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升级祖宅开始 第87节
之后便是宋念顺一家,和村里熟人打招呼,叙叙旧情。
而后宴席,欢庆。
最后宋念守拿出已经整理好的名单,当众宣布了三家各提拔几人,帮忙做事。
其中李家的人数最多,足足有四人,许家和马家分别三人和两人。
李家的李光云可是高兴坏了,他和宋启山同辈,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当年家里最先卖地给宋家,还被笑话了好一阵子。
说什么好好的地主不当,跑去给人当佃户,真是雨下太大,脑子进水了。
随着宋家不断扩张,李家当初的决定,便显得无比英明。
许家的人反应也还好,平日里做事就勤快,又擅于动脑子。
田地里的事情,宋启山早有不少交代他们去办。
此次被提拔三人,自然高兴不已。
虽比李家少一人,也无伤大雅,谁让自家卖地卖的晚呢。
唯有马家的人,高兴之余,心里又有些不快。
明明跟许家一块卖的地,为何到提拔的时候,偏偏他们家少一人?
平日里活可没少干,不就是许家的人会溜须马屁,整日跟在庄主后面献殷勤么!
这时,宋启山又宣布,明年会拿出一部武道功法。
到时候各家的年轻人若想学,便来报名。
不过练武归练武,不能耽误做事。
宋念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后续,稍稍有些惊讶,却没有太在意。
这事对宋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宋家前些年两次险遭人毒手,便是一个例子。
今后随着发展壮大,类似的事情未必不会再发生。
让年轻人练武,身手好些,以后万一遇到个什么事,也不至于没有反抗之力。
宋念顺的回归,伴随着宋家进一步发展,仿佛吉兆一般。
眨眼间,年关将近。
贺周知带着于佩兰和一个妙龄女子回来,只有十九岁的女子,名叫殷悠宁,是原吏部侍郎殷若海的孙女。
这位侍郎大人已到了年限,告老还乡多年,两个儿子都在与陈国的战争中不幸战死。
殷家的香火,除了一个十三岁,却被宠坏的孙子外,便只有这个孙女了。
虽说后继乏力,但在朝中的关系尚存。
温修文特意从中撮合许久,才让贺周知娶了殷悠宁。
说是小妾,但为了照顾殷若海的面子,都只喊作二夫人。
殷悠宁样貌不错,回来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逢人便是三分笑。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份笑很刻意,给人莫名的疏远感。
也不怪,毕竟是侍郎家出来的千金小姐。
若非贺周知,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些农户打交道。
谢玉婉也看出这一点,悄悄把于佩兰拉过去,低声询问如今的情况。
贺周知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否让她受了欺负之类。
于佩兰笑呵呵的道:“是我想着让家里多点人气,自己年纪大难再生养,才逼着她娶了殷家妹子,怎会受欺负。他那性子,你们还能不知道?跟大哥一样重情重义,嫂子尽管放心就是了。”
谢玉婉清楚贺周知的为人,点点头,便没再多说。
说多了,反倒像挑拨人家夫妻俩的感情。
另一边,贺周知在宋启山的陪伴下,去江宝瑞一家的坟前烧纸钱祭拜。
看着几座坟头立在那,如今已是一城通判,而且在老侍郎运作下,有望明年去国子监担任祭酒一职。
那是从四品的职位,与温修文当初在国子监一样,先做个跳板。
过几年再出来时,最少也是一城知府,或者去六部任职。
宋启山听的很是高兴,道:“读书二十载,却没你升官的速度快。想你当年在村里无所事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贺周知叹气道:“官是做的大了,却愈发觉得有心无力。明明想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却事事不得不迁就,事事不得不妥协。”
“大哥如今虽只是一庄之主,却比我快活不知多少倍。起码在这里,你要做什么就能做,不像我,如拴着锁链一般。”
“有时真恨不得豁出去了,和那些酒囊饭袋,尸位素餐的东西拼一把,也省的受这窝囊气!”
后面还有一章一起发
另外简单说一下,宋启山从没突破第十境,之前只是十分接近,义父们不要再误会了
第80章 烽火狼烟
宋启山听的摇头,道:“你如今有所成就,当戒骄戒躁,不可冲动行事。官场复杂,远胜于江湖乡野,想做自己要做的事,不妨等位置再高些。”
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就是这么尴尬。
有点权力,但权力又不大。
外人看着羡慕,只有自己才知道肚子里全是苦水。
贺周知再次叹气,道:“大哥如今身在桃源福地,怕是不知道外面都成什么样了。朝廷赋税年年增加,我在的那个州,已有不少地方民变。”
“再发展下去,怕是要止不住了。也不知天家怎么想的,明明前些年还好好的,怎突然就……”
贺周知说到这,便没再说下去。
官场待的久了,有时候很容易敏感。
哪怕当着没有血缘,却胜似亲大哥的宋启山面前,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多。
宋启山知道这些话确实不宜多言,便道:“走一步算一步,改变不了的事情,何须忧愁,徒增烦恼罢了。”
“理是这个理,只是……”贺周知苦笑道:“若大哥能身居高位就好了,以你的学识和能力,必定可将天下都治理的很好。”
“我对古今经典知晓甚少,都是些野路子的道理,怕连乡试都过不去。”宋启山道。
“若连大哥这样的人都过不去,只能说科举有很大弊端,无法真正筛罗人才!”
宋启山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确实没做官的打算,贺周知如此聪明的人,都累的苦不堪言,自己干嘛自讨苦吃。
倒是那些朝中官员,可以借着贺周知和温修文的关系接触接触。
越是大官,带来的吉光可就越多!
“对了,过年时念丰可回来?许久未见他了。”贺周知问道。
“上回写信说年前回来的,到现在还没下文,具体不甚清楚。”宋启山道。
贺周知嗯了声,道:“年前应无太多军务处理,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说着聊着,一路朝着宋家庄行去。
身后乱坟岗的几座坟头,黄纸余烬随风飞舞,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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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
皇宫。
登基已有十多年的梁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靠在貌美宫女大腿上。
喝着美味贡酒,闻着少女花香,手里一本春宫图,让几名在旁边等着伺候的宫女面红耳赤。
堂堂梁国君王,竟如此荒诞不堪,令人不解。
十几年前的梁王,可还宣告天下,要做千古第一明君呢。
没人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幅模样。
宫门被人推开,五十来岁的老太监,弓着身子,迈着小碎步跑过来。
到了跟前,夹着尖锐的嗓音,恭声道:“王上,礼部侍郎黄山之求见。”
“让他进来吧。”梁王随意摆摆手,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春宫图,时而翻上一页,和宫女探讨些不堪入耳的问题。
那些宫女越是羞涩,他便越是高兴的大笑。
不多时,身着二品官服,年近五十的礼部侍郎走了进来。
他面容坚毅,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见到宫内荒诞场面,并无异样之色,到了跟前便要行礼。
梁王头也不抬的道:“无需多礼。”
黄山之这才躬身道:“禀王上,您要送的东西,都已送到。即刻启程,不日将至。”
翻到一半的春宫图停下来,梁王的视线,首次从图本上,转到了这位礼部侍郎身上。
“妥当吗?”他问道,声调比之前略微有些沉。
黄山之点头:“死而后已。”
梁王下意识要直起身子,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躺下去。
他摆摆手:“知道了。”
黄山之也不多言,转身离去。
梁王则将春宫图翻到了下一页,而后指着上面的图画,笑着问道:“可好看?”
宫女羞涩难当,下意识侧过头去。
然而下一刻,便被梁王掐着脖子,强行将头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