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139节
“回东家,娘娘还特命何书墨给御史赔礼道歉,并且让他亲力亲为,代替重伤的御史,协助轻伤的御史查案。”
“嗯……嗯?”
赵世材点了点头,随后越琢磨越不对味。
让何书墨参与查案……
没查出来倒好说,如果要是让他把杀害周景明的黑手找到了,岂不是又让他大出风头了吗?
让御史台插手鉴查院,无论结果如何,都是魏党一步稳赢的棋。因为这可以让御史台的地位,隐隐高于鉴查院。打压贵妃党的力量。
结果何书墨却再次插足御史查案的队伍中。
这不就相当于,两个衙门联合办案,而不是御史台压制鉴查院了吗?
“坏了!”
赵世材想明白后,一锤桌面。
他愤然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然而,他却尝不到美酒的味道,只觉得苦酒入喉心作痛。
魏党这一次大好的反攻机会,竟然被何书墨用打架给打没了!
这找谁说理去?
“此子的狗运,未免太好了!”
……
袁承,袁府。
“什么!?你说何书墨被插入了查案的队伍?”
“是。阁主,娘娘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千真万确。”
袁承背着双手,看向窗外。
“他如果只是进入查案的队伍,倒是还好。可如果让他顶住压力,把案子查出来了,那才是真的不妙。”
“阁主,咱们京查阁要怎么办?”
面对手下的询问,袁承默然无语,没有说话。
袁承能官职四品,坐上阁主之位,自然不是什么蠢货。
京查阁贸然干扰何书墨查案,极容易暴露想法,落人把柄。
可如果听之任之,万一让何书墨在众目睽睽下大显神威,帮林霜解了查案之困……
要是那样的话,林院长的位置,可就愈发稳固了。
手下告辞后,袁承喃喃自语:
“林霜二十出头,如此年轻,她如果稳坐鉴查院院长之位,这鉴查院中,便没有我袁承的事了。”
“何书墨……好一个何书墨。”
“如果没有此人,林霜此次在劫难逃。”
“可惜啊,这步杀棋,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破了。”
……
下午,刑讯司。
何书墨面对脸上贴着药膏的查案御史,漫不经心地道:“娘娘让我给你道歉,这确实,下手重了点,我的问题。下次不这样打了。”
查案御史用裹着白布的手指,指着何书墨,颤抖道:“你,你这狂徒!还想有下次!我非要再次上书娘娘,治你一个轻狂之罪!”
骂吧骂吧,骂一百次我家元淑也不会听你的。
随便骂。
懂不懂什么叫娘娘心腹的含金量啊!
何书墨客气地拱了拱手,道:“你们先查案,有不懂的可以喊我。”
御史气急败坏,撂下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面对大案,如此轻慢,还让我不懂的问你?你若是能查出此案,我欧阳硕找棵大树,一头撞死!”
何书墨:“我是爱树人士,看不得御史大人虐待树木。”
欧阳硕怒道:“胡言乱语,胡搅蛮缠!孙校尉,速速把此人给本御史赶出此地!”
禁军校尉站到何书墨面前,对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何书墨两手插兜,一副早就想走,终于如愿的表情。
事实上,他是故意气这位御史的,他既然已经通过古薇薇找到了嫌犯,实在没必要陪欧阳御史在这儿查案作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下午。
御廷司,司正小院。
负责做杂事的吏员抬头看见何书墨,刚准备和司正打招呼,何书墨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进入院中,何书墨轻手轻脚摸进堂屋。
只见屋中的司正之位上,端坐着一位女郎。
女郎容貌倾城,气质恬静,手持毛笔,认认真真抄写着什么东西。
“表兄?你回来啦。”
谢晚棠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男子。
何书墨心说品级高就是不讲道理啊,他已经够小心了,可还是瞒不过谢晚棠的耳朵。
“表兄,我马上抄写完了,你稍等一下。”
“好。”
谢晚棠所抄写之物,乃是刘富和吕直前段日子,加上这几天,收集张不凡人际关系的最终成果。
只不过,这二人的字迹相当随意。
远远比不上谢家贵女。
何书墨由奢入俭难,看惯了小谢的书法,加上她也收集过张不凡的人际关系,因此便拜托她帮忙整合到一起。
“表兄,我写好了。”
谢晚棠看着坐在客座的男子,脆生生地道。
“嗯,拿过来。”
何书墨毫无负担地使唤着谢家贵女。
“好。”
谢晚棠收拾好桌上的稿纸,迈着小碎步,双手把稿纸递给何书墨。
经历过上午牵手、抹药的事情。
谢晚棠已经想明白了许多。
她的婚事,她自己没办法做主。但她的哥哥,却是她自己可以决定的。
她认何书墨是她的哥哥,那作为妹妹,自然要尊重哥哥,礼数周全,不可怠慢。哥哥让她抹药她就抹药,哥哥要她帮忙抄写,那她就抄写。
如此一来,她心里便通畅多了。
虽然用这一招,还是解释不了“牵手”的事情。但她可以暂时把“牵手”,归纳到“是哥哥在教她抹药”上面。
一切都合乎礼法,遵从家规。
谢晚棠虽然天真活泼,但从不顽皮,她是家里的乖女,从小在谢家的环境中长大,已经被规矩惯了。倘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便会十分难受,只有感觉到“没坏家规”,才会内心安定。
许多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被影响者往往自己都察觉不到。
无论是谢晚棠,还是厉元淑,只要是贵女,便都会无意识地保持优雅的体态。
她们通常不会做任何会破坏她们气质的动作。比如她们就算累死了,也不会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这些下意识的行为,都是家族从小培养教育的结果。
见何书墨专注看着稿纸,谢晚棠没有出声,安静陪坐在他的身旁。
在谢晚棠眼里,她只是随便坐下,陪着哥哥。但如果有外人瞧见,那外人看到的,便是贵女端正优美的坐姿,从头到脚,每一处肢体动作,都是最漂亮的,优雅的。
与谢晚棠相比,何书墨的姿势就随便多了。他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
和优雅的谢家女郎简直不是一个画风的东西。
但好消息是,谢晚棠只会用规矩管自己,不会拿来限制何书墨。因此他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没有人挑他的不是。
“晚棠,你看这几张,发现什么特点了吗?”
何书墨将一部分稿纸丢给谢晚棠。
谢晚棠看过,道:“五年前,有不少纨绔和张不凡减少来往。其中还有他的发小。”
“嗯。”
何书墨点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他换社交圈子了。之前那个圈子的朋友,逐渐不和他来往,他换去了新的圈子里,结交了新的朋友。这批新朋友,相对稳定,大多数一直玩到了现在。”
谢晚棠道:“表兄的意思是说,张不凡五年前发生过改变人际关系的大事?”
何书墨摸着下巴:
“感觉不止是大事。如果他只是断绝了一部分关系,而没有进入新的圈子,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某件事情在影响着他。但问题是,张不凡失去了一些朋友后,几乎无缝衔接了其他朋友,这代表他心态发生了变化,不仅仅是遭遇了什么事情这么简单。”
何书墨继续道:
“从刘富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有小部分张不凡曾经的朋友私下表示过,他们是因为张不凡做了‘禽兽之举’、‘对良家女子出手’才与他划清界限的。但这很奇怪。”
谢晚棠微微歪着脑袋,疑惑道:“这有何奇怪的?难道不应该划清界限吗?”
“划清界限是不奇怪,奇怪的点是,这群朋友,对张不凡的‘禽兽之举’好像有些意外。”
“意外?”
“对。有些纨绔,是张不凡的发小。从小时候就认识张不凡了。他们可能比父母都了解张不凡,那为什么会对张不凡的行为感到‘意外’呢?难道,五年前的张不凡,其实不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听到何书墨这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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