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第224节
唯有浅野,这个家伙一直待在特高课,又掌握着电讯科这么重要的部门,更重要的是听说此人最近和妓院的中国妓女打得火热,会不会是他透露了野村阁下的情报呢?
但想了想,高木又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浅野少佐是好色,但因为如此就怀疑他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是不是太荒谬了点?
这时,“铃铃铃”,高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莫西莫西。”他拿起电话。
“是高木先生吗?”对方的声音有些失真渺远。
“我是,你是谁?”
“老朋友,按照约定3000美金已经存在你上海的银行账户,期待以后再合作。”对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莫西莫西?你.”
电话听筒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高木心平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一名属下进来汇报:“科长,今天在剧院抓捕的嫌疑人没有交代出任何有用的情报,现在如何处理?”
高木不假思索道:“全部拉出来通通枪毙,一个不留。”
“哈衣。”
打发手下出去,高木盯着电话看了一会,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现在想想太蹊跷了。
什么三千美金,什么存在上海的银行账户,他什么时候在上海有户头了?
莫非这三千美金和泄密有关?
“轰”这个想法一处,高木心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顿时像要炸开一样。
他在这里怀疑灰野,其他人会不会也怀疑自己呢?
这是其他人的陷害还是抗日分子的嫁祸之计,亦或者是挑衅?
高木连忙拿起电话打给电讯科:
“喂,我是高木,马上给我查下刚才打给我的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拨打来的?”
“什么?特高课军官宿舍的交换机?知道了。”
挂断电话,高木扯过办公桌上的地图仔细查看之下,大为懊恼,什么叫灯下黑,这就是灯下黑,他们特高课和宪兵队满城搜查抗日分子的踪迹,想不到人家就潜伏在自己眼皮子地下。
他立刻招呼手下下达命令:
“行动队马上出发,将军官宿舍附近的住户全部给我包围起来,挨家挨户的搜查.另外通知宪兵队配合,封锁这片区域的各条街道,不能放跑任何一个可疑分子。”
在高木看来,抗日分子如此操作,不仅仅是嫁祸,更是挑衅,胆敢挑衅自己,他们一定要付出代价。
“哈衣。”一众手下连忙应道。
“出发。”高木大手一挥,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同一时间,特高课电讯科。
浅野正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缴获的电台密码,这时手下进来汇报道:
“少佐,刚才我们的侦测设备又捕获到之前军统电台的信号。”
“是吗?确定具体位置了吗?”
“敌人太狡猾了,不停变化发报位置。”手下懊恼地摇了摇头,递过来一份截获的电文,道:
“我们用钱新铭交出的密码试了,不是同一套密码,根本无法破译。”
浅野点了点头,也不气馁,淡淡道:
“一个部队和组织使用的密码是有很多套的,我们不可能全部破译出来.
就像我们缴获的红党的密电,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半夜吃黄瓜,’简直不知所谓……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掌握的密电越多,距离破解他们的密码母本就越近.帝国的密码专家伊藤三郎博士马上就要到了,破解他们的密码只是时间问题。”
“太好了。”属下激动地说道,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神秘道:
“少佐,刚才我们监听到一通奇怪的电话,事关高木少佐。”
“噢?”浅野露出一丝兴趣。
手下立刻出门拿来了录音设备,按下按键,设备中响起一段声音:
“.按照约定3000美金已经存在你上海的银行账户”
听到这段通话,浅野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思忖着问道:
“高木少佐现在去了哪里?”
“他已经率手下包围了拨打电话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记得保密。”
打发了手下,浅野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拿起电话:
“北山课长,我是浅野,我有十分重要的情报汇报,是,马上。”
这边,高木带人包围了特高课军官宿舍周围的居民区,挨家挨户地展开了搜查。
“砰”两名宪兵粗暴地将一户人家的门踹开,高木喊话阻止都来不及。
只听“轰隆”一声,随着一声巨响,一团火光喷了出来,门窗一下子被掀翻了,碎玻璃溅了一地。
踹门的两个宪兵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身下是大片的血液,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高木也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脸上被一块玻璃渣划伤了,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但此刻他顾不上伤势,立刻带人冲了进去,可房间里面除了爆炸后留下的狼藉,早就空无一人。
他无奈又恼火地从房间出来,刚好遇见一脸兴致勃勃的浅野:
“高木少佐,北山课长有请。”
“什么事?”
浅野嘲讽一笑,“呵呵,三千美金的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你……”高木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深深看了浅野一眼,有些泄气道:
“我愿意接受调查。”
这边特高课正忙着搜查,张义已经带着猴子和钱小三坐上了去往镇江的火车。
第219章 秘闻
镇江。
浦义牙科诊所。
张义带着猴子和钱小三小心翼翼地潜伏在诊所后门的巷子里面。
从外面看,此刻诊所的灯全部熄灭了。
这里所在正是曾经华北派遣军小野昭潜伏金陵时临时成立的指挥所。
小野昭早就死了,但这个掩人耳目的日军情报机关却一直在。
既然来到了镇江,张义自然要顺手将其捣毁。
张义警惕地瞥了一眼诊所周围的情况,家家户户全部门窗紧闭,巷子里面没有任何人,非常安静。
他挥了挥手,猴子立刻蹑手蹑脚轻巧地靠近诊所后门,他从口袋掏出一根铁丝,插入锁孔里,试着转动起来。
一会儿,随着一身轻微的响动,门顺利的开了。
他一招手,埋伏在门侧的钱小三亮出袖中的匕首,闪身溜了进去。
张义在后面跟着进屋,轻轻地将门关上。
屋内漆黑一片,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几人竖着耳朵在原地凝听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立刻缓缓靠近木梯,蹑手蹑脚向着二楼前进。
还未靠近二楼卧室的门,就隐约传来床板的咯吱响动和女人含糊不清的呻、吟和喘息声。
大家都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三人摸到房间门口,贴着门凝听里面的动静。
这次不光可以听到女人的呻、吟声,还有男人喘息的肆笑。
听声音是一男两女。
张义心说小日子玩的花,他冷笑一声,一挥手,钱小三和猴子同时发力,一脚将门踹开。
然后迅速冲进房间,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将床上的一男两女控制。
这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者,让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
张义却不管这些,让人将他们捆绑起来,堵上嘴巴,开始了审讯。
……
第二天一早。
下着毛毛细雨,张义撑着伞,他穿着一身格子西服,外罩黑色风衣,带着黑色毡帽,从容地走过街头的哨卡检查处。
“证件。”
胳膊上罩着宪兵字样的日本兵扬着头一脸倨傲地说道。
“渡边医生?”
宪兵目光掠过张义唇上留着的仁丹胡子,对照证件上的照片审视了几秒,微微躬身道:
“渡边先生,最近严查抗日分子,您轻易不要出门。”
“阿里嘎多高在你妈死。”张义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远处的日军军营,撑着伞一路穿过日侨聚集的街巷,进入一处公园。
他此刻是来接头的。
接头对象是戴老板的特使。
到了公园的长椅上,只见哪里已经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的中年男人。
此人张义认识,叫邓保光,七七事变后从日本回国加入特务处,他专门研究的是日本经济,对日本的财力、物力和经济力有相当深入透彻的研究。
加入特务处后,任经济研究室主任。
曾写出《日本钢铁问题》等专业文章在报纸上发报,一是引起轰动,但因为是个书生,不懂规矩,文章在没有送戴老板审阅的情况下贸然发表,遭到戴老板的严厉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