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53节
谢晚棠交代完吴巧巧,总算松了口气。
自打来到谢府,吴巧巧是舒服了,可她的生活却一点都不如意。
谢耘在京城人脉甚广,谢家又是五姓之一,平常的各种人情往来和互相应酬就不在少数。
她暂住谢府之后,谢家主脉嫡生未婚女来到京城的消息,便莫名其妙不胫而走。
不知是谁泄露的,但总之在京城上流圈传得很开。
隔日一早,谢家门槛便被纷涌而至的各路“亲属”踏破了。
她们以京城各家的夫人为主,打着“串门”“探亲”“叙旧”等乱七八糟的理由上门,都是想来看一看,传说中,五姓女里面含金量最高的主脉嫡生女。
广义上的五姓女,指的是五姓家的女儿,比如何书墨的母亲谢采韵。
狭义上的五姓贵女,便指的是厉元淑、谢晚棠这种主脉嫡生女。在这种标准下,所谓的五姓贵女,每家每代只有那么小几位。
抛开五姓之间内部嫁娶消化掉的部分,基本很难花落别家。
京城最著名的那位五姓贵女,现在在皇宫住着呢,传闻是楚帝花了大价钱,才和厉家达成交易。入京那天,迎她进京的红毯,从皇城一直铺到京城外几十里,号称百里红妆,阵仗大得吓人。
那一位,据见过的人说,自然是风华绝代,美得不可方物,但可惜,一般人可没本事看见。
相比高居皇城的五姓贵女,住在谢府的这位,就没那么大的架子。谢府不难拜访,谢耘似乎并没有藏人的打算,如此更方便京城家眷们一睹传说中五姓贵女的风采。
但这便苦了谢晚棠。
她可不想被一群不认识的姨姨婶婶抓到身边,像个奇珍异兽一样被仔细打量。
仅仅几天之后,谢晚棠便学聪明了。
不好拒绝就干脆躲起来,反正这群京城贵妇都是要脸的人,不至于在谢府吃了午饭吃晚饭。
谢府深处,后花园,池塘边,谢晚棠手持细剑,呼吸渐渐平稳。
这是平心静气,准备运功练剑的前奏。
有人说,五姓各自拥有一支完整的道脉传承。
也有人说,拥有完整道脉传承的家族,被称之为五姓。
无论怎么评价,在楚地千年的大浪淘沙中,五姓各自保全了一支完整的道脉。在此后数百年的时光里,五姓即道脉,道脉即五姓。
如果说,江左厉家的代表道脉,是闯下赫赫威名的霸王道脉,那么九江谢姓的代表道脉,便是传说中一剑破万法的“绝剑道脉”。
绝剑道脉,又称“九绝剑法”。
顾名思义,此剑法只有九式正统剑招,因此每一剑都是绝唱。
九剑递出,人剑尽绝。
平常虽然不至于用正统剑招,但绝剑威力依然不可小觑,一旦出手,非死即伤,不是开玩笑的。
谢晚棠今年刚十七岁。和厉元淑一样,她三岁学文,九岁习武,修行绝剑道脉。
如今已经步入五品,达到中三品境界。
这等速度和某个十六岁上三品的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已然极快。
毕竟她哥,号称谢家小剑仙的谢晚松,在十七岁时,也不过和她一样是五品境界。
此后,谢晚松花了两年步入四品,再花三年步入三品,于二十二岁达上三品境界。人称“小剑仙”。
然后,就发生了著名的“一厉败三姓”,使厉家女的名声从江左传遍全国。
其实,厉元淑和谢晚棠仅仅相差六岁,但她们之间总会给人一种,相差了一个时代的错觉。
谢府池塘边,谢晚棠默念绝剑心经。
她浑身凌厉的真气被心经尽数调动,转而汇集在玉手所握的细剑之上。
一身漂亮衣裙,在激荡的真气中无风自动。
片刻之后,再度归于宁静。
谢晚棠后撤一步,左脚高抬,向后踢出。
这脚踹在谢府池边的柳树身上,树枝摇晃,一时间叶如雨下。
纷纷叶雨中,谢家贵女身如彩蝶,剑似冰花,手中细剑时重时轻,时快时慢,将这一片叶雨沿着叶上筋脉尽数劈断。
若是远远看去,不知其中细节,便只能觉得她在树下翩翩起舞,身姿青春活泼,靓丽轻盈,美好至极。
不远处,谢耘一支的第三代,谢府二房长子谢明臣,领着几位沾亲带故的公子游荡到谢府后花园中。
谢府有关系的姨婶可以直接去找谢晚棠,毕竟都是谢家女眷,不用避讳。但是她们带来的儿子辈就不好直接去看了,因此不少公子聚在一起,跟着谢明臣随便逛逛,打发时间。
没人想到,这一逛,竟正好遇到贵女练剑。
众公子都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
但他们之前所见的那些庸脂俗粉,在贵女面前,无一不是黯然失色。
几人登时看得痴了。
其中一人喉结滚动,嘴唇干涩道:“我听人说,天下女子中,五姓贵女乃是一等一的,比我朝公主还要高半个头。从前不信,今日亲眼所见,古人诚不欺我啊!”
另一人当即发下宏愿:“我此生定要娶她!”
说罢,便径直朝池塘边的谢家女走去。
谢明臣大惊失色:“别过去,她在练剑!”
作为谢家分出去的一支,谢明臣从小学剑,对谢家剑术耳濡目染。
他天赋虽然一般,但基本道理都是懂的。
谢家剑术很危险,讲究人剑合一,尤其是高手练剑时,很容易进入心流状态。
我即剑,剑即我。
这时去打扰她,她依靠本能还击,敌我不分!
谢明臣还是劝晚了。
几位公子都是家里的小爷,此时看见了绝世佳人,争相表现自己,谁也不想落于人后。
第60章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堂妹?”
“晚棠妹子?”
隐隐之间,谢晚棠听见什么人在叫她。
好像是谢耘叔祖父的孙子,已有家室,年龄比她大上几岁,她该叫堂兄。
“明臣堂兄?”
谢晚棠看向不远处,只见一位公子打扮的男子焦急地手舞足蹈,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哎呀,堂妹你终于醒了,你且站着别动,我下水救人。”
谢明臣一路小跑过来,撸起袖子,跳到池塘里面,双脚踩着池底,搅动不少淤泥,去抓前面池塘中间一个在水里扑腾的人影。
直到此时,谢晚棠才看清周边。
她四周散落着几个身影。
都是男子,她不认识。
最远的那一个,是谢明臣堂兄去捉的落水之人。
最近的一个,就在她眼前。
不过,近处这人的形象着实不雅。
他跌坐在地上,形象全无,神色惊恐,犹如见了母老虎。
最滑稽的是,此人胯下出现大片刺鼻的水迹,显然是被吓到失禁了。
他此番对上谢晚棠居高临下的眼睛,嘴里不断打着哆嗦:
“贵女饶命,贵女饶命,贵女饶命……”
谢晚棠:……
胆小鼠辈。
谢晚棠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但碍于女子教养,她没有把话说出口。
事已至此,谢晚棠已经看懂了眼下的情况。
大抵是她在练剑,进入忘我状态以后,误伤了谢明臣堂兄的朋友。
好消息是没有闹出人命,坏消息是这几个人大概得修养一些时日了。
那一边,谢明臣将落水的公子从池塘里背出来。
他满腿泥污,神色无奈。
“堂妹,你这下可惨了。”
“怎么了?”
“这几位与咱们谢府沾亲带故,有些渊源,他们家里的夫人特意来咱们府上,其实都是……冲着堂妹你来的。你把他们打成这样,你这名声,恐怕,一时间,可能会不太好……”
谢明臣没有明说,但意思大家都明白。有些人家虽然明知配不上贵女,但试一试的勇气是不缺的。
冲着我来的?名声不好?
这对现在的谢晚棠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名声既然已经坏了,倒不如再坏一些。”
谢晚棠说罢,剑尖一挑,一道无形剑气直奔诸位公子的头顶发冠。金银发冠在她的剑气面前如同豆腐,登时崩裂,使得本就狼狈不堪的众公子人人披头散发,变得更加难堪。
谢明臣不能理解某人的行为:“堂妹,你这是……”
谢晚棠微微抬起下巴,她既为谢家女剑修,自然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现在就很好,不需要别人操心。”
……
何府马车停在御廷司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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