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181节
他们原本在后面,忽然发现前面的铁勒同胞向左右分开,还来不及反应时,就瞧见薛仁贵迎面冲来,顿时吓得心惊胆战。
不等他们有多余反应,早已被薛仁贵银戟挑于马下。
薛仁贵就像尖刀一样,率领着数百名最精锐的唐军,将奔流而来的铁勒人分为两半。
除薛仁贵外,周智度也率领另一支数百人小队,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周智度明显感觉出来,铁勒人的战力远不及突厥人,这一战已无悬念。
他开始主动寻找比栗毒的狼头大纛,从而建立大功。
只可惜,不等他找到,铁勒人已经开始溃败。
唐军先发制人消灭葛逻禄部,已经让铁勒人感到不安。
薛仁贵那三箭又夺走了他们不多的战意,与唐军短兵相接后,清楚认识到两军实力的差距。
铁勒人长期被各大强国欺压,战斗意志本就不强,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自然会爱惜生命。
薛仁贵杀降之名已经传开,众铁勒人不敢投降,纷纷朝着西边而逃。
薛仁贵率领唐军追击时,能看到的只剩下一个个背影。
他毫不手软,用手中银戟收割着铁勒人的生命。
他是一个以忠诚为信念的人,格外憎恨背叛,率军猛追不休,连周智度劝说,也没能劝住他。
唐军一直从天山追杀到碛北,追杀了两日两夜,数百里的草原之上,尽是铁勒人的尸体。
啧北之后有一片沙漠,薛仁贵又听说有将领捉到了比栗毒,这才停止追击,勒兵返回。
这一战唐军斩首超过四万,俘获二十多万牛羊,马匹四万多,铁勒九姓元气大伤,再不成气候。
这一战也让薛仁贵在军中的威望达到顶点,军中之人都在传唱:“薛将军三箭丧胡胆,一战定天山!”
……
甘露殿寝殿,李治正躺在榻上休憩。
他牢牢贯彻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每天中午都会午休一会。
王伏胜轻手轻脚的来到殿内,将一份公文放在桌案上,垂手侍立一旁。
他一站便是小半个时辰,李治才终于悠悠醒转,刚坐起身,便看到案上的公文。
“伏胜,这是什么?”李治皱眉道。
一般有公文奏章,都会放在外殿,王伏胜很少拿到内殿。
王伏胜轻笑道:“陛下,这是燕然都护府传来的捷报。”
李治愣了一下,道:“捷报?打赢了?”急忙拿起公文翻看。
王伏胜笑道:“是的,打赢了,薛将军又打了一场大胜仗!消灭逻罗禄部,重创铁勒九姓,活捉比栗毒。陛下,漠北再无隐患了!”
李治一边听他说着,一边看着奏章,看完之后大为惊喜。
明明战争提前了,竟还是跟历史惊人的相似,薛仁贵战前射了三箭,被军中广为传唱。
唯一的区别是他没能坑杀降卒,铁勒人都怕了他,不敢投降,一顿猛逃。
后来因薛仁贵狂追不止,几个部落的酋长害怕了,联手制住比栗毒,将他送给唐军,就是希望唐军别追了。
李治不由感叹道:“打得好,薛仁贵不愧是朕的福将!”
王伏胜笑道:“陛下,这可都多亏您的眼光好啊,不然他还在守玄武门呢。”
李治哈哈一笑,道:“传旨,晋封薛仁贵为国公,让礼部尽快商定好爵号。”
第183章 李弘学箭
薛仁贵大胜的消息很快传遍朝野上下。
就连后宫之中,也都在谈论他的事迹,消息甚至传到东宫。
这日下午,崇文馆的皇子们趁着中午用膳之空闲,兴奋的议论着此事。
李勇端着饭碗,来到薛讷跟前,兴奋的道:“薛讷,你快告诉我,你父亲平时怎样习练箭术的,也让我学学!”
薛讷憨憨一笑,道:“就和别人一样啊,射靶练习!”
“不对,一定有诀窍,不然不能三箭就让铁勒人丧胆了!”李勇煞有介事的说,仿佛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
李弘奇道:“三兄,什么三箭丧胆?”
传到崇文馆的消息,只说薛仁贵打了胜仗,并无详细情况。
不过李勇平日就交代过身边的随从宫人,只要有薛仁贵的消息,就必须仔细的打听清楚,不得有半点含糊。
所以他知道的总比别人多些。
“哼哼,你们不知道吧,薛将军与铁勒人对峙时,铁勒人派出三员大将,向薛将军挑战,薛将军连射三箭,将他们都射死了,铁勒人见他如此神勇,就全部溃逃啦!”
因四皇子吩咐,宫人内侍们连城中说书的消息也打听过来,一并嘴说了。
李勇小小年纪,哪里分辨得出,便当做是真的了。
在他添油加醋的讲解下,众小童总算明白薛仁贵在战场有多么神勇。
李孝道:“三郎,我怎么听说胡人打仗时,不会派人单挑,全都是一拥而上呢?”
李勇瞪眼道:“你又没跟胡人打过仗,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挑战?”
“那倒也是。”李孝一呆。
于是乎,在李勇的尽力宣传下,不少小童心中都对薛仁贵充满了敬仰,就连李弘也是一样。
他下学回到立政殿后,让他的保傅找来一柄小弓,在立政殿庭院中的一棵树旁,隔着一段距离,对着树练习起来。
他此时已有五岁,平日经常踢蹴鞠,力气倒有一点,只可惜射了四五箭,全部射偏。
正垂头丧气时,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身体前倾,左臂下沉,肘内旋。”
李弘转头一看,出声的正是他母亲武媚娘。
李弘按照母亲的指点,更改了一下姿势,“咻”的一箭,竟真的射中了树干。
李弘十分欢喜,跑到母亲身边,脆声道:“母亲,您也会射箭吗?”
武媚娘微笑道:“母亲以前见过你外祖父练习射箭,所以知道一些。”
蹲下身子,帮儿子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弘儿,怎么突然学起弓箭了?”
李弘小脸微红,道:“儿今日在崇文馆听说薛将军之事,心驰向往,才想学一学。”
武媚娘拉着他小手,朝殿内走去,边走边说:“你要学的不是这些。”
李弘转过脑袋,不解的道:“那儿应该学什么呢?”
武媚娘正要回答,忽然心中一惊:“陛下还未立弘儿为太子,现在和他讲储君之道,并不合适。”
于是道:“你年纪还小,先读书立身,方是正理,现在是太平盛世,皇子们不需上战场。”
说话间,两人进入寝殿。
原本坐在屋内玩耍的李贤瞧见两人,立刻站起来,张开两只小手,朝李弘跑了过来。
李弘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榻上,说道:“儿知道。不过父亲总告诉儿,要多习练体魄。儿练习弓箭,父亲也该欢喜吧。”
武媚娘忍不住一笑,道:“好,算你说的在理,那你继续练便是。”
她觉得李治是因为自个身体差,担心儿子以后和他一样,体弱多病,故而谆谆告诫。
从这番态度来看,李弘在他心中地位毕竟不同,该是已内定为太子人选。
至于为何没有册封太子,可能是因李弘还太小了吧。
当天夜里,李治在承庆殿开宴会庆贺。
武媚娘也下了道旨意,召集后宫嫔妃、皇子公主们,在千秋殿也开了一场宴会。
十月下旬,薛仁贵押着比栗毒回朝献俘,李治册封薛仁贵为凉国公,他儿子薛讷也被封为汾阳县男。
因薛仁贵在漠北杀人太多,李勣建议李治赦免比栗毒,将他软禁长安,以安铁勒人之心。
李治同意了李勣的请求,将比栗毒安置在大业坊,命金吾卫看管。
李治虽放过了比栗毒,有人却饶不过他。
比栗毒被赦免的第三天,他的住所便迎来一名访客。
“叔父,你来的比我想的要慢啊。”比栗毒赤裸着上身,正在井边冲洗身体,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之色。
闰婆一言不发,提着马鞭过去就是一顿猛抽。
比栗毒一动不动,任由马鞭抽打在他雄壮的身体上。
闰婆冷笑道:“你这蠢货,部落的子民都被你害惨了。”
比栗毒淡然道:“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叔父,我跟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闰婆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交易?”
比栗毒道:“您现在也做不了回纥酋长了,在长安过日子,应该很花钱吧?”
闰婆神色一动:“你这话什么意思?”
比栗毒笑道:“您的那些金子,我都替您收起来,埋在天山某个角落,您就不想取回来吗?”
闰婆道:“你若是想借此让我放你离开长安,那是做梦。”
“不,我知道您没这胆子。”
闰婆哼道:“那你想跟我换什么?”
比栗毒凝视着他,一字字道:“你把一个女人带来我这里,我就将金子的下落告诉你。”
“什么女人?”
比栗毒道:“她叫蓝雅,本是我从西突厥部落劫掠而来的女人,后来送给鼠利。如今鼠利被灭,她应该成为唐人俘虏,很可能也被带回长安。”
闰婆哼道:“按照唐朝惯例,她应该会被分配到刑部,以官奴身份,赐给唐朝官员。”
比栗毒目光灼灼道:“我知道叔父在长安颇有人脉,只要你能救她出来,带到我面前,我就将金子下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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