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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61节

  他虽然强压着哭腔,但声音也涩涩的,条理却比银炉清晰多了,

  “我们……确实找到了福陵山云栈洞,也见到了那猪刚鬣。”

  “可……可他样子十分丑陋不堪,还在给人挑粪种地…我们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觉得实在配不上天蓬元帅的威名……觉得天庭颜面不好看……”

  “所以,”金炉童子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懊恼,

  “我们一开始说话……语气可能就……就不太好听……直接叫他跟我们回天庭当官去。”

  “可他不识抬举!哼!”

  金炉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很快气势又弱了,“他…他一口回绝了!”

  “后来,”他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银炉,“我们按耐住性子,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说是老君法旨,是天大的好事…”

  金炉童子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可他还是不答应!说什么在凡间逍遥自在,不愿回去受天规束缚。”

  “银炉性子急,”他指了指旁边的伙伴,“他好说歹说猪刚鬣都油盐不进,根本就不理我们,银炉他气急之下,没忍住,一抬手,就用这羊脂玉净瓶,把…把那猪刚鬣给…给收进去了……”

  金炉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又低了下去,

  “老祖曾赐瓶时说,这瓶儿厉害,一时三刻便能教人化成脓水,从收起他到现在,快有三刻钟了……”

  金炉童子抬起头,眼睛里是真切的恐慌和求助,“再找不到地方把他放出来,他就……就要化了……”

  他说完,和银炉一起,两人都眼巴巴地、带着最后一点期望看向陈光蕊。

  似乎也忘了,这个人只是兜率宫新来的,一个烧火的道人。

  听完金炉断断续续却还算清晰的描述,看着眼前两个闯了大祸吓懵了的童子,陈光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让你们去请人当官,结果看人家长得丑态度不好惹毛了对方,最后还把人给收了快要化掉?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件事过去,这两个孩子再想让猪刚鬣听他们的,恐怕有些难度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那两个六神无主的小脑袋瓜,直接点破关键,

  “我说二位,老君祖让你们下界,是为了请他上天庭官复原职!给他新的前程!不是为了把他化成脓水一了百了啊!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人给放出来。”

  “不行!”

  谁知,银炉童子收的人,现在金炉童子猛地抬头反对了,他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现在放了他,他吃了这么大苦头,在瓶子里指不定多恨我们呢!出来肯定立马跟我们拼命!别说官复原职了,他能不跟我们兜率宫结仇就不错了!”

  银炉也拼命点头,带着哭腔:“对对对!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们了!不能放!放了我们就惨了。”

  你们还知道呢?

  陈光蕊心中觉得好笑,难怪这一路,两个孩子要去什么压龙山找干娘,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

  陈光蕊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太上老君的童子会在凡间有干娘,但是他也明白了,这两个娃娃刚刚就是想找那个干娘来帮他们解决问题。

  还算是不太糊涂,没有彻底被吓傻。

  这个时候,金炉童子咬了咬嘴唇,“那个,烧火的,现在事就是这样的,你,你那里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银炉童子在一旁,也看着陈光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陈光蕊也看出,他是希望自己能帮他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慌什么?”陈光蕊语气轻松,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那猪刚鬣,还是能救一下的。”

第85章 猪刚鬣,你要老婆不要?

  集市外的山林里,一片空地上已被清了出来,几张粗糙的石案上,此刻却错落有致地摆满了的食物。

  这些,自然是在陈光蕊指点下,由金炉银炉两个童子匆匆弄来的。

  陈光蕊看了看布置,又瞥了一眼银炉童子手中紧抱着不放的羊脂玉净瓶,对着银炉童子道,

  “时辰差不多了,放人。”

  银炉童子早已慌了神,闻言如同得了赦令,立刻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对准瓶口一指,那层封在瓶口的金光应声消弭,瓶身猛地一颤。

  “噗嗤!”一声轻响。

  一股腥臊的气息弥散开,紧接着,一道庞大的身影狼狈不堪地从瓶口摔了出来,重重地摔在空地上。

  那身影正是猪刚鬣!

  只见他浑身黑毛倒竖,沾满了泥土草屑,一张大长嘴此刻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只蒲扇般的大耳朵急急扇动着驱散热气。

  他似乎被瓶内的经历吓得不轻,原本就丑陋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仿佛做了一场极可怕的噩梦。

  刚稳住硕大的身躯,他便紧张地四下张望。目光扫过一脸戒备的金炉童子,还有手忙脚乱收起瓶子的银炉童子,最后落在了正前方神色平静的陈光蕊身上。

  当他的视线掠过石案上那一大桌丰盛得不像话的美味佳肴时,那双浑浊的小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他抽了抽巨大的鼻孔,“呔!”

  猪刚鬣嗓门洪亮,指着满桌饭菜瓮声问道,“这…这是甚意思?给俺老猪送行不成?临上断头台,让俺当个饱死鬼?”

  他的语气惊疑不定,虽然贪吃的本能已经压倒了部分恐惧,但依旧怀疑这顿好饭的用意。

  陈光蕊微微一笑,安抚道,

  “误会了,元帅说哪里话。此非断头饭,乃是特意为你压惊洗尘。两个童子不懂事,行事鲁莽了些,方才冒犯了元帅,实在愧疚难当。这是赔罪,还请元帅莫要见怪。快请坐,先填饱肚子要紧。”

  “误会?”猪刚鬣那双小眼珠滴溜溜乱转,使劲瞅着陈光蕊的脸,似乎想分辨这话的真假。但那满桌的荤腥气息勾得他喉头滚动,

  他也不客气,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一块大石上,伸手就捞过一个红透的大桃子,“吭哧”就是一大口,

  “嘶……好甜!真个是好桃儿!比俺老猪平日摘来解馋的野果强了百倍!”

  就在他肉吃得正酣之际,这才想起了关键的事情,对着金炉童子和的银炉童子,破口骂道,

  “呸!赔罪?鲁莽些?你们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牛鼻子,俺老猪在高老庄规规矩矩给人挑粪种地、勤勤恳恳干活,碍着你们天上哪路神仙的屁事儿了?”

  他越说越激动,一手拿着烧鸡,一边在对着陈光蕊白话,

  “我当时正跟那粪桶较劲呢,倒好!天上‘砰’掉下这两个小灾星!上来就问俺跟不跟你们上天当官?俺老猪刚过两天安生日子,我在凡间待一阵子还不行么?好声好气赶你们走,你们倒好!二话不说,掏出个破瓶子就把俺给吸溜进去,你当俺不认识那是啥东西?”

  他拍着自己结实的黑毛胸脯,满脸的委屈和愤怒,

  “那瓶子里头黑咕隆咚,熏得俺老猪头昏脑涨,又闷又热,差点活活憋死俺!还有那‘呲呲’的声音,俺都能听见自个儿的皮肉都在响,你们是要把俺炼成丹药还是怎么地?欺人太甚!这事就算告到天上老官儿那去,也是俺老猪有理!”

  他的怒吼震得山林嗡嗡作响,显然在瓶里遭了大罪,怒火就不是一顿饭能解决的了的。

  金炉、银炉两个童子被他这一顿臭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金炉强撑着板着脸,但小拳头在袖子里攥得死紧,只是用眼神狠狠瞪着猪刚鬣,终究心虚没敢再顶嘴。

  银炉则被吓得往金炉身后又缩了缩,抱着宝瓶的手更紧了。

  两人下意识地,都求助地看向陈光蕊。

  陈光蕊面不改色,“元帅息怒,他们确实年幼无知,行事欠考虑。这顿饭就是诚心赔罪,也是表明我们绝无恶意。”

  他顿了下,看着猪刚鬣依旧愤愤然撕咬着烧鸡的模样,话锋忽然一转,带着笑意问:

  “不过话说回来,元帅。你这天庭的天蓬元帅不当了,在凡间游戏也挺好……就是,还缺点啥吧?”

  “缺点啥?”猪刚鬣闻言愣了一下,抬起头,满嘴油光地含糊问道,“缺啥?吃食不缺,力气俺有的是!”

  陈光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压低声音道,“缺个知冷知热、能缝补浆洗、陪你好好过日子的……婆娘啊。”

  “婆娘?”猪刚鬣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他舔了舔沾满油渍的嘴唇,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只蒲扇大的耳朵尖儿都透出点粉红,忸怩地嘟囔道,

  “这个……不急,不急!俺在高老庄主家干活呢!那高太公说了,俺要是勤快肯干,干得好,过个一年半载的,他就做主,把他那花儿似的闺女翠兰,许配给俺当婆娘。”

  说到这儿,他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憧憬的憨笑。

  “哦?高太公真这么说的?”

  陈光蕊脸上的笑意更浓,带着一丝玩味,

  “他说了让你干多久活,又说怎么算干得好,可有文书聘书,白纸黑字写下应许于你?”

  他轻轻抛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猪刚鬣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这个……这个倒没细说,”

  猪刚鬣被问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

  “俺老猪实诚人,他说干得好就许配,俺就信了呗。俺给他家挑粪、担水、犁地、筑墙……啥重活脏活都包了,任劳任怨,他还夸俺勤快呢。”

  陈光蕊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惋惜,

  “啧!元帅啊元帅,你可是统御过天河八万水军的人,如今倒被凡间一个田舍翁给空口画了个饼给套住了?那高太公,不过是想用个‘闺女女婿’的名头,哄得你帮他家做牛做马!”

  “你看,如今他高老庄田地丰收、仓廪充实,你这媳妇的影儿在哪儿呢?他可说过何时‘干得好’?可曾带你去官府立个凭证婚书?只怕等真到那时候,他随便找点你‘干得不好’的由头,”

  “比如,嫌你吃得太多?或嫌你模样吓着他闺女了?就把这事给推脱干净喽!你堂堂天蓬元帅,到时候不就成了凡人口中、邻里乡间流传的笑柄?被一个凡人庄主戏耍利用,白当了数年苦力?”

  “他敢!”陈光蕊这番话,扎了猪刚鬣的心窝子。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硕大的身躯撞得石案又是一晃,他那张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鼻孔喷着粗气,

  “俺老猪起早贪黑,给他家干了多少活?!挑断了一百条扁担都不止!他……他怎能忽悠俺?不行,俺这就回去找他算账!”

  他吼着,撸起袖子露出满是黑毛的粗壮胳膊,转身就要往山林外冲。

  “慢着!”陈光蕊连忙拦住这头暴怒的野猪,

  “元帅,稍安勿躁!你现在这样冲回去,那高太公和庄里的人一看,岂不是坐实了你是个‘强抢民女’的凶恶妖精?你再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到时候县衙的差役、甚至请来的和尚道士,那可都要找你的麻烦。你那翠兰小姐见了你这副模样,怕是更要吓得昏死过去,哪里还会真心跟你好?”

  “这……”猪刚鬣像被钉在了原地,脚步生生顿住。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黑鬃毛,“那俺老猪咋办?媳妇儿就要吹了?白给人当几年牲口了?”

  “非也非也!”陈光蕊顺势将他那庞大的身躯按坐回石凳上,

  “办法嘛,我都替元帅你想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着落在谁身上,就从谁身上解开。关键点就在‘干活’二字。”

  他看向旁边有些茫然的金炉银炉两位童子,

  “你看,这两位,正好是老君座下的仙童。让他们在你干活那高老庄旁边,选块上好的水浇地,也要盖一个庄子,到时候,你就到他们那个庄子上去。”

  “该怎么种地,还怎么种。怎么当力工,还怎么当。他们给你的工钱,绝对是高老庄的数倍,他们给你盖房子,绝对比高老庄的窝棚舒服百倍,粮仓里的粮食,也要堆得比高老庄满当十倍!”

  猪刚鬣的小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陈光蕊说道,

  “高老庄以前靠着元帅你的勤快和力气才兴盛起来,如今你这主心骨一走,他们那些佃户、长工,哪里能干得了你那份活儿?他那庄子怕是要日落西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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