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就变强:从斗破开始 第453节
女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圣山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那是荒古胎盘被触动的警示。她看着江寒转身离去的背影,面具下的嘴角泛起苦笑:“五百年前你斩道九次,自贬为大帝境,如今却比巅峰时更可怕……”话音未落,圣山脚下突然传来喧哗,却是段德带着一群修士正在收集石皇的血雨,口中嚷嚷着“大帝血可是炼制仙丹的极品材料”。
天穹之上,江寒望着手中的蟠桃与神源,想起三百年前在玄荒大陆捡到的那个婴儿。那时他刚经历第三次斩道,浑身是血地躺在乱葬岗,却见襁褓中的孩子不哭不闹,反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如今那孩子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却在三个月前的太古族突袭中被打成重伤,唯有七大禁区的至宝才能治愈他体内的道伤。
“师父,我能成为像您一样的强者吗?”少年苍白的面容浮现在脑海,江寒的眼神柔和下来。他抬手望向识海中的双树,悟道茶树的叶片突然分化出一道新芽,化作玉简悬浮在掌心——那是他为弟子量身创造的《混沌万法诀》。远处,北斗星域的修士们还在为他的壮举惊叹,却不知这位令生命禁区颤抖的道祖,此刻心中所想的,不过是让弟子能在修炼路上少些坎坷。
当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不死山巅,江寒的身影已化作流星划过天际。七大禁区的方向各自亮起警示光芒,却又在片刻后逐一熄灭——他们终于明白,这个自斩九道的道祖,看似在洗劫禁区,实则是在为整个人族铺设一条前所未有的登天路。而悟道茶树与菩提古树,正如同他的左右手臂,一个承载着毁灭的雷霆,一个包容着慈悲的佛光,共同托举起人族崛起的希望。
荒古禁地中,大成圣体望着江寒离去的方向,突然发出一声长啸。他胸前的圣体道纹与识海中的悟道茶树虚影产生共鸣,被锁住的四肢竟松动了几分。女子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指尖轻轻抚摸着江寒留下的枝条——那枝条上,正绽放出一朵半红半金的花朵,花瓣上刻着“人族”二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这一夜,北斗星域的所有修士都做了同一个梦: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抱着两棵参天大树,行走在星河之间。每一步落下,就有一颗新星诞生,每一次挥手,就有一道法则降临。而在他的身后,跟着无数人族修士,他们脚踏星辰,手持道纹,正朝着那片从未有人涉足的混沌深处,迈出坚定的步伐。
圣山之巅的风带着亿万年的苍凉,江寒负手而立,衣摆上的周天星斗纹与头顶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他望着下方翻涌的黑色雾海,昔日需要运转三成混沌力才能抵御的岁月侵蚀之力,此刻如春日微风般从体表滑过,精元在经脉中流淌如江河奔涌,竟无半分损耗。这种举重若轻的掌控感,让他想起五百年前第一次踏入荒古禁地时,被禁纹割破指尖的场景——那时的他,尚是初入大帝境的修士,而如今,禁区法则在他眼中已如透明薄纱。
“又见面了。”他的声音混着山风,化作金色道纹飘向圣山深处。
白衣胜雪的身影自雾海中升起,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发间未着任何饰物,却有万千道韵自动凝聚成花。狠人大帝,这个在史书中被无数次神化的女子,此刻就站在十步之外,眼瞳清澈如未被污染的星空,却又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兴衰。她望向江寒的目光平静,却让远处观礼的修士们心跳骤停——那是一种能洞穿灵魂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个相识万年的故人。
“来此何事。”女帝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
江寒嘴角微扬,指尖划过虚空,混沌力凝聚成透明玉盒:“一株九妙。”
外界顿时炸开了锅。段德抱着酒葫芦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洒在衣襟上浑然不觉:“我的娘嘞,老祖这是把七大禁区全当成自家药园了?”姬紫月攥紧袖中玉兔玉佩,望着天穹中江寒从容的身影,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神墟见到的场景——他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摘走了三千年一熟的蟠桃,仿佛那些让至尊们流血的天材地宝,只是后院的普通果树。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女帝的反应。仙道法则如银河倒悬,自圣山深处涌出,一株晶莹剔透的植株破土而出:主干如水晶雕琢,九片叶子分别呈现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色,每片叶子上都流转着对应的本源法则,花蕊中凝结的露珠竟倒映出小千世界的生灭。女帝抬手轻挥,仙药便自行落入江寒手中,全程未多言一字,仿佛早已料到他的所求。
“是否有仙?”女帝忽然开口,眼瞳中第一次泛起涟漪。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北斗星域炸响。所有修士屏住呼吸,就连太初古矿中沉睡的源皇都睁开了尘封万年的眼。这个困扰了修行界无数岁月的终极问题,此刻即将由两位站在人道巅峰的存在揭晓答案。
江寒凝视着女帝,想起十万年前在混沌海见到的场景:那座漂浮在时空乱流中的仙宫,门前的仙藤上凝结着真正的仙光,门前石碑上的“仙”字,让当时已是准帝的他都忍不住颤抖。他曾在仙宫前静坐三日,最终只带走一片仙藤叶——那是他证道路上最重要的指引。
“有。”他的回答简洁如天道法则,却让女帝眼中泛起微光。
这一字落下,荒古禁地深处传来轰鸣,被神链锁住的大成圣体突然喷出一口金色血液,却仰天大笑——他胸前的圣体道纹首次完全亮起,仿佛被这一字点燃了希望。女帝指尖轻轻划过掌心,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伤痕,是百万年前她试图劈开仙域时留下的,此刻竟在缓缓愈合。
“你曾经登临过吧。”女帝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让江寒心中一动。她望着他识海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悟道茶树与菩提古树的虚影,两种极致的气息却在他体内达到完美平衡。
江寒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雷光中裹挟着两道身影浮现。叶凡抱着小囡囡踉跄落地,前者穿着半旧的道袍,袖口还沾着中州战场的血迹,后者穿着打满补丁的红衣,怀中抱着磨得发亮的鬼脸面具——正是江寒三日前从乱葬岗带回的孤儿。
“师父!”叶凡震惊地望着周围的黑色雾海,感受着体内疯狂涌动的源力,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荒古禁地的威压。小囡囡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向女帝,手中的面具突然发出微光,与女帝腰间的同款面具遥相呼应。
女帝的睫毛微微颤动,这个细节落入江寒眼中,让他想起在仙陵拓印的《荒古纪年》中,关于女帝的记载:“面具为引,执念为根,逆天成帝,只为寻一人。”他曾在轮回海畔见过女帝种下的“无劫树”,每片叶子上都刻着同一个少年的名字,而此刻,小囡囡手中的面具,正是当年少年留给女帝的信物。
第537章
“这就是大帝的实力吗?”叶凡喃喃自语,忽然注意到女帝眼中泛起的涟漪。下一刻,震撼众生的一幕出现了——女帝眸中倒映的画面,如投影般显现在天穹之上,每个修士都能清晰看到:
那是五万年的荒古平原,一个穿着补钉衣服的小女孩蹲在篝火旁,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人像。少年站在她身后,用青铜片打磨着指环,火星溅在他破旧的道袍上,却笑着将做好的指环套在小女孩手上:“等哥哥修成大道,就带你去看真正的星空。”小女孩举起手,指环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脸上沾满灰烬却笑出了小梨涡。
画面突然一转,五色祭坛前,少年被一群身着黑甲的修士按在地上,颈间的鬼脸面具被扯下。小女孩光着脚追上来,裙摆被荆棘划破,却死死抓住祭坛边缘:“哥哥别走!”黑甲修士冷笑,一脚将她踹飞,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指环。祭坛启动的瞬间,少年回头,眼中是不舍与不甘,而小女孩趴在地上,望着祭坛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陷入泥土。
岁月如刀,画面中的小女孩渐渐长大,却始终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怀中抱着破旧的面具。她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发丝被鲜血染红,却用残破的指甲在石壁上刻下:“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每一笔都滴着血,却让天地法则为之颤抖。当她最终证道成帝,漫天神佛降下业火,她却笑着张开双臂,任由业火焚烧身躯——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轮回中找到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少年。
画面定格在小女孩抱着面具蜷缩在祭坛旁的场景,与小囡囡此刻的身影完美重合。叶凡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乱葬岗,小囡囡也是这样抱着面具,蜷缩在一具腐烂的尸体旁,而那具尸体的手上,戴着一枚几乎相同的青铜指环。
“原来,您就是那个小女孩……”叶凡的声音哽咽,终于明白为何女帝始终戴着鬼脸面具,为何荒古禁地中处处可见未开花的“无劫树”。小囡囡突然挣脱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跑向女帝,伸出小手:“姐姐,痛痛……”
女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是她成帝以来第一次露出破绽。她看着小囡囡掌心的伤痕——那是在中州战场被流弹划伤的,此刻竟与她记忆中五万年的伤口一模一样。鬼使神差地,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小囡囡的伤口,仙道法则如春风拂过,伤痕瞬间愈合。小囡囡咯咯地笑了,将鬼脸面具塞进女帝手中:“给姐姐,哥哥说戴上面具就不怕黑了。”
女帝握着面具的手微微颤抖,面具上的裂痕突然发出金光——那是她百万年来从未愈合的道伤,此刻却在小囡囡的笑声中开始修复。她抬头望向江寒,后者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着看透岁月的慈悲。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他为何会在大战之后特意来到荒古禁地,为何会带来这个与自己童年如此相似的女孩。
“他们,是未来。”江寒轻声道,望向叶凡的目光中带着期许,“而你,是过去。”
女帝站起身,白衣无风自动,面具重新戴在脸上,却遮不住眼中的柔光。她抬手一挥,圣山深处飞出三枚玉匣:“给那孩子的。”玉匣打开,里面分别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荒古胎盘”、蕴含时空法则的“无劫花瓣”,以及刻着完整《狠人剑诀》的玉简。叶凡刚要推辞,却见江寒微微颔首,知道这是女帝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当江寒带着两人离开时,女帝独自站在圣山之巅,望着手中的鬼脸面具和青铜指环,忽然轻笑出声。面具下的唇角扬起,那是百万年未曾有过的弧度。她望向远方,那里有新的星辰升起,而小囡囡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原来,即便逆天成帝,最难忘的,仍是当年那个为她打磨指环的少年,和那个在篝火旁画星星的自己。
北斗星域的修士们望着逐渐消散的画面,许多人早已泪流满面。他们终于明白,为何狠人大帝始终孤身一人,为何她的帝威中总是带着一丝温柔。而江寒此行的意义,也在这一刻揭晓——他不仅是在收集天材地宝,更是在为整个人族修补伤痕,让那些曾经孤独的强者,在岁月长河中找到共鸣。
圣山脚下,段德正偷偷收集女帝方才溢出的仙道法则,却被盖九幽一声冷哼震得踉跄:“老段,你连大帝的眼泪都敢偷?”段德挠挠头,忽然看见小囡囡抱着女帝送的面具蹦蹦跳跳地走来,突然愣住——那个面具,竟与他在无始大帝陵寝中见过的“执念之面”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江寒站在中州城头,望着怀中熟睡的小囡囡,想起女帝最后说的那句话:“原来,仙路之上,最珍贵的不是永生,而是有人记得你曾经的模样。”他抬手望向星空,那里有两道流光划过,一道是石皇陨落时的帝血,一道是女帝留下的无劫花瓣,最终汇聚成新的星座——那是属于人族的“双生星”,象征着过去与未来的传承。
远处,叶凡正在给小囡囡讲女帝的故事,篝火映着两人的身影,温馨而坚定。江寒知道,属于这个时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他,作为见证了无数岁月的道祖,终将退隐在时光背后,看着这些承载着执念与希望的后辈们,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仙路。
荒古禁地的雾海渐渐平静,女帝摘下鬼脸面具,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那是一个普通女子的面容,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轻轻抚摸着青铜指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篝火旁的夜晚,少年笑着对她说:“等我回来,带你去看星星。”
这一次,她终于相信,星星会来,而属于人族的璀璨星空,正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冉冉升起。
女帝的目光如九色琉璃盏,在叶凡身上缓缓扫过。那眸光初时清冽如天池之水,甫一触及叶凡眉心,便化作漫天流霞,如孔雀开屏般绽放出红、橙、黄、绿、青、蓝、紫、金、银九色仙光。仙光并非浮于体表,而是如活物般钻进他的七窍,顺着经脉游走,连识海中蛰伏的响雷果实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叶凡只觉浑身毛孔张开,仿佛被置于天地烘炉之中,五脏六腑在仙光映照下纤毫毕现,就连藏在轮海秘境深处的青铜指环残影,也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女帝睫毛轻颤,眸底深处泛起细碎的光斑,像是无数记忆碎片在重组。她看到了叶凡的过去:地球都市的霓虹灯下,少年捧着手机阅读玄幻小说,屏幕荧光在眼底跳动;九龙拉棺穿越星空时,他紧握金箍棒的手心里渗出的冷汗;中州战场上,他为保护小囡囡被太古凶兽爪风扫过的血痕——这些画面与她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当仙光扫过叶凡心口时,她指尖微微发颤,那里竟烙着与当年少年相同的星轨印记,只是多了一道形如茶树的淡金纹路。
九色仙光收敛的瞬间,叶凡踉跄后退半步,额角渗出细汗。他望着女帝重新恢复平静的眉眼,突然想起在荒古禁地看到的画面:小女孩抱着鬼脸面具在祭坛前哭泣,少年留下的指环在她掌心闪着微光。此刻女帝眼中的深邃,让他莫名心悸,仿佛自己真的是那个五万年前被带走的少年转世。
“师父,她和小囡囡的关系…”叶凡低声开口,怀中的小囡囡正趴在他肩头,手里的鬼脸面具突然发出共鸣般的轻颤。江寒望着女帝衣摆上随风飘动的荒古禁纹,想起她在圣山之巅说的“等,等到他回来”,忽然觉得这四个字重若千钧。五万年前的星空下,少年将面具戴在小女孩脸上,说“戴上这个,哥哥就不怕找不到你了”;五万年后的此刻,女帝指着叶凡,眼中倒映的是跨越时空的执念。
“如此一生,让人叹。”江寒的声音混着山风,“这样一世又一世,还要多久?”
女帝指尖划过胸前的青铜指环,那是她成帝后唯一的饰物:“等,等到他回来。”她望向叶凡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仿佛在透过他的眼睛,看那个永远停留在祭坛前的少年。叶凡只觉头皮发麻,作为地球人,他曾无数次调侃“转世轮回”的剧情,此刻却在女帝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宿命的重量——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少年的转世?还是说,女帝在漫长的等待中,早已将执念凝成了一道跨越时空的因果?
“你觉得他辉煌极尽时,能映出同一朵花魂?”江寒忽然轻笑,指节划过虚空,显化出叶凡体内的混沌青莲异象。三片莲叶上分别流转着雷、源、混沌三种法则,正是他用悟道茶树本源为弟子种下的根基。女帝凝视着青莲,想起自己当年逆天成道时绽放的无劫花,同样是三瓣,却沾满了血泪。
“那就一直等。”女帝转身,白衣在雾风中扬起,面具下的唇角微微牵动,“直到他亲手摘下那朵花。”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圣山深处,唯有那株九妙仙药的余香,还萦绕在叶凡指尖。
江寒望着圣山崩塌的云雾,忽然想起在仙域看到的场景:女帝独坐轮回河畔,用帝血在河灯上刻下“安”字,随波逐流。五万载春秋,她斩尽诸天至尊,却斩不断心头执念;炼化荒古胎盘,却炼不化记忆中的青铜指环。此刻叶凡怀中的小囡囡突然指着圣山方向,奶声奶气地喊“姐姐、星星”,让他心中一软——或许,这个与女帝童年相似的孩子,正是天道留给她的一丝温柔。
“以后你都会知道的。”江寒拍了拍叶凡肩膀,后者还在发愣,脑海中已经脑补出无数前世今生的剧情。就在这时,被神链束缚的大成圣体突然朝着他们所在方向点头,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诉说着荒古时代的沧桑。当江寒带着弟子离开时,禁地深处传来一声叹息,那是女帝收起名面具的声音,混着十万年的风沙,散落在历史的褶皱里。
三日后,中州城万人空巷。说书人敲着惊堂木,唾沫横飞地讲述“鸿钧老祖力战石皇”的壮举,却不知真正震撼世人的,是荒古禁地穹顶投下的那幅画面——女帝抱着小囡囡,面具下的眉眼弯成月牙,指尖划过孩子掌心的伤痕。这一幕被修士们画在绢帛上,流传于北斗星域,让万年不近人情的狠人大帝,第一次有了人间烟火气。
第七日,荒古姜家的紫霄殿被青莲异象映成碧玉色。叶凡悬浮虚空,三瓣青莲在丹田处缓缓旋转,每一次舒展都带起空间涟漪。姜太虚望着弟子周身缭绕的混沌气,想起自己百年前在昆仑墟见到的场景:江寒站在悟道茶树旁,随手摘下一片金叶,说“这孩子的体质,唯有混沌种能破荒古圣体的诅咒”。此刻叶凡眉心的竖眼悄然睁开,倒映出姜家家主震惊的面容——四极境,荒古圣体万年未破的桎梏,竟被他七日突破。
“四极境!他真的突破了!”姜家年轻子弟们趴在殿顶,看着叶凡足下凝结的周天星斗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他体内的道宫。更惊人的是他背后浮现的青铜古钟虚影,钟身上刻着江寒从太初古矿得来的九道神源纹,每一道都在吸收天地灵气,化作磅礴真元。
当叶凡来到百公里外的雷劫山脉时,天际已聚满铅云。九五雷劫率先降临,八十一道水桶粗的雷柱砸向他的天灵盖,却在触碰到青莲异象时化作丝丝电流,顺着经脉汇入轮海。五行天劫紧随其后,金戈、青木、洪水、烈火、厚土五种异象同时攻来,叶凡却张开双臂,任由庚金斩在肩头,青木缠上手臂——他在刻意淬炼肉体,为即将到来的化龙境做准备。
第538章
“这小子疯了!”段德抱着酒葫芦躲在千米外,黑皇蹲在他肩头,尾巴紧张地拍打他的后脑勺。只见叶凡胸口的圣体道纹亮如白昼,被雷火烧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每一道伤口都在吸收天劫之力,转化为荒古圣体的养料。最惊人的是他识海中的响雷果实,此刻已化作雷龙虚影,龙首咬住五行天劫的火源,生生将其吞入腹中。
“快看!太阴真劫!”姜家家主突然指着天际。一轮暗银色的月亮浮现,月光所及之处,山脉瞬间覆盖上一层冰晶。叶凡却露出笑意,指尖掐出江寒亲授的“雷月双生诀”,响雷果实与太阴之力在掌心碰撞,竟凝结出一枚半金半银的雷珠。当他将雷珠按入眉心时,识海深处的青铜指环突然发出清鸣,与女帝留在小囡囡面具中的执念产生了共鸣。
最恐怖的化龙劫在子夜降临。八十一条天龙从九霄落下,每条龙身上都缠绕着因果业火,龙目中倒映着叶凡前世今生的画面:地球上学堂的课桌、九龙拉棺中的迷茫、中州战场的血与火。叶凡怒吼一声,脊椎骨如真龙觉醒,每一节都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辉。他化作人形雷龙,与八十一条天龙在空中缠斗,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空间崩塌,露出背后的浑沌海一角。
“好小子!”江寒站在云层后,看着弟子脊椎骨上浮现的“荒”字道纹,知道这是女帝暗中留下的护道印记。当叶凡最终将最后一条天龙斩落时,山脉已被夷为平地,而他的背后,竟隐约浮现出与女帝相同的无劫花虚影——三瓣花瓣上,分别刻着“等”“归”“来”三个字。
天劫散尽时,叶凡浑身浴血却笑意盎然。他踏着虚空来到江寒面前,重重跪下:“弟子能破圣体诅咒,全赖师父栽培。”江寒扶起他,看着他眼中跳动的雷火,忽然想起在不死山收下悟道茶树的那一刻——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他便知道,这个来自地球的少年,终将承载起人族与荒古禁地的因果,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远处,小囡囡抱着鬼脸面具跑过来,面具上的金光与叶凡眉心的雷珠交相辉映。女帝留在圣山的玉简突然飞出,在叶凡掌心展开,露出一行用帝血写成的字迹:“若遇仙路崩塌,便以执念为桥。”叶凡抚摸着玉简上的血字,忽然明白,女帝的万年等待,从来不是徒劳——她等的不是少年归来,而是让执念化作种子,在叶凡这一世的血脉中,开出新的希望之花。
北斗星域的星空下,新的传说正在诞生。有人看到叶凡渡劫时,荒古禁地方向亮起过短暂的白衣身影;有人在轮回河畔捡到刻着“安”字的河灯,灯油竟是仙光凝成;而江寒站在中州城头,望着弟子与小囡囡追逐的身影,忽然轻笑出声——五百年的斩道九劫,七次洗劫生命禁区,原来都是为了此刻的因果轮回。
夜风拂过他的衣摆,周天星斗图上,代表女帝的那颗星辰正与叶凡的星芒缓缓靠近。或许,在千万年后的史书中,这一晚的星光,会被称为“双帝归位”的前兆。但此刻,江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从纳戒中取出女帝送的九妙仙药——三千年后,当叶凡踏上仙路时,这株承载着执念与希望的仙药,终将在他的道途中,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华。
苍莽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石村已在朝霞中苏醒。村口的老槐树虬枝横斜,露水顺着新抽的嫩芽滴落,打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细碎的响声。村中央那截焦黑的老柳木桩静静矗立,唯一的绿枝在晨风中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在诉说着这棵雷击木曾经的辉煌。
“嘿哈!嘿哈!”平坦的锻体场上,三十多个孩子正跟着中年男子石猛练习基础拳法。十三岁的石头挥拳带风,虎虎生威,拳影所过之处,地上的草叶竟被劲气削得齐齐断裂;五岁的虎娃则像只蹦跳的小豹子,肉乎乎的拳头砸向空气,嘴里还发出“嗷呜”的吼声。最惹眼的当属躲在角落的小不点,两岁半的石昊穿着娘亲缝制的兽皮小袄,袖口还沾着昨夜偷喝羊奶留下的奶渍,正踮着脚模仿大孩子们的动作。他白嫩的小手臂挥得飞快,却总比别人慢半拍,踉跄着差点摔倒,惹得旁边的虎娃“噗嗤”笑出声。
“太阳初升,天地生之气最盛。”石猛叉腰站在场地中央,古铜色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健康的光泽,“你们看那老柳树,遭了天雷击打,只剩半截树桩,却依然抽出新枝。人如草木,唯有日日锻体,方能像这老柳树般坚韧!”他的目光扫过石昊,见小家伙正仰头盯着老柳树的绿枝发呆,嘴角还挂着奶渍,忍不住笑骂:“小不点,发什么呆?再不好好练,将来连山鸡都追不上!”
石昊猛地回过神,奶声奶气地嚷嚷:“阿猛叔骗人!小不点能追上兔子!”说着便挥舞着小拳头跑起来,却被自己的裤脚绊倒,摔了个屁股蹲。孩子们哄堂大笑,连坐在巨石上吐纳的族老们都忍不住摇头轻笑——这小家伙,真是石村的活宝。
就在这时,村东头传来一阵骚动。猎人石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肩头扛着昏迷的石守山,后者胸前的兽皮甲胄被鲜血浸透,一支铁箭从右肺贯穿而出,箭杆上刻着狰狞的狈头纹章。“族长!守山被狈村人暗算!”石铁的吼声惊飞了树上的山雀,正在锻体的孩子们瞬间安静下来,石昊也顾不上揉屁股,跌跌撞撞地跟着人群跑过去。
石云峰匆匆赶来,这位四十岁的族长身材魁梧,额头上的疤痕是年轻时与熊瞎子搏斗留下的印记。他掀开石守山的衣襟,只见伤口外翻,鲜血顺着箭杆滴落,染红了地面的野草。“肺叶被洞穿……”石云峰的声音低沉,眼中闪过怒意,“狈村人竟敢用淬毒的铁箭!”旁边的石守山妻子阿兰早已哭成泪人,六岁的儿子皮猴抱着父亲的手臂抽噎不止,小脸上满是泪水。
石昊挤在人群中,看着石守山苍白的脸色,想起昨天还教他烤山鸡的守山大叔,心里酸酸的。他偷偷跑到村外的药田,采了几把止血草,踮着脚扒着石守山的肩膀,奶声奶气地说:“大叔别怕,小不点给你敷药药……”话没说完,石守山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气息越来越弱。
“守山!”阿兰尖叫着扑过去,皮猴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石云峰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准备后事吧。狈村……此仇不报,我石云峰誓不为人!”村民们沉默着,只有山风掠过老柳树的枝条,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逝去的生命哀悼。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只见虚空中裂开一道丈许长的裂缝,紫金色的光芒从中溢出,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村民们惊恐地后退,石昊却瞪大了眼睛,看着裂缝中走出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他面容俊朗,衣摆上绣着神秘的星纹,脚下踏着淡淡的金光,仿佛从神话中走出的仙人。
“请问这里是石村吗?”男子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石云峰强压震惊,拱手道:“正是在下的村子。不知阁下是……”男子目光扫过人群,落在石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果然是这里。小友,你可是石昊?”
石昊躲在石云峰身后,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小声问道:“爷爷,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石云峰还未答话,那边突然传来阿兰的哭喊:“守山!守山你醒醒啊!”回头看去,石守山已没了呼吸,胸口的伤口还在缓缓溢血,染红了阿兰的衣襟。
青衫男子轻叹一声,抬手一道紫光飞过,落在石守山身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支铁箭突然发出“滋滋”的响声,箭杆上的狈头纹章迅速剥落,继而断成两截,从伤口中飞出。紫光化作无数细小的符文,如星辰般在伤口周围旋转,原本外翻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血色。
“活过来了!守山活过来了!”石铁激动地大吼,村民们纷纷跪地,朝着青衫男子磕头致谢。阿兰拉着皮猴,“噗通”跪在男子面前:“恩人救了孩子他爹,我们一家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石昊更是眼睛发亮,挣脱石云峰的手,跑到男子身边,仰头问道:“叔叔是神仙吗?能教小不点变戏法吗?”
男子笑着摸摸石昊的头,手感柔软如棉:“我叫江寒,可不是什么神仙。”他环顾四周,看到老柳树的绿枝,眼中闪过一丝缅怀——这截树桩,正是未来威名赫赫的柳神留下的根基。想起系统的提示,他知道自己此次穿越,正是为了寻找契约者石昊,那个未来会平定异域的荒天帝。
“族长,狈村人为何下此毒手?”江寒转身询问石云峰,后者正满脸复杂地看着他,既有感激,又有戒备。石云峰沉声道:“皆因三日前我们在深山猎到一具狻猊骸骨,体内藏着一块宝骨。狈村人得知消息,竟勾结紫山、雷族等四大部落,妄图夺宝。守山他们在狩猎时与狈村人起了冲突,这才遭此暗算。”
话音未落,远处的山脉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天边扬起滚滚烟尘,隐约可见无数骑马的身影正向石村赶来。石云峰脸色大变:“是四大部落的人!他们来得好快!”村民们顿时慌乱起来,有的跑去加固石墙,有的取出弓箭准备御敌,就连孩子们都被族老们带到老柳树下躲藏。
江寒望向天边,神识扫过,发现来者足有三百余人,其中不乏化灵境的高手,为首的紫山部落族长紫风,更是有着铭纹境的修为。他转身对石云峰道:“族长,让村民们退到柳神附近。今日之事,我来解决。”说罢便踏空而起,衣摆上的星纹亮起,在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
石村外,紫风骑着墨色巨狼,手中握着镶满尖刺的狼牙棒,身后跟着手持青铜戈的部落战士。他远远看到石村上空的江寒,瞳孔骤缩——能踏空而行,至少也是列阵境的强者!“阁下何人?竟敢插手我四大部落的事?”紫风怒吼,声音如滚雷般传开。
江寒俯瞰着下方的众人,目光落在紫风腰间的狻猊牙吊坠上:“尔等为夺宝骨,不惜伤人性命,可知罪?”紫风一愣,随即大笑:“罪?在这苍莽山脉,弱肉强食便是唯一的法则!你若识相,便速速离去,否则连你一起杀!”说罢挥手,身后的战士们立即弯弓搭箭,箭雨如暴雨般袭来。
江寒轻叹一声,抬手一挥,一道透明的光罩笼罩石村,所有箭矢在触碰到光罩的瞬间化作齑粉。紫风脸色铁青,祭出狼牙棒,棒身上的符文亮起,化作一头巨大的狼影扑向江寒。后者指尖轻点,狼影瞬间崩解,紫风只觉胸口一闷,鲜血喷出,整个人从狼背上跌落。
“你……你是列阵境巅峰?”紫风惊恐地看着江寒,后者却摇摇头:“我若想杀你,你早已化作尘埃。”他目光扫过其他部落的族长,雷族族长雷豹、罗浮大泽的泽武、金狼部落的金战,个个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狻猊宝骨,本是无主之物,你们却为此滥杀无辜。”江寒的声音如寒冬般冰冷,“今日便给你们一个教训——”话音未落,虚空中突然浮现出老柳树的虚影,那截树桩上的绿枝瞬间化作万千柳条,如钢鞭般抽向四大部落的战士。柳条所过之处,兵器断裂,铠甲粉碎,却又不伤人性命,只是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全部缴械。
第539章
石村内,村民们透过光罩看到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石昊更是趴在光罩上,小手拍得通红:“叔叔好利害!比阿猛叔打山猪还厉害!”石云峰看着江寒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意——这样的手段,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尊者才能拥有。
四大部落的人狼狈逃窜后,江寒回到石村,将狻猊宝骨交给石云峰:“此宝骨蕴含狻猊的传承宝术,可由族中老者参悟,切勿再外露。”石云峰郑重地接过,带着村民再次跪拜:“恩人救命之恩,石村上下没齿难忘。不知恩人来自何处?”
江寒笑笑:“我来自远方,此次前来,是为了寻一个人。”他看着正在老柳树下追蝴蝶的石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一个能带领人族走向巅峰的人。”
夕阳西下,石村恢复了平静。石昊坐在老柳树下,听江寒讲外面世界的故事,小脑袋里满是好奇。远处,石守山正在妻儿的搀扶下走动,伤口已完全愈合,只是胸前留下一道淡金色的疤痕——那是江寒用仙气留下的护道印记。
夜色渐深,老柳树的绿枝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未来的传奇。江寒望着星空,想起系统的提示:“契约者石昊已确认,即将开启完美世界位面任务。”他知道,属于这个小不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自己,将成为他成长路上的引路人,见证那个横推诸天的荒天帝的诞生。
石村的篝火仍在燃烧,石昊抱着江寒送的小玉坠,在娘亲的怀里渐渐入睡。梦中,他又见到了那位会飞的叔叔,还有那棵神奇的老柳树,在漫天霞光中,朝着未知的远方,迈出了第一步。
在玄荒大陆的一片偏远之地,有一个名为石村的村落。此时,石村中的一处院落里,气氛紧张而又充满希望。
“快起来,这对于本座而言,不算什么。“江寒立刻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却坚实有力的手,轻轻托起满脸焦急与担忧的中年妇女,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蕴含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此刻的他,虽然还没有获得震震果实的能力,但自身便已经拥有玄荒大陆圣者九星的修为。那强大的气息,如同浩瀚的海洋,内敛而又深邃,让人不敢小觑。
中年妇女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寒轻轻摇头打断。“先别说话,石守山的情况如何了?“江寒目光看向屋内,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中年妇女连忙说道:“他他已经醒过来了,多亏了您,不然.“说着,眼中泛起了泪光。江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也好在这石守山并没有真正死去,不然以他现在实力,还真的无力回天。石守山作为石村的重要人物,他的安危关系着整个村子的未来。
就在石村村民们感激涕零,纷纷想要向江寒道谢的时候,村子北边突然传来一道雄浑的叱喝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石云峰,听说你们最近得到了一块狻猊宝骨?这可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村落所能拥有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赶快将它交出来,由我金狼部落代为保管。“那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整个村子上空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不一会儿,便见一群铁骑飞纵而来,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石村中。这数十骑都是鳞马,体型高大健壮,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道坚硬的铠甲。而被拥簇在中央的几人更是骑坐在长有独角、通体洁白、银色鳞片闪烁的变异鳞马上,神武非凡。那变异鳞马昂首嘶鸣,声音洪亮,四蹄踏地,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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