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姐，该清理词条了 第471节

　　她们从小就被灌输，自己是天选的魔女，是泰格之神选定的守护者。

　　但是现在，她们却得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她们不是神选中的，是人选择的，也不是天生的守护者，而是实验体。

　　除了桃乐丝和李恩，早就猜测到了人造魔女计划外，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她们表现得尤为震撼。

　　“这，这怎么可能呢？”

　　卡梅隆不可置信地看着菲亚的虚影，

　　“我…我记得我出生在出生在帕特村里，除了爸爸妈妈，我还有六个弟弟妹妹，我是唯一一个被检测出有魔女天赋的孩子，爸爸妈妈就将我卖给了教会。原本我会成为一位教会魔女，但是教会看中了另外一位魔女拥有的治愈天赋，用我和守护局进行了交换，我进入了守护局，跟随奥菲莉娅局长一起生活，我怎么可能是实验品？

　　还有艾莉，她并不是神圣帝国的人，她的家乡叫做尤里斯坦，因为尤里斯坦常年都在爆发战争，她们一家不得不开始逃亡，后来她的父母死在了国界线上，她被帝国士兵带了回来。

　　还有……”

　　卡梅隆不断列举着身边的同伴，每一个都拥有无比真实的回忆。

　　“如果说我们是实验品，难道这些回忆都是假的吗？”

　　在卡梅隆发出质疑时，艾莉却有些魂不守舍。

　　实际上当她成为【觉醒者】之后，这段童年的回忆就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她甚至怀疑这就是自己做过的一个梦。

　　“你们是婴儿的时候，确实来自不同的家庭，但智者们没有精力去统计你们的原生家庭背景，所以你们在进入守护局之前的记忆，都是编造的，是为了更好地塑造你们善于奉献和牺牲的性格，其中有一大半的魔女，背景都是被抛弃的孤儿。”

　　菲亚说出了无比残忍的现实。

　　“至于你说的魔女天赋，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天赋，只有魔药亲和度，魔药亲和度高的孩子更容易接受魔药的改造。”

　　菲亚说着咳嗽了几声，她的吐血症状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抑制住。

　　向来骄傲的多拉，在得知自己是实验体之后，也有些无法接受。

　　“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所有人都是实验体？”

　　“不，传奇魔女不是实验体，她是天生的，正因为如此，她和你们才不一样。”

　　菲亚说道。

　　“会长，是这样吗？”

　　艾莉眼神呆滞地看向李恩，她经历过一次三观重塑，而现在无疑是第二次。

　　李恩微微颔首，

　　“我相信智慧。她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而且人鱼水晶，确实是将人类转化为魔女的关键，正是因为人类吃了人鱼水晶，变成了魔女，才会被大海所厌弃，所以魔女在接触海水的时候，魔力会流失。”

　　桃乐丝听见了李恩的解释，不免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因为她也有接触海水，魔力就流失的情况，难道自己也是人造魔女？

　　“怎么了？”

　　李恩发现身边的桃乐丝表情凝重，于是问道。

　　“我…我接触海水的时候，魔力也会流失。”

　　“呵，所以这个论断根本就站不住脚。”

　　多拉冷笑道。

　　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中。

　　苏菲、艾莉和卡梅隆也非常迷茫。

　　“童话，你以前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改造，把自己变成了魔力容器，对吗？”

　　菲亚问道。

　　“是的。”

　　“那你是不是使用了人鱼相关的材料？”

　　菲亚继续追问。

　　桃乐丝想起来了，仪式里重要一环，是人鱼之泪。

　　所以自己被大海厌弃，也是因为人鱼之泪。

　　“我使用过人鱼之泪。”

　　“那就对了。人鱼之泪是在人鱼死亡前留下的最后一滴绝望之泪，甚至比人鱼水晶更加珍贵，同样也会给使用者带来类似于人鱼水晶的负面效果，让大海厌弃。”

　　菲亚解释道。

　　卡梅隆、艾莉和苏菲的心情都跌入了谷底。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可以去问叛逃的时间魔女，她应该也是穿越时空后发现了真相，所以才逃走的。”

　　菲亚想了想，又说道，“也可以问奥菲莉娅，当然，她大概率不会告诉你们真相，甚至会使用【召唤者】的能力，让你们忘记相关记忆，恢复到从前浑浑噩噩的状态。这是一个有趣的实验，你们可以派一个人去试试。”

　　“你胡说，奥菲莉娅局长才不会这么对我们。”

　　卡梅隆固执地说道。

　　而艾莉和苏菲听见【召唤者】这个词，都有所触动。

　　因为奥菲莉娅曾经命令她们抓捕李恩，因此触发了隐藏在她们体内的【启迪者】词条，【启迪者】词条中提到过【召唤者】，虽然【启迪者】词条出现的时间很短，但两位魔女灵感度都很高，她们清晰地记得这个词条的含义。

　　这也从侧面佐证了菲亚的说法。

　　魔女们是经过了启迪的实验品。启迪就是洗脑。

　　奥菲莉娅是【召唤者】可以命令被洗脑的魔女们。

　　“召唤者是什么？”

　　多拉看向李恩。

　　李恩解释道，“有一件恩赐物，叫做【愚昧之耳】，祂既可以创造【召唤者】，也可以创造【启迪者】，【启迪者】会无条件听从【召唤者】的命令。”

　　“原来是恩赐物吗？”

　　菲亚有很多未能解决的疑虑，例如智者团是用什么东西给魔女洗脑，让她们变成启迪者的，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

　　恩赐物。

　　也只有恩赐物能够做到这种事了，改变魔女的既有认知，植入思想烙印，让她们变成永远忠诚的傀儡机器。

　　“也就是说我们都是【启迪者】？那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自己有这个词条？”

　　多拉再次提问。

　　这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

　　“必须是【召唤者】强制命令你们的时候，你们才会出现【启迪者】词条，这一点，苏菲和艾莉应该有感觉。”

　　李恩看向苏菲和艾莉。

　　两位魔女微微颔首。

　　“是的，在局长命令我对会长出手的时候，我忽然多出了【启迪者】的词条。”

　　艾莉回忆着说道。

　　“那…那…那我们怎么办？”

　　艾希担忧地问道，

　　“我们也会被命令一起对付会长吗？”

　　“屏障你不需要担心，执行守护任务的魔女，除非有叛变的心思，才会被激活【启迪者】词条，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激活词条。”

　　李恩对最小的魔女艾希说道。

　　艾希这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不在王都。

　　“而且【启迪者】词条是有希望自我消除的，只要精神足够强大，就能成为【觉醒者】。”

　　李恩随后让苏菲和艾莉分享了觉醒的心得，以便高塔其他魔女需要面临同样问题时找到参考。

　　最可能遇到这个问题的，大概就是卡梅隆了。

　　因为她距离奥菲莉娅最近，这里指的是关系最近。

　　“我绝不能伤害李恩。”

　　苏菲的经验朴实无华，但对其他人来说缺少借鉴意义。

　　看见苏菲前辈如此言简意赅的总结，艾莉稍显紧张。

　　虽然她平时也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但这一刻却突破了自我，

　　“在获得【启迪者】词条之后，我的耳畔一直回响着局长的命令，这命令就像是魔音，如果我不去执行，就会一直折磨我的神经。

　　“我想要克服这层命令，于是不断在脑海中刻画出我信仰的图腾，坚定我的信仰，一遍又一遍，最后就抵制住了那种可怕的服从欲望。

　　“当我抵制住服从欲望的时候，我就获得了【觉醒者】词条。”

　　菲亚此次透露魔女实验的消息，就是为了得到这一条宝贵的情报。

　　因为她被改造完成后，也会经历一次洗脑。

　　“信仰？是泰格之神的图腾吗？”

　　多拉问道。

　　艾莉摇了摇头，“是会长大人，我的信仰是会长大人。”

　　魔女们同时惊讶地看向艾莉。

　　虽然在座的魔女们，基本上都被李恩拯救过。

　　但她们并没有改变自己的信仰，信的依旧是伟大的泰格之神。

　　而艾莉信仰的竟然是李恩！

　　“你信仰会长大人？那会长大人的图腾是什么？”

　　菲亚不禁有些好奇。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人类信仰人类，并且真的可以起到一定的庇护作用。

　　艾莉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