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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穿:这个三国有龙气 第193节

  后者则更加让他感动,在这个讲究舍生取义,士为知己者死的年代,被主公尊重,是足以让属下效死的!

  季秋斜倚在檀木主位上,感受着心眼秘术传递回来的,王脩迅速提升的善意情绪,不由淡淡一笑。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麒麟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提升属下忠诚度这种事,就是要作为一项日常任务,在日常生活中坚持不懈的进行下去。

  尤其是通过尊重或是其他正面的情绪价值,来提高属下忠诚度的这种惠而不费方式,更要经常去做。

  这是一个合格主公的自我修养!

  随后王脩奋笔疾书,很快就写成了一封劝降书信,然后交由信使送出去。

  而季秋则与戏忠等人,继续讨论该如何拿下北海国。

  如先前所说,这封书信99%是要打水漂的,拿下北海国,终究是要打一仗的!

  ……

  北海国,国相府。

  华灯初上,暮色漫过了北海城头。

  朱漆门庭悬着九盏青铜宫灯,烛火在精美的云纹灯罩里摇曳,将照壁上“礼贤”二字映得金辉流转。

  前庭池畔丝竹叮咚,宾客们踩着蜿蜒的汉白玉曲桥鱼贯而入,宽袍大袖拂过雕栏,带起阵阵沉水香。

  宴厅内高悬的十二扇彩绘屏风将空间分隔成雅座,中央空地上舞姬踏着编钟节拍旋身起舞,金铃缀成的裙摆扫过青砖,惊起细碎银光。

  孔融宽衣博带立于主位,酒樽里琥珀色的美酒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轻晃:“今日不议军政,只论诗书!哪位先生愿为这‘北海月’续上佳对?”

  话音未落,左侧席位的白衣书生已举杯而起,月光透过窗棂在他鬓角染霜:“孔融大人既以月为题,在下斗胆——‘北海月悬千盏雪,东溟潮涌万重星’!”

  四座顿时响起喝彩,邻席的老儒抚须大笑:“好个‘千盏雪’‘万重星’,倒衬得这琼浆玉液都失了颜色!”

  忽然,角落传来清越琴声。众人循声望去,见素衣女子指尖在七弦琴上翻飞,弦音忽而转为慷慨:“孔融大人治下百姓安居,何不将此宴雅兴化为诗赋,刻石勒铭?”

  此言一出,满座文人皆目光灼灼。

  孔融拊掌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玉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颤:“妙极!来人,取竹简笔墨!今夜我等便要让这北海雅集,传名天下!”

  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雕梁,将满厅的高谈阔论、琴瑟和鸣裹成一片锦绣。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却惊不散这方天地里肆意流淌的才情与豪情,烛火愈燃愈烈,将众人投在屏风上的身影,映得如同画中仙人。

  只是就在乐声正酣时,一道黑影却踉跄着撞破珠帘。

  一个家奴浑身颤抖着跪在孔融面前,高举着一封书信颤声道:“禀禀主人!王脩送来书信!”

  “王脩?他还敢送书信过来?”

  孔融目光一顿,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水。

  王脩本是他的主簿,受他提拔之恩,但却在数月前突然弃他而去。

  原以为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这才不告而别。

  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去投靠了季秋!

  此举自是让孔融大为光火,深深觉得颜面无光。

  每次想起此事,都要发生好大一通脾气。

  所以这几个月来,他家中奴仆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王脩。

  但今日王脩突然派人送来了书信,这些家奴自是不敢私自匿下书信,不交给孔融。

  于是在经过一番礼让争夺后,最终选定了这个倒霉蛋来送信。

  “且拿过来吧!”孔融虽然心中愤怒,但终究还是决定看看王脩的这封书信上写了些什么。

  或许对方是在季秋麾下混的不如意,后悔投靠季秋了,然后又跑来求他原谅呢?

  若是如此的话,他定要好生嘲笑他一番!

  只是孔融接过书信,才看了两眼,素白的指节就因用力而泛青。

  此时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他骤然扭曲的面容投在身后“礼贤”匾额上,狰狞如恶鬼。

  “竖子敢尔!”

  孔融暴喝,震得梁间燕巢簌簌落尘。

  他扯碎书信扬手掷向空中,碎纸片如惨白的蝶扑向宾客。

  此时宴厅死寂,舞姬僵在旋身的姿态,琴弦崩断的余韵在梁柱间空响。

  孔融抓起案上青铜酒樽狠狠砸向立柱,怒吼道:“王脩这个狗东西,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季秋算什么?

  他不过是先帝的幸进小人,安敢妄想招降老夫?

  来人,传令北海大营,让太史慈立刻出兵乐安郡。

  让季秋交出王脩来,不然老夫就要同他战场相见了!”

  ……

  北海大营。

  矗立在苍莽原野间,十万旌旗翻卷如云。

  三丈高的夯土寨墙布满拒马鹿角,青铜弩机与铁蒺藜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五十里之外便能望见营盘上空盘旋的苍鹰。

  营中五万强军,正在演练军阵。

  这五万强军中,有三万是孔氏私军,还有两万是孔融成为北海国相后才招募来的。

  所有士兵都身穿粗麻质地的布甲,泛着质朴的灰白,腰间束着靛蓝绦带。

  每人身侧悬着一柄镌刻云雷纹的青铜礼剑,剑穗末端坠着的玉珏相撞,叮咚声清越如鸣佩环,惊得栖在辕门上的白鹭扑棱棱飞起。

  随着金锣三响,方阵忽如春水破冰。

  前排士卒并步推出青铜剑,剑锋微垂斜指天穹,姿态似揖似守;

  后排长矛如林拔地而起,枪缨上系着的素绢在风中舒展,竟无半点杀伐之气。

  阵列变换间,士卒们进退皆合宫商韵律,转身时袍角带起的风都透着克制,恍惚是千年前孔门弟子在杏坛习礼。

  当阵形化作“仁”字长阵,为首校尉突然振臂高呼:“克己复礼!”

  五万声应和如洪钟齐鸣,却不见青筋暴起的狰狞。

  他们持剑前刺时,手腕翻转划出圆润弧线,仿佛挥毫写就篆字。

  格挡动作行云流水,竟与古琴曲《文王操》的节拍严丝合缝。

  演练到高潮处,有人被同伴带起的剑风扫落冠冕,那人却微笑着俯身拾起,整理发冠时的从容,倒比平日闲坐更显端方。

  日头西斜时,军阵化作流水消散。

  士卒们收剑入鞘的动作如归鸟入林,安静又整齐。

  暮色里,布甲与礼剑蒙上层淡淡金辉,恍惚间不是沙场演武,而是五万君子在天地间行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中军大帐内。

  太史慈身披玄铁连环甲,胸前的白虎吞月护心镜折射着摇曳的烛光。

  忽然,一个传令兵快步走进帐内,将一封军令呈递给太史慈:“将军,国相送来的军令!”

  太史慈接过军令一看,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孔融竟然让他去攻打季秋?

  还要逼迫季秋交出王脩?

  他这是疯了吧?!

  相比完全不了解北海情况的孔融,太史慈对如今北海国和青州的局势,却是有着清晰认知。

  他知道,如今北海国名义上是孔融做主,实际早已成为青州黄巾的天下。

  也不知那青州黄巾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哄骗的那些底层贱民们全都听其命令。

  而在这些百姓的配合下,青州黄巾已经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北海国内,除北海城外的所有区域!

  管亥自己当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让他拥有这个能力的人,是站在他身后的季秋!

  如今的北海国,其实已经是季秋的囊中之物了。

  而孔融只是一块已经被煮熟的肉,季秋随时可以过来将他吃掉!

  此时,孔融不死如何求生,竟还想着去威胁季秋?

  太史慈心中满是吐槽,但他真不知道孔融是怎么想的吗?

  那倒也未必。

  毕竟他投靠孔融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也是颇为了解孔融的性情。

  所以他很清楚,孔融不是蠢,而是真不知道北海国局势。

  也不是他的属下欺瞒他。

  不论是先前的主簿,还是如今的太史慈,都多次提醒警告过他。

  但是没用啊。

  孔融的眼睛都放在那些每日清谈的名士们身上了,根本就看不到底层!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看到底层!

  而任何人,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虽是此战有败无胜,但我受主公大恩,却是不能抗拒军令,便以此命,来偿还使君的恩德吧!”太史慈心中叹道。

  其实以他的能力,本是看不上孔融的,他若是弃孔融而去,未尝不能得到更好的前程。

  但他却最终选择了投靠孔融,并且极为忠心。

  这是因为孔融于他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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