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248节
毕竟,罪民之后,法不青睐。
如今,妇人又担心,因她罪民的身份,嬴渊不会出手相助。
于是再一次连忙叩首道:
“请伯爷您放心,只要伯爷答应为民妇做主,民妇罪民一事,绝不牵扯到伯爷。”
嬴渊好奇道:“你打算用什么法子,不将你的身份牵连到我?”
妇人一愣,思虑良久,最终将目光落在由嬴渊揽在身前的孩童,哭腔着说道:
“只要伯爷肯为民妇做主,民妇愿自缢,绝不牵连到伯爷。”
听到这里,嬴渊不由得接连大笑。
就连于节庵、蓁儿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见状,妇人有些不知所措。
嬴渊朝着蓁儿使了个眼色。
蓁儿顿时会意,忙将妇人搀扶起来。
随后,嬴渊正色道:
“你们赵家的事情,我揽下了。”
“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你良籍,从此以后,二郎这小子,也不会被人说成是罪民之后。”
那妇人听到此处,顿时觉得不敢置信,似乎就像是她自己听错了一般,
“伯爷大恩大德,民妇百世不忘!”
说着,就又要下跪。
幸而被蓁儿搀扶住。
嬴渊看着面前的孩童,语重心长道:
“帮你们母子,可不是白帮,有代价。”
妇人一愣,心中暗想,不知堂堂伯爷开的价格,她们母子,能不能给得起,又该拿什么给。
下一刻,嬴渊又抬头看向于节庵,“你觉得这孩子如何?”
后者跟随前者日久,能从前者的目光里,看出几分欣赏的味道。
嬴渊重视人才,这在军中或是于节庵眼里看来,并不是什么秘密。
“老师的眼光一向很好,既然老师中意,又何须再过问学生呢?”
于节庵的一声老师,顿时让妇人知道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嬴渊捏着孩童的脸颊,笑呵呵道:
“你此前在马车里说,要为我卖命,可还作数?”
赵二郎正色道:“只要你能为我爹,为我姐报仇,我就为你卖命。”
嬴渊猛地一拍桌子,差点将这对母子给吓到,
“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赵二郎伸出一手,“你若不信,可拉钩。”
嬴渊一愣,旋即又一笑,“好,拉钩。”
待二人拉钩之后。
嬴渊忽然一改笑意,沉声道:“给我磕三个响头。”
正当赵二郎困惑之时。
他的母亲,就已经走到他的跟前,“伯爷让你跪,你就跪,快跪。”
赵二郎乖巧的跪下,朝着嬴渊磕了三个头。
随后,嬴渊又让他站起身来,并且让他朝着于节庵施礼作揖,
“去见过你师兄。”
师兄?
赵二郎皱了皱眉头。
孩子一时有些不懂,尚在情理之中。
妇人可懂得,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瞪大双眼,透露出极其震撼的情绪,一时有些不知所以。
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实在是让她太过于震撼。
喊他师兄,那伯爷岂不是就成了...
想到这儿,不等赵二郎作甚,妇人又再一次下跪叩首,
“我赵家世代,愿为伯爷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伯爷怜悯!谢伯爷怜悯!”
嬴渊收徒,并非是突然之举。
而是在将母子带回府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这事。
赵二郎年龄尚小,背负血海深仇,像是这种少年,往往心怀大志。
再则,小小年龄,根骨极佳。
嬴渊相信,若是着重培养,将来会是嬴家的最佳打手。
今后,他与迎春也会有后人、孩子。
“先别着急感恩戴德。”
嬴渊的声音再次响彻在这对母子耳畔,
“先别着急感恩戴德,我可以为你赵家做主,但这血海深仇,需要你们亲自去报。”
需要我们亲自去报?
妇人疑惑不解。
嬴渊又道:“我会倾力栽培这个孩子,十年之功,这个孩子能走到怎样的高度,全凭他自己。”
“十年之后,用他自己所积攒的实力去报仇。”
“若是十年之后,这孩子不能为他的父亲,他的姐姐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嬴渊的语气,忽然变得森冷起来,
“我给这孩子的一切,都会收回来。”
言外之意是说,嬴渊会尽全力培养那个孩子。
十年之后,要让那个孩子,亲自为他的父亲报仇。
嬴渊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
因为一个人,一旦失去了某种目的,很容易就会沉沦。
对那孩子来说,报仇也是一种目的。
只要在这儿十年来,那孩子一直心怀恨意,就会不断努力地向上走,向上爬。
就不会去沉沦。
虽说对一个少年而言,背负着这一切,不免有些太沉重了。
倘若嬴渊不给她们母子这个机会,她们连报仇的指望都没有。
在赵二郎向于节庵见礼之后。
嬴渊又唤来几名亲卫将士,嘱托道:
“你等去宁夏卫,调查这对母子所言,如有误差,及早来报。”
说着,又看向那对母子,
“这些时日,你二人便就住在伯府。”
倘若这对母子所言与嬴渊的调查结果有着明显出入。
那么,嬴渊会让她们知道,对一个手握权柄的人撒谎,究竟意味着什么。
稍后,蓁儿便将母子二人带下去安顿。
于节庵趁机询问道:“老师何不调查清楚,再收他为徒?”
嬴渊道:“只是让他见礼,又未敬茶,而且,那对母子,也没有理由,向我编制那么一出谎言。”
于节庵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那对母子来说,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前一刻,她们还在为如何活到明日而担忧。
下一刻,二郎这个孩子,便就成为了嬴渊的弟子。
那可是忠勇伯的弟子啊!
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待来到蓁儿给她们寻得的住所之后。
便为她们准备衣裳与热水,先让她们梳洗一番再去用食。
期间。
妇人牵着二郎的手,看着这宽敞的屋子,忽然有些喜极而泣的意味。
连忙打开包袱,将她丈夫的灵位,摆放在屋舍内的正中央。
随后,她与二郎一同朝着那灵位跪下。
妇人双手合十,喃喃道:
“郎君,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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