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240节
“二位有所不知,我家郎君尸厥四年,会稽城内人尽皆知。遍请名医,都是束手无策,与其让他沉昏受苦,不如早日入土为安。”
“今日是下葬的重日,正是吉时,二位小道长莫要阻拦。”
三水和初一说不通这些人,急得直跺脚。
“等你们把人埋进去,那就真死了!”
“就是!”
队伍里,许多人不善地看过来,不只是曾家人,更有一同来送葬的乡绅,皱着眉头。
有长者不满,摇头叹气。
“胡闹,真是胡闹!”
曾家仆从见到两个孩子执拗,干脆把两人拦在一旁,连声斥责让他们走远,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三水初一,过来。”
声音不轻不重,分外耳熟。
三水立刻扭过头去,眼睛一亮,与人争辩的气势顿时消散下来。
“前辈!”
“江前辈!”
江涉笑笑,迎上两个奔来的小道士。
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头,又看向披麻戴孝的曾家众人。
曾家人惊疑不定打量着来人。
这几人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之前也没见到山林里面有人。就忽然多出一个人,站在这两个小儿身后。
曾家人互相看了看,下葬每一个步骤的时辰,都是早就预定好的吉时,可不能被这么耽误。
曾小叔被推上前一步。
“足下是这两个小道长的师父?”
江涉摇头。
“他们自有师承。”
他看出曾家人眼中质疑,也只是一笑。抚着孩子的脑袋,不小心给人家蓬乱的小髻弄得更乱了。
江涉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
“他们两个虽年少懵懂,行事有些莽撞,打搅了丧事,但说的也不算错。”
“人未死尽,尚有气息。”
“还是不要下葬的好。”
江涉请人把上面钉上的长钉拿下去,让他们把棺木盖子掀开。
没人动作。
掀人灵柩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没人肯做。从曾家人到家里的仆从,没有一个动弹的。
曾小叔眉头皱起。
他耐着性子,语气尽量客气:“这位郎君,我兄长已逝,四年来寻遍了郎中,俱说是无力回天,连眼皮也未睁开过一下。”
“请让人入土为安,莫要再打搅他清净了!”
江涉听出他们语气不善,再看到曾家几人目光都盯了过来。
想想也是。
平白无故让人开棺,确实是件难事。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被指着鼻子骂不孝不义。
有些难办了。
江涉瞧着那灵柩,叹了一声。
“既然说不通,恐怕要委屈你了。”
他也不想这样,只能希望曾玉泽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不要太骇怕。
曾家人虎视眈眈盯着那青衣人,不知道他走近墓室,要去做什么。要不是有旁边有人拦着,他们早就拼死冲过去了,不让这人冒犯阿郎。
江涉抬手。
“笃笃。”
不轻不重敲在棺盖上。
江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棺木中,不轻不重。
“睡了那么久,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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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死而复生
曾家下人正要上前把这人全都赶走,刚上前两步,忽而听到身后一声惊呼。
“灵柩动了!”
曾五郎紧紧攥着小叔的袖子,看那灵柩忽然颤动了动,像是里面的人一下子活了过来,他连忙看向小叔。
曾家人都说不出话,目瞪口呆看着那颤动的灵柩。
曾五郎张了张口,结结巴巴道:
“爹好像活过来了……”
一句话让众人惊醒。
那灵柩可是他们亲眼看着钉上去的,生怕不结实让曾玉泽在地下受了委屈。现在人要是活过来,时间长了,可就要被闷死在里面了!
曾小叔立刻吩咐下人。
“快!把棺盖掀起来!”
“把棺钉拔出来,莫要让人闷死在里面!”
曾家人和仆从全都动作起来。他们本是来一同送葬的,没带什么工具,只能找东西把几颗死死钉着的棺钉弄掉,再用蛮力扯开,完全顾及不上这棺木有多名贵。
曾五郎呼吸都不敢颤动,指甲死死掐了自己,才确认这是真事。
他爹真要活过来了!
曾小叔心中亦是波涛汹涌,盯着那青衣人看了半晌,心中各种念头都生出来,隐约往某个方向推断。
他平复了一会,压住心中涌动,走到江涉身前。
躬身,郑重行了一礼。
“多谢高人救我兄长!”
他面上还带了惭愧的歉意,自己刚才可不信这种事,还让仆从把那两个小孩驱赶走,曾小叔对两个少年人,犹豫了下,也抬手见礼。
“之前多有得罪……”
江涉笑了笑。
曾家态度骤然变化。他却依旧是之前那个样子,不轻慢,也不亲热。
“郎君客气了。当日洛水一别,未想到他们会醉上这么久,别嫌我来得晚就好。”
曾小叔顿了顿。
这位竟然是自家兄长在洛阳结识的。
听这话中意思……
他难以置信,不禁问的失礼:“这四年,我兄长竟是醉酒?”
什么酒水能让人醉上四年?
而且若是按照这位高人说的。
若他没有前来,恐怕他兄长如今还没醒。而且再晚些时候,就要被他们埋进土里了,到时候就彻底死了,无力回天。
曾小叔心中一阵后怕。
“应当是醉酒吧。”
江涉回想起来。当时他在船上,遇见了曾玉泽、严学林二人,聊的兴起,恰巧说的口干,就邀请两人共饮。
当时未想到会醉上这么久。
看来,以后再邀人共饮的时候,可要注意一些了。
这么想着,江涉也没有对曾家人多说起那酒水的事,而是看了一眼众人围着的棺木那边,一个人正迷迷蒙蒙坐起来。
“学林?”
曾玉泽迷迷糊糊从棺材中坐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四下漆黑,耳边还能听到许多话声……
莫非是有人捉弄?
下意识叫住同伴的名字。
仆从喜极而泣。
“阿郎醒了!”
曾家人又惊骇,又欣喜,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女眷紧紧攥住曾玉泽的手,仔细打量,哽咽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在妻妾身后,他儿女挤了过来。
曾五郎陌生地打量着他父亲,他和小妹出生没多久,他爹就去洛阳求学了,又在床榻上死了四年,他见父亲躺着的样子更熟悉。
半天张不开口。
曾玉泽被人扶着坐起来,昏头胀脑的。
他诧异发现,身边都是家里人,他夫人看着老了几岁,儿女也忽地长大了,许多年不见,有些陌生。
“我不是在船上吗,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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