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62节
自《金吾卫协同顺天府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施行以来,所收缴的罚银,九成上缴,剩下的则作为额外补贴,分发至金吾卫。
虽说这补贴每月数额并不固定,但总归要比金吾卫原本的月俸多出许多。
金吾卫的待遇,在顺天府本就首屈一指,如今有了这笔补贴,更是遥遥领先其他衙门。
如此一来,金吾卫的差事便成了炙手可热的肥缺,众多权贵之家都绞尽脑汁,想要安插自家子弟进去。
要是因为看个门把这美差给看没了,那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赵驹于值房之中,与众人热议新军诸事,言辞激烈,讨论正酣。
未几,张佺匆匆来报:“大人,宫中戴公公到了!”
赵驹听闻,觉得倒也商谈得差不多了,加上天色已晚,便是将几人送出金吾卫,而后回到大堂这边。
方至门口,便见戴权身着石青色蟒袍,手持拂尘,正立于堂下。
赵驹面上瞬间堆满了笑意,疾步上前拱手行礼,道:“戴公公,许久未见,一向安好?”
戴权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惯有的似笑非笑,应道:“赵将军客气了。”
赵驹:“公公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孝和亲王之事?”
戴权听闻,轻轻点头,目光越过赵驹,望向不远处,但见孝和亲王在几名金吾卫引领下,正朝这边走来。
戴权见状,神色未动,脚下却不着痕迹地靠近赵驹,压低声音,仿若蚊蝇嗡鸣般说道:“一万两。”
赵驹先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然戴权并未多言,只是不动声色地以手中拂尘轻轻指向外边矗立的石刻。
赵驹顺着他的动作望去,刹那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当即心领神会,微微眯起双眼,对着戴权悄然点了点头。
正说着,孝和亲王阔步迈入屋内。
戴权见此,赶忙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神色肃然,对着赵驹道:“赵将军,陛下得知孝和亲王在此,特命他即刻进宫,您看……是否安排一下?”
孝和亲王听闻,脸上瞬间恢复了方才的骄横,嘴角高高扬起,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对着赵驹讥诮道:“你瞧瞧,我就说吧,把本王押到这金吾卫又能怎样?
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听皇叔旨意,放本王出去!”
赵驹面色平静,仿若未被孝和亲王的言语激怒,沉稳地对戴权说道:“既然是陛下旨意,本官自当遵从。
不过,孝和亲王在大街上纵马伤人,又在衙门内殴打金吾卫,此等行径有违朝廷律法。
按律,应罚银一万两,只要交了罚银,孝和亲王便可离去。”
孝和亲王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驹,似乎没想到他竟敢在此时提出这般要求。
孝和亲王见赵驹神色肃然,不似作伪,刹那间怒从心头起,双目圆睁,暴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皇叔旨意?”
赵驹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眯了眯眼,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下官岂敢违抗陛下旨意?
然王爷当街纵马伤人,又殴打金吾卫,此乃触犯太祖皇帝所定律法。
本官若坐视不管,有何颜面身着这身官服,又何以向天下百姓交代?交些罚银而已,想来,陛下应当会支持本官的!”
孝和亲王被这一番话怼得一时语塞,憋闷许久,才梗着脖子嚷道:“本王偏不缴那劳什子罚银,你能奈我何?”
赵驹闻言,双手抱拳,恭敬行礼,语气坚决:“既如此,便只能请王爷暂留金吾卫,再候陛下旨意了!”
孝和亲王怒得浑身颤栗,陡然回首,目光望向戴权,怒目圆睁,厉声质问道:“你不管?”
戴权仍旧笑容可掬,不慌不忙地应道:“王爷,陛下只言将您带回宫中,并未提及其他。
要不,咱家先回宫去,问问陛下这罚银之事该如何定夺?”
孝和亲王闻言,抬眸望了望已然暗沉的天色,若再这般耽搁下去,待戴权往返宫中,怕是今晚都得留在这金吾卫了。
念及此处,他牙关紧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满心不甘地挤出两个字:“我交!”
第110章 再临,相商
冬日的顺天府,傍晚来得格外早。
刚至申时,天色便如被墨汁浸染,迅速地黑了下来。
凛冽的寒风似刀刃般呼啸着,刮过大街小巷,吹得街边店铺的幌子呼呼作响。
赵驹骑着踏云,不紧不慢地在这昏暗的街上踱步。
街边的灯笼散发着昏黄且微弱的光晕,好似被困住的困兽,难以穿透这浓重如墨的夜色,只能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模糊不清的光影。
踏云偶尔打个响鼻,喷出一团白气,白气在寒冷到极致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雾,仿若一朵朵转瞬即逝的冰花。
赵驹微微俯身,轻轻拍了拍踏云的脖颈,低声安抚着,而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勇毅伯府走去。
刚牵着踏云来到勇毅伯府门前,便见门口亲兵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亲兵瞧见赵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脚步急促地奔来。
“伯爷,大事不好!”亲兵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惶恐,急切禀道,“赵府遭贼子强闯!”
赵驹闻言,原本平和的面色陡然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如寒潭般冰冷,赶忙道:“可看清来人?”
“正是上次那对僧道!”亲兵忙不迭回应,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闻大人他们带了人正在那边拦着!”
赵驹脸色瞬间大变,闻穗几人武艺虽不错,可那队僧道手段诡异、功夫高强,岂是他们能抵挡的?
念及此处,赵驹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从亲兵手中夺过大刀。
刀身寒光闪烁,恰似他此刻冰冷的心境,紧接着,赵驹一个箭步跨上踏云,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踏云似感受到主人的急切,昂首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带着一股无畏的气势,随即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赵府方向疾驰而去。
由于赵府跟伯爵府之间并无市集场所,路上行人也不多,赵驹倒也无甚顾虑,全力朝着赵府赶去。
街道两旁的景物在寒风中飞速倒退,夜色愈发深沉,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逐渐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其中。
唯有踏云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
赵驹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终于赶至赵府,眼前景象,却是令他面色骤变。
只见赵府门前,几个亲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哀嚎,身上血迹斑斑,殷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显得格外刺眼。
赵驹满心狐疑,风月宝鉴不是说那对僧道不敢踏入赵府半步?如今这情形,与它所说明显不同。
但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赵驹多想,当即便是驭着踏云直闯赵府。
入眼之处,只见一片混战,闻穗等人与一众亲兵将那对僧道团团围住,正杀得难解难分。
癞头和尚挥舞手掌,每一次击出都虎虎生风,带动四周气流呼呼作响,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震碎;
别看那道士跛了一只脚,身法却是极为高明,在前院如鬼魅般闪烁,出招刁钻狠辣,让人防不胜防,好在闻穗等人配合默契,暂时还能抵挡。
赵驹见几人并未命丧僧道之手,高悬的心方得稍缓,当即高呼:“几位叔伯,闪开!”
言罢,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踏云心领神会,仰头发出一声长嘶,朝着那对僧道俯冲而去。
赵驹手中大刀寒光夺目,在这昏暗暮色之中,仿若一道凌厉闪电,直劈那僧道二人。
癞头和尚与跛脚道士见赵驹杀气腾腾地冲来,脸上神色骤变,慌乱之色一闪而过。
赵驹目露凶光,二话不说,挥舞着大刀直逼癞头和尚。
癞头和尚见状,急忙侧身闪躲,却因脚下不稳,身形一个踉跄。
赵驹趁此良机,手中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直朝着癞头和尚的肩头砍去。
癞头和尚慌忙间再次闪躲,却是没能完全躲开。
只听“噗”的一声,刀刃轻易划破了癞头和尚的衣袖,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在僧袍上晕染出一片红色。
与此同时,跛脚道士也从一旁冲了上来,试图从侧面突袭赵驹。
赵驹反应极快,猛地跳下马转身,手中大刀顺势横扫而出,动作一气呵成,仿若行云流水。
跛脚道士吓得脸色煞白,原本略显黝黑的脸此刻毫无血色,连忙后退,脚步踉跄,险些被大刀砍中。
在与二人的激烈交锋中,赵驹敏锐地察觉到,这对僧道的身手相较上次交手时,明显逊色许多。
加之自己手持利刃,而僧道二人手中却无寸铁,此消彼长之下,优势愈发显著。
赵驹攻势愈发猛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风呼啸,好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斩碎。
不多时,癞头和尚身上便又添了几道伤口,殷红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僧袍,脚步也开始变得虚浮踉跄,身形摇摇欲坠。
跛脚道士见势不妙,心生退意,想要趁机翻墙逃跑,然而却是被赵驹一眼看穿。
赵驹大喝一声,运足力气,将手中大刀奋力掷出。
“呼”的一声,大刀如同一道凌厉的寒光,直直地飞向跛脚道士,正中其后背。
跛脚道士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癞头和尚见跛脚道士倒下,自己孤立无援,想要突围逃走。
可他刚一转身,赵驹便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将癞头和尚踹倒在地。
紧接着,赵驹迅速拔出跛脚道士身上大刀,稳稳地架在了癞头和尚的脖颈上。
癞头和尚吓得面如土色,声音打着颤哀求道:“施主饶命!我二人不过是想讨回那铜镜,绝无伤人之意啊!”
赵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对这僧道的求饶充耳不闻。
此刻他满心只想将这两个屡次闯入、惹是生非的家伙彻底解决。
手中大刀微微用力,刀刃已在癞头和尚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眼看着就要将其斩于刀下。
千钧一发之际,闻穗等人焦急的呼喊声传来:“驹哥儿,小心!”
赵驹心中一凛,暗叫不好,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变故骤生。
原本倒地不起的跛脚道士,不知何时竟悄然起身,神色诡异,倒也未对赵驹动手,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仿佛在施展某种法术。
赵驹和冲上来的闻穗几人只觉眼前光影一阵扭曲,待视线恢复清明,那对僧道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驹下意识地扫视一圈,偌大的庭院中,却不见两人的踪影。
但凭借着远超常人的五感,他很快便是察觉到一丝异样,紧接着手持大刀冲出赵府。
原来,那对僧道竟不知用了何种邪法,已然出了赵府,此刻正站在门口,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又在施展某种法术。
赵驹身法如电,转瞬便已欺至那对僧道近前。
手中大刀化作一道凛冽的寒光,朝着癞头和尚当头痛劈而下,刀风呼啸,似要将周遭空气都一并斩裂,发出尖锐的声响。
然而,癞头和尚此刻却仿若换了个人一般,全无方才被制时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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