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398节
宝藏王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安王后嘱咐道:“安岑,你调查时,一定要小心,莫要被发现,否则我和大王,都有危险!”
安岑答应道:“姊姊放心,我一定谨慎!”
安王后取出一张丝帕,朝宝藏王道:“大王,请您写一封血书,安岑若是调查出证据,便能凭此血书,去找唐人。”
宝藏王颤声道:“血、血书?”
安王后摸出一柄匕首,在雪白的手腕上一划,鲜血顿时从伤口流淌出来。
“大王就用妾身的血写吧!”
宝藏王点点头,蘸着安王后的血,很快写下一封血书,安皇后取出一方小印,这是宝藏王的王印,在上面盖了章,交给安岑。
安岑收好血书,向两人行了一礼,正身离开。
然而当他推开大门时,只觉后背一凉,如堕冰窖。
原来大门之后,站着一大群人,为首之人,正是高句丽莫离支,泉盖苏文!
安岑回头看了一眼宝藏王和安王后,见两人皆面色苍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朝泉盖苏文行礼。
“下官安岑,拜见莫离支。”
泉盖苏文一身戎甲,满脸杀气,森然道:“安末客(末客相当于中郎将),本人应该下过令,不准任何官员进入王宫,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安岑道:“是大王听说了唐人在营州增兵,忧心国家,这才召我询问!”
安王后摇了摇宝藏王手臂,让他出声配合,宝藏王却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泉盖苏文进入屋内,厉声道:“这不是理由,你虽是国舅,犯了律法,一样是死罪!”
安王后娇叱道:“那不过是你的命令,并非我高句丽律法!”
泉盖苏文咧嘴一笑,道:“在高句丽,我的话,就是律法!”
拔刀出鞘,刀光闪过,鲜血飙溅,安岑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359章 朕不要真相
泉盖苏文满脸鲜血,挺立大殿之中,冷冷望着宝藏王。
前一任高句丽王,便是被他亲手所杀,还分了尸,将尸体残肢,扔进臭水沟中。
高宝藏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吓得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泉盖苏文慢慢走到尸体旁,在安岑尸身上搜了搜,很快搜到一张写着字的丝帕,字是用鲜血写的。
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泉男产也进入屋中,问道:“父亲,上面写了什么?”
泉盖苏文一言不发,将丝帕递给了儿子。
泉男产看完后,勃然大怒,厉声道:“高宝藏,这个叛徒,竟敢将高句丽献给唐人,你没资格做高句丽的王!”
宝藏王颤声道:“不、不是我,是王后的主意!”
安王后挡在宝藏王身前,伸开手臂,大声道:“大王别怕,他们才是乱臣贼子,没必要跟他们多解释!”
泉男产望着安王后曼妙的身材,狞笑道:“乱臣贼子?好啊,那我就乱给你们看!”
提着刀,一步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便在这时,一只手臂拦住了他,是泉盖苏文。
“父亲,您为何阻我?朝堂都在咱们掌控中,还留着他们作甚?”
泉盖苏文沉着脸,道:“唐人早就想攻打我们了,若是杀了高宝藏,他们就会以吊民伐罪为口实,把自己装成仁义之师,前来讨伐我们!”
泉男产脖子一缩,道:“那就算了不成?”
泉盖苏文淡淡道:“高宝藏的命要留着,那个女人可以杀了。”
泉男产咧嘴一笑,道:“杀了多可惜,孩儿要当着这个废王的面,享用一下他的女人。”
“啪”的一声,泉盖苏文一巴掌扇了过去。
“父亲……”泉男产被扇傻了。
泉盖苏文冷冷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事?唐人军械被劫之事,你怎么不多想一下!”
泉男产道:“肯定是倭人干的,与咱们又没关系,父亲何必担忧?”
泉盖苏文冷冷道:“他们如果非要安在咱们头上,借机出兵呢?”
泉男产道:“那也不怕,城中已备了五年粮食,唐人就算打过来,咱们就像以前一样,放弃外围,固守都城,拖死他们!”
泉盖苏文冷冷道:“你以为他们就那么蠢,不会想到应对方法?”
泉男产愣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此事回去再商议,先解决了这个女人。”
泉盖苏文甩了甩刀上的血,朝安王后走了过去。
安王后看向宝藏王,满脸凄然之色。
“大王,妾身来世再来侍奉您。”
宝藏王却不敢看她,低下了头。
泉盖苏文一把抓住安王后的头发,便要割下他的脑袋。
便在这时,一名将领冲入屋中。
“大莫离支,不好了,唐军大兵压境了!”
泉盖苏文脸色大变,将安王后一甩,大步奔到那将领跟前,急问:“来了多少人?”
“两万骑兵,分两路进入我高句丽境内,一支由刘仁愿统领,一支由姜恪统领。姜恪部进军神速,已抵达安市城!”
泉盖苏文握紧拳头,冷冷道:“这一定是唐军先锋,传令各道使,只准固守,不可出城与唐军浪战,违令者斩!”
那将领又道:“唐人还用箭朝城中射了一封书信,是营州都督刘仁轨写给您的信。”
说着,递过一份书信。
泉盖苏文接过一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也不多言,大步离开了屋子。
此时高句丽遇到危机,泉男产也顾不得去收拾安王后,快步追了出去,急问:“父亲,刘仁轨写了什么?”
泉盖苏文脚步不停,将书信递给了他。
泉男产看完之后,变色道:“这老匹夫,竟然逼着您去营州,向他解释军械之事?”
泉盖苏文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泉男产咬牙道:“父亲,不必理会他们,唐军就算真的来打,咱们又有何惧?”
泉盖苏文黑着脸,道:“不,还是需要解释一下。”
“什么?”
泉盖苏文沉声道:“唐人势强,既有解释的机会,说明他们确实想查出是谁干下此事。”
“可这样未免太屈辱了!”泉男产愤愤道。
“这算什么屈辱?当初被唐军包围,打到都城,就不屈辱了吗?你以为唐人有那么好对付,若是派人过去解释一下,就能退唐军,为何不做?”
“那您绝不能亲身赴险!”
泉盖苏文侧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觉得让谁去为好?”
泉男产沉声道:“必须派一个有分量之人,唐人才肯相信我们,我看,不如派兄长去吧?”
泉盖苏文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很希望你兄长死在唐朝?”
泉男产脸色大变,跪倒在地。
“孩儿绝无此意。其实孩儿也想亲自为父亲分忧,只是唐人看重长幼顺序,若是孩儿过去,唐人也许会觉得我们在敷衍。”
泉盖苏文盯着他看了一会,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让他替我去一趟营州吧。”
……
夏日炎炎,烈阳如火,长安城仿佛化作一座巨大的火炉。
如此炎热的气候下,连街边的小贩嗓子都喊冒烟了,坐在阴凉之处歇息。
却也有人不顾烈日灼灼,正在太阳底下练习武艺。
李元芳自从上次输给薛仁贵后,便更加刻苦的习练武艺,除了早晚之外,每日中午,也必须练足一个时辰的棒法。
四周围,大理寺的衙役们三三两两躲在阴凉的位置,观察着李元芳练武。
正所谓棒法眼中过,武艺心中涨。
他们纵然没有李元芳这种顶着太阳练武的毅力,用眼睛瞄一瞄,学学技巧还是可以的。
过了好半晌,李元芳终于练完,踩在发烫的地面上,来到一口凉井旁边,打了一轱辘水,洗了洗脸上的汗水。
有衙役靠躺在树下,朝李元芳喊道:“李将军,过来歇一歇吧,这里凉快。”
李元芳朝他问:“狄寺卿呢?”
那衙役道:“去库房翻看旧卷去了。”
最近大理寺非常清闲。
狄仁杰的名声已经传开了,谁都知道无论犯什么事,都瞒不过狄仁杰的眼睛,故而那些想犯罪的人,也得多思量思量。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圣人就在长安,普通百姓对皇帝依然充满敬畏。
天子脚下这几个字,并不是说说而已。
狄仁杰也和李元芳一样,是闲不住的人。
没案子的时候,他就喜欢跑到库房之中,翻看一些旧的案子,希望能从中翻找出一些尘封的冤案。
李元芳洗完脸后,来到存放案卷的库房。
令他意外的是,狄仁杰并未待在库房内,而是坐在库房外的石阶上,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着什么。
李元芳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侧头看去,只见狄仁杰在地上划来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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