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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224节

  真正给韦富致命一击的是乡勇骚乱。那些失去控制的乡勇冲进他的纺织厂,将丝绸布匹抢劫一空,还一把火将纺织作坊烧成灰烬。韦家再次陷入落败的境地。

  不过,韦富虽曾是个纨绔子弟,但经历过家族的兴衰起伏,走过万里路,又重新建立起基业,这些经历打磨了他的韧性,让他没有轻易被击垮。

  很快他便找到了新的发财门路,那就是贩卖私盐,江南最大的食盐产地就是扬州,但扬州现在却归大同军所有,南明朝廷自然不允许扬州的盐再运到江南来了。

  但大同军攻占扬州之后,清洗扬州的盐商,整顿了盐厂,把所有盐丁都收编官营,用水泥扩建了盐田的面积,用抽水机加大了盐田的产能,导致扬州食盐产量成倍提升不说,价格也直接跌穿了地板价,以前哪怕是私盐价格也是十几文一斤,而且还是掺沙子,现在去扬州盐厂进购粗盐,只要5文钱一斤,精盐也只要二十文,但这些盐只要过了长江就可以翻几倍,十几倍价格,私盐的利润如此高,自然有很多人冒险。

  韦富召集自己的堂兄,又招募了一些以前的工匠,干起了走私的生意。他把江南价格低廉的粗丝绸卖到江北的大同军,只要过了江就能赚取两倍的利润。然后再从扬州弄来粗盐、精盐,卖到金陵城又能有十倍的利润。靠着这套走私的营生,韦家还能维持着稍微体面的生活。

  高登听完韦富堂弟的讲述,不禁叹息道:“你们这是在拼命啊。”

  韦富堂弟苦笑着说:“这世道谁不在拼命,不拼就没有命。”

  三天后,韦富再次找到高登,两人找了一家茶馆,而后高登问他情况。

  他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朝廷这是要把我等逼死,税收高得离谱,关卡又多如牛毛,还有那些贪官污吏,处处都要打点。我辛辛苦苦带着工匠织布,到头来还要亏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等大同军打过来,我就去找他们,哪怕是死,我也要拉着朝廷的官员陪葬。”

  高登听了,并没有同情韦富,而是神情淡然地说道:“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道理。农户辛辛苦苦耕作,种出来的粮食被你们拿走,还要喂饱那些贪官污吏,结果辛苦一年还欠下你们韦家的钱,只能借高利贷维持生活。这不就是当初关中士绅的做法吗?现在板子打到你身上,你才知道这有多不讲道理。”

  韦富被说得有些尴尬,嘟囔着:“你这个人,真没劲,说话总是把话题说死了。”

  但很快他感激道:“事情解决了,这次多谢你了,要不然我堂弟可能命都没有。”

  高登皱眉头道:“你确定解决了,你这可是贩卖私盐,只要被抓了,小命都没有。”

  韦富道:“我攀上了锦衣卫,以后贩卖私盐,一半以上的利润交给他们,他们确保我平安无事。”

  高登哑然,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是祖泽润,以前他们在辽东这么干,现在到了金陵城还这么干,真可谓是家学渊源。

  高登道:“你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吧,这些人吃人不吐骨头,你当心钱没赚到,一家老小命却没了。”

  韦富道:“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把家人带到江北去,到扬州去落户,”

  高登惊愕道:“大同社不追究你的罪责吗?”

  韦富道:“那边说了,只要我帮着他们招募船工,就不追究我们家的事情,江北更稳定,而且大同社也支持开作坊,没那么多贪官污吏,也没那么多税收。”

  高登道:“既然你已经打算落户扬州了,为什么还要攀上祖泽润?”

  韦富道:“自然是贩卖私盐利润高,只要在长江两岸走一趟,就有10倍的利润,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赚钱的买卖吗。”

  高登愕然,韦富果然不值得一丝同情。

  大同八年(公元 1632年)5月 3日。

  金陵城的文华殿内灯火通明,官员们忙碌地进进出出,脚步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异常忙碌。

  侯恂、文震孟等朝廷要员拖着疲惫的身躯,即便到了深夜仍在处理公务,他们满脸疲惫,但眼下南明纷杂的局势,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休息。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争吵,南明各个行省资政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妥协,各行省原本定额的税负增加一倍,不过为了激励民间招募乡勇,一个乡勇能抵扣二十两银子的税收,这样可以保证大族士绅的利益。同时南京城下的这20万乡勇一半回乡,这样南明朝廷的财政勉强能达到平衡,如此才勉强解决了朝廷的钱粮问题。

  但如何延缓大同军的进攻依旧是一个难题,高登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策略——疲秦之策。尽管他们心里清楚这个策略的成功率不高,但对于如今摇摇欲坠的南明朝廷来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成功,对他们来说也是救命的稻草,要死死的抓住。

  侯恂这段时间命人去找朝廷中懂水利的官员及其家族资料,同时从锦衣卫那里调出大同社在关中修水利的情报。

  侯恂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感慨道:“这个徐晨还真喜欢修水利,没造反的时候修水利,造反之后还修水利。河套那种偏僻地方,几年时间还真被他开拓出上千万亩良田了。”他的语气中有对徐晨能力的惊叹,他要不造反,肯定是天下一等一等能吏。

  文震孟发现徐晨为了开拓河套,硬生生将进攻关中的时间压了一年,不禁松了口气说道:“某的信心也更大了。”

  侍从们带来了懂水利官员的档案,但数量却比侯恂他们预料的要少得多。

  文震孟苦笑着解释道:“自从神宗末期朝廷开始亏空,朝廷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大规模兴修水利了,懂水利的官员自然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在为朝廷的衰落而感到悲哀。

  侯恂心中明白,文震孟这是在找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朝廷的务实官员都成了异类,受到排挤。

  在王朝的末期,必然是务虚之风盛行,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草包子弟登上高位,且不被发现,而且务虚就不需要太辛苦,这点非常重要,他们来不是吃苦。是想大权独揽,底下人做了事,但统筹之功却算他们的。于是做事被贬低为庶务,做事的官员被贬低为吏员。

  就像东林党,刚刚成立时还有“志在世道”的宗旨,采用讲学与社会实践相统一的方式,看上去似乎不错。但后世有句话,叫做越缺什么就越说什么。东林党成立几十年后,复社成立时也以宗经复古、切实尚用相号召,切磋学问,砥砺品行,反对空谈。可见东林党除了喊口号,并没有做什么实事。

  大家都务虚了,自然就没多少人做实事了,结果就是侯恂他们想找一些水利官员,却找不到几人。

  侯恂找到了万历年间的治水名臣潘季驯的家族信息。他是嘉靖和万历年间的三河总督,多年治理黄河,总督漕运,可以说是大明这近百年来治河的第一人。还著有《河防一览》等治水书籍。

  侯恂知道潘季驯早在万历年间就病逝了,但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潘季驯的后人身上,希望能从这些人当中找到懂治水的人才。

  然而,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潘季驯的后代中,只有次子潘大复在担任河南布政司左参政期间,主持治理黄河下游工程,成功修复了黄河决口,恢复了漕运畅通,但治水的能力明显不如其父,而且他现在也已经离世了。潘家第三代更是没有一个懂治水的成员,只有两人为官,一人为推官,一人为鸿胪寺序班,都是低阶的小官,而且他们也不懂治水。

  侯恂沉思片刻说道:“培训一下这个潘基庆,他祖父懂治水,他父亲也懂治水,家学渊源,只要学了,他应该能成为治水的官员。”

  文震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潘基庆骗骗一般人还可以,但徐晨也是以修水利起家的,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根本骗不了他。”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侯恂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侯恂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试一试也无妨,让他带着《河防一览》的书籍去投靠大同社,让他想办法说服徐晨治理黄河。”对他来说,反正潘基庆只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子弟,失败了也无妨,成功了那就是意外的惊喜。

  文震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万历年间另一个治水官员杨一魁的家族。然而,杨家的情况更让他们失望,杨家没落得更快,子孙后代中也没有懂治水的人。侯恂和文震孟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和焦虑。

  好在大明幅员辽阔,总有一些心怀理想、想干实事的人存在。

  “这个叫刘五维的人就很合适。”侯恂眼前突然一亮,兴奋地说道。他手中拿着刘五维的档案。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查看档案。刘五维在万历 46年中举,次年便考中进士。天启元年至四年,他担任南直隶无锡知县。在任期间,他组织治理芙蓉圩,让天寿、倾城、万安三乡增加了千亩良田,成功解决了无锡旱涝严重的问题。这一政绩在当时可谓是功绩卓著,让饱受水患之苦的百姓得到解脱。

  文震孟也凑过来看此人档案,然而很快他的神情变得尴尬起来。按说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他本不应该认识,但偏偏他的家乡长洲与无锡相连,两地百姓共饮太湖水。

  更关键的是,天启二年时,他多次科举终于状元及第,成为了翰林院编修。可因得罪了魏忠贤,被廷杖八十后告归故里。他在家乡的那几年,正好是刘五维在无锡当知县的时间。

  文震孟对刘五维的情况十分了解。他知道刘五维是一位好官,在任期间清正廉洁,积极兴修水利,为百姓办了不少好事。他曾为太湖渔民伸冤,深入体察百姓疾苦。特别是治理无锡西北芙蓉圩水患,历时三年,让天寿、倾城、万安三乡实现了旱涝保收。

  然而,刘五维虽然一心做事,却不懂得官场的圆滑世故。他为太湖渔民伸冤、关心百姓疾苦的举动,得罪了那些给渔民带来冤屈的大户。

  更要命的是,江南是东林党的地盘,而他既不想加入东林党,也不想投靠阉党。在东林党和阉党争斗激烈的背景下,很多东林党人便认为他是奸险小人,对他进行攻击。

  刘五维和当地大户、东林党之间最致命的矛盾,源于他治理水患后新垦出的上千顷良田沃土。这些土地价值几百万两白银,当地大户觊觎已久,想要吞并这些良田。

  但刘五维坚决阻止了他们的行为,将土地分给了当地百姓。分到土地的百姓自然满心欢喜,可当地大户和东林党成员却大为恼火。他们抓住刘五维为兴修水利动用库银这一破绽,参奏他,最终导致刘五维被贬官。

  文震孟虽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在当时东林党和阉党争斗白热化的情况下,他为了不让阉党抓住把柄攻击东林党,只能装作看不见此事。此时,他无奈地说道:“此人已经病逝。”

  侯恂听后,惊愕不已。刚刚找到一个如此合适的水利人才,而且从档案来看,刘五维现在不过 40来岁,怎么就突然病逝了呢?

  他仔细端详刘五维的档案,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从刘五维的事迹中,他明白刘五维是因为挡了东林党人的路,才落得如此下场。

  刘五维已经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了,结果却病逝了。

  南明朝廷如今为了实施疲秦之策,却连个能施展谋略的“郑国”都找不到,实在是荒谬至极。一个小小的韩国都能找到郑国这样的治水人才,大明纵横万里、人口众多,却在这方面如此匮乏。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还是去找找刘五维的后代,看看他后代懂不懂治水。”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喜欢著书立传,刘五维精通治水,说不定留下了治水的经验,他的后代或许能继承他的本事,成为朝廷实施疲秦之策的关键力量,现在侯恂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第317章 ,实验田与灾害不断

  大同八年(公元 1632年)5月 7日,京城,元首府。

  南明小朝廷麻烦不断的说,北方的大同社也是好消息寥寥无,坏消息不断传来。

  3月,辽东战事再起,王二带领第一师士兵,和由东江镇士兵整编出来的第15师,3万余人进攻辽东盖州。

  金国上下大为惶恐,盖州沦陷,东江镇的战线将会横推400多里,金国都城3日即可抵达,这就变成大同军把刀口,抵在了金国的咽喉之下了,所以女真人高层都明白盖州不容有失。

  金国就是靠着打劫实现利益分配的强盗集团,当外部不能抢到资源的时候,他们内部的矛盾就会激化。

  皇太极因为屡屡让八旗受到重创,威望大损,莽古尔泰,代善他们趁机又捡起来了当初四大贝勒共治的制度,当然阿敏已经出局,现在变成了三大贝勒共治,皇太极威望大损只能勉强同意,以此来巩固女真人内部的团结。

  面对大同军对盖州进攻,莽古尔泰想要通过这场战争趁机扩大自己的权利,于是他亲自领着八旗当中的四旗骑兵支援盖州。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莽古尔泰最盖州被王二打的大败而归,女真伤亡超过5000余人,余下的女真骑兵逃回了沈阳,盖州也攻陷。

  而早在一年前,孙可望就带领第六师,占据了大凌河城和锦州,现在大同军在辽西距离沈阳只有不到600里,在南面盖州距离沈阳只有不到400里,在西南两个方向呈现了对女真人的夹击态势,至此在辽东战场上,攻守之势异形。

  而攻占盖州之后,大同军就占了大半个辽东半岛的土地,均田之策可以实行下去,东江镇在海岛上住了十几年的辽民,再次踏上辽东土地,回到自己的家乡,个个激动的痛哭流涕,他们终于可以再次回到家乡了。

  辽东都护府给这些回来的辽民,分发农具工具,购买耕牛发放给他们,帮助他们开拓土地,修建房屋,辽东大地上再次出现一个个村落的炊烟。

  甚至东江镇几十万人口都填不满这片广大的区域,在山东的几十万辽东百姓,在大同军的帮助下,终于可以踏上回乡的土地。

  不过人口大范围的涌入又带来粮食短缺的问题,而这时候在朝鲜国就传来了坏消息。

  大同社的粮商在朝鲜购买粮食极其不顺利,只购买了不到30万石的粮食,朝鲜王李倧和朝鲜的两班大臣这些人就开始限制朝鲜的粮食出口。

  朝鲜国这样做的原因有二,一就是去年皇太极就敲诈了朝鲜国百万石粮食,现在朝鲜国国内也是处于粮食紧缺的状态当中,所以他们不愿意出口粮食。

  二就是朝鲜王李倧和朝鲜在了解大同社已经攻占中原,甚至连明朝的皇帝崇祯都被俘虏,像大同社这样底层人造反的势力,他们既害怕又愤怒。

  但他们又打不过大同军,怎么办?为大明报仇,他们没这个本事,毕竟女真人都打不过大同军,他们只能闭关锁国,装作看不到了。

  再做一些小动作,比如限制大同社的商人进入朝鲜,限制本国的粮食和其他的货物出口等等,小小的出口气。

  王二顾忌朝鲜是天朝藩属国的地位,只对朝鲜王进行了训诫,但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徐晨叹息道:“王二还是太实在了,不适合处理外交方面的事务。”

  徐晨命人叫来张献忠。

  张献忠来到元首府行礼道:“元首,您找俺老张有何事?”

  徐晨说了一下辽东的现状和朝鲜的情况。

  张献忠冷笑道:“这些番邦小王太不识抬举了,没有我大同社朝鲜都要被女真人给灭了,他们居然还敢如此给脸不要脸。”

  徐晨道:“你去接替王二成为新的辽东都护府都督,做好三件事情,一压制辽东的女真人,二就是教训朝鲜一顿让他们听话,但不能乱来。我大同社不是女真人那样的强盗国家,做事情要师出有名。

  万历年间的“壬辰倭乱”就是我中原帮他们平定的,倭寇也是我们帮他剿灭的,大明为此付出了880万两银子军饷,伤亡了两三万的士兵,但这笔钱都是我天朝百姓的血汗,伤亡的士兵也没得到抚恤救济,这就是朝鲜国的不对了,为朝鲜出征的士兵每个得到50两银子的抚恤不过分吧,3万人就是150万,所以你去了朝鲜国让李倧拿出这上千万两银子。”

  张献忠眉头紧锁,他倒不觉得徐晨算这个账有什么问题,只是他感到为难的地方在于,朝鲜这样的番邦小国,想要搜刮出上千万两银子,难度非常大,他担心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徐晨道:“没叫你去搜刮普通的朝鲜百姓。”而后徐晨冷哼一声道:“但朝鲜王和他们的两班大臣都有几百年的家业积累,他们的家产不会比中原的士绅少多少,抄了他们的家,银子和粮食自然也出来了。”

  后世徐晨也听过朝鲜两班大臣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大致是那种半贵族半门阀的制度,跟三哥那边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徐晨自然对那些人没什么好感。

  张献忠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元首这样一说,俺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晨继续道:“第三件事则是要做好辽东均田事宜,中原的人口太稠密了,我们即便是均田,每户百姓也分不得多少土地,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中原的百姓填充在辽东。

  但这需要大量的粮食,暂时中原给不了你们多少帮助,朝鲜建国也有上千年,田地开发的不差,只是在两班大臣的压榨下,朝鲜的百姓过得像奴仆一样的生活,田地的产能并没有完全发挥,你去朝鲜按照我们大同社的方法,团结农户清洗朝鲜的两班大臣,土地归农户,粮食钱财归我们,只要我们和当地百姓站在一起,那些两班大臣就是待宰的羔羊。”

  张献忠笑道:“都督,俺知道该怎么做了,俺保证今年内就让朝鲜招交出欠我们的上千万两银子。”

  徐晨道:“你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前往辽东。”

  “遵命!”

  徐晨看着离开的张献忠,内心却极为复杂,朝鲜王国算是他的一个实验地,他有很多想法打算在这片土地上实验。

  不管徐晨怎么限制,但他清楚,只要开启了工业化,这架贪婪的生产机器就会想吞噬一切的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这一点不会因为他的限制而有所改变。

  大英要攻击一个个封建王朝掠夺市场,消灭那些僵尸的原始文明,组建全球统一大市场,不久的大同社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要消灭一个个奴隶制王朝,封建王朝,把他们的人口,土地,资源变成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这不会以他的意志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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