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289节
赵世材常来丞相府中,对老师和管家的做派相当了解。
一般老师讨论要事时,并不介意后来者临时插足,如果老师此时是在与人商量张权的事情,不应该避着他才对。
现在管家让他去客厅等着,只能说明,老师所商量的事情,其重要性不弱于张权之事。
……
……
……
ps:今天去医院了(不会死,不用担心),晚上家里还来了亲戚,写作时间不太够了,本来想请假的,感觉还是写多少发多少好一点。明天应该会恢复8k爆更。
第228章 魏党设伏(8k)
稍早之前,丞相府。
一位面目硬朗,身姿笔挺,穿着轻装便甲,腰挎利剑,将军模样的男子,单人单骑,驱马来到丞相府门前。
面目硬朗的男子翻身下马,一路昂首挺胸,信步来到魏府门口。
咚咚咚。
几声敲响大门,便有丞相府小厮前来问询。
小厮见男子气度不凡,身上铠甲和佩剑的等级似乎不低,于是客气道:“这位大人,不知您可否提前递送拜帖?”
男子道:“没有。”
小厮刚想请男子回去。
便听男子又说:“是丞相派人亲传,让花某今日入府一叙,所以花某才没有事先递送拜帖。”
老爷让他来的?
小厮连道“稍等”,而后奔去寻来管家。
丞相府老管家匆忙赶到,一见男子,便满脸堆笑道:“原来是花子牧,花将军,下人礼数不周,怠慢将军了。”
花子牧摆了摆手,道:“无妨,我等武人,不讲究这些。丞相在何处?他今天约我过来,本将军紧赶慢赶,没误了时辰吧?”
“没有没有,您人行马快,反而来早啦。老爷还在后院晨钓,花将军先去书房稍事休息,老仆亲自去找老爷。”
安置好花子牧后,老管家并没有立刻前往后院去找丞相,而是把接待花子牧的小厮,叫过来一阵批评。
“你可知他是何人?负责京城守备三军之一,镇抚军的大将军,花子牧!三十八岁的上三品,前途无量的军中新锐。你怎可如此怠慢?”
小厮连连认错:“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罢了罢了,也就是花将军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否则他多嘴一句,你轻则逐出魏府,重则当场杖毙。”
老管家教训完,便甩手去找魏淳。
而小厮满肚子委屈,心说朝廷大官这么多,他一个小人物怎么能认得完整?又要谢绝无关人等,避免小门小户打扰丞相清净;又要照应各路豪杰,不能让他们感到怠慢,这不是纯在为难人吗?
……
魏淳推开书房大门,一屋子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屋中茶几旁边,有一个正襟危坐的男子。
花子牧瞧见魏淳,登时站起,拱手拜道:“见过丞相。”
魏淳笑着压了压手,道:“这是在家里,花将军不必多礼。”
花子牧虽然不喜许多繁琐礼仪,但他面对魏淳之时,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如今楚国,一共两片青天,一片是贵妃,一片便是眼前这位鬓发斑白,无比沉稳的中年男人。
魏淳坐在茶几一侧,看着花子牧,闲聊似的说:“令尊身体如何?”
花子牧忙道:“托丞相的福,宫里的太医来看过了,让我父亲静养,别再去私塾教书受气。”
魏淳哈哈一笑,道:“与本相在书院的经历何其相似。为人师者,便是如此,越是在乎传道授业,反而会伤得越重。本相与令尊,惺惺相惜啊。”
花子牧拱手道:“家父一介秀才,远不如丞相。”
“学问不分高低,传道无有贵贱。都是劳心费神之人罢了。”魏淳套近乎完成,话锋随即一转:“你手下受袭的神策营,而今恢复得如何了?”
“回丞相,高级军官死伤严重,建制残缺,如今是下官带领营中事务,勉强维持运转。”
“这便是说,得补充新鲜血液了。没错吧?”魏淳一针见血地道。
“是。缺口太大,单从营中提拔,堵不住窟窿,想来是要调遣其余军中同僚前来补充。”
魏淳呵呵一笑,道:“不单如此。此番神策营遇袭,袭击者冰海余党至今未有半分消息,咱们的贵妃娘娘迟早会就此事,对你们镇抚军,乃至整个京城守备进行问责。到时候,便不是神策营补充新人的问题了,而是你的军部,恐怕也得换一批人进去。”
花子牧听完魏淳的分析,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贵妃娘娘既手握朝政,又是霸王道脉的执牛耳者,在他们军中极富盛名。娘娘如果要打京城守备的主意,单靠他们自己,根本无力和娘娘抗衡,只能依托魏相羽翼,勉强自保,不至于逆来顺受,还不了手。
“丞相,若真如此,我等该如何是好?”
魏淳面色平静,语气没有波澜:“如今大势已成,神策营换将,板上钉钉,不过如果能抓住冰海余党,那么你们军部或许能减小损失,逃脱一劫。”
花子牧面色为难:“自从上次神策营遭袭之后,我们京城守备虽然颇有斩获,连破几桩大案,但偏偏在冰海余党的方向上,毫无进展。如今时日渐久,抓住冰海余党的希望愈发渺茫。”
魏淳平静道:“你怎么确定是冰海余党袭击的神策营?”
花子牧即答:“他们行事毫无章法,加上袭击时间,以及袭击时留下的冰海国文字……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们冰海余党的身份。”
“不,并非毫无章法。至少从袭击后的结果来看,经此一役,咱们的贵妃娘娘,如愿以偿把手伸入了京城守备之中。本相亏了,你亏了,将士亏了,百姓亏了,唯有咱们的娘娘,坐收渔翁之利。”
花子牧听完魏淳的分析,面露震惊之色。
“丞相的意思是说,是娘娘策划的袭击军营?蓄意攻击京城守备,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啊!”
魏淳淡漠道:“所以那批冰海余党的动作如此干净,所以你们抓不住任何马脚,所以此事至今毫无进展。从前的冰海余党出手,可曾像这次一般全无破绽?如此惊动朝野的大案,至今仍然迷雾重重,这本身就是一种证据。”
花子牧沉默了。
他觉得魏淳说的很有道理,至少逻辑上完全通顺。贵妃娘娘的手段,他们查不到,看不透是正常的。
花子牧虽为武人,但并非蠢货,他稍作思考,便明白了魏淳今日约他见面的目的。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今天叫下官过来,定然不会无的放矢。大人莫非已经有解决之策,甚至是有那伙冒充‘冰海余党’之人的线索了?”
魏淳不急不忙地喝了口茶,道:“的确有了。本相与妖妃交手多次,岂能摸不清她的手法?妖妃手下有能人充其耳目,使其足不出宫,便可窥晓京城动向。这些人修为不俗,极善隐匿,与袭击神策营的冰海余党一般,无影无踪。本相猜测,冒充冰海余党之人,正是妖妃放置在京城中的耳目、眼线。”
花子牧听到这话,顿觉云开雾散,前途光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坐着,就是不识好歹了。
这位镇抚军大将当即起身,对魏淳恭敬一拜。
“请丞相救我!”
魏淳起身,微笑着拍了拍花子牧的肩膀,道:“谈不上救,妖妃乱国,算计大楚忠臣良将,我魏淳身为大楚宰相,视匡扶天下为己任,岂能眼睁睁看你被妖妃欺辱,而坐视不管?”
花子牧两眼通红,语气铿锵,道:“丞相大义,花子牧誓死追随相国大人!”
“好了好了,你我同为大楚之臣,当以国事为重,私利为轻,别学妖妃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当世之人或许会被迷失双眼,但后世之人,可看得清清楚楚啊。”
“下官明白!”
“坐吧。”
花子牧坐下后,便忙不迭地问道:“丞相今日传下官过来,定然不止提供线索,为下官解惑吧?下官愿全力配合丞相,将袭我营地之贼,亲手捉拿,给陛下、丞相、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魏淳微微一笑,道:“你们年轻人,性子稍显急躁,你今日是来早了,可有人不像你这般着急。咱们等等他。”
“明白。”
在魏淳的指示下,花子牧再不出声。
不多时,一位老者推门而入。
此人发须皆白,个头不高,年龄看着不小,但面色红润,精神头却很足。
花子牧一见此人,登时站了起来,拱手道:“陶前辈。”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鉴查院老院长,陶止鹤。
陶止鹤见到花子牧,愣了一下,随后旋即笑道:“哈哈,原来是你。魏相前日与我卖关子,说什么请一位青年俊杰,来帮老夫这个老头子,没想到是京城守备的花将军。”
花子牧大喜道:“原来如此!陶前辈出手,定可叫那妖妃耳目顷刻现形!”
“别、别,打住、打住!”
陶止鹤连忙撇清关系,道:“贵妃娘娘一直是我陶止鹤敬仰之人,你们要是敢与娘娘作对,老夫现在就走出此门。”
作为曾经亲自与贵妃娘娘交手过的老武者,娘娘神乎其技的手段,给陶止鹤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他可以肯定,娘娘取他小命,只需吹灰弹指之力。
如此庞大的力量悬殊,犹如蚍蜉撼树,让陶止鹤绝不敢公然和娘娘唱反调。
哪怕是面对魏淳,他也从没应和过一句“妖妃”,说过一句娘娘的不是。
魏淳见陶止鹤要走,立刻起身扶住他,道:“咱们今日只捉袭击军营的‘冰海余党’,至于其他人,全与老院长无关。”
陶止鹤叹息道:“自古忠孝难两全,老夫对陛下是‘忠’,老夫对娘娘是‘孝’,太难,太难啊。”
作为楚帝遗老,陶止鹤的态度,其实与欧阳粟很是类似。
他们追求的是朝局平衡,寄希望于楚帝修道成功,再重新执掌朝政。
因此在贵妃娘娘初入京城,还不能与魏相正面抗衡之时,欧阳粟和陶止鹤两个老臣,明里暗里没少帮助娘娘。
林霜之所以能在鉴查院崛起得那么快,就有陶止鹤暗中配合,联合娘娘默契打压袁承和京查阁有关。
只是,无论是陶止鹤,还是欧阳粟,谁都没有想到,贵妃娘娘不但武道天赋举世无双,而且在玩弄权谋方面亦是当世奇才。
短短五年,娘娘已经开始隐隐压制魏相一头。
陶止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娘娘“杯茶释兵权”,从鉴查院院长之位拉了下去。
欧阳粟在看到陶止鹤的下场之后,反应很快,立刻开始配合魏相行动,试图重新保持朝局平衡,避免一方独大。这便是当时周景明死亡案,御史台和鉴查院冲突的大背景。
魏淳亲自扶着陶止鹤坐下,花子牧认错拱手道:“方才晚辈失言,还请前辈莫怪。”
“还是年轻气盛啊,你是没见过娘娘的厉害……”陶止鹤叹道:“若非魏相三顾草庐,老夫绝不来趟这一趟浑水。”
魏淳笑道:“老哥哥就当给本相这个面子吧。您身子骨如此硬朗,修为也未见衰退,早早从鉴查院退下,实在是可惜。若您仍然把持鉴查院,哪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何用?且说眼下吧。”
“好。”
魏淳道:“明日我会设计,将那人引入淮湖小岛上的福光寺,那人修为很高,尤其擅长轻功逃遁。到时,便请二位出手擒贼。”
上一篇:长生,从升级祖宅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