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895节
“太子殿下,这世上只有陛下与太子殿下能久居朝堂。
其余如臣这般不足挂齿。
臣虽然是武人,但也读过一些史书,
但凡盛世,皆是皇帝太子掌控朝堂数十年,官员不停地换。
倘若不换,从一而终,乃大祸!”
如此简单直白之言,
更是让詹徽与傅友文身子一抖。
就连太子朱标也是目光深邃。
此等道理,身为皇家,又如何能不懂。
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论是宋元又或者历代先朝。
开科取士,一旦高中,当官就是一辈子的事。
在大明开此先例,要比迁都难无数倍。
朱标心里明白,一旦朝廷强行推行此事。
明日就是各地叛乱,起义之师不绝,天下将再次浩荡。
不等太子说话,傅友文沉声开口:
“大将军,陛下曾下旨,
文武官六十以上者,皆听致仕,若是没有记错,就是在胡逆案之后。”
蓝玉猛地回头,眸光锐利,看向傅友文:
“再过两年你就六十,你要致仕?
颖国公今年六十有四,还不是在外打仗。
落不到实处,就是一句空话!”
傅友文嘴巴微张,最后发出一声叹息,没有再说话。
蓝玉猛地看向詹徽,见他低下头不说话,
便再次看向高居上首的太子朱标,面露诚恳,重重一拜:
“太子殿下,等到陛下百年,太子承继大统,
臣愿为天下文武表率,卸甲归家,久居京城,自此不问军政。”
屋内气氛陡然凝固,太子朱标嘴唇紧抿,作为侄儿,他信此话,
只有真有此心,才会如此不吝提携后辈。
在发现后继者能够独当一面后,才会如此高兴。
而且,久居京城,本就是一种表态。
如今朝堂大员,但凡归家者,都能在家乡掀起风浪。
如今凤阳祖地,正风起云涌。
过了不知多久,朱标发出了一声轻笑,轻轻摆了摆手:
“舅舅,先坐下吧,此事体大,还需要从长计议。”
蓝玉屏住的呼吸猛然松开,重重泄了一口气。
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语。
朱标见此情形,看向对面的詹徽与傅友文,脸色凝重起来,沉声开口:
“两位大人,今日所言不得透露分毫,若外有流传,孤只会找你二人。”
詹徽与傅友文连忙起身,躬身一拜:
“臣等遵命。”
临近天黑,昆明的上水制糖坊被一层淡淡暮色笼罩。
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云层,
斑驳地照在古朴瓦檐和雕花木门上,徒增一抹韵味。
坊内,弥漫着一种油腻的甜香与焦糖气息。
那是甘蔗汁在熬制中释放出的诱人味道,
堆积成山后,令人作呕。
蒸汽从巨大的铜锅中袅袅升起。
与渐渐暗淡的光线交织,形成了一幅朦胧。
一个个步伐踉跄,身有残疾的军卒,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更加专注。
他们手持长柄木勺,在热气腾腾的大锅中缓缓搅动,
穿梭于排列整齐的陶罐之间,仔细监控着每一缸糖浆的色泽与浓度。
汗水在他们的额头上晶莹闪烁。
浑身衣衫已经变得黏糊糊,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们手中动作。
不远处,刘黑鹰身穿甲胄坐在那里。
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心中烦闷无以复加。
他将手从护膝中拿开,却陡然出现了一道道拉丝,
其上的黏稠让刘黑鹰这位曾经浴血的战将都难以忍受。
他轻轻挪了挪脸上的面罩,
从一侧拿过麻布用力擦,让自己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仅仅是在这里待了一日,他就有些难以忍受。
很难想象,这些匠人如何能忍受。
不远处,上水制糖坊的掌柜班严从外面急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个陶罐子。
他来到刘黑鹰身旁,大声喊道:
“刘将军,这是地下一丈黄泥,不知道能不能行。”
刘黑鹰看了过去,发出一声重重叹息,站起身点了点头:
“辛苦班掌柜了,再试最后一次,若是不行我回去再想别的法子。”
“好!!”
班严发出大吼,毅然决然地走向前方的大锅。
两刻钟之后,刘黑鹰站在滤网前,半弓着身子,
仔仔细细看着上下分离的红糖,脸上闪过失望。
这哪里有区别嘛!
一旁的班严操着浓郁的云南口音,说话左拐右拐:
“刘将军,您是不是记错了啊。”
刘黑鹰站起身体,一把将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朝着外面大门挥了挥手,走了过去,班严也跟了过去。
来到外面,刘黑鹰用力吸着气。
他第一次觉得,外面的空气是这么的美好。
班严走到外面,拿下头套,
同样长舒了一口气,四十余岁的年纪,
大概是整日浸在糖罐子里,他显得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余岁。
刘黑鹰摇了摇头:
“法子没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班掌柜,您制糖多年,觉得此法成不成?”
班严仔细想了想,轻轻点头:
“虽然整不出白糖,但淋过黄泥的红糖精细了许多,能卖上好价。
若真能变成白糖的话,方向应该没错,只是其中的一些门道我等没搞明白。”
刘黑鹰听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待我回去钻研一二,今日多谢班掌柜了。”
欠欠欠欠欠欠.
第394章 调查问卷,可控反对派
得益于大军凯旋,昆明城中营寨显得格外热闹,
欢声笑语一片,军卒也被准许饮酒。
刘黑鹰匆匆赶回,在连干了五大碗酒后终于穿过重重阻碍,来到中军。
中军巨大校场之上,搭建了一个巨大戏台。
在刘黑鹰经过时,与昨日大差不差,薛大家登台奏乐。
虽然很想留下来看看。
但刘黑鹰还是想着正事,冲进了中军大帐。
大帐中一如既往的简陋,
桌椅板凳、地图、沙盘,还有一张略显简陋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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