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269节
朱司正是出了名的没脾气,此番决意离开京城,远离是非之地,他自己肯定不会额外生事,其他人更没理由因为自己请了一天假,跑去找朱司正核实情况。
“姐姐,我还有一事。”
“嗯,你说。”
林霜对何书墨的态度很好,与早期的蝉宝完全是两个极端。
何书墨甚至有种错觉,他现在无论说什么,林霜都会答应他。
“是这样……”
何书墨把协调京城守备,抓捕郑长顺的事情,告诉了林院长。
林霜听罢,道:“京城守备那边,我亲自去找他们,他们现在急缺功劳,你把郑长顺送到他们嘴边,无异于雪中送炭,他们肯定全力配合。”
“这就好。”
“只是……”
“姐姐想说什么?”
“张家有三个护院,御史台偷卷宗这种事,如果是两个护院同去,比如郑长顺与方平,你要怎么处理?”
何书墨咧嘴笑道:“如果是郑长顺与金保,那就叫京城守备一并抓了。如果是郑长顺与方平,我会单独把方平弄走。如果是金保与方平,那就暂时按兵不动。”
“把方平单独弄走?你准备怎么弄走?”
让薇姐出手。
何书墨不能向林霜暴露薇姐的存在,于是只能卖个关子,道:“有特殊方法,姐姐不必担心啦。不过我估计,此事大概率还是会由行事最稳妥的郑长顺单独负责。金保和方平毕竟是新来的,但凡出了纰漏,让京城守备查到张府,都会比较棘手。”
……
何书墨对张权还是太了解了。
事实发展,基本与他预料的情况相去不远。
张权迫切想知道何书墨对平宁案的掌握情况,而平宁县主失踪案的卷宗又是眼下唯一的答案。
刑部的原版不翼而飞。
御史台的备份,就成了张权目前唯一的希望。
次日下午。
张府之中。
郑长顺从御史台回来,道:“老爷,御史台那边,说他们没有备份。那些御史,对咱们相当不待见,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欧阳粟是陛下一手提拔上去的,对陛下忠心,力保朝局平衡,不想让魏相和贵妃任何一方独大。贵妃党弱时,他帮娘娘。魏党弱时,他又与咱们频繁摩擦。再加上之前鉴查院的事情,御史台态度不好,情理之中。”
“老爷,您是说,御史台是故意与咱们不方便的?”
张权看了手下一眼,叹道:“他们没理由给咱们方便。”
“老爷,老奴还有一计。”
“你想如何?”
郑长顺建议道:“御史台的御史全是文官,而且最近京城守备的重心在冰海余党身上。老奴观御史台戒备力量相当松懈,私以为可以趁着夜色,轻取轻回。”
张权没有急着反驳,而是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
郑长顺的品性,张权自然了解。
他若没有把握,定然不会说出七成的话。
“事已至此,不能再继续稳重下去,是得冒险一回。你让方平在外接应,一旦有任何不对,立刻离开。万一事情败露,切记言多必失。等我在外运作。何况近日李家三房的人便快到了,有李家人在,让你出狱,只是娘娘点个头的事情。”
“是老爷,老奴明白。”
今夜,张权书房的灯亮至很晚。
有熟悉张府的佣人发现,平时伺候在老爷身边的郑管家,今日突然消失不见。
老爷书房外的护卫,也换成了新来的金护院。
至于郑管家去哪了,老爷不说,府中没人敢问。
张权靠在书房的椅背上,默默估算着夜晚的时辰。
按照他的推算,如果一切顺利,此时此刻,郑长顺理应回来了才是。
“金保?金保?”
屋外的金护院推门而入,道:“老爷。”
“去街上看看,长顺和方平回来了没有。”
“是。”
没过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张府的夜晚。
方平一路飞驰,面色焦急。
“老爷!不好了!郑管家被京城守备的人捉去了!”
张权豁然站起,质问道:“京城守备?怎么会是京城守备?不该是御史台的守备吗?”
“是京城守备,当时郑管家已经从御史台中全身而退,小人正欲上前接应,谁曾想到,一群京城守备冒了出来,其中不乏高手……然后,小人自知不敌,只好回来禀告老爷。”
“完了,京城守备急需功绩……寻常运转怕是……”
张权颓然倒坐在木椅上,本就不安定的内心,此时纷乱如麻。
郑长顺此番未必马上会死,但想要短时内保他出狱,基本不太可能。
没了郑长顺,谁来为他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地对付何书墨?
……
御史台附近,某个深夜还在营业的路边面摊。
一位高个男子,和一位矮个少女,是此地唯二的顾客。
热腾腾的拉面,让街道安静的深夜,有了些许温暖的人气。
古薇薇埋头吃饭,并不说话。
何书墨也是一样。
末了,两人吃饱喝足,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时候,古小天师才看着何书墨道:“今晚真是约我出来看星星?”
何书墨信誓旦旦:“真是。”
古薇薇狐疑地看着某人,没有刨根问底。
毕竟他们今天真的只看了星星,并没做其他事情。而且某人像个话痨一样,总是问她这颗星星叫什么,那颗星星叫什么。
搞得她好烦。
某人之前对星空一副很懂的样子,结果却连星星都认不出几个,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
“对了,我师父问你什么时候写大秦四。”
何书墨面色尬住,道:“能缓几天再写吗?最近在干大事,有点忙。”
“有点忙你还叫我出来?果然还是想让我做事。”
何书墨语气冤枉:“薇姐,我在你心里,是那种只知道使唤你的人吗?”
“以前是。”
“现在呢?”
“现在是不光喜欢叫我帮忙,还喜欢问无聊问题,像个小孩似的。”
“小孩挺好的,”何书墨厚颜无耻道:“就想当小孩,可以被薇姐照顾一辈子。”
古薇薇抱着双臂,似乎被何书墨冷到了。
“咦~恶心。”
……
处理好郑长顺的事情,何书墨次日一早,便赶着前往皇宫小门。
日程虽赶,但何书墨并未忘记给酥宝带两份她爱吃的江左蜜糕。
这次,阿升很识趣地提前把车赶走,因为但凡多停留一会儿,估计又得看见少爷和皇宫女郎亲密的样子。
阿升不是害怕流言蜚语。
他是怕,万一以后这位皇宫女郎当上何府主母,然后反攻倒算,说他当初不够机灵,不知道避着点主人家。
到那时,他肠子悔青了都没用,不如现在勤快点,图一个不落人把柄。
何书墨手握酥宝玉牌,站在皇宫小门前稍等了一刻钟。
很快,他便听见小门内侧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吱嘎。
小门打开,寒酥细细地喘着气,与门前的男子相视一笑。
何书墨手提糕点,张开双臂,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心爱的女孩便会主动到他的怀抱里来。
皇宫小门后,何书墨坐在石阶上,寒酥坐在何书墨的腿上,嘴里咬着甜甜的蜜糕。
酥宝手里的第一口蜜糕,永远会先送到何书墨嘴边。
何书墨咬了一口之后,她才会把蜜糕放在嘴里,吃第二口。
用酥宝的话说,这叫“吃人嘴短”,何书墨花钱买的点心,他吃第一口是理所应当的。
何书墨对糕点不感兴趣,对酥宝本人更感兴趣。
他得先把酥宝喂饱,然后才能让酥宝喂他。
两刻钟后,何书墨心满意足。
寒酥看着何书墨嘴边的口水印,红着小脸,掏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擦了擦嘴。
“注意点,别让娘娘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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