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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140节

  要不是这些将门长期的威严,再加上宁夏镇当中家丁数量比较多,他们早就想投降了。现在连参将都不愿意守了,他们自然不愿意为这些将门卖命,给他们卖命,这不是阻碍他们分田吗?

  于是士兵们纷纷喊道:“愿意,愿意。”

  但就在这个时候,城南门忽然传出来喊杀声。姜瑄大惊失色,有人想抢占他献城之功。他急忙喊道:“快快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要不然功劳都被别人抢走了。”

  而在城外的高大壮的人,惊愕地发现,攻打了大半个月的宁夏城,城门大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姜瑄已经出城,急切地说道:“将军,俺愿意献城,您赶快带领大军杀过来。”

  高大壮自然明白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率领军队迅速控制了大门,而后大军如潮水般杀入宁夏城当中。

  总兵府内,其他的将军在知道他们已经彻底没有援军之后,都各自开始想办法自救了。

  像高大壮面临这种情况,其他方向的大同军也一样遇到了,甚至连没士兵进攻的北门都被打开了,

  大同军从三个城门相继入城,迅速控制了城中的城门、粮仓、武库等重要的部门,收缴城中士兵的武器,把明军士兵看押起来。

  而贺虎臣整个人还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将军大事不妙了,姜瑄等人打开了城门,放大同贼寇进来啦,我等赶快逃命吧。”一个士兵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报告。

  贺虎臣无力地摇头道:“你去逃命吧。”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耻辱,被贼寇俘虏一次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情,要是再被大同军俘虏一次,青史将会如何记载他?大明朝有一个被俘两次的将军了。

  想到自己会被后世之人嘲讽,他缓缓地拔出自己的战刀,想要自刎以谢天下。但每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却不敢动手。

  当初在榆林城的时候,他就有自刎以谢天下的想法,只是那个时候没死成。自杀本就是极需要勇气的事情,更不要说他还失败了一次,第二次就更不敢下手了。

  “不许动!”几十个大同军士兵冲进了总兵府,他们端着火枪,枪口对准了贺虎臣。

  贺虎臣这时候只能把刀从自己脖子上放下,眼中满是悲伤,喃喃道:“陛下,臣对不起您。”

  崇祯三年(1630年)5月 15日。

  长安城仿佛一头被困的巨兽,被战争的阴霾紧紧笼罩。徐晨的大军越靠近长安城,行军的步伐反而越是迟缓了,因为关中的灾民太多了,他要安顿好这些灾民,才能带领大军继续前进。

  不过大同军各方面却是捷报频传,胜利的曙光正逐渐照亮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

  田建秀在攻占陇州之后,如同一只迅猛的猎豹,带领主力南下。他的军队士气高昂,一路势如破竹,攻克宁羌州,正式杀入了汉中府,为大同军在南方开辟了新的战场。

  杨秀头在攻占商州之后,带领大军一路北返,5万大军如同一条奔腾的巨龙,浩浩荡荡地汇聚在长安城之下。

  徐晨的主力部队在消化吸收了大量的俘虏和义军士兵后,总兵力高达 10万人。这 10万大军如同铁桶一般,已经把长安城团团给围住,让城中的守军插翅难逃。

  长安城郊外,重民社屯垦营地。尽管关中大地战火连天,硝烟弥漫,但这片屯垦营地却呈现出几分丰收的景象。田地当中的土豆、红薯、玉米长得郁郁葱葱,粗壮的茎秆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然而此时却已经没有人来收割它们。

  这里原本是重民社的屯垦营地,曾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但自从刘南卿被暗杀之后,一切都变了。韦家、杜家这两个贪婪的家族,如同恶狼一般霸占了这块屯垦营地。他们赶走了八成营地的农户,只留下了原本两成的农户。而后,他们提高了地租,要求农户们缴纳六成的租子,并且恶狠狠地告诉这些农户,交不出粮食就把他们赶走。

  这些农户们在惶恐当中继续劳作着,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恐惧。这段时间关中大战,战火纷飞,他们害怕被卷入战争的漩涡,只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劳作。田地里的杂草疯长,原本的良田看上去有几分荒芜了。

  徐晨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缓缓来到屯垦营地。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皱起了眉头,惋惜地说道:“你们在长安城做的不错,整个关中八府除了延安府之外,就属你们这里水利设施修的最好了。

  罗伟无奈道:“关中大族太贪婪了,关中不是没有荒地,但他们却不肯花精力去开垦,只知道吞并百姓的田地,这片土地本来可以供养上万百姓,但被韦家杜家弄得连两千人都养不活。”

  后面他无奈的摇摇头,关中大族的贪婪已经到了难以理解的程度了,整个关中已经暗潮涌动,他们还在疯狂制造流民,这是怕自己死的不惨。

  徐晨道:“你们重民社明明为关中做了这么多事情,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你们没有站对立场。你们站在地主一边,又要限制地主的利益,你们以为地主会感激你们,大错特错,他们不会看到你们维持天下秩序的功劳,只会觉得你们在侵害他们的利益。”

  罗伟站在一旁,听着徐晨的话,心中满是悲伤。他微微低下头,感慨道:“要是以前我会反驳都督你的话,但现实已经教育我等了,地主士绅的确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他们的没落是不可阻挡的,我等螳臂当车,咎由自取啊。”

  “罗先生,你回来啦?”几个农户看到罗伟,顿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他们冲了出来,眼中含着泪水,哭诉道:“你要为我等做主啊,韦家人,杜家人,冲到农场来,说这些田是他们的,但明明这些田地都是先生你带着俺们开垦出来的,怎么就忽然变成他们的了?”

  而后另外一个老农哭泣着说道:“老张,老王他们被赶走了,估计现在已经饿死了,杜家,韦家一点人事都不做,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罗伟看着这些农夫,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同情。他拍了拍老农的肩膀,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会为你们做主的,害了你们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这位是徐都督,他会为你们报仇的。”

  这些老农有点怀疑地看着徐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欺骗,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徐晨从马上下来,走到老农们中间,微笑着说道:“各位老丈,赶快回来清理一下这田地吧,粮食已经快到收割的季节了,但这些杂草还在跟粮食抢营养。这多影响收入,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们大同军在,就没人敢欺负你们,更加没人敢抢你们的土地。”

  在徐晨和罗伟的再三保证下,这些农夫们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他们从自己家里拿来农具,开始清理田地当中的杂草。

  徐晨看着这些忙碌的农夫,心中感慨万千。他转过身,对身边的罗伟说道:“这场大战也应该结束了,不能让战争影响关中的夏收。你就告诉洪承畴,只要他愿意战场起义,就是在拯救关中的百姓,我大同社绝对不会亏待他。三边将门,愿意接受改编的可以留下,想要回大明的,我也不阻拦。”

第213章 ,战争景气与商贾工匠的觉醒

  崇祯三年(1630年)5月 18日,延安府。

  关中的大战虽然战火连天,但对延安府却没多大影响,不应该说是有积极正面的影响,经过大同社三年多的建设。

  延安府和大明其他地区的运转模式已经完全不同了,在其他州县,战争必然会带来萧条,甚至有可能几十年都难以恢复元气。

  但延安府却是例外,农业虽然占比还大,但它的根基已经悄然改成了工业了。

  战争反而带来了庞大的市场需求,军衣,布匹,帐篷,各种武器装备,10万大军对物资的需求,比10万百姓的需求高10倍都不止。

  所以从3月开始,大家就发现生意变得好做起来了,纺织作坊的布匹只要生产出来,挂到期货交易市场上,不到半柱香时辰就会被人购买。

  面粉,薯粉,各种食物,各种医药物品,都督府更是无限量的收,不算都督府自己的官营作坊,都督府每个月都要砸出100万两以上的订单,如此庞大的购买力掀起了一股滔天的财富浪潮。

  肤施城,期货交易市场,一号会议大厅。

  此时可谓是商贾云集,整个大同社势力范围内叫的上号的商人都来自于,资产低于1万两的都没资格进入此地。

  这些商人每个都乐呵呵的,相熟的就聚在一起,讨论着前线的战事。

  田然兴致勃勃道:“林丹汗被阵斩,孙可望将军真可谓是当代霍去病,要不是某在延安府还有生意,真想去朔方城去拜见孙将军。”

  “我等只要把货物生产出来就是对都督最好的支持。”

  即便是沉稳的温益,也忍不住自己脸上的笑脸,林丹汗被孙可望阵斩的消息传回延安府,当天北河套商社的股票就直接增长五成,接下来几天股票的价格还在不断的上涨,现在已经翻了一倍的价格了。

  也就是说他们什么都没做,财富就增加了一倍,不过这样的纸面财富最多就是让大家乐呵乐呵。

  毕竟现在北河套上市的股票可是下金蛋的母鸡,没有人会愿意卖掉,不卖自然就不能变现。

  他们高兴的主要是因为林丹汗被阵斩,大漠即将落入都督府手中,这可是面积堪比整个大明的大漠,上面生活的几百万牧民是多大一个市场,这么大的土地又能养多少牛羊,能为他们的纺织厂提供多少原材料,每每想到这里,延安府的商家激动的夜不能寐。

  同时随着大同军不断在关中攻城略地,大同社需要救助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这些百姓需要粮食,需要衣服,需要镰刀,犁,叉子等农业生产工具,需要锅碗瓢盆等生活物品。

  大同社的官营作坊都在全力的打造军需物品,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制造这些民用生活物品,这些订单全部便宜他们了。

  四月之后,大同社在自己攻占的地盘大范围的清洗地主士绅,这本让延安府的商家有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因为他们和这些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这样说,这些大族是参天大树,他们就是攀附在这大树上的藤蔓,大同社毫不留情的清洗自然让他们感觉到恐怖了。

  很多商贾深夜都会做噩梦被惊醒,他们梦到像刘宗敏这样的莽夫,带着大军来抄他们的家,每每惊醒之后,他们就一整晚睡不着。

  但没几日他们的惊恐就变成惊喜了,从大同社清洗关中地主士绅开始,他们也开始变得大方起来了,羊毛布,麻布,棉布,丝绸,只要是布匹,价格不超过平时的三成,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购买,而且一次性就是几万匹,十几匹万起步,购买了他们全部的货物不说,还给他们下订单,预定后三个月的产能。

  同时还不满他们的产能落后,远远不能满足都督府的需求,都督府官吏会给他们安排钱庄给他们贷款,帮助他们购买最先进的机械扩充产能,安排技术工匠,教他们流水线式的生产方式,这都不能说是送银子,而是要硬把银子塞到他们手中。

  各种短裤,短衫,工匠服,购买起来也是几万十几万套起步,士兵穿的布鞋牛皮鞋,军中需要的帐篷,辎重车,独轮车那都是无限量的购买,只要生产出来就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世道,生意居然如此好做,银子就跟从天上掉下来一般,他们只要弯腰去捡。

  光4月,都督府就订购了超过200万两银子的货物,5月才刚刚过半,都督府的订单就超过了300万两银子,一个月下来不就是600万两银子的订单。平均下来整个延安府每个百姓要生产5两银子的货物,这种工业化模式下的订单规模,彻底让延安府这些初级的资本家疯狂了。

  现在他们各大作坊三班倒都生产不赢,在如此疯狂的赚钱的同时。都督府忽然变得如此大方,不到两个月时间砸出了500万两银子,这些钱从哪里出来的?他们可谓是一清二楚。

  他们在看到自己财富节节攀升的时候,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当中,怎么没有地主士绅,他们的日子变得更好过了,财富变得更多了,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现实的利益比几十年的说教冲击力度更大。原来他们的利益和地主士绅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矛盾的,现在地主士绅死了,他们不但不会衰败,反而能活的更好。

  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大量的商贾觉醒,原来只有死去的地主士绅,才是好的地主士绅。那些惨死的地主士绅让他们升起了一股异样的心情。大同社没有地主士绅,但这些人空出的位置却不会一直空在那里,他们在内心升起一股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这些人应该是整个大明第一批完成对地主士绅切割的商贾,精神上开始独立起来,到后面每每传出大同社对某地的地主士绅清洗,他们都会暗自叫好,又多了上百万两银子的生意,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

  而就在这些商人相互恭喜自己生意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刘执政到。”

  众人齐身围着刘永道:“见过刘执政。”

  刘永和他们寒暄几句之后,就各自坐好。

  刘永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我们都督府需要30万件工匠服,按照五尺,五尺半,六尺,六尺半,七尺,七尺半这6个规格生产,一套服装我们给300文的价格,订单生产的时间是两个月,每提前一天可以多得100两的赏银,相对应的每晚一天只要处罚100两,如果订单生产不足,原本需求的七成,这笔钱你们不但赚不到,都督府还要处罚金五千两,所以各位要量力而行。”

  但现场没有一个人对处罚害怕,只有对利益的渴望,30万件工匠服,订单价值9万两,一套服装的利润有4~5成,这笔订单就能赚四五万。

  高桂英马上道:“两个月时间俺可以生产五万件工匠服。”

  高迎祥自己出去打天下之后,他的女儿高桂英靠着父亲留下的财产,不但成为了北河套商社的股东,还自己开办了一间服装作坊,专门生产各种服装,现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已经成为了延安府最著名的女商人了。

  刘永笑道:“我等签订契约。”

  而后又有几个专门制作衣服的作坊主和刘永签订契约,30万件工匠服的份额很快就被瓜分完。

  而后是的60万套布鞋和牛皮鞋的订单,百万匹羊毛,麻布订单,现场各行各业的商贾,都接到价值几千上万的订单,这些订单总价值突破了百万两。

  所以这些人出了会议室之后,个个笑容满面。果然还是都督的大同主义好,要不然那些穷鬼哪里够买得起他们的货物。

  工业一区,星晨车马作坊。

  孔晨激动的回到自己的作坊,他师弟冯远马上问道:“师兄拿下了都督府的多少订单?”

  孔城笑容满面道:“2000辆独轮车,500架辎重车,独轮车一架4两,辎重车一架二十五两,这笔订单总价值2万500两,我们可以赚1万两,快,马上去延安府的乡下招工,这次我们要三班倒的全力生产,每早一天完成还能得到100两银子的赏银。”

  从这场大战开启之后,延安府就出现了第一批农民工,这也是有现实需求。

  原本延安府是不缺少青壮的,但屯垦河套这两年迁移了20多万青壮人口,都督府进攻关中,招募了10万将士,再加上配套的民夫,又有十几万青壮上了战场。

  偏偏这个时候延安府各大工业区全力扩充产能,工匠的需求一下子扩张了好几倍,于是前几年人满为患的延安,忽然陷入了用工短缺的窘境,现在要招工,哪怕是乡下的农夫,少了8钱银子,人家理都不理你。

  冯远苦着脸道:“师兄,现在快夏收,延安府的农户要收割粮食,现在不要说去乡下招工,就眼前厂里打短工的,只怕大部分都要回乡下去收粮食。”

  孔晨听到这话激动的跳起来道:“收什么粮食?粮食值几个钱,一个月8钱的工钱,够买两三石土豆红薯了,一年的工钱抵得上50亩粮食的收成了,这些农户难道连账都不会算。”

  他在这里扩充产能,工匠反而要走,这不是要他的命子。

  冯远苦脸道:“师兄,你和俺说这些也没用啊,都督府也下了命令。严禁我们限制工匠回家。如有发现罚款500两,已经有好几家作坊,被工匠告到都督府,被罚了好大一笔钱。”

  孔晨想了想,最后咬牙道:“你去乡下,告诉那些农户,一个月给他们一两银子的工钱,而且我们作坊还可以用马车接送他们回家,在我们作坊上完工,晚上再去收割粮食。”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两银子的工钱足够让这些农户去推磨了。”

  冯远迟疑道:“俺们这里的工匠才800文,给农户一两银子,这厂里的工匠只会不满。”

  孔晨道:“提醒的好,招工的时候记住严禁他们透露工钱,违反了就开除,反正这些人只做几个月的工,等关中被占据了,他们也会被俺们解雇的,这些人都被解雇了,自然就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得了一两银子的工钱了。”

  “俺知道怎么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另一个师弟赵铁柱慌张过来道:“师兄,大事不妙,我们的工匠想要去孙家车马坊。”

  孔晨惶恐道:“怎么回事?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俺养了他们三年,他们就这样跑了。”

  他刚接了订单,工人就跑了,到时候他不要说赚上万两钱了,光罚款就够,赔的他倾家荡产,让他重新白手起家了。

  赵铁柱道:“孙家不做人,他们把工钱提到一两五,几乎翻了一倍。”

  孔晨顿时变得愤怒起:“孙家这是在砸大家的饭碗,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地主老财了,一点规矩都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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