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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64节

  “蟠桃会那场风波,震动天宇。玉帝王母盛怒,皆因那瑶池蟠桃园,竟平白丢失了大半。”

  他故意在此处停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猴子那双开始剧烈晃动的瞳孔,

  “真正丢失了的那些蟠桃,大圣你,究竟吃下去多少颗?”

  他没有用“偷”,用的是“丢失”,然后将“真正丢失”与“大圣你吃下去多少”联系了起来。

  “你真正吃了其中的多少?”

  那“真正”二字,咬得极重。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带着穿透一切的质疑,“为何当时揽账的时候,说是你吃了那么多?”

  猴子这时候出奇的安静,不知道听没听陈光蕊说话,而陈光蕊也不管猴子听没听,只是把自己想的给说出来了。

  “其二,天庭御马监‘弼马温’一职……在你上天之前,天庭百官序列之中,可有这个品阶的官衔?”

  “若从未曾有过……大圣你,当初又是从何得知,这弼马温是未入流的末等官职?

  猴子还是没有说话。

  “这第三嘛.”陈光蕊问出了最后一个,“究竟是谁传你那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

  “练得那般纯熟,就当真飞不出如来佛祖的一只手掌心么?!”

  他说完了话,就不再多说,

  “呸!!”一直沉默装死的猴子终于开始了。

  他猛地将抠耳朵的手拿开,狠狠啐了一口,那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陈光蕊脸上。

  “呔!你这不知死活的小毛神!”猴子的咒骂如同竹筒倒豆子,又快又响,充满了浓浓的厌恶和赶人走的意图,

  “吃饱了撑的问你孙爷爷这些陈年破事?丢了多少桃关你屁事?爷爷乐意吃多少就吃多少!还有那弼马温?爷爷说是末等官儿就是末等,管它之前有没有!”

  “至于筋斗云?爷爷天生神通,爱怎么翻就怎么翻,飞不飞得出那老儿的手掌,是你该打听的吗?滚滚滚!带着你那点破桃子赶紧滚远点!莫在这里聒噪,惹得爷爷火起,以后见了你这张脸就骂!”

  他的骂声震耳欲聋,仿佛是驱赶苍蝇蚊虫一般。他一边骂,一边烦躁地用那只自由的手臂用力拍打着旁边的山石。

  陈光蕊看到猴子有些生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老汉,我们走。”他直起身,对惊魂未定的老人说道,语气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唉……唉!”老汉完全被猴子那可怕的反应吓坏了,又不敢多问,只得踉跄地跟上陈光蕊,一步三回头,看着那山石下几乎要择人而噬的暴怒猴影。

  一直到走出很远,再也听不到猴子那压抑的嘶吼,老汉才忍不住又小声嘟囔起来:“官人呐,你……你为啥要那样啊?他多可怜,被压着本来脾气就躁,你还……还敲他头问那些话,看他刚才那样子,要吃人似的……”

  陈光蕊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段山路,才淡淡开口,“可怜是真可怜。”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山林,投向更深处,“但是他不骂人很久了,不敲他几下,发一发怒火,我怕他憋得慌。”

  老汉听得似懂非懂,只是摇头叹气。

  将老汉安全送回家,陈光蕊拜别了老人。

  离开两界山地界,他立刻驾起云头,朝着李靖大军行进的方向追赶而去。

  快到有人烟的村落集镇时,他才按落云头,在附近一个集市上买了匹普通的青骢马,装作寻常赶路的样子。

  陈光蕊算计着时间,感觉回来的时间有些早,如果现在就到了李靖的大营里,还是有些不合常理。

  所以陈光蕊骑着马,在附近的集市上闲逛,看着人来人往,陈光蕊这才有时间梳理一下思绪。

  骑在马上,陈光蕊的脸色却微微沉了下来。

  刚才的情景在他脑海里回放。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在那山下,他问的是什么?是蟠桃园!是天庭禁忌!是弼马温!是如来!哪一桩不是震动天地的泼天大事?哪个问题不是足以惊动四方、引动雷霆?

  可是……看守呢?巡视的神将呢?

  这个时候,这些人应该出来了呀,他们在自己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该出来了,但是人呢?

  就算那些高阶的天神可能在打盹、或觉得猴子日常骂街无需理会。

  但山神呢?土地呢?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小神,平日里对仙气神光最是敏感不过!自己在山下站了那么久,还动手“敲”了齐天大圣的脑袋!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可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发现不了自己,还是……不敢管?不愿管?或者是……收到了某种不必管的指令?

  这山脚之下,这看似牢固的封印周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陈光蕊很是好奇,不知道当年这些被布置下来看守猴子的那些神仙,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还是说,这些人都撤走了?

  嗯,还有一个关键点要注意。那猴子有火眼金睛,能一眼看穿自己身有神位,这是他的天赋神通。

  但其他神仙,尤其是那些品阶不高、或者没特别能力的神官仙吏,未必就能轻易看透自己的底细。

  否则之前在大山里,在五行山下都早该被识破了。

  下次再来,需得寻个机会,换个容貌装扮,或者找个由头遮掩身份气息才行。不能再这样以“陈光蕊”的面目,大咧咧地去接触这种地方了。

  他正细细思量着这两界山的诡异平静和自身的安全问题,马儿驮着他缓缓行到了集市中心,四周人声嘈杂起来。

  原本就热闹的集市,突然像是油锅中滴进去了一滴开水。

  就在此时,前方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兴奋的呼喊,朝着集市西头涌去:

  “快去看啊!袁大师又来算卦了!”

  “真的是袁大师?这回我得算算财运!”

  “等等我!同去同去!袁大师的卦那可是铁口直断!”

第89章 难道你想【6K】

  陈光蕊听到路人口中念叨的“袁大师”,心中一动。

  顺着人流涌动的方向走去,果然在一处气派的卦摊前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的额,袁大师。

  眼前的袁守诚与当初在西市口躲着人算命时的穷酸模样判若两人。

  只见他坐在一张崭新的紫檀木案后,身穿一袭剪裁合体的锦缎道袍,其上绣着暗色的云纹,阳光下隐隐流光。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根墨玉簪子,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风霜刻画的轮廓,却透着红润的光泽。

  他原来的那个破摊子早就不见了,就看到一杆崭新的青布幌子,上面那个硕大的“卜”字都是用金线绣成的。案上不再是破竹筒,而是摆放着一个金漆的签筒,嗯,一尊小巧玲珑的金蟾吐宝香炉,袅袅青烟升起,那叫一个讲究!

  围观的人群拥挤着,争先恐后,眼神里满是热切,纷纷喊着“袁大师”、“活神仙”之类的称呼。

  “十贯一卦!只算十卦!先付卦金后起课!”

  哦,这袁大师身边还有个小童,此时正是这个孩子在高声吆喝着,声音洪亮。十贯一卦,这价钱比长安时翻了百倍还不止。

  陈光蕊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出了长安,还是袁守诚混的最好啊,卦金都敢翻这么多了?

  可即便如此,求卦的人依旧络绎不绝,铜钱在案角堆了一小堆。袁守诚则半眯着眼睛,捋着梳理得油光水滑的胡须,拿腔拿调地为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富商批命:

  “贵人此去东南有财,然驿马星动,需谨慎车船……”

  说完了话,还滋溜溜喝了一口上好的茶水。

  还是那一套,神棍味十足。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

  “袁大师!您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算算,咱这片儿,哪条河、哪个深潭里容易打到金色的鲤鱼?俺们家有头老牛,就想吃这一口鲜的。”

  此时,正志得意满的袁守诚听到“金色的鲤鱼”这几个字,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睁开眼,捋胡须的手顿住了。他那的眼睛立刻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紧接着,他的目光越过了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穿着朴素、却站得笔挺的人影。

  刹那间,袁守诚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原本那副气定神闲的神仙架子瞬间垮了一半。显然,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点遇见陈光蕊,而且对方看上去还活得好好的。

  他娘的,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袁守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露出太多破绽。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脸上瞬间又堆砌起那种职业的笑容,对着挤在前面的香客拱手,

  “诸位,诸位!实在抱歉,我老婆在家生孩子呢,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说完,竟不由分说,也不顾众人的错愕和抱怨,急急忙忙起身,连案角的铜钱都顾不得细数,冲开人群,一把拉住陈光蕊的胳膊就往僻静的巷子里拖。

  只留下了刚刚的那个小童子还在人群中凌乱。

  一直拐进一条无人的深巷,确定四下无人,袁守诚才猛地松开手,转过身,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审视,压低声音,语气又快又急地质问,

  “你……你到底是谁?他不是死了么?你冒充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派你来的!”

  陈光蕊看着袁守诚紧张又的样子,反而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反问,

  “你不是会算吗?袁大师,你算一算啊?”

  袁守诚被这态度噎了一下,他那谨慎最终被强烈的好奇所压倒。

  他盯着陈光蕊,飞快地从袖中掏出几枚油亮的铜钱,口中念念有词,手指飞快地掐算起来。

  几枚铜钱落地,弹跳几下,排出一个诡异的卦象。

  袁守诚看着地上的铜钱,又猛地抬头看向陈光蕊那张平静的脸,脸上的表情从狐疑变成了惊骇,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你没死?非但没死,你还一步登天了,你身上这气息……这不可能,你怎么、怎么攀上了三十三重天那位了?”

  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显然推算的结果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陈光蕊耸耸肩,还是那句话,“你不是会算吗?自己看呗?”

  袁守诚被堵得翻了白眼,没好气地摆摆手,

  “得!别逗我了!三十三重天那位谁敢轻易算?他老人家一个念头下界都抖三抖,万一被他老人家察觉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后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不是嫌命长嘛!”

  他话锋一转,又仔仔细细上下打量陈光蕊,搓了搓手,“嘿嘿……状元公……不,该叫陈道友了?你现在可真是发达了!一步登天呐!”

  陈光蕊则摆了摆手,“只是一个烧火的。”

  “那也是在三十三重天上烧火的,那也不是凡间烧灶能比的。多少人八辈子修不来的天大机缘,多少神仙想贴过去都找不到门路呢,你可千万别不知足喽!”

  陈光蕊只是淡淡应了句,“机缘而已。”

  他不想在烧火道人这个身份上多谈,转而问道,

  “倒是你,袁道长,你不是费尽心思、拼了命也要去寻找那西海龙王三太子的转世吗?现在怎么放弃了寻人,又跑到这地方摆起摊来了,排场还不小,比那泾河老龙王排场都大。”

  一提到“西海龙王三太子”,袁守诚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皮囊,眼中闪烁的光芒也黯淡了,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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