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478节
朕都未曾立刻查封,只令礼部、都察院彻查!
看看,现在连送富户的队伍都敢袭击,他们这是不肯罢休啊!”
他站起身,走到殿中,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当年跟着朕打天下的老弟兄,朕未曾亏待一人,
新科进士,朕也委以重任。
可这些人呢?
为了一己私欲,竟敢公然断朝廷根基!
难道非要朕将他们都杀了才好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朱元璋的胸膛剧烈起伏,
额头上青筋暴起,往日的沉稳全然不见,只剩下暴怒。
徐辉祖连忙起身躬身:
“陛下息怒!逆党只是一小撮跳梁小丑,并非朝中主流。
万万不可因他们动雷霆之怒,寒了百官的心。”
陆云逸也跟着起身:
“陛下,此次叛军虽有三千之众,
却多是乌合之众,且军械破旧,可见其根基不深,
江夏侯及时出手,也从侧面说明,
朝中勋贵大多心向朝廷,并非与逆党同流合污。”
朱元璋停下脚步,
看向二人,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周德兴若真的心向朝廷,
为何对辖内叛军动向视而不见,非要等到富户身陷险境才出手?
他这是在向朕示威,还是在坐山观虎斗?”
这话问得徐辉祖一时语塞。
他与周德兴同为勋贵,深知这些开国老将的心思,
他们既念着与朱元璋的兄弟情分,又不愿自家利益受损,
往往在朝廷与自身之间摇摆不定,态度表现得十分纠结。
陆云逸沉吟片刻,缓缓道:
“陛下,江夏侯此举,或许是在权衡利弊。
中都乃逆党盘踞之地,他身处其中,难免有所顾忌。
此次出手驰援,至少表明了他不与逆党同流合污的立场,也算是给了朝廷一个交代。”
朱元璋嗤笑一声,看向陆云逸:
“你怎么还为他开脱起来了?”
第1033章 真龙亦护子
大殿内陷入了久久的安静,朱元璋抬手挥了挥,声音低沉:
“你们都退下。”
殿内伺候的太监、侍卫纷纷躬身退去,厚重的殿门被轻轻合上,将外界的一切声响隔绝在外。
武英殿内瞬间只剩三人,
烛火在风口中摇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平添几分凝重。
朱元璋走到殿中那尊青铜鼎旁,手指摩挲着上面纹路,语气带着几分沙哑的疲惫:
“说说,眼下这局面,
朕是大开杀戒,把那些跳出来的逆党连根拔起好,
还是继续隐忍,等迁都之事落定再说好?”
徐辉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双手紧握成拳,语气带着武将特有的果决:
“陛下,臣以为,当斩草除根!”
“逆党已然公然动兵,截杀朝廷护送富户的队伍,这是赤裸裸的谋逆!
若是今日纵容,他日他们定会愈发猖獗,
说不定敢直接在应天城外布阵!
臣弟增寿此次虽侥幸脱险,可军中伤亡百余人,那些弟兄的血不能白流!”
朱元璋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脸:
“你说说,要杀谁?”
“凡与逆党牵连者,不论勋贵还是士绅,一律严惩!”
徐辉祖语气斩钉截铁:
“中都留守司辖内出现叛军,周德兴难辞其咎,
当命都察院彻查,
京中那些反对迁都、暗中资助逆党的权贵,也该一一拿下,
还有那些私藏军械、勾结叛军的地方大族,
抄家问斩,以儆效尤!”
他越说越激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当年陛下平定天下,靠的就是雷霆手段!
如今逆党作乱,若不狠狠打压,他们只会觉得陛下老了,不敢动他们!
唯有血流成河,才能震慑宵小,保大明安稳!”
朱元璋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徐辉祖脸上,眼神复杂:
“你可知,这般杀下去,会牵扯多少人?
当年胡惟庸案,杀了三万余人,朝堂空了大半,
朕夜里想起那些老弟兄,也会心痛。”
徐辉祖梗着脖子: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胡惟庸案是权臣谋逆,今日是逆党断朝廷根基!
若不杀,迁都之事难成,宝钞推行受阻,大明的根基都会动摇!
臣愿领兵,查抄逆党,绝不姑息!”
徐辉祖的声音铿锵有力,
陆云逸站在一旁,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这.这怎么与在都督府中表现得不一样?
刚刚还是老好人,
怎么来到这就成了这般模样?
朱元璋没接话,转而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陆云逸:
“你怎么看?”
陆云逸躬身行礼,语气沉稳,与徐辉祖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
“陛下,臣以为,不可大开杀戒,当徐徐图之。”
徐辉祖也面露震惊,这人怎么这么善变?
这些日子接连不断挑头出手,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还退缩了?
陆云逸没有看徐辉祖,目光始终对着朱元璋:
“臣并非纵容逆党,而是眼下局势,杀不得,也杀不尽。”
他顿了顿,缓缓道:
“首先,逆党并非铁板一块,此次落马坡作乱的邹氏,
背后是京畿一批担忧迁都受损的权贵,
中都留守司的异动,牵扯着开国勋贵的乡情,
京中反对宝钞的,又是另一批依赖银钱的官员士绅。
若贸然大开杀戒,只会将这些人逼到一起,形成死敌,
到时候不是平叛,而是逼反半个朝堂。”
朱元璋眉头微动:
“继续说。”
“其次,杀了难堵悠悠之口。”
陆云逸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如今京中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
甘薯丰收,工坊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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