧挺拔,透露出一种无言的威仪。她站在葱郁的古木间,身后是历经沧桑的古族遗迹,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她的身上,为她苍老的容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这样的变化,九尾狐本尊和姜丘都是不知道的,而阿熊更是不知道了,她是为了主人姜丘才来到第三重天,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所欲所求。

  哪怕沿途有很多的风景都错过了,哪怕风雨兼程,风尘仆仆,她其实都不是特别的眷念,从当年在第一重天的一块贫瘠的领地上,遇到了天雷滚滚时姜丘出世的画面,便是此生不忘的。

  尤其记得那时候,在苍茫的天地间,原始古林之中,一颗龙族的蛋静静躺着。它不同于凡间的卵,外壳泛着幽幽的蓝光,仿佛蕴含着浩瀚星辰的能量。蛋壳上雕刻着错综复杂的图腾,每一笔都透露出古老与神秘,那是龙族千年的智慧与力量的象征。

  这颗龙蛋周围,青草如茵,天雷滚滚,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阵阵香气,仿佛为这神圣的孕育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祥和。雷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龙蛋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让这颗蛋显得更加庄严而神圣。

  龙蛋内,似乎有着生命在孕育,不时有微弱的波动从内部发出。而这一切,都被一层薄薄的迷雾所笼罩,使得旁人无法窥见其中的秘密。

  突然,一阵风过,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期待与敬畏的气氛。龙蛋上的蓝光忽地一闪,仿佛是龙族的灵魂在觉醒,预示着一个新的龙族即将诞生。

  畏缩的阿熊匍匐在远处,小心翼翼地打量这颗龙蛋,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渴望。然而,她只是远远地凝望着,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他能感受到这颗龙蛋中蕴藏着的强大力量,那是属于龙族的威严与神秘......

第499章 融入第四重天

  在阿熊的所见画面之中,古木参天,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班驳光影,犹如点点精灵在林间舞蹈。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往事。脚下是厚实的落叶层,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厚重之上。

  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穿过森林,水声潺潺,与鸟鸣虫唱交织成一曲原始交响乐。溪边,野花竞相开放,色彩斑斓,芬芳扑鼻,吸引着蝴蝶和蜜蜂忙碌地穿梭其中。偶尔,一只小鹿警惕地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饮水,然后又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高大的树干上爬满了青藤和苔藓,仿佛岁月在其间刻下了痕迹。一棵树的空洞中,一只猫头鹰安详地栖息,它的眼睛犀利而深邃,监视着林间的动静。忽然,一只松鼠快速穿梭于树枝之间,惊起一片鸟群,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更深处的森林,光线变得越发稀薄,巨大的树木之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灌木和藤蔓,几乎让人无法通行。这里充满了神秘与未知,每一声风吹草动都可能隐藏着古老的秘密。

  在这片原始古林中,生命在无声地生长,死亡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一棵倒下的大树,其腐朽的身躯成为了新的土壤,无数微生物在此繁衍生息,将死亡转化为新生。在这片古老的森林里,万物生灵遵循着自然的法则,生生不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洒在每一寸土地上,整个森林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原始古林在落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仿佛这里不仅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观,更是一个通往古老传说的神秘世界。

  而自己当时所拥有的一小块领地,一片荒凉。贫瘠的土地上,稀疏的草木勉强维持着生命,连风都在这里嘶吼,带着沙尘和哀伤。自己曾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这片荒芜中寻找着食物,他们的咆哮声回荡在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凄凉。

  在这里,没有繁华的城市,没有丰富的物产,只有无尽的荒漠和土著妖族们的哀嚎。他们的家园曾经是那么的繁华,有着丰富的资源和肥沃的土地,然而,一场强者占据,他们一无所有。妖族们挣扎在饥饿的边缘,他们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尽管如此,阿熊自己并没有放弃生存。他依然在努力地寻找食物,为了生存而战斗。身影在荒凉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孤独,但她依然坚持着,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哪怕被当时的巨狼抢走很多领地,阿熊不言放弃,在荒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足迹,身影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偶尔的咆哮声充满了力量,仿佛是在诉说着他们不屈的精神。尽管这片土地已经变得贫瘠,但她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家园,为了生存而战。

  这就是阿熊曾经的领地,一片荒凉而坚韧的土地。虽然它已经失去了曾经的繁华,但阿熊依然坚守着这里,用她的勇气和力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生命故事。

  当然,也是三天饿九顿,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直到天雷滚滚,突兀间遇到了龙蛋,还有那一次惊心动魄的出世......

  依稀回忆起来,那时候,在苍茫的天际,云雾缭绕之间,雷云铺天盖地,一位龙族少年在金光之中出世。他的眼睛,如深邃的夜空镶嵌着璀璨星辰,闪烁着不属于凡尘的光芒。乌黑而明亮,它们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真理,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每当他转动眼眸,便似有龙吟回荡在九天之上。

  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王者的气息,剑眉高挑,赋予了他俊朗非凡的气质。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轮廓更显分明,仿佛是天地精华所凝聚的杰作。鼻梁挺直,唇线轮廓分明,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力量。

  龙族少年发丝宛如流云般轻盈。他站立的身姿笔直而不失从容,彰显出龙族的高贵与尊严。长发如瀑布般披于肩上,每一缕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山泉的清冽与大地的芬芳。

  周遭的环境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山峰之巅云雾弥漫,犹如仙境。远处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了淡淡的金红色,天边的太阳正缓缓下沉,为这片神秘的天地披上一层华丽的锦缎。

  龙族少年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等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未解之谜,吸引着每一个有幸见到他的生灵,想要一探究竟。然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仿佛是千年时光的沉淀,或是对未来命运的迷茫。

  在这片神秘的天地间,龙族少年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想要一探他内心深处的故事。

  当然,直到现在阿熊也不知道那是龙族,只是当时迫于血脉的威压,才一开始就臣服于姜丘之下,后来跟着他过上了能够吃饱饭的好日子,成了坐骑,而渐渐的也强大到了如今的地步,竟然来到了无数生灵都梦寐以求的高天,也就是第四重天。

  “如果没有主人,我又怎么会看见这么多的风景呢?”

  随着这个念头落下,阿熊脑海里的回忆变换,少年的容貌在成长,随着年轮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似乎一切的经历都随云烟而散,到了第四重天所见的妖族场景。

  ......

  东方既白时,第一滴灵露坠落在青苔斑驳的磐石上。

  薄雾在古梧桐的枝桠间游弋,那些垂挂千年的气根浸润在晨光里,宛如浸透翡翠的流苏。一位少女踏着缀满月见草的石径往灵泉方向去,赤足触到的每一片草叶都在轻轻战栗,叶脉中流淌的星辉尚未完全褪去,在足弓处留下冰晶般的凉意。

  转过九曲藤廊,月光泉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这是棵倒生的梧桐树,根系虬结在穹顶般的岩壁上,主根垂落处涌出清泉,在空中划出七道银绸似的水帘。水珠落在下方青玉砌就的莲池里,溅起的不是寻常水花,而是细碎的月华,在触及水面的刹那绽成半透明的昙花形状。

  “昨夜又有人来疗伤了?“少女抚摸着池畔犹带暖意的青石,上面残留着银蓝色鳞片。几尾锦鲤自水底浮起,衔来片片梧桐叶,叶片上的晨露凝成文字:“卯时三刻,白蛟取走三斛月华髓。“尾鳍轻摆间,那些字迹便化作七彩泡沫飘向空中。

  日轮攀上树冠时,整座圣地都醒了过来。西南角的星屑花海开始奏响晨曲,千万朵铃兰状的花苞次第绽放,每片花瓣都像是用星光裁剪而成。花灵们从蕊心钻出来,不过拇指大小,通体透明如水晶,振翅时洒落的磷粉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她们合力托起朝露酿制的蜜浆,送往各处的树屋——那些悬在古藤上的房屋会随着日影移动,此刻正顺着金色光线缓缓滑向背阴处。

  炊烟从树冠层的露台袅袅升起,却不是凡间的柴火气息。青丘的狐族正在焙制新采的雾尖茶,茶叶在素胚陶罐里舒展蜷曲,蒸腾的云气在半空凝成九尾狐的形态。对岸传来清越的编钟声,是玄龟族的老者在敲击背甲,那些天然生长的骨板能发出十二律吕,此刻奏的是《春涧鸣》。

  少女沿着螺旋状的气根登上观星台,这里能望见整个圣地的全貌。北面的镜湖倒映着流云,时有鲛人破水而出,发间缀着的夜明珠将水面犁出璀璨的银河。东侧百丈高的岩壁上,玄鸟族的姑娘们正在晾晒织锦,那些用朝霞染就的鲛绡铺展开来,山风过处,整面绝壁都流动着金红色的光浪。

  正午的日光最盛时,所有生灵都会暂避锋芒。古梧桐的叶片自动收拢成伞盖,在地面投下翡翠色的荫凉。藤蔓编织的吊床轻轻摇晃,上面躺着酣睡的猫妖,肚皮随着鼾声起伏,绒毛里还沾着晨间采集的凤仙花粉。少女倚在树洞书斋的软垫上,看阳光透过水晶窗格在地面拼出星图,竹简上的妖文自动流淌起来,讲述着洪荒时代百族盟誓的往事。

  未时三刻,西南角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些刚化形的小花妖又在嬉闹。她们总爱藏在鹿角蕨肥厚的叶片后面,等仙鹤童子经过时,突然抖落一身带着甜香的花粉。被捉弄的童子也不恼,反而从羽翼下摸出松子糖分给她们,白裳沾了绯红花粉,倒像是落了一身桃花。

  暮色四合时分,整座圣地开始流转另一种光华。月光泉的水帘染上淡淡的紫,坠落的月华髓凝结成珠,被守候多时的玄兔们用玉盘接住。这些莹白的珠子会自动滚向受伤生灵的方向——此刻正有三两颗飘向镜湖,想必是某位鲛人在采珠时被砗磲夹伤了尾鳍。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时,古梧桐的每片叶子都成了共鸣的琴弦。夜风拂过,清越的乐声与星屑花的低吟应和着。我常在这时看见白泽先生缓步走过林间,他雪白的长发逶迤在地,发梢扫过之处,沉睡的菌类纷纷撑开伞盖,露出荧光流转的菌褶。这位通晓万物的大妖总会在树根处停留,用犄角轻触记载年轮的灵纹,于是那些上古的记忆便化作流萤,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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