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276节
瞧着酥宝绯红的脸颊,何书墨感慨“不忠逆党”的无用。
“不忠逆党”刚被娘娘打压过,现在抬不起头,他与酥宝亲密的心思都少了许多。
不行,得想办法破解娘娘打压“不忠逆党”的手法,总不能以后该“造反”的时候,因为没有“造反”的能力而“错失良机”吧?
何书墨可不甘心一直被娘娘踩在身下,他总有一天得翻身做主。
皇宫可以姓厉,楚国可以姓厉,天下也可以姓厉。
但何府必须得姓何。
“咳咳。”
随着一声轻咳,寒酥和何书墨一齐侧目,只见偏殿门口,站着一位清冷美人。
玉蝉双手抱胸,面色不善地看着殿内恩爱的情侣。
何书墨心道不妙,下意识准备放开酥宝。
可没成想,寒酥在玉蝉面前,胆子反而大了起来。
她直接转身,趴在何书墨的怀里,踮起脚尖,在何书墨脸颊上啄了一口。
做完这等动作,寒酥还要不服气地看着玉蝉。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玉蝉表情不变,冷冷清清,迈步走过外殿,同时撂下一句“不知羞”,明显是对寒酥的行为相当不齿。
“别管她,”寒酥道:“我继续帮你整理铺子。”
何书墨默默看着酥宝和蝉宝的斗争,心里已经完全能理解女人为什么喜欢“宫斗”了。她们的好胜心一起来,根本止都止不住。
一夜无话。
次日早晨,何书墨一睁眼,便看到玉蝉穿戴整齐地站在他身边。
“姐姐起得好早。”何书墨打着哈欠道。
“没想到你一晚上什么都没做。”
玉蝉的声音有点像早晨的气温,凉凉的,很清爽。
“姐姐这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
何书墨露出微笑,道:“姐姐之前已经把利害给我说清楚了,我如果真做什么,不是害了寒酥吗?这点前后关系,我还是能想明白的。”
“嗯。”
玉蝉轻嗯了一声,似乎对何书墨昨晚规规矩矩的表现比较满意。尤其是他刚才说的“害怕害了寒酥”,确实说到玉蝉心坎上了。
这话至少能证明,何书墨的确是在乎寒酥的,而不是单纯图寒酥的身子。想借寒酥硬挤入她们几人中间。
玉蝉交代完毕,便准备离开,谁知何书墨却开口叫住了她。
“玉蝉姐姐。”
玉蝉回眸,道:“嗯?”
“我听娘娘说,姐姐这段时间,负责捉拿贵妃党内的叛徒。”
“是,怎么了?”
何书墨琢磨道:“魏党与娘娘交手多年,肯定知道娘娘有一个情报网络,而这个网络,姐姐是其中的核心。姐姐一但有失,娘娘的情报能力势必会遭遇重创。换作我是魏淳,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姐姐骗出来,然后重伤姐姐,废了娘娘的情报网。”
玉蝉眉头轻蹙,道:“你这话是,娘娘的意思?”
“不是。”
何书墨爽朗一笑:“是我自己的意思,单纯想让姐姐多加小心,找叛徒固然要紧,但姐姐自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娘娘、我,还有寒酥、霜姐,没人希望姐姐出事。”
玉蝉听了何书墨的话,心里暖暖的,美丽眼眸变得柔和许多。
“知道了。你下次别当着我的面,与寒酥做那种事情。”
玉蝉说完这句话,便闪身离开。
何书墨摸着下巴琢磨道:“‘别当着她的面’,意思是,稍微背着她一点就可以呗?”
想了一会儿,何书墨决定不琢磨了。
与其想着怎么避开蝉宝,不如多关心蝉宝,让她从心底理解寒酥,理解寒酥为什么会变得“不知羞”,会变得“黏人”。
不多时,忙到半夜的寒酥同样起床,打着哈欠给何书墨打水洗脸,并让宫女用娘娘的名义,去御膳房传膳。
“吃完了我送你出宫。”寒酥趴在桌前,看着吃早饭的何书墨道。
“不急。”
何书墨给酥宝盛了一碗粥,道:“姐姐也吃一口,等会陪我去皇宫修道院,我要见袁承一面。袁承可是钉死张家的最后一颗钉子,我得好好准备,不能大意。”
……
皇宫修道院位于皇城一角。
是类似于“冷宫”一般的偏僻之地。
不过与冷宫稍有不同,皇宫修道院其实还挺“热闹”。
这里半数院落都有人住,只是所住之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有类似袁承这种被禁足的“罪臣”,还有皇室宗亲,江湖宗主,皇家供奉……他们来修道院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真想清修,有的是为了避祸……
外界大名鼎鼎的京查阁阁主袁承,在修道院中,反而变得不起眼起来,毕竟他仅是四品,而修道院中,不乏一些三品乃至二品的高手。
何书墨提着一篮水果,信步走在修道院之中。
“殊梅院……”
再三核对,是袁承所住之屋后,何书墨敲响院门。
不一会儿,一位妇人推开院门,这妇人年约四十,身穿寻常布衣,浑身上下无一处首饰装扮。
“洪夫人,咱们又见面啦。”
何书墨笑着对袁承妻子洪氏打招呼。
洪氏双眸失神,道:“何书墨,你,你还要对我们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来看看老朋友,夫人不欢迎吗?”
“这……”
洪氏看着何书墨手上的一篮水果,以及他笑盈盈的样子,心中拿不定主意。
“夫人,是谁来啦?”
袁承的声音从院内传出。
何书墨回应道:“袁阁主,是我,御廷司何书墨!”
很快,一位同穿布衣,木棒做髻,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过来。
“何书墨,竟然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来看老朋友。”
何书墨不等袁承邀请,自来熟地走入院中。
他把水果放在殊梅院的屋檐下,自己搬了个小凳,示意袁承也坐。
袁承被何书墨整不会了。
“何书墨,谁派你来的?”
“我就不能是单纯想看看你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
何书墨哈哈一笑,心说京查阁主就是京查阁主,不好忽悠。
“好吧,不瞒你说,我是来找你要你在京查阁的心腹名单的。”
何书墨话音未落,袁承立刻严肃起来。
他在京查阁经营多年,明里暗里都有人脉,一旦把他的心腹尽数托出,让林霜和何书墨精准清除,那他就真的一点底牌都没有了。
何书墨继续笑道:“瞧瞧,你一直叫我说正事,我真说起正事,你反倒不乐意了。算了,我知道你不会给,今天就是来找你聊聊天。”
被“心腹名单”一打岔,此时的袁承莫名能接受何书墨“聊聊天”的提议了。
“何大人修为一路攀升,短短半年,便从门外汉晋升中三品,此等提升速度,袁某着实赞叹。”
何书墨坦然道:“何某这一身修为,全是仰赖娘娘栽培。没有娘娘重视信赖,便没有和何书墨的今时今日。”
好一个溜须拍马。
袁承心中诽谤道:不想告诉袁某就直说,居然推脱给“娘娘栽培”,娘娘再看中你,跟你的修为有什么关系?这何书墨武道天赋一般,但谄媚奉承的技术,我远远不及。
袁承与何书墨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
唯一相同的兴趣爱好,大概就是查案了。
“何大人,袁某在修道院闭关数月,除了每日修行,做做家务,其余时间,便会想起鉴查院的案子。”
何书墨心道:总算是上钩了。你不主动提,我也会想办法引导话题。
“哦,是案子的事啊。袁大人可是对当初与张家的合作耿耿于怀?”
“不错。”
袁承坦然点头,他如今被娘娘禁足在修道院,远离京城名利场,许多事情都看淡了。
修道院比他袁承厉害的人数不胜数,然而他们不还是一起在此地“坐牢”吗?
争权夺利,到底何时是头?
莫等他袁承晋升三品,从修道院重回京城俗世,曾经他认识的高官重臣,一个个抄家落马,不复从前。反而是他这个被禁足之人,落得一个家宅保全的善终。
袁承把握难得与何书墨见面的机会,道:“之前我被林霜抓住时,曾经问过大人,袁某在为何棋差一着。大人说,袁某设计的台词,满是漏洞。袁某这些天思来想去,总觉得我给云秀念她们设计的说辞并无大的缺憾。”
何书墨哈哈一笑,心说袁承原来一直惦记这个事,现在他主动问起来,倒是省的自己想办法提起了。
“袁阁主,何某不瞒你说,在你设计何某之前,何某就已经在调查张家了。”
“这是我能猜到,我不明白的是,我设计的台词不应该轻易被你看出破绽。”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如此。但其实是张家对阁主你有所保留。张家给你的信息就是错的,你在错的基础上设计,岂不是漏洞百出,被我一眼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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