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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160节

  准格尔使者看到乌思藏使者的目光,凑过来小声说道:“额哲他们据说连传国玉玺都献出去了,结果大同社只给了他们一座宅院,10万两银子,还有北河套商社的股份,据说只有半成。这可是黄金家族的嫡系啊,就这么被打发了。”

  “多少!!!”乌思藏使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10万两银子在他看来只是小数目,但半成北河套商社的股份,那可就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了。

  乌思藏使者在长安城虽然仅仅待了半个月,但他已经对北河套商社有所耳闻。这个商社富可敌国,总资产价值超过了5000万两,号称天下第一商社。半成股份,那就是250万两啊!

  他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贪婪的欲望,如果能帮高原弄到这笔财富,哪怕真把高原卖了,藏巴汗都要夸奖自己卖得好了。

  他的内心开始激烈地思考起来,高原地域辽阔,不比大漠小多少。如果能与大同社合作建立一个高原商社,那该多好啊。他心想:“俺们也不要5000万两,能有个1000万两就满足了。反正这高原几百年来,抱了元朝的大腿,抱了明朝的大腿,再抱抱大同社的大腿也是可以的。”

  然而,准格尔使者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是钱的事吗?这是黄金家族的荣耀和尊严,大漠的统治权都被他们变卖了。”

  准格尔汗国正处于兴盛时期,现任汗王巴图尔珲台是一位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的君主。他望着地图上的西域和大漠,心中充满了征服的欲望。从成为汗王以来,他积极发展经济,加强军事力量,通过一系列征战和外交手段,逐渐统一了卫拉特蒙古各部,建立起一个相对强大的部落联盟。

  而与此同时,叶尔羌汗国和哈萨克汗国却处于衰弱的状态当中,武力远远不如准格尔汗国,这几年两个汗国已经在暗中结盟,共同抵抗准格尔汗国,但却没有多大的作用,两个国家在和整个部的争锋当中还是处于下风。

  巴图尔珲台野心勃勃,正打算积极向外扩张的时候,成为大漠和西域的主人,再次建立和成吉思汗一样的伟业。但大同军直接给了他一棒子,差点把他的脊梁骨给打断,也让他清楚的了解双方武力之间的差距。

  大同社的崛起却打乱了他的计划。当他得知大同社吞并了林丹汗的势力后,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大同社这个新兴的势力将成为他称霸西域和大漠的最大阻碍。尤其是西域商社的成立,更是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准格尔使者肩负着汗王的使命,来到长安城后,便开始忙碌地奔走。他试图联合其他汗国,共同对抗大同社,把大同社的势力阻挡在西域之外,甚至想要将他们驱除出大漠。然而,他的努力却收效甚微。

  对于叶尔羌汗国和哈萨克汗国来说,他们更担心的是准格尔汗国的威胁。准格尔汗国就像一个穷横的恶霸,对他们的地盘虎视眈眈。而汉人即便入主西域,也要依靠他们来维持统治。所以在选择盟友时,答案显而易见。

  话分两头,徐晨,刘永,李文兵等大同社高层坐在主席台。

  徐晨拿着铁喇叭开始发言,他先总结了一下,今年以来大同社取得了一些成果,最重要的是详细的介绍大同社统计的户籍,田籍数字。

  “关中有丁口603万,田地53万顷。通过我们的均田,关中每户获得了近三十亩田地,多的有五十亩,边塞更是有百亩,即便现在关中处于干旱,但却可以保证整个关中基本没有饿死的百姓。”

  徐晨的话音刚落,全场可谓是掌声雷动,这些公民议员有5成是农户,3成是工匠,都督府没攻占关中之前,他们已经处于饿死的边缘了。等都督府攻占了关中,马上就给他们分了地,土地上的粮食也归了他们,还不收他们的税,农户瞬间从马上饿死,变得能勉强吃饱饭了,工匠也是一样,都督府创造了几十万就业岗位,包他们吃住,给他们发俸禄,让他们养活家人,让他们的生活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流民变得一个有差事能养活家人的工匠,这两批人是对都督府是最支持的。

  后面徐晨就没有说具体的政务了,说了大同社一些新制度。像将会采取地方和都督府的分税制度,地方府将会有三成的财政结余用于基建。

  封建王朝基本上是没有这种分税的想法,尤其是宋朝强干弱支的行政习惯流传了几百年,历代朝廷一般是能收多少税就尽量收多少税,地方上是不会留下多少发展的资金的。

  徐晨自然不可能这么干了,你不留钱给地方,地方就要搞什么杂税,火耗,到时候弄得比正税还要高,还不如提前做好制度性的规范,按比例分配。

  但地方上有钱了,不做好监管的制度,鬼知道会花在什么地方。

  所以上计制度,审核制度也要同步完善。按照徐晨的想法,三司使,督察院,还有公民议会来三层体系来监督。

  而后徐晨说了完善,府,县的公民议会,今年都督府将会招募一成会,社和普通百姓为官吏,争取在5年内这个比例达到三成。

  徐晨讲话完了之后,就是刘永的都督府政务汇报了。

  先是汇报了都督府一年的财政收入,其中田赋793万石,都督府从关中百姓购买213万石粮食,从关中之外购买了133万石粮食。全年都督府的粮食入库是1139万石。

  而后就是汇报了都督府的各项收入,盐税收了382万两,是大明盐税的四倍,那些农户,工匠的公民议员还没察觉什么,但像田然等商贾公民议员却惊讶不已,这才占据了陕西省一个省,就接近400万的盐税,这天下的盐税果然大有可为。

  都督府的地盘有盐矿,有盐池,尤其是使用机器开开盐矿之后,生产食盐的成本极低,加上都督府是食盐是专卖,趴在这体系上的吸血虫全部被打倒了,为了增加收入,每斤食盐税收是八文钱左右,加上都督府又对食盐分品级,最低等级的初盐,价格最低,适合牲口食用(当然也有不少百姓买这种食盐自己吃。)中档精盐,还有价格最高昂的青盐,这样分等级的制度极大的提高了食盐的利润,当然光这样的话,一个陕西行省食盐的税收,最多只有两百万两银子。

  关键是大同社低价倾销食盐,蜀中,中原,山西行省只要靠近大同社的地盘,低价的食盐就会倾销到那里去,尤其是山西行省和中原,那里有抗旱会和大同会社员,就可以形成稳固的商业网络,对当地百姓来说,低级食盐就是最好的物资,他们靠着这些食盐建立在当地站稳了脚跟。

  而后刘永又说了,纺织厂的利润是303万,煤矿,铁矿等矿场利润301万两,钢铁厂,机械厂的利润是322万,后面商税532万两,关税,契税得小税加起来是二百万。

  从去年9月到今年9月,大同社不算田赋各种税收居然超过了2000万两。

  当然后续刘永说着大同社的各项开支也也极其让人震惊,一年时间花了2700万两银子,大明朝都做不到这点。

  刘思远看着自己儿子在台上严肃认真的汇报数据。

  既欣慰又有点苦涩,他熟悉的天下终究是被这帮年轻人砸个粉身碎骨了,好在刘家加入了这个新世界。

  但大同社收税收这么多,他内心还是有一丝埋怨的。“真不愧是当代大宋,这税收的大明的皇帝都要羡慕了,万历皇帝弄了几十年都没弄到的矿税,大同社光在陕西行省一地就弄到300多万两。”

  常季道:“这数字就足够说明关中的大户死的不冤,当初朝廷在陕西收商税一年也只能收个几十万两,但就这点钱他们还不愿意交,现在来大同社来征收,一年征收2000万两,掌握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关中的大户,上没有报效国家,下没有安黎民,这种无用的废物死了倒也干净。”

  常季就是东叔的侄子,他家原本在延安府算不得太大的家族,但搭上徐晨之后,造纸厂成为了他们家的主业,现在大同社大范围的普及基层教育,他们家造纸厂扩大了10倍,依旧供不应求,大同社的这套体系明显对他的家族有利,所以常家成为了大同社最忠实的拥戴者。

  刘思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家是大户,占据了米脂两成多的土地,有刘半城的称号,家族有商队在草原也有商路,在米脂也有矿场,甚至连宁夏镇的盐矿他们也有经营。

  大同社的各个政策算是打到他家的7寸上了,均田政策把他家几万亩土地给白白没收了,食盐专营把他们家这条财路又给打断了,他家的矿场也给没收了。可以说刘家的各项收入来源几乎全断了,但刘家不但没有衰落,反而越来兴旺。

  因为刘家转型开纺织厂,现在他家的纺织厂,是整个米脂最大的私人纺织厂,光纺织厂每年给他家带来的利润就填补了所有的亏空。

  他家的商队也保留着,虽然现在要交高额的商税和关税,但不需要贿赂官员,尤其是大漠被大同社攻占之后,那片土地彻底成了他们这些商户的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利润虽然下降了,但出货量却增加了几十倍。

  几年下来刘家不但没衰落,家产还增加了三倍以上,也就是说按照大同社这样弄,收商税这明明是个双赢的制度,大明是怎么弄成双输的?

第238章 ,施粥将军与滑入深渊的大明

  崇祯三年(公元 1630年)11月 2日。

  河南行省的鹿蹄山,冬日暖阳高照,这虽然是个晒太阳的日子,但在鹿蹄山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李信带着他的忠信营将士,将山上的上千流民群体团团包围。这些流民,原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只因天灾人祸,才被迫落草为寇,然后抢了一家地主的庄园,偃师县令当即上报五省都督府,请求派兵平定叛乱。于是李信带着他的忠信营包围了这伙叛军。

  但他并没有冲上山把这些叛军杀光,而是命令伙夫们在山脚下埋锅造饭,一连煮了十几大锅米粥。不一会儿,米粥那浓郁的香气便在整个山涧四周弥漫开来,引得山上的流民们纷纷探头张望,眼神中透露出渴望与饥饿。

  李信站在大锅身旁,声音洪亮而诚恳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俺知道你们不是想造反,只是因为天灾让大家的农田颗粒无收,为了能吃口饭,这才上了山。我李信也是河南行省的人,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你们现在丢下武器下山,喝饱了这口粥,然后投降,我保证你们的性命安全。”

  这时,山上有人喊道:“你是施粥将军李信?”

  李信微微一笑,说道:“我李信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值得有人冒充。”

  “是施粥将军,俺们投降了。”说完,山上的人纷纷丢下手中破烂的长枪,欢呼着,像潮水一般跑了下来。

  这些流民也知道,中原出了一个叫李信的将军,他平叛和大明其他将军完全不同,大明其他将军会把他们杀的人头滚滚,寸草不生,但李信不但不会杀他们,还会让他们吃顿饱饭,所以他有施粥将军的称,这些人知道只有在李信手中他们才有条活路。

  李信当即命令火夫给每个人盛上一碗粥。有了第一个人的带头,山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没多久,上千号穿着破破烂烂、像乞丐一样的农民军士兵,就围在大锅旁,狼吞虎咽地喝起粥来。

  李信看着这一幕,内心一阵酸楚,他长叹一声道:“老天真造孽呀,再多煮 10锅粥。”

  今年,关中的旱灾稍有缓解,但旱灾的中心却转移到了河南行省,从开春到现在,整个河南滴雨未下,土地干裂,河道干枯。整个中原大地一片凄惨景象。

  中原可没有像大同社和抗旱会这样的自救组织,大明朝廷前半年的精力都耗费在如何驱除女真人身上,根本无暇顾及中原的旱灾。

  到了下半年,女真人退回辽东,但中原又驻扎了十几万大军,不断多了十几万张口,而且他们还要吃饱。在这种情况下,大明朝廷不但无法赈济灾民,还要加重税负。

  于是中原农田绝收,粮食短缺,百姓们先是吃蓬草,蓬草吃完了就吃树皮,到最后连观音土都吃,许多人最终因腹胀而死。在河南行省,距离城池稍远的野外,白骨累累,夜晚时常能听到鬼哭狼嚎之声。

  持续的旱灾让河南民不聊生,流民四处涌动。灾民们在饥饿与官府催征的双重压迫下,最终“化为盗贼”。

  孙承宗虽然能带领明军打散大股的农民起义军,但却无法剿灭这无穷无尽的灾民,整个中原可谓是遍地烽火,他现在就像一个“糊表将”,河南行省哪里有叛乱,他就马上派遣士兵去哪里镇压。

  在镇压叛军的这几个月时间里,李信和他的忠信营迅速脱颖而出。其他明军出动时,要么是杀人如麻,杀良冒功;要么是骚扰地方大族,勒索地方绅士。中原各级县、州、府控诉他们的奏章,不是送到他这个五省总督府,就是送到朝廷那里,让他头痛不已。

  但只有李信的忠信营,战斗力丝毫不差,下达的清匪命令都能圆满完成。而且他们军纪严明,到了地方既不会杀良冒功,也不会骚扰地方上的大族。

  忠信营在中原剿匪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却受到了地方官和绅士们的一致好评。所以,孙承宗更多地派遣忠信营去地方上剿匪。

  李信的剿匪方式非常独特,主要以说服劝说为主。他让人架起大铁锅,煮上米粥,用粮食来诱惑这些农民军投降。

  而这个方法也极其实用,大明200多年的威严还牢固的树立在这些流民心中,他们不想造反,只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基本上九成九的农民军闻到粮食的香味,在得到生命安全的保证后,就会向李信投降。

  那些投降李信的农民军去了哪里,大家都不得而知。反正这些人消失之后,李信的军中就会多一些粮食、布匹、食盐等紧缺货物。

  明军当中聪明人不少,粮食、食盐这些东西在中原还能弄到,但大规模的羊毛布就只有一个地方有了——那就是大同社控制的地区。

  知道李信把流民控制住后,偃师县令联合当地的大族宴请他,一来李信是官宦世家,其父亲做到了兵部尚书,他本人也是一个举人,和其他的贼配军不同,算是自己人。

  二就是现在打好关系,以后再请李信帮忙镇压流民就方便多了。现在整个中原的叛乱如燎原之火,难以覆灭,今天镇压了一股叛乱,不代表明天就没了,比起其他无法无天,杀良冒功,欺压士绅的贼配军,忠信营不但军纪好,还是自己人,他们更喜欢李信过来镇压叛乱。

  偃师县,来福酒楼。

  李信一进酒楼,就看到满桌的山珍海味,珍馐佳酿,这一幕让他不喜,中原的百姓都成饿殍了,这些人还这么奢靡铺张。

  偃师县令拉着李信坐下道:“这就是我们河南行省的名将李姓将军。”

  一位大族族长笑道:“还是自己人更靠得住,要是那些贼配军来了,只怕城外又要杀的人头滚滚。”

  “忠信营成立不过两个月,却屡战屡胜,我河南行省的将军也不输给那贺函吗,可见他不过是一个趁着时势登上高位的小人而已,贺涵气焰嚣张,跋扈无理,哪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就是,就是!”其他族长纷纷点头赞同。

  贺涵这段时间在天津清田,可谓是杀的人头滚滚,这些士绅吓的胆战心惊,又愤怒无比,他们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所以抓住机会就要贬低贺涵一番。

  李信诚恳道:“中原干旱严重,各位乡亲何不新修水利减少损失,同时也可以雇佣百姓给他们一个能生活的差事,中原的流民也会少一些,地方上也不会有这么多叛乱,以工代赈,一举三得呀。”

  李信的发言顿时让现场的气氛凝固了。

  半天后一个族长道:“中原这几年干旱不断,我等也是挣扎求生。”

  另一个士绅也抱怨道:“就说今年到了旱灾,朝廷不但没有减免税负,还增加了一倍,现在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偃师县令也劝说道:“你什么都好,有仁义之心,但仁义之心不能用在那些叛逆身上。”

  李信道:“但不解决根本问题,这些叛逆根本是杀不光的。”

  偃师县令严肃道:“这些百姓只是因为饿肚子就造反,一点也不体谅朝廷,可见他们就没有忠义之心,这样的叛逆就不该留着,要狠狠的杀,杀到他们不敢再造反。”

  先生说的没错,双方的三观不同,根本交流不到一起,于是他狼吞虎咽一顿,匆匆离开了偃师,他害怕自己继续看这些人的丑恶嘴脸,会忍不住把这里杀的血流成河。

  李信的队伍刚刚抵达宜阳县,宜阳守备,左营都司左良玉便派遣士兵前来邀请李信一聚。李信向来豪爽,听闻是左良玉相邀,便欣然前往。

  当李信踏入左良玉的大营时,左良玉立刻哈哈大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道:“贤弟来宜阳,怎么不提前通知愚兄?愚兄也好好好迎接你。”

  左良玉幼时命运坎坷,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长大。他身材高大魁梧,力大过人,乡邻们都称他为红脸大汉。虽未曾读过多少书,但他聪颖过人,自幼就痴迷于武艺,尤其擅长弓射,能够娴熟地左右开弓。从军之后,他更是如鱼得水,凭借着自身的勇猛和多智多谋,很快就晋升为辽东车右营都司。然而,明崇祯元年,宁远兵变时他被撤职,后来又复官,如今被孙承宗带到中原战场,成为了宜阳守备。

  李信笑着回应道:“小弟这是有公务在身,就不麻烦兄长大张旗鼓地迎接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来来来,为兄设了酒宴来款待你,不来就是不给愚兄面子。”左良玉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拉着李信往营帐里走去。

  营帐内,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两人推杯换盏,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左良玉才缓缓说道:“为兄在福昌清缴了一股叛逆,俘虏了 5000余人。兄长想来一事不烦二主,你干脆也把这些人带过去。”

  李信皱起了眉头,谨慎地说道:“兄长,这些人不会是良民吧,可不要给小弟带来麻烦。小弟可不想被都堂处罚。”

  左良玉当即挥手,示意亲信拿出五省总督府的调兵军令。军令上面明确写着要求左良玉部歼灭福昌贼寇。

  李信仔细看了看军令,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兄长不要怪小弟做事谨慎,实在是有些人做事太不地道了,小弟带他去发财,他却想要小弟的脑袋。”

  左良玉大义凛然地说道:“俺最鄙视的就是这种损人利己、不讲义气之人,兄长是不会让你难做的。”

  李信点了点头,说道:“某相信兄长。也不清点人数了,就算是两万五千两,兄长等小弟去筹集银子,最多 10天就能到兄长手中。”

  左良玉摆了摆手,说道:“俺不要银子,你给兄长我换成羊毛布和食盐就可以了。”

  李信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某营中倒有不少羊毛布和食盐,这就可以交给兄长。”

  左良玉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他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的门路,能找到大同贼寇的资源呢。

  事实上,从李信大量拿出羊毛布和食盐开始,五省总督府的将领们就已经察觉到李信搭上了大同贼寇的线。但所有人只是羡慕妒忌,却没有想过要上报。

  因为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九边将门跟蒙古人打得你死我活,但并不妨碍他们和蒙古人做生意;在辽东,他们和女真人也是打得不可开交,但这也不妨碍辽东的将门购买女真人的皮子、人参等货物。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把李信告了,那这做生意的门路就断了,他们到哪里去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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