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11节
而上三品则是全是各种“妖孽”“大机缘者”在互相斗法。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因此,杨正道的四品修为,已然算是修行者中的“努力巅峰”“科举进士”,备受推崇的书院大儒。
“我会背的诗词不少,拿一篇给杨正道,让他出力帮我找人并不困难。只是我这‘贵妃走狗’的身份有点难办。”
众所周知,魏党和贵妃党势如水火。
而魏党党首魏淳,又出身云庐书院。
云庐书院虽然号称“中立”,没有公开站队魏党,但平日给魏党的便利丝毫不减。
相对之下,除非必要,否则云庐儒修基本不会给贵妃党人任何帮助。
“杀人放火厉非羽,万人敬仰韩天尊。”
“怪不得网文前辈都喜欢开小号,事到临头,果然还是得相信前辈们的智慧。”
何书墨两手一拍,决定开个小号,给没被套路过的书院老先生一点小小的网文震撼。
……
次日,天光破晓,内城东门人影聚集,率先热闹。
到了早晨七点,已经大有人头攒动之势。
接近辰时寅刻(七点二十左右),楚国礼部护送金榜的队伍蓄势待发。
楚国科举放榜时间从先帝开始,正式改为辰时寅刻,主要是取“龙腾虎跃”之意,祝所有上榜考生都有美好前程。
在东门攒动的人群中,有一批书生非常显眼。他们身穿襕衫,白底蓝带制式,其上竹节点缀,寓意品性高洁,百折不弯。
这一批书生,便是大名鼎鼎的云庐学子。
自从楚国先帝决心遏制士族,请大儒,立云庐,每年科举放榜,云庐学子都可占据半壁江山。
几十年发展下来,云庐学派已经成势,反而倒逼当今楚帝再抬士族来制衡魏相。
在一大批白底襕衫的云庐学子之中,有那么一小撮人,穿着更是与众不同。
她们身着女式襕衫,更加修身,腰间是束腰的兰色绸带,下方则是垂至脚裸的碎花裙摆。
云庐学院的女学子,楚国文坛的稀罕物。
虽然很多话本小说里都有描写“才子佳人”,但实际上,能与才子一论文思的佳人极少。这也是很多有文化的花魁备受读书人追捧的原因。
即便是号称有教无类,不限男女的云庐学院,女学子的数量都十分稀少。说是保护动物毫不为过。
在云庐学院本就十分稀少的女学子中,如果要求外貌气质均是上乘,能与楚淮花魁作比的,几乎堪称万里挑一。
恰好,程家大小姐,在云庐书院修行浩然正气的程若宁便是这“万中之一”。
“程师妹。”
“程师妹竟也特地来看我等放榜吗?”
“糟了,这要是没中榜,便要在师妹面前丢大发了。”
程若宁一现身,便很快受到诸多云庐学子的关注。
一位长得漂亮,家境优渥,气质上乘,彬彬有礼的小师妹,试问谁不喜欢?
你科举状元固然风光,但我若能娶漂亮师妹回府,整日琴瑟和谐,吟诗作对,又怎么不算人生赢家呢?
程若宁礼貌回应师兄们的问好,她虽然就读云庐学院,但并不是和所有学子都很熟悉。
“若宁师姐,这边!”
程若宁瞧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矮小少年向她招手,便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程师妹。”
“师妹早啊,几日不见,风采依旧。”
几位年轻学子相继和程若宁打招呼。
他们站位分散,隐隐拥立着一位中年文士,文士儒雅沉稳,即便面对备受欢迎的程若宁,也只是微微颔首:
“静知,你来了。”
静知,程若宁在云庐书院的“字”。平时,只有师长会叫。
程若宁面对中年文士,丝毫不敢托大。
她快步走到文士面前,恭敬行了一个学生礼。
“老师。”
第12章 何书墨也参加科举?
文士名叫王承初,字思远,五品儒修,年龄四十出头,是书院大儒杨正道的爱徒。
相比于古稀之年的杨正道,王承初年纪不大,天赋不俗,只要安稳发育,假以时日必然会和他老师杨正道一样,成为书院的中流砥柱。
程若宁挺庆幸她能拜王承初为师。
因为王承初正值壮年,事业还处在上升期,前途难以限量。
万一王承初能摸到上三品的边角,突破中三品晋升上三品的桎梏,那她便瞬间拥有一位能量巨大的靠山。
这是靠她自己努力所远不能及的。
程若宁对自己的潜力心中有数,云庐书院成立至今,还未有一位女学子能抵达上三品的境界。
哪怕是书院院长的关门女徒,王承初那位惊才艳艳的远房亲戚,也不过止步四品,距离突破上三品杳无音信。
那等无数天才都到不了的境界,程若宁便也不再奢望了。
书院众人集合不久,一位身着襕衫,器宇轩昂的青年人姗姗来迟。
“老师,众师弟,若宁师妹,我在家晨读经典,一不留心便来晚了。”
青年人年纪不大,莫约二十五六,相貌一般,但衣着讲究,看着家境不错。
他朝众人招呼的目光并无异色,却唯独在程若宁身上稍稍停留,眼神惊艳,难掩爱慕。
“大师兄。”
程若宁按书院礼数,向师兄回礼。
青年名叫“蔡从简”,字得义,乃是王承初的大徒弟。
蔡从简在云庐书院小有名气。
曾经年少成名,颇有诗才,但因为年轻气盛、自满轻狂导致科举落榜,颜面尽失。落榜后,蔡从简性情大变,一改从前轻狂行径,负荆找老师王承初请罪。立誓改头换面,潜心学习,重登榜首。
这事在云庐书院颇为流传,常被当代云庐学子引以为例。
此番王承初特地领弟子们来东门看榜,其实就是为了给大弟子打气,同时也教众弟子瞧瞧什么是“天道酬勤”。
“得义,你来的不晚,不如说,正是时候。”
王承初对蔡从简颔首笑道。他对自己这位大弟子,还是比较满意的。所谓天才,在云庐书院并不稀罕,但一位受了打击,还能重整旗鼓的天才,就值得侧目了。
只听王承初话音刚落,内城城楼上便开始敲锣打鼓,鸣奏雅乐。仪式完毕,两位壮汉手持金榜,从城墙上散下。
偌大字体伴随金榜滚动,展示在众人眼中。
“蔡师兄中了!”一位师弟惊呼。
蔡从简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大石顿时落下。
“老师,徒儿幸不辱命。”
“你潜心四年,终登金榜,确实不错。”王承初罕见夸奖一句。
蔡从简也是欣喜,费些时间,应付完各位师弟、以及别门师兄师弟的恭喜道贺之后,立刻转头看向程若宁。
“若宁师妹,我中了。若宁师妹?若宁师妹?你在看什么?”
蔡从简顺着程若宁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一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哥,这公子哥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人。
程若宁揉了揉眼,怀疑自己白日做梦了。
“何书墨?他来放榜现场做什么?难道他也参加科举了?”
“不可能!”
程若宁直摇脑袋,很快清空掉不该有的想法。
若说别人,她还不算了解,但是何书墨的事迹她从小听到大,可以说如数家珍。
何书墨从小就不善读书,何叔请的先生,往往待不到三月,就得被何书墨气走。
何家大少爷别说全国级别的会试,他就连科举第一关,知县主考的童生考试都过不去。
“师妹?你认识那位公子?”
蔡从简皱眉问道,他从程若宁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自家师妹,似乎与那个人关系匪浅。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程若宁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决定,还是先不提何书墨是她未婚夫的事情了。
毕竟何书墨是买的官身,这在云庐书院属于下等人,很被同窗们看不起。加上,他还与那妖妃有点牵扯,属于下等中的下等,书院鄙视链的最底端。
程若宁觉得,起码也得等何书墨“改过自新”之后,才能公开他们之间的婚约关系。
蔡从简看了眼墙上金榜,有心想在师妹面前表现自己,于是道:“既然是朋友,怎么不叫他过来和师兄师弟认识一下?”
程若宁刚想开口,却发现何书墨已经没了人影。
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因为真叫何书墨过来,以何书墨焚书坑儒的文化水平,万一目光呆滞、一问三不知,就太给她丢人了。
“今日得义登榜,为师心中喜悦,咱们去吃酒,为得义庆功。庆他埋首多年,苦尽甘来。”
“好!”
“庆祝蔡师兄苦尽甘来!”
王承初、程若宁一行人来到东门附近的酒楼下。
正准备询问小二有无雅间,却见一个矍铄老头从楼上登登走下。
“老师!”
王承初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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