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游历说书开始 第99节
“时间不多了。”老叟语气忽然严肃道:“你最近记忆在消失吧!”
叶北玄瞳孔一缩,语气颇为气愤道:“确有此事,是不是你在捣鬼?”
老叟微微一笑,并未将叶北玄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语气淡淡道:“并不是我在捣鬼,现在的我也不过是利用镜子,透着时空投影而来的影子而已。”
“真正让你失忆的原因,是时空秩序,而你逐渐失忆,是因为你在逐渐地被秩序往回拉。”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来自五百年后?而现在的他正在消失?”赵云歌心中猛然一紧,整个脑子也陷入空白,紧接着她满眼泪珠:“所以我和他就如同至尊宝和紫霞仙子那般?”
“也不算吧!”叶北玄解释道:“时空修正之后,我也不会记得你了。”
“当然时空修正是公平的,你也同样不会记得我,这里关于我的一切也将会消失。”
望着她露出悲伤的神色,叶北玄心中一酸,但他还是微微露出笑容地解释道。
也许自己也永远不会再同她见面了吧!五百年后二十岁的自己同五百年前二十岁的她,这一生一世怕也是没有机会见面了。
再见面!彼此怕也是仇人了,想起旱魃,还有她的灵魂,也不知道她最后是如何被血魔污染,若自己回去,该怎么面对她?
思及至此,叶北玄开始认真思考,血魔既然已死,那赵云歌后来是如何被污染?难道和李九霄有关?若和他有关,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
“我坚持不了多久。”叶北玄忽然沉声地说道:“但我以下说的事,你可能不信,你要记住,小心李九霄。”
“小心师兄?”赵云歌眼眸一缩,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小心。
“我师兄对我很好,就像我大哥一样,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的。”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叶北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并未去解释,人心始终会变,也许现在他没什么问题,可以后呢?即便自己告诉她一切了,历史也是无法改变的。
赵云歌轻声疑惑道:“是不是,那以后我师兄做了什么事?你认识他?”
就在叶北玄要回答之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就在这时,旁边的老叟提醒道,他身影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直到虚化到完全虚无之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今日午夜子时正,九星连珠,你去那山峰之上,我感受到那里有着莫名的时空之力,镜片会带你回去,这个过程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你便会迷失在时空长河之中,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情况。”
咻!
镜子停止发光,飞回到他的怀中,赵云歌神色悲伤复杂地看向叶北玄,眼眸之中的不舍已经无法掩饰。
“呼”呼出一大口浊气,叶北玄装作释然的表情说道:“好了,没想到这么突然,我竟然今日就要走了。”
“我要去那里等了。”望着赵云歌复杂悲伤不舍的表情,他假装语气释然道:“陪我走过去吧!”
天色渐晚,上山的路上。
赵云歌此刻依然不死心,语气有些沉闷地问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时空吗?难道不能是有着一样的其他时空?”
“难道你说的那些故事,都是真实存在的?”
嗯?她竟然能想到和平行时空一样的解释,果然思维够超前。
叶北玄淡淡一笑,语气颇为自嘲道:“故事肯定是假的。”
“不过穿越这种事,却是真的,因为我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地存在在这里,这就是解释。”
赵云歌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急切地说道:“所以?你会在五百年后出现?还会好好地活着?我们也可能会再次相遇?”
会啊!不过那时候的你,已经死去了,但叶北玄并未将这个残忍的事实告诉她,而是轻声说道:“会的,但这段时间的记忆,我们都将不在记得彼此。”
赵云歌神色黯然地垂下脑袋,跟在他身后缓步往山上走,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古井旁边,即便这是发生了如今激烈的交战,古井依旧完好无损。
赵云歌忽然像想通了那般,语气装作释然地模样,调皮地说道:“我看你字写得这么好,还有你记事的这个册子里画的画也很不错,反正午夜子时还有一会,不如你为我画一幅画如何?”
第146章 敖沁小公主
“好吧!”叶北玄环顾四周,语气有些为难道:“可这附近,没有什么桌子啊!这似乎不太好作画。”
赵云歌也是连忙看了看附近,确实没什么地方可用,正在她心情急切之时,一道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有了。”叶北玄右拳击打左掌,他想起来前世别人画画可以用画板,这里树这么多,随便砍一颗大树,削平连纸张都省了。于是他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
铮.
叶北玄手持斩仙剑,一剑划过两人合抱粗的树木,树木应声倒地,紧接着他便再次挥剑,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利落,木片快速飞舞,很快树木被削成一人高的四四方方的薄木板,表面也光滑得如同打磨的镜子。
“好啦!”叶北玄提着木板,将木板斜靠在古井的井口边沿上,说道:“你在那里坐着别动,我来画。”
“好”赵云歌乖巧地回应道,语气也带着些许颤抖。
叶北玄表情淡然,带着一丝浅笑看了一眼赵云歌,手中画笔开始缓缓游走。
画板之上,她微微歪头,长发如瀑般垂落,神态之中透着俏皮、慵懒。
而她面部的笑脸,眉眼弯弯,可爱至极,竟与她真人没有丝毫差别。
叶北玄将心中的她,完完全全地细致勾勒在笔上,将一个脑海之中开心的她全部倾注在画板之上,活灵活现。
良久,叶北玄画完最后一笔,左看看,右看看,仔细端详,发现没有任何问题,满意地说道:“好啦!你看看怎么样?”
赵云歌怔怔地看着画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简直是将自己本人刻上去的那般真实。
此时,银月当空,月辉撒下,照射着山间的薄雾,让画中的赵云歌生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朦胧美感。
昏暗的天空在银月的照耀下,澄澈如洗,而一朵棉絮般的白云悠悠飘荡,在月辉之下,轮廓变得银光闪闪。
“哇!”赵云歌被这样的美景震撼,轻声说道:“陪我看看月亮吧!”
化龙峰巨石之上,两人再次并肩而坐。
月光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斜长斜长,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赵云歌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感受到手心的余温,是那么的真实,叶北玄恍惚间,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都不再真实。
“你喜欢我吗。”
风轻盈地吹来,微微地撩起两人的衣袂,赵云歌身上的香味也随风飘入叶北玄的脑海之中。
面对她的告白,叶北玄并未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答案他无法回答她,因为他不记得了,但按照他自己所画的,他在想也许是有的,但哪一时或者那一刻,不清楚。
午夜子时很快就来临,夜空之中繁星点点,但有几颗明亮的星星逐渐汇聚成一条直线。
望着时间快到,赵云歌语气有些颤抖地悲伤道:“能为我将画拿来吗?我想抱着它,就像抱着你。”
“好。”
赵云歌望着叶北玄去拿画的背影,神情复杂而又悲伤起来,他的身影竟在逐渐虚化透明。她瞳孔骤缩,顿时心中明了,他.要离开了吗?
叶北玄走向画板,轻轻捧起画作,嘴角微微扬起,朝着赵云歌缓缓走去,
天空之中九星一线,而古井之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朦胧光晕,叶北玄的身躯也开始虚化并渐渐透明,但他仍然面色平静地微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舍。
“啪嗒”一声,画板轻飘飘地落地。一阵冷风吹过,徒留赵云歌坐在巨石之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格外落寞的身形和满心的孤寂。
良久。
“我怎么会在这里?”眼眸挂满泪痕的她口中喃喃自语,心中像是缺失了什么那般。
另一边。
叶北玄意识浮现到星河之上,他望向尽头,忽然看到了那时空长河的尽头,似乎屹立着三道伟岸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透着长河终于看清对面,敖沁正在不断地呼喊着他。
“你醒醒,你醒醒。”感受到耳畔由远及近的呼喊,叶北玄猛然睁开眼,身子一震,他看向眼前的敖沁,道:“我下了多久棋?”
敖沁见叶北玄忽然转醒,顿时一颗心落地,语气这才缓缓道:“你呀!吓死我了,你可是足足坐了一个时辰了。”
于是她开始对叶北玄讲述起来,他这才明了,原来自己一坐上去刚拿棋子落子之后,就开始一动不动,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思考棋路。
直到忽然间这里变得暗无天日,什么也看不见,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恢复原样,她发现自己还枯坐在这里,这才发现不对,使劲地呼喊。
“一个时辰而已。”叶北玄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就在这时,四处的石壁之上忽然遍布起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暗道之中忽然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敖沁有些紧张地说道。
她这这段时间算是被折磨够了,轮回路之中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再这么下去,怕真要成死龙了。
“棋路已破,我想这是出口要出现了吧!”叶北玄眉头紧皱地望着正在破碎的石壁,两人尚未恢复,一旦有意外怕不是要死球。
咔嚓一声!
一声镜子的破裂声响起,周围的世界像是不真实那般忽然破碎,两人再度在高空之中下坠。
落仙岛,海滩之上。
一群正道弟子正灰头土脸地休整,海滩上的篝火正在燃烧,柴火时不时地“啪”一声,炸出一点火星。
李香莲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火光映照着她绝美的脸庞,看她神色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扫视了一眼其他人,她没有言语,而是自己起身便准备独自救人,若是救不回,那便殉情。
“李师妹。”金泉站起身,急切地喊道:“你要去哪?”
李香莲头也不回,语气僵硬道:“我要去救他。”
金泉闻言,急忙劝阻道:“此刻你一人前去,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就在这时,一群魔道之人缓缓走了过来,正道弟子们纷纷握着武器警惕起来对峙,两方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原来是你们呀!看你们灰头土脸的模样,看样子是吃了不少苦头了吧!”一名长相妖娆的合欢宗女弟子,语气酥软地说道。
他们奉命将这些正道弟子拦在这里,不准他们捣乱。
李香莲并未理会他们,而是提剑准备再度进入封魔窟,然而她刚跨出几步,那名魔道妖娆女弟子将她拦住。
“你敢拦我?”李香莲眸子一冷,举剑指着她,语气森冷地说道。
对她来说,即便豁出自己的性命,她也要找到他。
那名女弟子面露妩媚,姿态妖娆地淡然一笑道:“我当然不敢拦你,可我们宗主有令,我们不得不遵守命令,还请各位在这里陪我们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直到魔君出来。”
众人本不想战斗,可此刻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等人若是不作为,怕不是会被取笑。
金泉眉头一皱,率先说道:“我正道天机阁之中,有名弟子尚未出来,我们要去救他,还请不要阻拦。”
那名妖娆的女子闻言,也只是表情戏谑地摇了摇头,态度很显然,要打要谈随便你们。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请问你爸妈贵姓?方便问一些,你家有认识姓王的人吗?”戒烟此时不合时宜地站出去,双手合十地弯腰道。
我妈?他不问我竟然问我爸妈,他竟然还知道王叔叔,难道认识?
思及至此,她轻声回应道:“和尚,我妈姓张,我爹姓田,我叫田甜甜,而此次派我来历练的便是王师叔。”
“哈哈哈哈哈。”深知这个套路的花无言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他就上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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