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祸乱武侠开始征服万界 第19节
以前不论是逃出家门还是闯荡江湖,芙蓉身边只有她一人,而现在却出现了别人,这个人还是一个……男子!
不行!不得行!
郭芙蓉争夺战就此打响!
……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温良恭巍然不动,默默地看着这三人一路折腾。
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心中的那股莫名焦急更是舒缓了几分。
“呼!今夜终于不用夜宿荒郊了!”
郭芙蓉伸了伸懒腰,有些疲惫地靠在小青怀里:“三天没洗澡,我都感觉我身上臭了,小青,你有没有闻到?”
小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摇摇头:
“芙蓉还是比芙蓉花都香!”
温良恭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这附近有客栈吗?”
他的目光落向前方的岔口。
道中岔口,有茶寮一座,简陋而破败,寮内桌椅陈旧,却有不少行人于此歇脚,茶翁与茶婆忙碌,沏茶待客。
只是……
这茶寮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宿的样子。
“过了这岔口,再走上三五里路,就能看见一处驿站,这里的驿丞与我一位师兄是近亲,之前去七侠镇的时候我二人曾在这里住了一宿,驿丞伯伯还是很好说话的。”
郭芙蓉理了理发髻,长舒一口气,感受着身后的触感,心总算安定下来。
四人复前行。
果见有一驿站威严耸立于道旁。
朱门大开,偶有驿卒快马飞驰而出,或疲惫而归,屋顶旌旗飘扬,彰显其要。
交涉的事,自然交给郭芙蓉了。
郭大小姐手持大理寺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三人跟在她身后走进驿站。
看着她与那位须发花白的驿丞笑着交谈。
温良恭的目光四下打量着。
驿站里的住客不算多,除了他们之外,就只剩下两家官员和彼此的家属。
“爹爹,他们四位是何人?
莫不是大理寺六扇门的四大神捕?”大堂的桌案旁,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侧着脑袋打量四人。
青年的父亲正值不惑之年。
面庞方正,透着几分刚毅。
短须、束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身形挺拔,宽肩窄腰。
身着儒服,衣袂飘飘,尽显威严。
“四大神捕是三男一女。
而他们四人是两男两女,应当不是。”
这声音不大,但却瞒不过温良恭的耳朵,他转眸看去,正好与父子俩人目光相对。
第18章 广西道监察御史——邹应龙
“几位不如过来坐坐?”
不同于另外一家只知道埋头干饭的官属,青年和他的父亲却是态度和善。
“既然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温良恭看了眼郭芙蓉,这位大小姐还在撒娇讨要马匹,于是他便直接领着石头和小青在父子二人身旁坐了下来。
“几位若是实在饥渴,便请先将就着喝点茶、吃些点心吧,驿站后厨可没这么快将饭食端上来……”中年儒士笑了笑,示意儿子为三人斟茶倒水,随后又将还未动筷的糕点推至桌案中心。
“多谢!”温良恭几人齐声道谢。
“这位先生,你的嗓音让额倍感亲切,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
佟石头好奇地凑上前。
他从这对父子的官话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陕西乡音。
“你们又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官居何位?”
青年将手上的茶壶放下,反问道。
“额和恭哥是陕西汉中人,这位小青姑娘是京城人,但额们不是官员,额是汉中龙门镖局少当家,恭哥是镖师,小青是那边那位郭大小姐的侍女……”
温良恭一个没注意,石头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就这江湖经验,还想独行江湖?
迟早有天会被卖掉。
“呵——侍女也就算了,你们俩个镖师又凭什么堂而皇之的住进驿站?”
一道轻慢的嗤笑声响起。
开口的却不是与三人同席的这对父子。
而是坐在大堂另一侧用膳的人。
说话之人慢条斯理地用绸帕擦了擦嘴。
他站起身。
身上是一袭富贵玲珑的袍子。
“你……!”石头大怒。
可温良恭却不会让他乱来。
一只手搭在石头肩上,将他满腔怒火压了回去。
“阁下说的对,我们确实没资格。”
温良恭轻轻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火气。
说是这般说,可他却是半分未动。
见状,那位官宦子弟嗤笑一声。
眼神更加轻蔑:
“镖师?嗤——,下九流的行当。
还不如我家的护院!”
话音落下,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不过嘲讽归嘲讽,他却也并未喊人驱赶。
毕竟也只是萍水相逢。
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得罪那个和驿丞聊得火热的女子和她背后的官员。
平白为家里树敌,不智。
端坐在温良恭身旁久不出声的中年儒士轻瞥了一眼官宦子弟,脸上也浮上了些许不悦……身份先放一旁,温良恭三人毕竟是他亲自开个邀请同坐一席。
岂容这毛头小子来置喙?
这小子当自己是谁?
小阁老吗?
他咳了一声,笑着为三人找好了借口:
“这点小事,无妨。
你二人毕竟是护送女眷,若是与女眷相隔甚远,当真发生了什么事,岂不是追悔莫及?规矩之上,也需情理!”
“敢问大人名讳?”
面对主动的善意,温良恭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将目光从那名趾高气昂的官宦子弟身上收回,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正所谓:自作孽者,不可活也!
“老夫邹应龙,陕西西安府长安县生人。”中年儒士和善地拱拱手,随后伸手指向还低着头在生闷气的佟石头说道:“倒是与这后生算是半个同乡。”
邹应龙?
温良恭眉头微锁。
他记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另一侧便响起了一道惊喜声音:“伯父可是任广西道监察御史的邹应龙邹大人?”
开口的是那个官宦子弟。
不过此刻的他,却没有刚刚面对温良恭时的傲气,态度表现得十分谦逊。
“正是老夫……你是何人?
何以称老夫为伯父?”
邹应龙心中其实有数,知道这人应是某位同僚的子侄,却还是明知故问。
“家伯姓赵,上讳贞,下讳吉!”
大名第一不粘锅——赵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