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369节
吕布更派了大将张辽,心腹魏续驻守此地。
目下有此二人相辅相成,城中又备足了粮草军械,我与纪灵将军攻了数日,未曾有所进展。
王上想要破城,只怕不易。”
袁术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不由乐了。
魏续?这不是白门楼盗赤兔,绑吕布之大将吗?
遂复问之。
“子敬,汝方才所言,此城中守将为谁?”
鲁肃虽不明其意,亦答之曰:
“王上有所不知,吕布派张辽、魏续驻守此徐州门户。
张辽者,将帅之才,深谙兵法,为人忠义,吕布寄他以厚望。
魏续者,内外之亲,心腹手足,深受重用,吕布托他以大事。
此二人者,张辽统兵马之帅,以御外敌,魏续定亲疏之要,以察忠心。
一统兵,一监察,可见吕布能纵横天下,而有今日,看来也非无谋之辈。”
闻听他这番话,袁术笑而叹之。
“此天助我也!
诸将随我入营休整,养精蓄锐,破城只在今夜。”
鲁肃:“???”
王上您没听我说吗?
对面统兵有张辽,监察有魏续,一个有能力,一个有忠心,虽然只有两万兵马,但人家城坚墙厚,易守难攻。
纵使我大军倾轧而下,破城已是定局,但别人一心要守,总得打上一段时间,怎么就你刚来,便是破城只在今夜了?
见鲁肃茫然,考虑到当下人多眼杂,袁术也不便给他解释,转而看向他身后的黄忠,笑着上前紧握其手。
“黄将军入我汉营已有时日,感觉若何?
可悔当日之降耶?”
黄忠赶忙下拜,恭敬答之。
“悔不当初,未能早降汉王!”
要说当初遭了袁术算计,无奈降袁,黄忠心里没点怨气是不可能的。
但随着之后的消息一则则传达过来,听说了邢道荣是怎么反复横跳,败光荆州七万大军的。
又听说那个曾在他麾下,冲锋陷阵,挡者披靡的孙权,也是袁术之算计,实则假意来投,结果亏掉荆州十万大军后。
黄忠瞬间释然了。
什么是算计?
这才是算计!
对比邢道荣的反复横跳,孙权的真假难辨,汉王对付自己的手段,那才哪到哪啊?
整整加起来十七万大军,说没就没了,甚至都没有能挡住一战的。
结果到头来整个荆州,和汉军打的有来有回,坚持最久,打出最多战果的,居然是张允的水军。
合着大伙不管怎么努力,荆州反正都是要没,那么自己当初降与不降,麾下区区两万人的成败,在汉王鲸吞荆襄的大势之下,真教如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果然什么荆州最忌惮之人,唯我黄汉升】之语,全都是骗人的。
贵为袁氏,威如汉帝,偌大荆州,哪里有您需要忌惮的人呢?
特别是后面随着朝廷发布的【袁术阴谋论】大行其道,黄忠一个打了大半辈子仗的老实人,真真是看的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大汉崩溃之罪魁,生灵涂炭之祸首!】
合着汉王当年还对我留手了!
看来他是真心想收我投降,否则这阴谋论上的一件件,一桩桩。
作为当世第一阴谋主的汉王,假使认真对我用计,忠此刻焉有命在?
只怕身死之日,被忠心效命的刘荆州摘了脑袋,尚不知缘故为何。
此时,当这位贵为袁氏,威如汉帝的王,再一次来至近前,被他紧紧握住双手。
明明握手的力气不大,黄忠随手就能挣开,可此刻的他只觉自身好似被无数阴谋枷锁,紧紧缠绕,背上甲胄早已浸湿,又哪敢动得半分?
只将头伏得更低,曰:
“悔不当初,未能早降汉王!
汉王待某恩深义重,只恨入汉营多年,身上无有尺寸之功,而无颜见王上矣。
王上既言今夜破城,忠愿亲率甲兵,夜袭破城,不破不还!”
袁术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宽之。
“汉廷新立,北上就在眼前。
不久之后有的是杀敌立功的机遇,至于今夜破城之大功,非一人不可,却是与汉升无缘。”
他说着,似情真意切。
“今闻景升兄戴罪入朝后,已悔过自新,密谋衣带诏之事,为陛下除贼。
不幸为曹贼所觉,血洒御阶之上。
此生为宗亲,死为汉鬼,浪子回头,朕亦有感于斯。
将军当倾力北上,剿除国贼,随我为刘景升报仇啊!”
黄忠:“.”
忠跟随刘荆州那么多年了,他什么样人我还不知道吗?
就刘荆州那畏首畏尾,营图自保的性子,能去密谋除曹,血洒御阶?
见鬼的浪子回头,有感于斯,他到底是怎么戴罪入朝的,您是一个字也不提啊!
然而袁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忠自然是作义愤填膺之状,大声怒斥曹贼。
“国贼曹操,挟持天子,害我旧主。
忠庶竭驽钝,蹈死无悔,唯求汉王为我复仇!”
王曰:“善。”
及至营帐之中,袁术屏退左右,吩咐庞统曰:
“还请士元动笔,为朕起草一封请张辽献城降汉之书信,只需许以重利,今夜此城,或恐不战而降。”
庞统闻言讶然,不解道。
“老师欲以我军八十三万,横扫天下之兵威,恫吓逼降此城?
然依方才子敬所言,张辽乃忠义之人,又受魏续这个吕布心腹监视。
可见吕布早有防备,布置井然有序,若欲劝降破城,只怕难矣。”
袁术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似明似灭,莫测难明。
“谁说朕这份劝降信,是写给张辽的了?”
庞统:“???”
袁术淡淡开口,为他解释。
“张辽或许是忠义之人,然而心腹却不一定为人忠义。
魏续虽为吕布内外之亲,深受重用,可我观此前兴霸百骑破营之军报,可见魏续其人色厉胆薄,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眼下见我兵威压境,怎不惶惶而不可终日?当下只需许以重利,黄金台上当留他姓名。
先前所以言此信发予张辽者,乃为防张辽起疑。
今若发书魏续,哪怕他即刻撕毁书信,言明其忠贞之志,旁人亦难免生疑。
发书张辽则不然,魏续行监察之职,反而能以此为由,辖制张辽,为今夜之事,以增胜算。”
听了袁术这番话,庞统如何还不明白此间深意,连声称妙。
“老师妙计,统已明此信该如何书写。
既然魏续是如此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那么我们便无需明言要他投降。
只需在书信之中,对张辽多加笼络,大言献城之后,可得何等功绩富贵,以重利诱之。
届时张辽忠义,定然不从,可魏续掌监察,必能得窥张辽与我等通讯之信。
其见好处富贵,怎不心动?
今夜不用我等明言,其自会主动行事,而张辽必无从防备!
因为我们根本没跟魏续通谋,书信所言全是在劝降张辽。
或许张辽对此书信不屑一顾,至今夜死日,犹不知死因缘故,亦未可知也!”
王曰:“善。”
与此同时,小沛,
城楼上风卷旌旗,张辽按剑立于城楼,望着城外遮天蔽日的大军,指尖已不自觉扣紧了剑柄。
汉王口中高喊着:【北上伐曹!】
其声声入耳,振聋发聩,四海尽知,天下皆晓。
可让张辽怎么都想不到的是,汉王口口声声,要匡扶汉室,北上伐曹的八十三万大军主力,一路径直往东而行!
见鬼的冲我来了!
不是,咱也不姓曹啊!您东、北不分的吗?走错道了啊喂!
然而无论他作何感想,城外已是烟尘蔽日,漫山遍野的汉军,甲胄熠熠生辉。
待消息传入小沛城中,不过半柱香功夫,堂内已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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