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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396节

  难道真的只能派出刘备?

  果真就此放跑了刘备,纵使能挡住吕布,可兖州同样会落在刘备手里,看着好像守住了,但又好像没守住?

  荀彧:“.”

  想到吕布可能长驱直入洛阳的结果,念及曹操如今对天子的态度,那位曾经的明公愈演愈烈的野心,荀彧在心底道了声:也罢!

  只要能挡住自立齐王的吕布,纵使刘备取了兖州,也依旧是汉臣,会继续臣服朝廷。

  而在刘表、刘繇、董承这些汉臣死后,若刘备这位忠心汉室的大汉宗亲,能再掌大权,或许也能进一步维系朝中越渐失衡的平衡,巩固天子党的势力,限制曹公日渐膨胀的野心。

  何况,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

  不过,刘备可以去兖州,甚至可以待在兖州不回来,但兖州却不能就此脱离朝廷的掌控。

  思及此处,荀彧亦朝天子拱手而拜。

  “陛下圣明。

  刘皇叔为西园军主将,他肯出征,自然最好。

  不过伪齐吕布兵多将广,非一人能敌之。

  车胄既为西园军副将,此番正可随刘皇叔同行,一路辅佐,以御伪齐。”

  因为西园军一直在曹操的掌控之中,刘备又向来乖觉,整天种地,表现的不理世事。

  所以刘备这个西园军主将,早被车胄架空,此行派车胄同去,正可随行监视刘备,以免兖州彻底脱离朝廷掌控。

  然而车胄闻听此命,却大惊失色,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啊这?只怕.”

  没等他说完,荀彧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怎么?车将军方才不是说为国尽忠,万死莫辞吗?现在有刘皇叔统兵抵挡吕布,汝还有何为难之处?”

  车胄再难推辞,忙苦笑曰:

  “自无为难,末将领命便是。”

  荀彧颔首,“此去兖州,汝比刘皇叔熟悉地方,还需你多多出力,相伴不离,随行保护提点才是。”

  车胄知道这是要自己盯紧监视刘备的意思,行礼道了声,“唯。”

  天子见荀彧与曹营众人商议妥当,遂下令曰:

  “今封刘备为左将军,兖州刺史,率西园军两万,抵御伪齐。

  勿负朕望。”

  刘备俯身长拜不起。

  “备,谨奉诏。

  此去兖州平乱,不知何时归期,今后臣不在洛阳,请陛下万万保重龙体。”

  见他说的动情,几乎泪流满面,天子亦为之动容,起身走来,紧握其手。

  “皇叔保重。

  朕在洛阳,待汝凯旋。”

  玄德辞帝,声泪俱下,帝泣送之,泪眼潸然。

  朝会结束,玄德归寝,星夜收拾军器鞍马,挂了将军印,至西园催促出征。

  大半夜被召集过来的车胄,看着已经列队出行,就等他一个的西园军,一脸茫然。

  “皇叔何必如此着急?”

  “今天下倾颓,汉室蒙难,备每日每夜,辗转反侧,无不忧虑难眠。

  今闻伪齐吕布,犯我汉境,吾等每迟一日支援,兖州郡县便多沦陷一分。

  此祖宗之基业,败坏于后世子孙,备如何不急?”

  车胄哑口无言,只能陪着刘备领兵出城,急行赶赴兖州。

  是日也,玄德领兵将抵兖州,忽见路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

  其歌曰:“天地反复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四海有贤兮,欲投明主;圣主搜贤兮,却不知吾。”

  歌罢,大笑不止。

  玄德惊异之,谓张飞曰:“此奇人也,吾当以礼相待。”

  遂下马相见,问其姓名。

  其人曰:“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久闻使君纳士招贤,特来投托,未敢辄造,故行歌于此。”

  玄德大喜,忙请上马,亲自为之牵马。

  单福惊疑,不解道,“将军贵为皇叔,福不过山野之人,一面之缘,何能受此礼遇?

  将军就不怕我非有才德之辈,乃一江湖骗子耳?”

  玄德轻笑答之,“当今天下分崩,诸王并起,人心思异,汉帜旁落。

  有人来投,志同道合,与备一同匡扶汉室,已是万幸。

  何敢以有才无才,区分忠义之士,亲疏冷遇待之?

  不论别的,就先生这份穷途来投的信任,愿济汉室之忠义,备为之牵马坠蹬,有何不可?”

  单福闻言,怎不动容?

  “早闻玄德公仁义,欲伸大义于天下,今日见之,更甚闻名。”

  二人于是相见恨晚,同进同出,每日商议天下大事,不觉时光飞逝。

  不久,玄德率众抵达陈留,入府衙休整。

  闻听吕布兵出琅琊,攻势甚急,假汉王之名,诸郡县无不望风而降。

  此时已攻破泰山、山阳,济阴三郡,正与东郡太守王义战于濮阳。

  刘备情知局势严峻,忙请单福入府衙议事,共商应敌之策。

第335章 都怪袁术!

  陈留府衙,刘备拱手下问,“为今之计,还请先生教我。”

  单福侃侃而谈。

  “主公欲伸大义于天下,兴复汉室,营救天子,何甘为曹操之下臣?”

  刘备眼含热泪,悲泣如诉。

  “备欲除曹兴汉久已,无奈朝中曹操势大,尽诛向汉之臣。

  天下诸王并起,皆是怀异之徒,唯屈身守分,静待天时。”

  单福朗声而笑,“既如此,则天时至矣。

  此天欲主公取兖州,以作立身之基。”

  他轻摇羽扇,浅笑吟吟,“若欲取兖州,则西园之兵马需尽数操于己身。

  而若要掌兵马,车胄已为心腹之患,宜速杀之。”

  刘备略有犹豫,单福劝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今汉室倾颓,海内陆沉,主公欲逆大势而挽天倾,岂能顾忌小节。

  且车胄者,曹操之党羽,国贼之心腹,坏汉室之蛀虫,亡炎汉之奸贼。

  对付此等大逆不道的反贼,何需讲究道义?

  主公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也罢,非常之时,当行非常手段,既是为国除贼,也确实不该拘泥。”

  见单福递了台阶,刘备也便不再迟疑,微微颔首言道。

  “只曹贼防备之深,早已架空西园。

  今兵马尽操车胄之手,若要除之,只怕不易。”

  单福闻言轻笑,眼眸微眯,压低声音道了句。

  “主公岂不闻太祖高皇帝鸿门宴之旧事乎?

  目下伪齐来犯,危局迫在眉睫,车胄心忧战事,只以为联手对敌共抗吕布大军,岂料外患于前,而内衅于侧?

  且主公仁名广播,天下皆称以为“德”,车胄必对主公毫无防备,只以商议破敌之策为名,车胄必无不从。

  届时杀车胄,何需兵马,只需一酒宴,一剑舞,一张三将军耳!”

  不想刘备闻听此计,连连摇头,“车胄信我而赴宴,我反使计害他,天下人该如何看我?

  此计断断不行,还请军师另作谋划。”

  单福:“.”

  咱不是说好了,同国贼不必讲什么道义嘛。

  何况当年项王设鸿门宴,天下人不是也没怎么看他嘛?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敬,可反而是因为项王心软,没在鸿门宴上真杀了太祖高皇帝,反被不少人耻笑,引以为戒。

  不过自己是谋士,既然主公有困难不愿意,自己只能是解决了困难,也要让他愿意。

  单福心思机敏,转念之间,已顺着先前的话,又出一计。

  “主公误会了,我既出谋,又岂会不顾主公名声?

  此鸿门宴,又未必是主公摆宴。

  我来时日尚短,可言发现主公密谋通袁之书信,以献车胄,为其出鸿门宴之计。

  有伪造的主公通袁书信为证,又以鸿门宴之计加害主公为投名状,足以取信于人。

  车胄必以我为心腹,自恃刀斧手设宴,万无一失,必不起疑。

  届时主公至宴上,二话不说,抢先发难,请三将军一矛刺死车胄,则宴上刀斧手虽众,却群龙无首,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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