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的生物爹帝皇和半神弟弟 第48节
月色之下,马鲁姆紧跟在自己的陛下身后,防备着陛下因为今天的心理阴影而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看待我,我又不是什么一着急就破防,坐在地上撒泼的小屁孩。”
安达是个心理建设能力很强的人,放在后世,就是被称为从来不内耗的那种。
两人到了家,院子里有些散乱,除了老五的棚子之外,边上额外多了一个简易的木匠工作台。
稍微靠前一些的空地上,摆着一个用布匹蒙起来的器具,看来还没有打造完成。
“马鲁姆,这孩子要做个什么?总不能还是什么木马吧?”
安达站在窗外看了看,亚伦已经睡着了,睡前还洗好晾起来他们的衣服。
他的影子透过月光投射在亚伦脸上,漆黑无比。
马鲁姆思索道:
“据说是一种乐器,大概是亚伦在梦中看见了察合台大人弹奏过某种巧高里斯乐器的缘故吧。可汗是出名的音乐家,即便是福格瑞姆也曾邀请其一同奏乐。”
安达脸上挂起一丝苦笑: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过音乐了,耳朵边上都是蒸汽管道、齿轮碰撞、气流和各种混合的能量在管道之中奔腾的噪音。”
可惜,安达的苦涩面孔没有持续多久,就变得愤怒起来:
“该死,那老东西在报复我!坐在王座上饱受折磨的是帝皇,和我安达·威尔有什么关系!”
已经行习惯了安达发癫的马鲁姆神色如常,这种程度的发癫不算什么。
他恭敬问道:“陛下,您最喜欢的曲子是?”
他知道,这个时候那具骸骨能够听见他的问题。
安达揉着太阳穴,蹲在墙角:“我怎么知道,这个时代有个屁音乐,乱七八糟的。”
他缓了口气,长吁短叹起来:
“算了算了,我找找未来的记忆,人要和自己和解才行。”
“《女武神的骑行》吧,我和尔达未来在维也纳听这首曲子的时候,想起了我们在北欧啃雪的经历,那里差点要被啃食出来一个巨大的亚空间缝隙。”
“有一群人类的勇士,无论男女,骑着马奔跑在雪原上,来支援我们。就是我真没有被吊在树上瞎了一只眼,尔达那个蠢婆娘,总是喜欢给我编排一些奇怪的故事。”
“宙斯是这样,奥丁也是这样。”
安达嘴上怒气冲冲,但是脸色却罕见地有了一丝真切的笑。
这对他而言乃是未来,只是却成了回忆。
未来的美好只有那么几分,而未来的痛苦,无穷无尽。
马鲁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陛下的头发,低声道:“陛下,请允许我启动仪式,传递消息。”
安达随意摆摆手,道:
“随便吧,之前给基里曼的枕头,洛嘉的莎草纸,交换之后还剩下些余力。”
马鲁姆恭敬垂首称是,服侍陛下洗漱。
是夜,躺在床上安歇的安达呼呼大睡,他几乎从来不做梦,因为这预示着未来的险峻。
直到这一次,他看见了自己身居高大宏伟的宫殿之内,安坐在巨大的王座之上。
这般巨大的宫殿内,极尽人类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技艺,每一处砖块被敲下,都足以在人类的艺术历史上,留下庄重的一笔。
前方视野,有一个漫长的平台延伸过来,两侧拱卫着身穿金甲的守卫。
他们的身形高大,但是对于这巨大的建筑、以及自己的视线而言,也只不过是蝼蚁一般。
这些小人们似乎正在搬运过来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唱片机?
不是旧东西,是按照古代泰拉的技艺重新制作的。
一位身穿红色袍子,不像考尔那样快要变成个机械块状物的机械神教人员走上前来,试图用他那微弱的声音传递什么。
他花了好久,才理解这人的意思。
古代泰拉的一部分文化作品,所记录的载体并非物质资料,而是某些人的大脑。
他们需要现场刻印唱片,来为自己播放曲目。
真是太愚蠢了。
人类啊,何至于此堕落?
人类啊,何至于此悲哀?
人类啊——
安达的思绪模糊起来,他正在和未来的自己重合太多,以至于过去的他替自己忍受着被击碎成碎片,人性被磨灭,被那毁灭一切的黑暗之王占据的痛苦。
但至少,为了听这首曲子,再坚持一下吧。
安达这样想道。
数个小时后,那微弱的音调并不足以掩盖所有王座运转的噪音,却依然被收束、飘入了这骸骨的耳腔。
人类之主,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至少有些东西,人类从不曾遗忘。
第61章 法老荷鲁斯抵达
“早上好啊,父亲,马鲁姆,哦,还有你,老五。最近你可是很少动弹,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带着你出门散步。”
亚伦从床上醒来,今天醒的很早,父亲和马鲁姆还没有去上班。
真是奇怪,是等着自己做饭吗?
说起来,他都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很有节奏的家长里短的生活。
这才是正常人的一家嘛,以后母亲回来了,一定会很欣慰,父亲终于肩负起了责任!
安达今天久违地准备洗漱,不再是以那种奇怪的肮脏老头姿态露面。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今天的我是全新的我。知道吗?以后很多人类都会用这句话来给自己当借口。”
亚伦只是打着哈欠,收拾食材,一边叹道:
“知道了,父亲。我宁愿你这些话拿回去给母亲说。这就是你宁愿整理你那奇怪的头发,都不愿意来帮我做饭的原因吗?”
安达掀起自己的一侧长发,显露出来几个奇怪的发岔,冷声道:
“你瞧瞧,这可都是为了你的那些好弟弟而经受的痛苦。”
“今天是那辆战车被赋予生命的时候,必须正装出席。可能要面对一个极其可憎的恶魔,我要把它屎都给打出来啊!”
“对了,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里呆着捣鼓你这些木头挺好的,听马鲁姆说,这是种乐器,不错,有你母亲的风范。”
等到安达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亚伦才把饭摆上桌子。
他有些担忧道:
“会比上一次的厄斯特更加可怕吗?不过那家伙在马鲁姆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果让你都觉得可憎,那该有多厉害。”
马鲁姆恭敬道:“没有什么恶魔能够在老爷面前展露它们的阴谋诡计。”
亚伦急忙摇头:
“不不不、不是听你的意见,马鲁姆。我在任何事情上都会寻求你的建议,唯独关于父亲的判断,我只相信我自己。你们好像都对他有什么奇怪滤镜,觉得他美就算了,还把他当做一种头顶上的规范,天天帝皇在上。”
“他睡觉的时候也会没事抠鼻子打呼噜。算了算了,我不是什么不听话的人,既然你们不让我出门,那我就待着吧。”
安达满意道:“这才对嘛,要是其他几个逆子都老老实实听我的,哪有那么多事。”
他飞快吃完起身,收拾齐整。
朗声道:“马鲁姆,随朕亲临,见证第一台尼欧斯引擎的诞生!”
亚伦只是摇着头,叹道:“只是不说那些疯疯癫癫的话,倒是开始说胡话了。我倒是不觉得现在的父亲影响到了未来,更像是未来的在影响过去的。”
算了算了,至少假装未来的帝皇,总比当一个不负责的父亲要好。
亚伦扯下院子里的篷布,将这个大号的竖琴显露出来。
现在整体框架已经做好了,就差琴弦,和一些外观上的打磨。
到时候装在战车后面,一定很拉风。
虽然亚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原本只是准备做一辆摩托,结果加着加着,就成了一辆战车。
有一种打击乐器叫作鼓,要是按照弟弟们的身形制作一套出来,架在战车上面。
那该有多拉风。
希望法老不要生气他的战车被偷走(打死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这也是为了不掀起战火,让三洲交界之地的人们多过几百年安生日子。
亚伦找来锉刀,开始按照自己记忆中,母亲的神庙装饰的风格,为这器具雕刻。
老五默默走远了些,免得呼吸进去太多木屑。
它有些怀念可汗那矫健完美的身体,健壮的大腿肌肉,默默舔了舔嘴唇。
与此同时,神庙广场。
聚集到位的工匠们正在换上印有荷鲁斯之眼标志的长袍,许多人都兴奋起来,这意味着他们被神庙所接纳,有机会从手工业阶层爬升到宗教体系之中。
一个地下通道被开拓出来,两侧都是倒塌的墙壁,数百个苦工奴隶正用黑布蒙着眼睛,拉扯着身上的锁链,连接到通道最深处。
只要法老一到,那辆战争机器就会从深渊之中释放,来到阳光之下,对这个脆弱的文明初期的世界,展开獠牙。
而抵挡在它面前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原体之父和原体之子罢了。
安利文,这个污秽造物的创造者,正披着太阳神庙祭司的袍子,蹒跚着走上高台。
原有的祭司并未露面,也没有任何人询问这可疑的情况。
这位衰老的工匠四扫一番,没找到神祇所说的黑暗之王,那拉神每日所对抗的深渊黑暗所在的痕迹。
看来还不在这里。
此时安达正挠着长袍裙子,昨天被蚊子咬了,麻烦。
昨晚意识沉入未来之后,他的身体和人类无异,蚊子又没有看见自己的脸就走不动道的本事。
因为黑暗之王被安抚,此时的自己更像是未受时间线变化影响的安达·威尔,就算是瓦什托尔本人来了也看不出来什么。
上一篇:星穹列车,我在列车开小店
下一篇:火影从大筒木血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