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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一道童肝成万法天师 第226节

  “表哥,你,你要干嘛?”

  “带我去南天寺,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南天寺距离王祥宏的家并不远,王祥宏从小到大不知道去过南天寺已经多少次。

  可是听到表哥的请求,王祥宏还是惊讶出声:“你不要命了,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台风哎,我要是带你去了,爷爷奶奶姑妈得抽死我!”

  “就算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也会去的。”

  王祥宏感觉两臂一松,表哥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我因为自己的愚蠢失去了很多。”

  男生嘴里发出一阵极为苦涩的笑声:“我也不想再浑浑噩噩下去了……当一个人经历过那个世界,怎么会再甘心重新归于平凡?”

  “至少,我想再去看一眼那个世界。”

  男生语气格外压抑复杂,说罢,拔腿下楼

  “干!”

  王祥宏怒吼一声,犹豫了很久,快步跟了上去。

  “表哥,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又没说不带你去!”

  “你等等我,我去,哥你连伞和雨衣都不带的吗?”

  “哥你动静小点,别吵到在睡觉的老头老太!”

  想把故事尽量写的真实一点,后面大家应该也能猜到,视角要慢慢拉回国内了。

第266章 鏖战半月

  太平洋深处,海面的上空,一处翻腾浓厚的云团中,铁器铮鸣声与怪吼声震的海面波涛汹涌。

  在卫星拍摄的影像中,隐隐约约可见一道蓝光和一个巨大的模糊黑影不断地碰撞,交错。

  关于这场战斗,各国政要已经在煎熬中等待了将近半个月。

  不时有直升飞机和无人机想要靠近那片海域,可是最后全都无功而返,折损了不少器械。

  在那云层之中正在经历的场景,各个国家组建专家团呕心沥血的不断推演,各种胜负的可能性列成报告,还有接下来国际形势的处理预案在各国首脑的桌上叠成了高山。

  梵蒂冈中,随着战场的转移,整片欧洲大陆勉强恢复了平静,各国代表团政要仍旧待在梵蒂冈的城中,不过搁置的会议迟迟没有再继续展开。

  众人心知肚明,这场会议的结果,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国家政要可以左右的了。

  各国修士有回国返乡的,还有很大一部分则是追逐着那团铺天盖地的乌云,在海岸线上遥遥的观望海洋深处的场景。

  这是当世最强者的最强一战,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心潮澎湃,心生向往。

  仅仅只是战斗的余波,都足以使他们战栗。

  谁也没想到,两人会战到这种地步,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战斗依旧没有停下来。

  李其实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战斗了多久。

  云团中,李阳此时眼中满是血丝,月精轮纵横间威力比起当日已经下降了许多,好在对面的岛木凌情况和他差不多。

  这是他自入道以来第一次经历这么持久和势均力敌的鏖战。

  木霆法身的消耗极大,即使是李阳现在的实力一次最多也只能坚持十分钟,十分钟后法身的状态就会解除,约莫需要半小时才能再次施展。

  所幸对面岛木凌的八岐法身同样有此限制,拼到最后,两人手段尽出,近乎都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全凭意志力在艰难支持。

  李阳的右臂被天丛云剑刺出了一个窟窿,往外滴答着血液,靠着一滴地乳勉强止住伤势;对面的岛木凌八岐大蛇的元神也被李阳用天雷硬生生的轰掉一个头颅,往外流淌着腥臭虚质的事物。

  此时的两人处于一个极其微妙的平衡,八岐大蛇是海洋祸神,于海面之上凶威更甚,李阳则是阴阳双炁法同修,凡月光日光所照之地,灵气近乎生生不息。

  这也造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清晨还有黄昏这样的日月同天的时间段,李阳会占据上风,但是在纯粹的白天和黑夜,岛木凌的滔天魔威又会压制住李阳。

  又是一次日月同天,已经恍惚不知道是清晨还是黄昏,借着天地间纯粹的日月精炁,李阳大吼一声,再度开启木霆法身。

  这一次,天雷劈落,月精轮斩来,阴山六术中的前三术不断施展,打的天丛云剑倒飞,岛木凌咳血不止,在高空中不断翻转倒退,浑身焦黑,被斩下一个头颅的元神伤口不断淌血。

  “叱!”

  “司雷者,天气杀炁之枢机,还不快快授首!”

  李阳怒吼着,已经杀红了眼睛,白发飞扬,观想自己是司雷神君,立于云端放出无量豪光,拼尽力气要灭杀他。

  奈何,岛木凌实在难杀,哪怕身负重伤,被无边雷海包裹着,不断受创,岛木凌也在挣扎,嘶吼着鏖战不死。

  “我是上古祸神,于当世觉醒,占尽各国气运,你杀不死我!而我会极尽升华,斩你之后,将你国运一并倾吞!”

  岛木凌咆哮着,身体焦黑,须臾之间展开八岐法身,如同暴怒的野兽,带着凛冽的杀机冲向李阳!

  此时,两人都疯狂了,眼睛早已赤红,杀气沸腾。

  他们都在找,找一个破局点,

  随着身上气息在鏖战中各自翻腾,他们都已经意识到,谁能先一步窥得下一境界的奥妙,谁就能彻底结束战局!

  ——

  南天寺,又名石佛寺,在闽建省东石镇岱峰山山脚,距王祥宏家的位置不到两公里。两人冒着风雨狂奔,已经远远看见了惨淡天色下山的轮廓。

  大雨磅礴,加之正是一月末,阴冷冰凉的雨水顷刻间便打湿了身上所有衣服,冻得王祥宏直打哆嗦。

  被大雨一浇,王祥宏激荡的心立马就冷静了下来,心里大骂自己是一个傻逼,这样淋下去,回家绝对会被冻感冒。

  近了近了,岱峰山山的北边是被狂风暴雨撕扯得七零八落的树木,南边聚集着一簇红墙黄瓦的寺院建筑,由于雨的冲刷,即使天色昏暗,无论是绿树,还是红墙黄瓦,颜色都亮得清透。

  南天寺只是一座海滨的小寺,出了乡镇基本没什么人听说过,除了信佛的老太以外,多是附近居民夏天时候的避暑之处。

  两个落汤鸡一样的少年一路小跑,到了南天寺的门口。

  门口处矗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苔斑驳的碑文。

  天色虽然阴沉,但还是勉强能视物,王祥宏看见表格矗立在石碑前,似在观摩碑文。

  王祥宏虽然不知道来过寺庙多少次了,可是碑文上的内容从来没有认真看过,眼见表哥看的认真,便也凑了上去。

  这是清康熙三十八年的《重兴南天禅寺碑载》:“宋嘉定丙子,一庵净师过此,夜见峭壁灿光三道,是山萃众岳之灵,遂募镌弥陀、观音、势至三尊,建造殿宇,因就石佛为号……”

  见表哥正在凝眉思索,但是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冷的厉害,王祥宏还是忍不住打断道:“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现在估摸爷爷奶奶已经醒了……”

  男生不答,只是将目光定定的看向王祥宏:“这个南天寺肯定有小路可以进去的,你带我进去。”

  “啊,真的要进去啊……”

  王祥宏苦着脸,此时的南天寺大门紧闭,贴着封条,并且已经立起告示:因天风天气影响,为保证广大信众安全,特此闭寺,游客止步。

  “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进去干嘛?”

  “找人。”

  “找谁?现在这天气,里面估计就是有几个和尚,那几个老和尚我都熟络了。”

  见表哥不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身体被冻的已经开始在打哆嗦,王祥宏咬咬牙,还是朝着一处方向走去。

  南天寺确实有另外一条可以进寺的地点,南天寺扩建翻修,连着还要修建一个钟鼓楼,所以临时把一处围墙拆了,方便物料车进出。

  王祥宏带着表哥绕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了这个隐蔽的地方,此时因为台风,钟鼓楼的修建工程暂时搁置,进入围墙内部,迎面便是各种被塑料遮盖的物料木材。

  此时两人的位置刚好跨过山门前殿,入眼便是一条幽长的廊庑,一路沿着廊庑向上,沿途可见有崖壁佛龛,龛中石佛通高六米,结跏趺坐莲台上。

  此时的风雨不像来时那般大了,不过绵密的雨点落下,还是将整个南天寺笼罩在一片迷蒙中。

  南天寺并不大,王祥宏带着表哥一路摸索过来,沿途的建筑一一看过,却是连一个僧众都不曾看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来了!”

  南天寺中,只剩风声雨声,

  空寂,如同雨幕一般的空寂。

  连续将大雄宝殿,僧舍、祖师堂、普同塔一一看过去,诺大的寺庙中好像只有他们两人,男生的情绪有些崩溃,在普同塔前面喃喃自语。

  “这是佛教寺庙,佛教中厉害的是高淼,可是为什么来的人却是她?一定有联系的,一定有联系的!”

  眼看表哥已经有点疯魔,王祥宏忧心忡忡,刚开始的兴奋也熄灭了大半。

  他不清楚表哥口中另外一个世界是什么。

  是这片雨幕吗?还是那个在陈丽视频中昙花一现的女道?又或是表哥自己的癔症?

  看着四周的雨景,王祥宏有些感慨,现实终究是现实啊。

  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王祥宏也开始理性的劝诫自己。

  又不是小学生了,怎么还做那些中二没有边际的梦呢?

  无奈的摇摇头,王祥宏起身想将表哥扶起,不想表哥突然狂奔进了雨幕中。

  “表哥,你还要去哪?”

  “我要去后面的岱峰山,他们一定在的,一定在的!”

  须臾之间,表哥的身影已经被雨幕淹没,王祥宏叫苦不迭,只能跟了上去。

  岱峰山虽名为山,但是从知名度就知道,这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坡。

  王祥宏在六年级时,就能够一个小时山脚山顶爬个来回。

  在两人远去后不久,狂风骤雨中,大雄宝殿内却突然氤氲起了雾气。

  雾气消散过后,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大殿中突然现出了十几个忙碌的人影。

  一个芙蓉冠老道面色复杂的叹了一声,将阵符和玉珏一类的东西收归道袍。

  “池道长,他是谁,我怎么感觉你们有点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原本应该在京城丫髻山苦修的柯禾出现在宝殿之中,侧身向一个白袍女道询问道,

  “一位故人罢了,和你哥还有些渊源。”

  池彦泓面色清冷,摇摇头:“不是不想见他,此时的他已然入痴,心中有执念,被他打搅进来,可能会干扰我们的计划。”

  “好吧。”柯禾歪着头,目光却仍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

  同样如此的还有一个池彦泓身后一个江南气质的婉约小妹。

  朱灵望向那个方向,欲言又止。

  不过现在来说,还是师傅的情况最重要,于是朱灵的眼神又挪向宝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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