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73节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向安朔帝哭诉:“陛下圣明!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安朔帝摆了摆手,对刘瑞行说道:“行了,起来吧!
此番赐予勇毅侯府的诰命,乃是父皇念及功臣之后,特意恩赏。
此事尚未来得及告知诸位,刘御史不知,也属正常。”
言外之意,就是这事是太上皇做的决定,莫要来找我麻烦。
岂料这刘瑞行偏是个认死理的,竟是起身奏道:“太上皇念及旧臣,臣自是无话可说!
只是据臣所知,勇毅侯的另一小妾,乃是工部营缮司秦大人的爱女。
此等出身,如何能算作旧臣之后?”
王鸿喟然一叹,面向安朔帝,拱手道:“陛下,臣恳请重新核算勇毅侯此次出征辽东的军功!”
此言一出,刘瑞行脸色骤变。
这王鸿,怎么敢的!
依大景朝军功核算规制,赵驹收复宁州这般偌大的疆土,最低也当封个国公。
然朝堂上文官集团压制武勋惯了,见不得武勋势力做大,又怎会愿意看到一位少年国公横空出世?
他们几乎是心照不宣,以赵驹年纪尚轻,宁州未得彻底收复为由,硬生生将封赏压至一等侯。
安朔帝亦觉此时封赵驹为国公确有不妥,只能另寻他法,对其加以补偿。
安朔帝目光转向刘瑞行,神色平淡,缓缓问道:“刘爱卿意下如何?”
是赐予一个无关紧要的诰命,还是任由赵驹封为国公?
这其中利害,刘瑞行岂会不知?
刹那间,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珠子滴溜一转,竟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身后几位御史见状,急忙伸手扶住,纷纷惊呼:“刘大人晕过去了!”
安朔帝见状,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抽,旋即开口道:“瞧刘爱卿这模样,怕是身体抱恙。
来人呐,速将刘爱卿送往太医院悉心照料,此事,便改日再议吧!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启奏?”
监察御史祝鑫出列,躬身奏道:“陛下,关乎勇毅侯府,臣有要事启奏。”
安朔帝面露疑惑,问道:“何事?”
祝鑫手持笺板,拱手禀道:“臣弹劾贾家族长、破锋军指挥佥事、三等子贾敬。
其管家无方,纵容家中子弟肆意行凶,伤及朝廷命妇。”
安朔帝目光投向贾敬,昨夜因多给秦可卿封诰命之事,忙于与太上皇扯皮至深夜,根本无暇听戴权通报消息。
戴权见此情形,急忙趋前,在安朔帝耳边低声几句。
安朔帝听罢,再次看向贾敬,问道:“贾爱卿,你作何解释?”
要说贾家怀有别样心思,或是对昨夜所封的两个诰命心存异议,安朔帝自是不信。
毕竟,整个大景朝,还没人胆敢同时冒犯他与太上皇。
第228章 贾琏废了
贾敬面上闪过一丝苦涩,回禀道:“臣管家不严,愿领责罚。”
安朔帝沉思片刻,说道:“那个行凶的贾琏,朕记得好像是贾赦惟一的嫡子吧?”
贾敬心头一紧,却仍点头应道:“正是。”
安朔帝面露不满,说道:“如此品行,怎配承袭爵位?”
就在贾敬以为安朔帝要顺势褫夺荣国府爵位之时,却听安朔帝下令:“传朕口谕,三等子贾敬,管家不严,对家中子弟管教不力,降爵一等。
一等神威将军贾赦之子贾琏德行有亏,不得袭爵。
然念其为功臣之后,特许贾赦之孙承袭爵位。”
朝堂之上,那些个文官巴不得武勋这边吃亏,纷纷高呼:“陛下圣明!”
贾敬身旁的一众贵勋武官暗自咂舌,心下思忖,日后对家中子弟管教须得更加严苛些了。
否则,这般糟心事落到自家头上,怕真要将肠子都给悔青。
这贾敬倒也是个倒霉蛋。
一大把年纪奔赴辽东,好不容易挣得个子爵的爵位,还没过上一日舒坦日子,就被家中不争气的子弟给折腾成了男爵。
倒霉蛋贾敬则是暗自松了口气。
贾琏能否承袭爵位,于他而言无关痛痒,只要荣国府的爵位安然无恙便好。
当下他也是跟着附和:“陛下圣明!”
尽管如此,贾敬目光扫向前方的赵驹,仍是觉得牙根隐隐作痛。
这侯爷,倒也是个小肚鸡肠的。
昨夜还信誓旦旦地说,他那一脚已然两清,可一转眼就叫人来弹劾。
这祝鑫乃是安朔帝放在监察院的心腹,向来只为安朔帝的事弹劾官员。
要说方才他弹劾自己没有听赵驹的吩咐,贾敬是万万不信的。
不过,他倒也并未有什么不满。
毕竟安朔帝的处置,远比他预想中要宽容得多。
退朝之后,赵驹径直返回勇毅侯府。
此次出征辽东,耗时数月,过几日还得奔赴大同,自是要抓紧时间,好生陪伴秦可卿与元春二人。
回到府里,赵驹来到后院,这会秦可卿和元春二人正在闲聊,见他从外边走进来,面上皆是闪过惊喜之色。
赵驹小心避开元春的伤处,而后一手搂住一个,笑着问道:“在聊什么呢?”
二女听闻,笑容微微敛起,元春幽幽一叹:“我们在说昨天的事。”
赵驹抬手轻抚元春的发丝,轻声道:“若你心中不忍,过几日让你敬大伯将你母亲放出来便是。”
元春依偎在赵驹怀中,轻轻摇头,叹道:“罢了,放出来不过徒增事端。”
王夫人这次的所作所为,着实叫她伤心。
宽慰几句,见元春仍是心情低落,赵驹在她的惊呼声中,陡然将她抱起,又牵过面色酡红的秦可卿,朝卧房那边走去。
软的劝不来,也只得来硬的了。
一番云雨过后,已是日上三竿。
晴雯等人在外听着,个个面色绯红,双腿发软。
待里头的动静渐渐止息,几人这才壮着胆子进去,着手收拾残局。
荣国府内,从贾敬受封爵位起,再到贾琏意图对王熙凤痛下杀手,却误伤到元春,而后王夫人又被贾母送往佛堂。
昨夜之事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极大地满足了宁荣二府那些个喜好嚼舌根的丫鬟婆子们的八卦之心。
荣禧堂内,贾赦望向贾敬,神色忐忑,轻声问道:“敬大哥,情况如何?”
贾敬瞧了瞧同样满脸关切的贾母,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陛下斥责我管家无方,将爵位削去一等。”
贾母与贾赦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失声惊呼:“削爵?”
贾敬沉重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不止如此,日后琏哥儿怕是也承袭不了爵位了。”
贾母、贾赦二人只觉眼前一黑又一黑。
贾母浑身颤抖,声音哆嗦:“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那孽畜,真真是害惨了我们!”
贾赦猛地一拍桌案,王夫人这贱人!
以为这样就能让贾宝玉承袭他的爵位?
贾琮还活得好好的呢!等会就去将那贱妇了结了!
见贾赦面露凶光,贾敬多少也能猜到其内心的打算,赶忙劝道:“赦弟,陛下已恩准由琏哥儿下一代袭爵,莫要冲动!”
贾母也瞧出贾赦神色不对,当即厉声喝道:“老大,不准胡来!”
贾赦面上虽有不甘之色,然在贾母与贾敬跟前,终是强按下心头那股戾气。
贾敬暗自松了口气,转而对贾母二人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将家中哥儿们管束好了!”
他言辞恳切,“不管事蓉哥儿、琏哥儿还是宝玉,都不许再在家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
言罢,贾敬目光投向贾母,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婶娘,宝玉在家中闲居已有些时日了吧?
这是不打算去族学读书了?”
贾母面上闪过一丝不豫,旋即低声说道:“宝玉这孩子,近日身子不太爽利……”
话未说完,便被贾敬截断话头:“既是身子不爽利,那就去请了太医来!
我瞧着宝玉昨儿还能饮酒作乐,怎地就身子不爽利了?”
贾母讪笑:“昨日才稍有起色……”
贾敬嘴角微微一抽,说道:“既已见好,那就早些去族学读书!
不说让他扛起振兴贾府的重担,将来他自己总得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吧?”
贾母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无奈应道:“知道了。”
贾敬颔首,旋即望向贾赦,沉声道:“经此一遭,琏哥儿算是毁了!
依昨日侯爷所言,当务之急是尽早谋划,让琏哥儿得个儿子悉心培养!”
贾赦心中恼火,说道:“昨晚那孽障竟提着剑,想要杀了他媳妇,可见二人之间嫌隙已深,哪有这么容易?”
贾敬听了,神色一凛,不容置疑道:“此事干系重大,岂容他们肆意妄为!
倘若琏哥儿媳无意诞育子嗣,那便另觅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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