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480节
甚至就连大将军都意志消沉,现在整日在太子府陪伴允熥殿下。”
徐辉祖似是想到了什么,给了陆云逸一个眼神,
而后慢慢踱步向前走,陆云逸跟了上去.
离开武英殿广场,二人来到了一处空无一人的恭道,
徐辉祖一边走,一边说:
“若太子真的有恙,你觉得允熥殿下与允炆殿下,如何?”
陆云逸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看来京中传闻魏国公谨小慎微的流言蜚语并不能信,
这位不仅激进,而且大胆。
陆云逸没有隐瞒,直言道:
“下官是军伍之人。”
徐辉祖面露了然,点了点头:
“明白了,但允熥殿下不是长子,此事不是你我说了算,是礼部说了算。”
陆云逸淡淡道:
“李原名想要告老回家,陛下一直没有同意,
或许可以借他的手来确定允熥殿下的嫡子之位。”
徐辉祖摇了摇头:
“办不成,李原名之所以是天下文官魁首,是因为他始终站在文官那一边,
若是他离经叛道,不认允炆殿下为嫡子,
他就不是能不能告老还乡的问题了,一世英名都会毁于一旦。”
“那怎么办?礼部掌控喉舌,那些大学士又掌握经教礼仪与正统,
他们只要承认太子妃,那允炆殿下就是嫡长子。”
陆云逸发问,眼神有些发冷,声音也变得低沉。
“不知道,此事还得由太子来定。”
“太子.”
陆云逸眼神空洞,长叹一口气:
“魏国公,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讲。”
陆云逸却当作没听到,继续说:
“若事情真有意外,都督府可要齐心协力地推允熥殿下上去,
否则你我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徐辉祖瞳孔微缩,知道他说的意外是什么,心绪一阵翻滚,
有一些莫名的大恐惧在心中徘徊
他知道那件事发生后会掀起怎么样的动荡。
“是不是考虑得太远了?”
陆云逸静静站定,脸色凝重:
“陛下现在是父亲,不是皇帝,已经心生退意,足以说明事情严重,
太子殿下真正的状况如何,魏国公您不知道,下官也不知道,
相信就算是大将军也一知半解,
只有陛下知道全须全尾。”
“这”
徐辉祖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觉得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陆云逸继续道:
“太子卧病在床,逆党损失惨重,现在是两败俱伤。
有时候下官看着京中的诸多账目,
会忍不住想.
这个时候停下,是不是损失最小的时候。”
“什么意思?京中的账目有什么问题?”
陆云逸转过身,平视着徐辉祖,眼中满是忌惮:
“魏国公,您不知道民间有多富贵,账目触目惊心,
朝廷与之一比,萤火与皓月争辉。”
“这怎么可能?朝廷每年税收千万,海贸等商税也能有几千万。”
“可朝廷在不停地花钱,若是朝廷不花钱了,
那民间的钱财自然无法比拟,
但朝廷要修路、要铺桥、要治水、要打仗,
这么一番折腾,朝廷没有多少钱,民间的钱却多到无法想象。
魏国公,最近应天商行的销售额又多了一倍,
一日能卖将近四万钞,其中七成是被大户、富户、权贵所买,
数额巨大,逼得商行许多货从村里就开始往一些庄子运,
下官派人去探查了几家,句容县陈氏的地窟里,
堆积的银子少说有二十多万两,最陈旧的.上面还有北宋时的印记,
而陈氏在大明朝,也不过出了一个举人,名不见经传,
但就是这样一个士族,
却如水下猛虎,潜龙在渊。
下官无法想象那些出过名臣的士族底蕴有多么深厚。”
陆云逸长叹一声,继续道:
“若真是要迁都,朝廷还要与这些人捉对厮杀,想想都有些累。”
徐辉祖面露震惊,中山王府是新贵,
他的确不能理解这些底蕴深厚的士族有多少家底,
但想来不会少,但经陆云逸这么一说,他也有些忌惮了,
“居然.这么有钱?”
“魏国公,大明朝藏龙卧虎啊。”
陆云逸十分感慨,也有些疲倦,淡淡地道:“魏国公,下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北平与应天要修路,
但水泥工坊的工匠太少,不足以支持绵延五千里的官道,
所以左军都督府向北平行都司借调了一些工匠入关,来修建水泥工坊,
下官希望魏国公能相助一把,促成此事。”
徐辉祖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走?我来安排。”
陆云逸眼神空洞,淡淡道:
“甘薯最后一茬三日后收,是改良的新品种,抗寒耐旱,不知收成如何.”
第1034章 兄终弟及与子承父业
与徐辉祖分别的陆云逸并没有回市易司衙门,
而是直接转头重新进了皇宫。
这次他没有再去武英殿,而是向着东宫而去。
一路上脚步沉重,映衬着周围萧瑟的环境,显得他有些形单影只。
直到这一刻,他真正明白过来,
在天下悠悠众口、茫茫大势之下,
任何人想要螳臂当车都是自不量力,甚至还会将事情变得更坏。
他从洪武二十一年就开始想如何让太子安全地活下去,
为此不惜在京城修桥铺路,开设商行,凝聚民心,甚至还偶然得到了甘薯这等救命之物,京畿民心空前团结。
但局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提前恶化,
洪武二十四年太子已然病重,
逆党的反抗更是来势汹汹,让人措不及防,
甚至就连朝廷也有些无法应对。
其中最显著的便是最近的文书,
大明十三个行省、三个军事都司,民变之事激增三倍。
这些民变大多从各地村落开始,一步步向上蔓延,最终在县城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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