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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30节

  同时也觉得新太子心胸宽广,就连前几日那些被清算的官员,也有人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驿馆内,张昌龄听到这消息时,正小心揉着肿痛的膝盖。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这一次,他脸上没有半分酸溜溜的嫉妒,只有纯粹的、无法作伪的震惊和……五体投地的佩服!

  “娘咧……魏征……魏玄成……”

  他喃喃自语,眼神放光,“牛!真牛!一个人怼翻满朝权贵,还能让殿下如此提拔!这才是真本事啊!硬骨头!”

  在魏征的身上,他看到了文人的风骨,仅仅是听到了传来的只言片语,张昌龄也觉得热血非同。

  他猛地想起陈光蕊,心头更是百感交集。

  一是感激陈光蕊之前点醒他去求亲殷开山,

  二是佩服他,前几日的形势都已经那般不堪了,他还是敢坚定的站在魏征的身边,这种判断的准确与魄力,他张昌龄自认是没有的。

  至于求亲不成?纯粹是自己没本事,他张昌龄这点账还是算得清的,半点怪不到陈光蕊头上。

  驿馆的驿丞,与最开始的态度完全转变,此刻腰弯得更低了。他脸上堆着比往日更浓三分的笑容,对着陈光蕊点头哈腰,

  “哎哟陈状元!您可真是洪福齐天!跟魏大人、李尚书都说得上话!琼林宴就在后几日了,您这一开宴,那前程必定如旭日东升,扶摇万里呐!”

  语气里的巴结再明显不过。

  显然,他是听说过琼林宴的,也知道琼林宴之后,这位在驿馆里住了许久的状元郎也要身居高位了,自然是尽可能去巴结。

  没过多久,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正是刚刚被任命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的李靖李药师!他大步流星走进来,脸上除了刚刚封官的激动和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愕,更多的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陈状元!”

  李靖走到陈光蕊面前,郑重地深深一揖,

  “今日朝堂之事,若非陈状元……李某恐怕还陷在那担忧被清算的泥潭里,哪里会有这沙场建功的机缘?此恩,李靖铭记于心!”

  他想起昨日驿馆陈光蕊那句“你不会有事的”笃定判断,更是后怕又佩服。

  他这人,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自己欠了陈光蕊一个天大的人情,是陈光蕊帮他与魏征牵上线了,他才会有今天。

  此时,他也不管自己是兵部尚书,而陈光蕊只是没有授官的状元,该道谢便道谢,该行礼就行礼。

  陈光蕊微笑着将他扶起,

  “李将军言重了,此乃将军应有之位,天意使然罢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提起了另外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将军莫忘昨日承诺,还请将军履新之时,带光蕊同行,赴那两界山一观。”

  “两界山?”李靖一愣,还真就忘了那日的玩笑话语,等片刻后想起,实在不理解陈光蕊的话,脸上露出不解与担忧,

  “陈状元,代州前线靠近突厥边境,绝非安稳之地!况且你是新科状元,前途大好,留在京师大有可为。此刻去那穷山恶水之地,岂不是……岂不是有如贬谪?”

  他实在不理解陈光蕊的选择。

  陈光蕊脸上笑容不变,却带上一丝洞悉与凝重,声音压低了些,

  “李将军,如今秦王府那些旧勋失了面子,心头正憋着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我若留在京城这个靶子中心……”

  他微微摇头,“琼林宴后便是授官,若被他们背后使力,指使着分到一个无权无势的冷衙门做刀笔吏,蹉跎岁月都是轻的。甚至可能……”

  他没有说下去,但李靖瞬间明白了那潜藏的凶险:

  一个毫无根基的新科状元,得罪了树大根深的实权派集团,在京城确如待宰羔羊!

  陈光蕊接着道,

  “与其如此,不如主动跳出旋涡。跟着将军去代州前线。从最艰苦的地方开始磨练。等将军沙场扬威,等魏公在朝堂真正站稳脚跟、羽翼渐丰,那时……”

  他看向李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才是峰回路转,无人再能阻挡我陈光蕊振翅之时!”

  李靖恍然大悟!他看着陈光蕊年轻却异常沉稳老练的面庞,心中波澜起伏。

  这哪里是少年意气?分明是深谙权谋、老辣非常的避祸图强之策!以退为进,谋定后动!

  “陈状元心思之深,眼光之远,李靖……佩服!”

  他重重点头,“好!只要陈状元不怕塞外风沙之苦,李某必定护你同行,去那两界山看一看!”

  两人正说着话,驿馆小院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身形枯瘦、穿着不起眼灰布衫的老管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目光扫视一圈,直直看向陈光蕊,微微躬身,“陈状元,魏大人有请,请您过府一叙。”

  李靖看到这魏府的老管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惊疑和不解,

  “魏右丞?他……他刚刚在朝堂上闹出这么大动静,正是树敌无数、众目睽睽的风口浪尖!此刻不该在府中闭门谢客,以避风头吗?怎么反而主动邀你过府?这……”

  李靖觉得这简直太反常,太不合常理了!

  陈光蕊心中却是了然一片。

  他猜测,魏征这是真正“醒了”。

  他对李靖点点头,“无妨,我这就过去。”

  他对着前来传讯的魏府管家,平静地说道,“走吧。”

第41章 欠的人情要还

  夜色微凉,陈光蕊再次提着个油纸包,悠然走进魏征家那熟悉的院落。

  酒是劣质的新丰浊酒,纸包里是老远就能闻到的猪头肉香,东西与上次别无二致,魏征不但不嫌弃,还觉得陈光蕊很费心。

  老管家见他带着上次一样的酒肉,老爷似乎不反感,脸上带着笑,冲着陈光蕊点头,直接将他带到了院子中。

  还是那间俭朴的书房,陈光蕊熟门熟路地坐下,姿态比上次松弛了许多,仿佛只是赴邻家老友的约。

  人还没到,魏征那熟悉的声音便带着怒意,穿透了回廊的夜色,一路高声斥骂着闯了过来。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正是今天在朝堂上力战群臣的那份刚烈本色。

  就算是陈光蕊没看到今天早上的情况,也能通过这一段猜到一二。

  他就笑笑,听着魏征的“怒斥”,能这么大声把朝堂都骂一遍的,也就魏征了。

  话音在门口戛然而止。魏征推门进来,脸上余怒未消,但眼神里那股战胜后的锐利还未散去,显得神采奕奕。

  只是他一进来,习惯性地先环顾一周,然后……又开始了那套熟悉的小心翼翼。

  他先是谨慎地侧耳贴在门板上听了听,又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探头往外张望了好一会儿,甚至连墙角那片几乎看不见的阴影都没放过,皱着眉仔细审视了半天,生怕那里藏着什么看不见的细作。

  陈光蕊端着粗瓷茶杯,掩住嘴角一丝好笑。看来魏征是人曹官的秘密,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但这份过度谨慎的戏码还是要做的。

  恐怕一半是真的性格使然,他在谨慎地维持着自己的人设,不能在打破了那神秘低语的秘密后就像换个人一样。

  另一半的意思,陈光蕊觉得,魏征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这种偏向神话的秘密,他不会向自己透露。

  当然,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魏征告诉自己他是人曹官,是神仙,那

  这些,陈光蕊倒是不在意,等时机一到,这些事都会揭开的。

  等魏征自己确认了好几遍“安全”,终于带着点放心又带着点矜持地回到桌边坐下时,陈光蕊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看穿。

  “光蕊,”魏征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劣酒和油纸包上,非但没有嫌弃,反而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今日痛快!不喝你那新丰酒,我那坛埋在院子里十年的桑洛酒,可以开坛了!”

  他扬声道,“把那坛老酒挖出来!”

  很快,一坛满是泥封的老酒被送了上来。拍开泥封,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瞬间盖过了陈光蕊带来的劣酒味,充盈了整个书房。

  魏征亲自斟了两碗,琥珀色的酒液在灯下闪着诱人的光。

  他端起碗,与陈光蕊碰了一下,豪气干云地饮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让他咂了咂嘴,随即脸上泛起畅快的红晕。

  “痛快!”他放下碗,眼睛格外亮堂,“你是没看见今日大殿上那帮小人的嘴脸!房玄龄阴阳怪气,长孙无忌笑里藏刀,程咬金那头蠢驴差点又想扑上来!哼!可惜啊,殿下英明,乾纲独断!准了我的折子!还升我为尚书右丞,擢了李药师为行军总管!”

  魏征的声音带着兴奋,详细地将朝堂上的交锋、自己如何引经据反驳斥、最后李世民的决断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陈光蕊就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他清楚,两个人这次聊天,魏征已经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谨慎的试探了,完全是把能说的都说给了自己听。

  这是魏征展示给自己的信任。

  这种信任,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但是比收获了什么还要重要。

  当然,在听的同时,陈光蕊心里也恶趣味地想着,老魏这几句中,哪句是在吹牛呢?

  终于说过了瘾,魏征看向陈光蕊,眼神充满了一种坦然的亲近和托付,语气也变得认真而郑重,

  “这些日子,我的事情终于忙完了,也该说说你的事情了。”

  他这么说,表示这些天,陈光蕊做的,他都已经领情了,现在也想为陈光蕊做点什么。

  魏征顿了顿,接着道,

  “琼林宴在即,殿下定要授官。你告诉老夫,心中可有属意的去处?或者,有什么想法?”

  他这话问得直接,意思也说的明白了。

  这老魏,说这种事情也不隐晦一些,一看就不懂得为官之道。陈光蕊在心里吐槽,然后喝了一口魏征那醇厚的老酒,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谢魏公厚意。”

  他放下酒碗,语气很平静,

  “不过,魏公刚刚擢升为尚书右丞,位虽尊,权却尚需积蓄。而今朝堂之上,吏部选官考课,五品以上官员任免举荐之权,尽在中书令房玄龄、门下侍中长孙无忌这些真正的宰相府门、秦王府旧勋手中牢牢把持。”

  他看着魏征微微凝住的神色,继续道,

  “我不过一新科状元,无背景根基。若是现在与魏公走得近,被他们视为眼中钉,稍后授官……能去哪个偏僻角落做个无权无势的主簿、县丞,已算是手下留情。若是运气再差些,”

  陈光蕊拿起筷子夹了片猪头肉,声音依旧平稳,

  “被故意放在某个风口浪尖上的小衙门,做那惹祸招灾的替罪羊刀笔吏,也并非不可能。”

  一番话,有理有据,将魏征刚刚因升官而产生的些许“我能帮你说话”的念头,瞬间戳破。魏征脸上的那点兴奋和红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凝重,但是嘴里还嘟囔着,

  “还反了他们了,没见过谁敢这么埋没状元的?”

  不过,他清楚,这年头,中了进士说不好都能被冒名顶替,那谁又规定状元不能去一个偏僻角落了,你就算有超过所有人的才华又怎样?

  陈光蕊看着魏征为难的表情,心中暗笑,如果这么容易就让你还了人情,那我还做这么多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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