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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18节

  “好嘞!”王大婶道。

  要是手中握着铜钱,他们肯定是舍不得花两文钱来吃一碗素面的。

  没多久面就端上来了,真就是纯素面,有点油花,还有点葱花。

  但吴富贵他们也不嫌弃,当即摊子上就弹来“嗦嗦嗦”的声音。

  “真香!”

  工业区虽然实行一日三餐的制度,但不是无限量的供应伙食,每个人一日的口粮是一升,大致就是后市一斤半左右的粮食。

  这些粮食给现代人吃,肯定是吃不完的,但对于没有油水的古代人来说,再翻一倍他们也能吃得下,所以即便是清汤寡水的素面,对他们来说也是填补肚子的上等美食。

  一大碗素面下肚,他们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王大婶看他们样子又给他们各自添了一碗汤。

  他们喝的干干净净之后满意的拍拍肚子,对王富贵他们来说,肚子能吃饱,那真是天下最美妙的事情。

  而后他们又去布料的摊子,花了三文钱的粮票,买了一条毛巾,又花了两文钱,买了一个竹筒水杯。

  在确认自己手中的粮票是真能换到粮食,换到布匹这些货,吴富贵他们瞬间就变得小气抠门起来,把自己手中的粮票捏的死死的,看了看就离开了。

  到下午又重新去了大同钱庄,把自己手中的粮票又全部存入进去。

  市集上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大同工业区只要没当差的都过来凑热闹,让这里显得更加繁华了。

  甚至还吸引了四里八乡的老乡来这里摆摊,大同社不但没有阻止他们,反而帮他们划定摊位,约定好门前三包,和粮票交换的规定,让他们进来摆摊。

  这些老乡带来了蔬菜,鸡蛋,家禽,甚至有个屠夫直接宰了一头猪,拖到这里来贩卖。

  交岗之后的孙磊带着一丝惊喜道:“哥,是猪肉。”

  几个月前他们几人宰了地主家的牛,美美的吃了一顿饱的,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都能让他口水直流。

  孙可旺当即上前问道:“这肉怎么卖?”

  屠夫道:“瘦肉15文一斤,五花18文一斤,肥肉22文一斤。”

  孙磊拉着孙可旺道:“算了,算了,我们没锅,买了也做不了。”

  孙可旺却笑道:“加点钱,叫王家婶子给我们做一顿。”

  “来半斤五花肉!”

  屠夫当即拿起刀笑道:“好嘞,客官。”

  他一刀下去分割出1块5花肉,用稻草绑上,然后称给孙可望他们看道:“半斤高高的。”

  孙可旺竖起大拇指道:“师傅您手艺真行。”

  “王大婶给我们兄弟来两碗素面,这半斤肉你给切切,我们多给您一文粮票。”

  王大婶笑道:“就是动动手的事情要啥钱,你们赚钱也不容易。”

  孙磊感激道:“王大婶,你人真好。”

  说完王大婶接过肉,切成片用开水烫熟,然后直接加到面碗上。

  肉的香味让他们食指大动,两人大口的吃了起来。

  “爹,娘,你们二老现在还好吗呜,俺好想你们,好想吃娘做的菜。”孙磊嘴唇颤抖,泪水从脸上流下来。

  孙磊相对比孙可旺幸福一点,父母健在,日子虽然煎熬,但也有父母给他遮风挡雨,他靠给地主家放羊赚点吃的。

  孙可旺摔死地主家的耕牛时,明白自己留在家乡,地主肯定不会放过他,干脆就把牛肉和一众小伙伴分了吃了,而后准备去亡命天涯。

  孙磊也是分食牛肉的人之一,但等他回家把这消息告诉父母之后,两人脸色大变,给了他一袋子粮食,让他去逃命。

  但很快地主的家丁就追了过来,靠着父母的保护,他才惶恐的逃了出来。

  后面他和孙可旺汇合在一起,两人一起浑浑噩噩的逃到米脂县,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父母的情况。

  孙可旺安慰道:“叔跟婶肯定吉人天相的。”

  而后他带着一丝仇恨道:“赵地主真杀了叔婶,哥给你去报仇。”

  这不但是孙磊的仇,还有他父母的仇。

  市集外,徐晨和刘永等人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热闹的景象,不由得也露出了笑脸,眼前的繁华是他们一手建立的,这让他们充满了成就感。

  刘永道:“好热闹,不输给米脂的市集了。”

  徐晨笑道:“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景象。”

  他继续道:“工业区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继续扩大生产,招募更多的工匠。我回高家寨,准备和地主谈雇佣长工工钱,减租减息的事情。”

  封建时代真是一个让人操蛋的时代,这两天徐晨忽然发现,两千多年来田地的亩产居然好像停滞不前。

  汉一亩是一石,明一亩也是一石(北方),虽然汉一石不到六十斤,明朝则是大概150斤上下,但明朝的一亩却比汉朝的一亩(小亩)大了差不多三倍,除了江南地区,北方粮食的亩产居然没增加多少。

  在粮食为主要财富的封建时代,司马光等文人总结天下财富是固定的,某种程度上居然是对的。

  在这种存量竞争就是残酷的零和博弈,打水井虽然保住了粮食,但农户手中能得到的粮食未必会多。

  所以他要回到高家寨,组织农户和地主谈判,争取农户手中能获得更多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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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乡村琐事与权利过度

  天启五年(1625年),九月初三日,高家寨。

  小五,村长,大壮三人坐在徐晨的书房当中,在他们对面的则是秦寡妇和高勇媳妇李金花。

  这二人此番前来,是要找个说理的地儿。可两人积怨已久,即便到了这儿,仍是骂声不断,言语不堪入耳。

  若不是村长媳妇和土根媳妇在一旁死命拉着,只怕早就扭打在一起了。而徐晨院子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对他们来说,看女人打架也算是个乐子。

  大明王朝皇权不下乡,这是朱元璋定下的祖制,于是基层的管理权限就被地方豪强获得,村民有矛盾,乃至村与村的矛盾都是找地方乡绅来评论。毕竟衙门两个口,有理没钱莫进来,普通村民可不敢上衙门。

  可时间一长,有些地方的乡绅也学起了南方讼棍的那套“本事”。农户找他们评理,都得先交上一笔诉讼费。这么一来,不少农户被这些士绅敲诈得家破人亡。

  自打抗旱会成立之后,村里大小事务的仲裁之地,就转到了抗旱会。

  关键是这抗旱会办事公正,而且分文不取。村民们自然是用脚投票,在抗旱会占据主导的这 14个村子里,抗旱会已然成了真正的主心骨。

  当然这些小事也非常繁琐,基本上都是东家觉得西家偷了自己家的鸡蛋,西家抢了东家的农家肥。很繁琐,很琐碎,但对饥寒交迫的农户来说,一丝一毫的利益也要计较。

  只见李金花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村长,小五兄弟,大壮兄弟,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三天两头跑到我家井里偷水,这事儿你们一定得管管,这井可是花了5两银子才打的,俺们家还没用几次,偷水也就算了,要是把俺家的井给弄坏了,卖了她秦寡妇,她也赔不起我家的井。”

  秦寡妇双手叉腰,冷笑一声道:“啥叫偷啊?那是你家男人帮我打的水!”

  李金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敢勾搭汉子!”她本以为秦寡妇是偷偷用自家的压水井,却没想到是自家男人给她打的,这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要往前冲。

  秦寡妇也不示弱,泼辣地回嘴道:“从村东头到西头,就属你嗓门大!自家汉子管不住裤腰带,倒怪起旁人来了!”

  李金花一听,伸手抄起鞋底,骂道:“你这个烂舌根的娼妇!我家汉子心善,才容你过来蹭水,没想到倒惯出你这花花肠子来了!”

  村长见状,眉头一皱,大声吼道:“都给我住嘴!不嫌丢人现眼啊!”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后,村长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后落在高勇身上,呵斥道:“秦寡妇说这井是你帮她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哦,勇哥这是看上秦寡妇了!”其他村里的青壮跟着起哄,看向高勇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妒忌。他们当中好些人连个婆娘都娶不上,高勇倒好,家里有媳妇,还和秦寡妇传出这等事儿,怎能不让人眼红。

  高勇被这么多人盯着,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俺……俺这不是看秦寡妇一个人带着俩娃,着实艰难。再说了,她的田又和俺的挨着,顺手帮个忙罢了。”

  “哦,原来是顺手帮忙啊!”其他人怪声怪气地说道。

  李金花一听,立刻扑到高勇身上,又哭又闹:“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家的地都顾不上浇,跑去给别人家浇地!”

  村长再次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这儿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儿!高勇,以后别再随便帮别人家浇地了。行了,都散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着了。”

  就在这时,小五惊喜地喊道:“先生回来了。”

  众人这才发现,徐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院子里。于是,大家纷纷和徐晨打招呼:“晨哥儿回来啦。”

  “回来了。”徐晨回村,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碰上这么一场热闹,好在这会儿也快收场了。

  一个村民忙问道:“晨哥儿,打井队啥时候再招新人呐?”

  徐晨道:“大伙先把秋收忙完。等秋收过后,打井队要扩充一倍人手,少不了各位父老帮忙。”

  “晨哥儿,可得给咱村多留几个名额呀。”一个村民说道。

  另一个村民也附和:“就是就是,晨哥儿是咱高家寨的人,这打井队咋说也得多照顾咱村呐。”

  这打井队出工管吃管住,每天还给 10文工钱。如今打井队的活儿都排到明年了,只要入了打井队,吃喝不愁,每月还能给家里带回 300文收入。

  对高家寨村民来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只可惜,这好事被其他十三个加入抗旱会的村子分了去,高家寨村民为此气闷许久。

  徐晨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完,他转了话题:“抗旱会给大伙订了一批新镰刀,五升麦子就能换一把。”

  众人一听这价格,不少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比货郎平日里卖的便宜了一半左右。农户就少不了镰刀,当下就有人开口道:“俺定两把。”

  “俺那镰刀也使了好些年了,该换换了。晨哥儿,给俺留一把。”

  就连还在气头上的李金花,也顾不上再打骂自家男人了,讨好地对徐晨说道:“晨哥儿,也给俺家留四把。”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面露难色,实在是拿不出这五升麦子。徐晨见状,便对他们说道:“各位乡亲,你们要是现在拿不出麦子也无妨,等秋收之后再给就行。不过呢,得再多收一升粮食。”

  这些农户一听,赶忙感激道:“晨哥儿真是仗义!俺们也订两把。”虽说得多付出一升粮食,可这镰刀价格实在太实惠了,他们生怕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没这好事了。

  徐晨笑着吩咐道:“小五,把大伙的名字登记一下。”

  “哎!”小五应了一声,赶忙去办。

第47章 ,柴霸,菜霸与粪霸

  过了些许时候,周遭的人大多都已散去。徐晨迈步走到秦寡妇跟前,和声说道:“抗旱会寻思着在村里开个杂货铺子,卖点针头线脑、油盐酱醋这类物件,也好方便乡亲们的日常用度。高家寨这个铺子,就交给你来操持吧。”徐晨心里想着,这秦寡妇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孩子,着实艰难,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吧。

  秦寡妇听闻此言,感动得眼眶泛红,当下便“噗通”一声跪地,连连磕头谢道:“多谢晨哥儿这般关照,您这份大恩大德,俺这辈子都记在心里,没齿难忘呐!”

  待处理完这些琐事,村长缓缓走了过来,凑近徐晨,压低声音问道:“晨哥儿,五升麦子换一把镰刀,你这儿该不会是往里贴补银子了吧?”

  徐晨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地说道:“村长放心便是。咱大同社开了个炼铁厂,里头有座高炉,一次就能炼铁 2000斤呢。虽说五升麦子换一把镰刀,赚头确实不多,但也不至于折本。”

  在米脂这一带,一把镰刀的价钱大概在 60文钱上下,而一升麦子差不多能卖 6到 8文钱,五升麦子满打满算也就 40文钱。也正因为如此,村民们才觉着这镰刀的价格实在是便宜,哪怕咬咬牙也得订上几把。

  而徐晨那炼铁厂,炼制一斤铁的成本大概是 15文钱,一把镰刀撑死了不到半斤重,算下来成本也就二十几文钱。如此看来,徐晨这买卖虽说利润微薄,但好歹还是能赚上一些的。

  高家寨,徐晨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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